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摇尾巴×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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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一进门，便听到电视的新闻声音，周念歆换了拖鞋抬头便看到周铭天与秦云齐刷刷的坐在沙发。
“囡囡，去哪儿了今天这么晚？”周铭天将冷开水递给她。
秦云冷嘲一声：“瞧她那样，指不定跟谁出去疯了，你好好管管她吧，别某天疯到警察局捞人我可不去，丢人。”
周念歆喝完水坐在周铭天旁边，“爸爸，今天我们去警局做笔录了。”
秦云听后发了一通脾气，径直将水杯“哐”的砸在茶几上：“你瞧瞧，你瞧瞧！！我刚刚说的什么，还去了警察局，你犯什么事情了？你是不是和什么小混混谈恋爱了？”
周铭天皱眉，瞪了秦云一眼，秦云消停了一分钟，而后想起自己出去找儿子这么多天无果，心情如同爆炸的药包，大声嘶吼：“一出门别人都问我，你家孩子怎么学习的，我哪有脸说她是抄到了八中分数线，没脸啊！”
“现在倒好，连警局也坐过了，我真...”
周铭天一掌甩在茶几，震的水杯里的水晃了几晃，“秦云，就你话多，你听囡囡解释了吗？还有中考成绩，咱女儿以前学习就好，我相信囡囡。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想女儿？”
周念歆面无表情的看着秦云的闹剧：“陆钦燃在路上抓到了小偷，我们只是去警察局做笔录而已。”
说完，她不再关注秦云，对周铭天说：“爸，我上楼睡觉了。”
下面又是噼里啪啦的吵架声，周念歆有些烦躁的摔门冲澡清醒一下脑子。
热水喷洒在她的头发，顺着额头向下流，氤氲着白雾，弥漫着热气。
周念歆打小学习中等偏上，后来得知自己还有个哥哥找自己被拐卖，自那时起，她就拼了命的学习，学到做梦都在求二次方程，解着大题。
周延予经常出现在秦云的嘴中，聪明学习好，而她从来都不会被秦云注意，她想只要自己考了第一，拿了奖状，那妈妈肯定会多看她几眼。
可惜即便拿了几次年级第一，结果却是秦云连她的家长会都不参加。
到了初中，秦云认识了几个牌友，那些富太太有事没事都会无意中提起自己的老公，孩子，可偏偏，秦云认识的这几个生的都是儿子。
一来二去，秦云脾气更暴躁，无论周念歆做什么都看着不顺眼。
甚至是她考了第一，秦云还怀疑地嘲笑：“周念歆，你挺厉害啊？张晴家的儿子学习那么好都没考到年级第一，你是不是抄的？我都没脸出去给她们说起你，要是予予还在该有多好。”
像这种话，周念歆听了几年，不知道听了有多少遍，数也数不清，就像天上的星星，永远数不到头。
周念歆心里难受，还生出侥幸心理，也许自己真的顺着秦云的意呢，考倒数说不定还能得到她的关心。
可怎么可能呢，只不过自己骗自己。
她深深吐口气，将淋浴花洒关闭出去吹头发。
晚上发生的事情太多，周念歆吹完头发后有些昏昏欲睡，看了几眼手机眼皮子开始打架。
空调开到了二十六度，整个房间温凉不燥热，迷迷糊糊间房门被打开，地面洒着走廊的暖光。
一个身影蹲在床边，又叹了声气。
周念歆挣扎着睁开眼，朦胧间看到周铭天蹲在自己的床边，瞬间清醒了不少，“爸？”
周铭天拍了拍她的额头，轻声说道：“爸对不起你，天天忙的没时间照顾你，你妈的话你别放在心上。爸爸相信你没有抄袭，你是个乖孩子，不管你学习怎么样，爸只希望你一生能够开心幸福，身体健康，我就满足了。”
周念歆眼眶一酸，想偷偷钻进被窝抹眼泪。
周铭天掖了掖她的被角：“早点睡，明天一大早你陆伯宁姨从帝都来咱家做客。”
说完，周铭天脚步轻轻，将门带上，地面上那道灯光影子恍恍惚惚的风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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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周家一片宁静，仿佛昨日的争吵只是一场硝烟。
陆家三口风尘仆仆到来，手里还提着几瓶红酒，一进门，宁睛特别热情的搂住周念歆，“哎哟我家念念长高了，一年不见想宁姨不想啊？”
周念歆很喜欢宁睛，温柔热情总让她觉得身上有妈妈的味道。她回抱了一下，“当然想啦，快来坐，我爸今天做了超好吃的饭菜，拿手焖面保证吃到饱。”
周铭天做的焖面可是一绝，双色小辣椒撒上去，蒜末翻炒鸡蛋，味道比外面的饭店还要好。
陆柏山一身正气，走路带着股军人的气息，坐在位置上：“老周，这次可得尝尝你做的焖面到底有多好吃，我家小子一直念叨着。”
说着，陆柏山将在后面慢悠悠走路的陆钦燃拧着耳朵拧到饭桌，“你这幅吊儿郎当的样子让你爷爷看到不得挨几顿揍，给老子站直了。”
还伴着啪啪几下拍着肩背的声音，听着就疼。
陆钦燃嫌丢人，拧着眉头一把将陆柏山的手拍掉：“知道了知道了，啰嗦。”
宁睛埋怨的瞄了一眼还在说粗话的老公，陆柏山顿时恹了连忙打开带来的礼物，“念念，来。伯伯给你带了礼物，听说你喜欢拍视频，网上很流行那是什么v,vlo...”
“爸，那是VLOG，不懂别装懂。”陆钦燃摊在椅子上拿着吸管喝酸奶。
陆柏山瞪圆了双眼：“嘿，你这小子，毛长齐了敢跟老子这么讲话？”
周念歆接过手中的礼物：“谢谢伯伯。”
陆钦燃跟陆伯伯可真是父子，连说“老子”的语气都一模一样。
秦云见了不满意，“来都来了怎么还带礼物啊，念念她还小，前几天他爸刚给她换了个摄像机，你们来了又给她买了个新的，别把她惯成样了。”
在场除了陆钦燃，都知道周家那点事，宁睛心疼她，摆摆手敷衍道：“念念多乖啊，要是念念是我女儿我就把她宠成小公主，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让别人看看追我家小公主的人都能排一长溜。”
陆钦燃闻言，停下吸酸奶的动作，轻呵一声。
追她的人一长溜？
老子一拳就能把他们砸晕。
“是不是啊，儿子？”
宁睛挑眉对着沉着脸的陆钦燃说道。
陆钦燃：...
饭桌上，几个大人一系列商业互吹后，开始新一轮的话题。
“再过段时间就国庆了，燃燃生日回家吗，你爷爷可是想你了。”陆柏山喝了口酒，脸微微泛红。
陆钦燃摸了摸耳朵，爷爷连国庆假都不放过想要把自己锻炼成军人的心。
“看情况吧，到时候再说。”陆钦燃加重了语气，“我十月一日就生日了，还真是快啊。”
说完，正大光明的看着与他对上视线的周念歆，只见她仿佛没听到，夹了道菜埋头苦吃。
“对，没几天了，也就七、八天？”
陆钦燃继续说。
宁睛看不过去了，觉得丢人：“儿子，别说了吃饭吧，月考考的好了妈给你奖励，考不好你就在南城呆着吧。”
陆钦燃翘着二郎腿，这感情好啊，本来就不想回帝都。
帝都有现成的老婆么？
没有。
说起月考，秦云无心吃饭，唉声叹气，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生了大病。
看不见的桌面下，周铭天踢了她一脚，示意她别泛蠢，大好日子都被她搞得一团糟。
可惜，秦云就是想过过嘴瘾，“周念歆要是能和燃燃学习一般好我也就不发愁了，天天出去疯，回家也不看书，成绩总是吊车尾。”
周念歆只当没听见，默默夹着菜继续埋头苦吃。
就连陆钦燃也听出来不对了，哪儿有这么当妈的，他想到来到南城的第一天，在饭桌上几乎是同一个场面，不禁有些烦躁。
什么狗屁吊车尾。
陆钦燃不满的打断话，斜倚在靠背上说：“云姨，别担心啊，这不是有我的嘛，我帮念念补习功课。”
周念歆停下吃饭的动作，看了他一眼。
“这不好吧，会不会耽误燃燃的学习啊。”
秦云最爱面子，每次听到经常和她出去逛街的姐妹说起孩子的学习问题，她都不敢接话，嫌丢人。
陆柏山见周铭天要说话，立刻接上去：“哎，不耽误不耽误，这小子说了，这么久天天在你们这儿蹭饭，帮助妹妹功课也是应该的，耽误个屁学习。”
一桌人：...
吃过饭，两个人接了电话又急匆匆的赶飞机回帝都，临走前又多嘱咐陆钦燃多照顾妹妹，不要欺负她之类的。
陆钦燃手抄兜，吊儿郎当的叼着牙签，“知道了，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念念，不会，“欺负”她的。”
一旁周念歆莫名一颤，这么觉得有种被盯上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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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升完国旗，众人懒懒散散的回班里，天气热，困意弥漫了整个教室。
这时，苟爱国抱着老年人用的小茶杯走到讲台，面部维持着微笑，手摆了个手势示意安静：“来，今天咱们换个座位。”
说完，台下叽叽喳喳一团糟，差点将教室天花板给掀下来。
这还没月考呢，怎么就调座位呢。
苏雅和周念歆对视一眼决定，尽可能的缩头，保持真空状态。
可很快地，苟爱国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苏雅，你坐余琳琳旁边。”
苏雅不愿意，周念歆望了望，换过的位置在倒数第二排，离她隔了个过道，不远。
“易蔺，你坐周念歆旁边。你们两个换个位置，你坐窗户边。”
易蔺二话不说，美滋滋的换位置，眼力差到欢蹦乱跳的对旁边已经黑脸的陆钦燃道：“燃哥！！！我爱死老班了，给我分配了软妹啊。”
苟爱国越看越觉得易蔺笑的有些猥琐，半嫌弃的开口：“你还是坐到苏雅后面吧。”
“陆钦燃，你去和周念歆坐一起。”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摇尾巴×22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