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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冬日咖啡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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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下班的点，指挥官明显躁动不安起来，无心干事，盯着墙上的鸽子钟一下下地按着圆珠笔，啪嗒按下去，咔哒弹起来，一到整点，白鸽子咣当一下跳出来时，指挥官立刻蹦起来： “下班了下班了，路易你辛苦了，回去歇着吧。”
路易看了一眼办公桌上还没处理完的一叠文件，思考之下还是决定提醒：“指挥官，还有……”“我知道我知道，下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指挥官点了下路易的额头，这位严肃的骑士还不大习惯这样亲密的动作，不过指挥官熟练地熟视无睹：“回去歇着吧，事情留到明天做也不迟。”
路易只好遵从指挥官的决定，叠好了文件走出办公室，指挥官锁上门，笑道： “去吃饭么？”
路易犹豫一下就答应了，反正也无事可做。
屋外飘着纷扬的小雪，不大，急促，静下心来还能听到雪粒子密密地打在叶子上的声音，风刺骨得很。指挥官哈了口气，撑起伞，往路易那边靠了靠：“走吧。”
路易有点拘谨，跟着指挥官的脚步走到总部外，雪似乎变大了，一群蛮啾驾驶着巨大的扫雪车轰隆隆扫过路面，重樱幼儿园刚刚放学，一大群驱逐小学生举着班牌闹腾腾地走过，经过指挥官时在苍龙老师的命令下一齐向指挥官问好，顺带问候了路易，路易下意识地想还以骑士的礼节，被指挥官悄悄摁住了，等小学生走过去，指挥官笑着说：“路易啊，不用这么认真的。”
“可是，当他人以我敬意，难道不该以同等敬意返还么？”
“你跟她们不一样的，地位不一样。”指挥官欲言又止，一时没组织好语言：“算了，这个事吧，等你熟悉了港区就明白了，慢慢来吧。而且太认真了，反而会吓到她们，随便一点为好。”
路易没再说话，沉默地跟着指挥官来到铁血开的酒吧——准确的说是欧根开的酒吧，指挥官习惯上这吃饭，偶尔换换口味，而且指挥官跟欧根的关系全港区都知道。
“欢迎回来，Lieber。晚上想吃点什么？”
“多做一点好了，有客人。”指挥官在临近壁炉的餐桌坐下来，脱下手套，拉着椅子往壁炉边靠，却没感觉到多少热气，细瘦的木柴在膛炉里烧得有气无力，“怎么，酒吧已经亏钱亏得得烧不起柴了吗？”
银质的刀叉与洁白的骨碟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欧根懒洋洋地：“指挥官大人看看外面这天气，能烧起来就很不错了。”
“行吧，今天晚上吃……”指挥官挠了挠头，看了一眼路易：“奶油牡蛎汤，芝士焗龙虾，苹果可丽饼，怎么样？德国猪肘子还是不要了吧？”
“你对猪肘子有什么意见？”
“没有意见，我最近胖了。”
欧根哼了声，转身进了厨房，指挥官松了口气，仰瘫椅子上，松了松领结，颇有兴致地说：“还要一瓶杜松子酒。”
“好了好了知道了。”
路易一直很安静。
菜品端上来后，两人安静地吃着。稍许拉菲z23抚顺太原放学回来呼啦啦进来了，叽叽喳喳吵上了天，抚顺爬上指挥官的大腿炫耀性地给他看自己编的蝈蝈笼子，里面趴着一只被折磨得半死不活的蝈蝈，但是抚顺一把它抓出来给指挥官看时，那只蝈蝈突然恢复了生命力，四处蹦跶，本来看到虫子就笑得很勉强的指挥官一下子蹦到了天花板的高度，惹得惊叫四起，蝈蝈发了疯地寻求生路，差点一头栽进路易的奶油汤里。
“对不起对不起！”抚顺慌乱地抓过蝈蝈把它塞回了笼子，“路易姐姐不会怪我吧？”
惊魂甫定的指挥官在背后敲了一下她脑袋：“你上学的时候在搞些什么？”
“抚顺有好好学习的，这只蝈蝈是我上体育课时抓的……”抚顺的自我辩解被老实人z23无情拆穿，“在大家都在练习篮球的时候去草丛抓的！”
“z23！为什么出卖我？”抚顺惨叫一声，随即被指挥官拎起来象征性地打了两下屁股，落地呵斥：“写作业去！”
抚顺委委屈屈地抱着蝈蝈笼子跑了，抚顺走了，指挥官也没心思吃了，不知欧根是不是故意的，奶油牡蛎汤甜得齁人，到喉咙里又有一股浓重的贝类腥味，久久散之不去，令人恶心反胃。
草草吃完饭，指挥官坐了会，提议：“出去走走吧？”
路易自然不会反对，只是没有太多的话题，指挥官问一句她答一句，微妙的尴尬。
指挥官还记得路易的习惯，在港区水坝走了半圈就打算打道回府了，不耽误她回去做祷告的时间。
鸢尾教廷的教堂里，除了路易没有其他人，指挥官看着玫瑰窗下庄严的神像，烛火昏黄，轻声感叹：“路易，你平时一个人住这，不觉得冷清吗？要不搬到白鹰宿舍那边去？”
“不用。”半跪的路易扭过头来，罕有地露出一丝微笑，“神与指挥官与我同在，不论何时何地都不觉得寂寞。”
“那……”指挥官老脸一红，“嗯，你习惯就好。”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