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89、终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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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手的话，一切的运动都能被停止。
男人的幼年记忆又沉闷又无聊，以至于连他自己都已经记不太清楚了。
不，或许是可以被忘记的也说不定。因为实在是没有什么要刻意去记的内容。
还好他堕落的足够快，惹的事情也足够多，能让缺失的部分被各种各样的乐子和岔子填补起来……
如此一回忆的话，过去的生活也可以勉强称为出彩。
当然，对于自己这种三流的小混混而言，要维持更加缤纷的人生，需要的不是什么友情、爱情、与人为善之类的虚幻追求——
——钱。
只有钱才是不会变的。
只要有了能随意使用的、足够数量的金钱，接连不断的朝自己冲过来的就不再是一堆心烦意乱的岔子和麻烦，也不再需要一次一次手动的固定住它们的动作……
手下也好、女人也好，只用挥洒财富，一瞬间就能得到满足。
是的……
所有的畅想现在都成了梦境。
……开什么玩笑。
就连苟且偷生的梦境、也逐渐转变为更深层次的梦魇。
开什么玩笑——！
“这个国家的【替身使者】……真是超出我想象的多。”
不过、这些邂逅必然也是注定的——
不知名的深色皮肤男人还在说着让人如堕五里雾中的话语。
人的话语里蕴含着力量。
单凭只言片语，只要认真分辨其中的重点，也能从中能听闻出他们的个性、欲望、追求。
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的沙雷能够肯定。
这些话——是空洞的。
听起来极具力量的话语，里面却什么都没有。
……或者说，没有任何“自己的东西”。
充斥着极度狂热的空洞话语，以沉稳而庄重的假象加以包装，如同污浊的泥浆一般，断断续续地灌入耳中。
谁想听啊。
这种不知道从哪里借来的、絮絮叨叨的高层次道理，就算说上一百遍，底层的小人物也永远听不懂……！
幸福？只要有财富就能得到！只要有权利就可以改变！
除此以外还需要什么鬼的觉悟、意志……？那种东西靠气势就可以了——只要装作对什么都无所谓的狠厉样子，就已经足够糊弄别人了！
……是的。
都是那个笨蛋的错。
独断专行、思虑不周。不管之前还是现在，连败北的原因都像个笑话——
【手艺工作】与自己的联系，正在逐渐减弱。
但是、已经足够了。
只要往那个惹人厌烦的替身脑袋上连续来个十来拳的话——
只要把手中的小石子小心翼翼地连点个十几下的话——
什么都没做却受到了牵连。
因为透露了遗产的消息、因为那个傻子的无心告知，一切的一切都成为了泡影。
只会拖后腿的没用家伙，整天想着泡女人的垃圾角色，早就应该跟他拆伙了……！
“不限数量的『固定』能力……提早设伏的话，看上去的确有点相像。”
“只有那么一瞬间——出现了『时间停止』的幻觉。”
仿佛是在教堂里布道一般缓慢庄严的语气。
这家伙好像的确穿着神父的衣服来着……
但是现在却看不太清了。
“说起来……这个躺在地上的人是你的同伴吧？”
深棕皮肤的手正拿着一个闪烁着微光的圆盘状物体。
自己视觉的下方，也正被相同类型的东西遮掩了视线。
就是因为这个东西，所以自己才变得相当衰弱的吧。
不能被取出来——
从替身的联系到能力的运用，现在都已经变得摇摇欲坠。
一旦被夺走，自己可能在一瞬间就会丧失意识。
“他的某『一部分记忆』……的确会相当有趣。”
“——不过，也就仅此而已了。”
一直与【手艺工作】僵持着的黑白双色替身后退了一步，往瘫倒在地上的绿色男人那边走去。
哼，那个白痴终于要死了啊，也省的自己下手……
——咦。
奇怪。
为什么……
替身……会自己动起来呢？
不是攻击那个神父、也不是配合自己的“射击”。
就因为那种可有可无的‘朋友’的存在——
连最后的最后，都轻而易举地打破了自己的全盘计划……！
“该死。白痴。混蛋！”
小声的咒骂着，本该点下石子的手指，却按住下了手机按键。
谁都好，如果能接通的话……！
“你到底有什么打算——！”
说不定、这就叫做咎由自取……
小人物才没有什么意志或者觉悟之类高尚的东西，连拼死到最后一刻的机会都不会有。
自己的心里早该就清楚了。
无论选择阻止还是顽抗、都是败北的结局。
然而、但是——
……渣滓就应该像渣滓一样，直到末路都凄惨的渴望着生存。
一拳。
本来应该不弱于对方的力量，正在急速的减弱。
二拳。
能力开始不能维持。对方被定住的手脚开始可以轻微的活动。
“我只是想要知道——”
“……让全人类都得到『觉悟』的方法。”
听不懂。
……这是什么垃圾表述能力，倒是来点简明易懂的解说啊。
不过、这些也不是需要自己去理解的部分了。
希望你打倒我之后，也能像现在这样聒噪啊，死黑佬——！
……
——伸出手的话，一切的运动都能被停止。
但是，世界上也有、不能被停止的东西吧。
所以【手艺工作】才会不受控制的动了起来。
所以、自己才会选择去相信好笑的、虚无缥缈的希望——
失策、愚蠢、弱智、杂鱼。
……这些话，应该形容自己才对。
男人脸上、被“固定”住的光盘。
——终于掉落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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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有什么事情我没注意到。”
“嗯。”
接过男人递过来的零食，偏着头冥思苦想。
被像是摸珍惜保护动物那样被摸了摸头发。
对方看上去很是满足的样子。
“那……为了以防万一，带个武器在身边怎么样？”
含糊的对男人的建议进行应答，用一只手指抵住了一边的太阳穴，因为认真思考而皱起了眉头：
“到底是什么呢……”
“你倒是给我注意到啊——！”
我的零食！队长的动作！
你完全不擅长注意吧——！
“加丘。”
像是被罚站一样缩在角落的蓝色短卷发男人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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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仔细浏览了一遍。
——无论在哪里都紧追不放的、森白的骨犬。
——站在游艇上放肆地胡言乱语的红发女人。
姓名的话，在那边片区里的小混混早就把这个名字刻进了骨髓之中。
□□、红发、女性。
——弗洛莉娅·罗西。
“原来如此……这就是他和乔斯达家族产生密切联系的关键点吧。”
“即便原来毫无力量，却依旧能凭借自身的觉悟登上高位。”
男人取下了仿若切进黄油一般深深镶嵌进脑袋里的光盘，以肯定的语气如此说道：
“这股极强的运势——”
“——必然能引导我寻找到通向『天堂』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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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144章 89、终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