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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波斯猫眯着她的双眼(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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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斯猫,碧蓝航线最大卫星,可望不可即的梦中情人,在她未落地之前,指挥官从未奢望过拥有,可是一旦真落地了,真到港了,那份心思也彻底袒露出来了。
至于胡德,指挥官也纠结多日。纠结来纠结去没想到什么好办法,索性对伊丽莎白敞开了直说,明意让其通知胡德,做好心理准备。
偶尔指挥官也觉得自己挺渣的,像极了始乱终弃。嗯?不对,好像也没有开始啊,也谈不上终弃嘛。
不管怎么说火候一到指挥官就决定誓约了,板上钉钉的事。这件事也很快传开来,成了舰娘们日常的新八卦材料。八卦来八卦去,还是得谈起胡德。
胡德已经很久没迈出过皇家宿舍的大门了。
指挥官在忙着为西雅图收集巡洋经验,几乎没有别的精力去过问其他事,前锋战队临时调了罗德尼做旗舰,看似是件好事,实际上在港口待久了的舰娘都知道,如果不是因为零破黑暗界撑不住敌方跨射,否则根本轮不到罗德尼上场,而且罗德尼很久没有突破了,显然是指挥官在为这种极端情况做的准备——为了省下那么一点石油。
俾斯麦当秘书舰有些时日了,她熟悉港区事务起来很快,处理起来更快,做得比指挥官之前任命过的秘书舰都要好。
她处理事务高效,精准,条理分明,大小事情都能理得清清白白,几乎什么都知道。
嗯,包括指挥官对她那点暗示,不对,是明示,不过她不怎么介意。
指挥官的表露很含蓄,不急不缓,认真而温柔,再铁石心肠的人也会禁不住软化。
一天的事情处理完,指挥官合上最后一份文件夹,长吁一口气,伸了个懒腰:“可算是搞完了。”
俾斯麦翻动着手上的文件,缓声道:“指挥官今天好像很积极呢。”
“嘿嘿。”指挥官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有点犹豫要不要把自己的邀请说出口:毕竟是准备了很长时间的,今天还为了这个努力工作了这么长的时间,就是为了多腾出一点时间。
“那个……俾斯麦?”
“嗯?”俾斯麦抬起眼,尽管她的容颜指挥官已经看了很多次,直视之下仍不免怦然心动:她真好看。
看到她才知道什么“宝石般的眸子”,“眼底藏星辰”不是作家的瞎编乱造,甚至,文字都描写不尽那种纯粹的由美带来的震撼。俾斯麦的眼神永远清澈而坚定,指挥官很期待她哪一天露出惫懒或懈怠或羞涩的神情,像猫咪一样,那一定很好玩……咦咦,跑远了跑远了。
“我想请你在海边喝一杯花果茶,可以吗?”
俾斯麦愣了愣:“当然可以……不过为什么您会突然邀请我?”她严肃的脸微微泛起一丝微笑,带点狡黠的意味。指挥官心里吐槽了一句:为了什么?还是为了什么!不是为了泡你吗!咳咳咳!
“如果你忙的话,我也不会勉强你的。”
“不会,俾斯麦,乐意至极。”俾斯麦抬了抬军帽,刚毅中参杂了些许柔软:“那现在就去吗?我相信指挥官不会让我失望的。”
指挥官喜出望外,当下脱下军服,活动活动胳膊准备出门了。俾斯麦看着指挥官这番,有点犹豫:“指挥官不喜欢穿军服吗?”
“啊?工作时穿军服理所当然,不过下班时间自然要放松点才好。嗯?你不用换衣服啦,你穿什么都好看。”
俾斯麦郝然,扭过头轻轻咳嗽了声:“指挥官还真会开玩笑。”
“我哪里开玩笑了,你长什么样你自己还不清楚么。”指挥官压下门把手,拉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俾斯麦走出门,回头看指挥官,犹豫了会,伸出手,指挥官先愣了会,随即明白过来,顺势挽住了她的手。
一切都很自然,指挥官高兴得简直要笑死。
“指挥官笑什么呢?”俾斯麦嗔道,指挥官连忙收敛:“嗯,没,没什么。”
俾斯麦扭过头,指挥官偷眼瞄她,哎呀脸红了脸红了!我的妈好看死了!阿伟死了!
指挥官又禁不住傻笑,又极力克制。但是偶然绷不住又开始笑,在笑与不笑之间徘徊不定。走到事先预定好的地点,好不容易克制住了。
海滩边的咖啡馆,是舰娘们最爱的地方,有最好的海景,最洁净的沙滩,远远地还能听到远处船坞宏大的汽笛声。指挥官请企业吃饭也是选在了这。
指挥官挽着俾斯麦上了三楼天台,天台上精心布置了各种绿植,月牙形的巨型花盆吊下小巧的秋千,花盆种满了各种小巧的多肉,垂下一串串圆润的绿珠,犹如瀑布一般,秋千就好似从开满花的月亮上垂下来的一样。
绿叶花海之中,一方小小的桌子,一壶花果茶,两盏杯子。穿着女仆装的尼古拉斯点燃了枝型烛台上的蜡烛,细嗅之下,有很淡的花香味,若有若无,宛如漂浮在空气中的蒲公英,刚抓到一缕,转眼间又没了。
俾斯麦仔细分辨之后,确认是矢车菊的香味——非常淡雅,隐晦,很快融进海风中了。
指挥官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矢车菊的味道,喜欢吗?”
俾斯麦抿嘴笑了笑,被夕阳渲染得异常艳丽动人,如同油画里的天使。
精致的糕点架摆上来了,各式糕点,酸奶水果沙拉,应有尽有。蜡烛烧得有点快,青烟袅袅直上。指挥官把烛台推远了些:“这烟有点大,不影响你吧?”
“不影响。”俾斯麦脱下了她的斗篷,挂在椅子背后,颇为懒散地往后一靠,即便如此,她身上那种自然而然的统治者气质仍尽显无遗,宛如君王。
也是指挥官最痴迷她的一点。
“其实这蜡烛……是我自己做的。”
“嗯?”
“我想不出送你什么东西好,所以就想自己做一点东西以表心意。这玩意儿……衬托气氛还不错吧?哈哈。”
远处,海上的灯塔,胡德紧了紧衣领,凉风仍无孔不入地钻进领子,飕飕的冷。
她经常自嘲说自己视力不好,但是舰娘的目力相较于人类来说远远超过,在高高的灯塔上,她居高临下,漆黑无边的海滩上,那团柔和的烛光要多明显有多明显。
茶换成了酒,俾斯麦捂着嘴吃吃笑了很多次,脸颊泛红,也不知指挥官说了什么逗得她这么开心。
胡德揉了揉眼睛,长长吐出一口气,酸涩涌上喉咙,说不出的难受。
指挥官握住了俾斯麦的手。
“我想叫你波斯猫,一直叫下去。”指挥官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说。
俾斯麦有三分醉意,不过头脑依旧清醒:“指挥官就这么喜欢叫我波斯猫?”
“因为可爱啊。”
“其实也没多可爱吧,难道我跟猫很像吗?”
“怎么不像……”指挥官握紧了,站起来探出半个身子,俾斯麦短暂地慌乱了一阵子,本能性地想要推脱,但是指挥官忽然强硬起来,一手摁住她手腕,一手揽住她后脑勺,快准狠地吻了下去。
大功告成!
心跳得极快,指挥官脑袋空白了很久,也僵了很久,半晌才学会笨拙的邀请与索取,俾斯麦也好不到哪里去,喘息声分外青涩迷人。她不擅长用语言表达感情,身体同样如此,一切都是倚靠本能,两个人抱在一块儿,指挥官有点嫌弃俾斯麦的军服哪哪都硌得恼人,离想象中的柔软差距有些大,但是板正军服之下的曲线依旧完美动人,只要拥抱,脸埋在少女胸前就足以醉死了。
此生无憾,死亦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