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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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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清墨花了几个时辰把桃州的书市走马观花地看了一下,还在一个不起眼的小店里翻到的几本大有用处的医书。
风清墨心情大好,给了那卖书的老人一大笔银子。
卖书的老人连忙摆手说找不开,听到风清墨说不用找了的时候愣了愣,反应过来自己眼前这位是大财神,连忙弯腰拱手道谢。
风清墨走到客栈门口时,掌柜的连忙迎上来,这可是大金主,不好怠慢啊。
“二位爷,您们回来了?现在都这时辰了,要不要送点吃食上您们二位的房里?”
那掌柜垂着笑脸,本不算苍老的脸被他笑成了一朵快凋零的花。
钟涧瞄了风清墨一眼,见他没有反对,就开口对那掌柜的说:
“好,给我们上几个清淡的小菜,还有你们这儿的招牌菜。”
“好嘞,爷!您们就房里请好吧。”
掌柜刚弯腰准备下去吩咐厨子做菜,就被风清墨叫住了。
“桃州如此好的风景,闷在房里有何乐趣?掌柜的,给我们找一张临窗的桌子,好看看桃州的好景色。”
风清墨左手往后一背,右手拿着扇子晃晃。
“好嘞,那爷您往上走,那有雅座。”掌柜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引风清墨、钟涧往两人往二楼雅座走去。
风清墨两人落座的地方不但临窗,而且往外看去正好看到外面的翠湖。
目及之间,一片生机昂扬;岸上一排排的垂柳,随着微风地轻抚摇曳;湖面的画舫上隐约传来歌舞之声,岸上的游人皆神情愉悦吟诗作对。
好不雅致。
“楚天师兄,我们都到桃州两天了。怎么还是没有看到仇羌那小子?而且无月山庄也没有什么消息传来,仇羌会不会根本没有来桃州找阮颜之?”
正当风清墨专心看风景时,一道略粗哑的声音却传入耳朵。
风清墨挑眉,没有想到在桃州吃个饭还听到仇羌的名字,听着来者不善。
难道他们就是昨天晚上仇羌说的飞刀门?
“丁师弟莫急。仇羌一定会来这儿的,我们只须再静等几日,一定可以抓到他!”
风清墨端起桌上的茶杯,优雅的喝了一口,放下,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钟涧。
钟涧心领神会,起身离开,去打听消息。
飞刀门的几个人还在讨论遇到仇羌后该怎么对付他,风清墨只是勾唇冷笑,端起面前茶杯啜了一小口——
茶挺好,可惜……人太吵。
片刻功夫,钟涧就回来了,仔仔细细的跟风清墨讲了讲仇羌与飞刀门的恩怨。
不过在说之前风清墨好奇地问他怎么这么快就了解情况了,钟涧伸手往窗外一指,示意风清墨看外面。
风清墨抬头看去,然后钟涧就开始给自家谷主普及基本的江湖知识:
“江湖上消息最为灵通的人非他们莫属了,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是线人,私底下都各有联系;是江湖上公认的最大的情报网,所以想知道什么消息问他们最好不过了。”
风清墨转头看着窗外的几个行乞的人,若有所思的点头——丐帮么?
风清墨把脸转回来,对着钟涧一扬下巴,示意:说吧。
钟涧喝了口茶,这才慢慢地跟风清墨说此中缘由。
这件事还要从前天晚上说起:
飞刀门的掌门骆柏一直以来因为随性、不拘于小节深受弟子尊敬,他每日吃饭都是和弟子一同吃的。
但是前天晚上飞刀门的弟子去请自家掌门用膳,结果唤了好几声掌门都没有应,小弟子等了一会儿后觉得不对劲,以往掌门要练功不吃饭都会提前说的,不会这样一声不吭。
感到奇怪的小弟子试着推了推门,发现是从里面反锁的。
又提高声调叫了几声,屋内还是没有回答,小弟子赶紧去把大师兄楚天找来了,随楚天来的还有好些在大厅等骆柏吃饭的弟子。
楚天叫了几声,骆柏还是没有回应,楚天皱眉,转身对后面的师弟们说:
“不管了,先把门打开。”
楚天一挥手:“把门砸开。”
“是!”
毕竟都是练武的,且骆柏的门并不是多结实,所以门很快被强行打开了。
说实在的,以骆柏的身手,有没有门都不重要了。
随着门‘哐当’一声落下,众人的目光向里瞧去,看到里面的情景后随即睁大眼,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众人只见骆柏保持着练功打坐的姿势斜倒在床上,眼睛紧闭,脸惨白,肚子上还插着一把匕首,血还在缓缓流着。
“掌门!”
楚天惊叫一声后连忙跑上前查看,探了探鼻息,发现还有气息,然后马上冲被吓傻的众师弟厉声道:
“还愣在这儿干嘛?还不快去叫孔大夫来?”
众人被楚天这么一吼,终于回过神来了,有人连忙手忙脚乱的去请孔大夫了。
留下来的几人站在原地打转,嘴里一直说:‘怎么会这样?’
楚天把骆柏扶好,在他伤口处点了几下止住血。
那孔大夫来了看到骆柏的情况,一惊:“怎么变这样了?!”
放下医药箱之后孔大夫手脚麻利的动手拔刀、止血。
孔大夫在一旁治病,楚天和其他人就在房里面找线索,希望可以找到凶手的一些蛛丝马迹。
“大师兄,你们过来看,这是什么?”
就在众人专心找时,有个弟子拾起床下的一件东西,朝楚天走去。
楚天接过那东西,就见是一枚玉佩,看品相绝对价值不菲。
楚天仔细打量,在看到另一面时,忍不住摸下巴皱眉:仇?
其他人当然也看到了那个仇字,就七嘴八舌的小声议论起来:
“仇?什么意思?是凶手留下来的?”
“应该是,不然怎么会在掌门的房里?我们掌门又不姓仇。”
“……那会是谁呢?能悄无声息的重伤掌门而且还没有打斗痕迹。”
“不知道,不过江湖上叫的上名的,姓仇的高手可没几个。”
“恩……姓仇啊……会是谁呢?”
众人开始冥思苦想。
“会不会是仇羌?”就在众人沉默的时候,有人突然冒了一句。
“仇羌?江湖人称‘轻功之首’的仇羌?”
楚天皱眉:仇羌?
的确,以他的武功可以重伤掌门而不被门口的守卫察觉,不过……
掌门和他有恩怨吗?怎么没有听说过?
飞刀门众弟子还在七嘴八舌的讨论,楚天想罢便高声说道:
“师弟们,不管打伤掌门的人是谁,他从现在开始都是我们整个飞刀门的仇人!不过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我们也不好妄下定论,以免到时候江湖上说我们飞刀门是不讲道理。”
楚天这个大师兄不是白当的,还算有点脑子。
“是,不过师兄,我们应该从何查起?”一个年轻的弟子好奇的问道。
楚天低头摸摸下巴,在屋子里踱步,想了想:
“这样吧,留几个人守着掌门,等他醒来;掌门一定知道凶手是谁,其余的人出去打探最近哪位姓仇的江湖高手来咱康镇了。”
“是!”众弟子抱拳领命出去了。
这时,孔大夫也处理好骆柏的伤势了。他起身擦擦额头上的汗,对楚天一拱手:
“骆掌门伤的较重,流血过多恐怕短时间是不会醒过来了,我先给他开药方,你们照方子去抓药;记住,三碗水熬成一碗方可。等几日我再来换药。”
楚天也弯腰一拱手:“劳烦先生了,我派人去抓药,您开方子吧。”
说完回头对门口叫了一声:“来人,带孔先生去账房领银子”
门口跑进一人,对孔大夫一拱手“是,先生这边请!”
那孔大夫客气几句后就随那人走了。
后来经过飞刀门弟子的多方打探,得知那仇羌前天来了康镇,今天刚走.而且好像走的还挺急。
于是仇羌的嫌疑就更大了。
楚天知道后就带人追去,虽然不确定是不是仇羌,但是找来问问不就知道了?看他见到飞刀门的弟子会不会心虚。
结果楚天一行人第一次见到仇羌时,仇羌面色大变,反身就跑。
楚天觉得他的嫌疑洗不掉了——一定是他,不然看到他们跑什么?
其间仇羌还和楚天他们交过手,打斗期间楚天质问仇羌为何伤自家掌门。
仇羌却说自己完全不知道他们说的什么。
楚天不信,问他为什么看见飞刀门的就跑,仇羌说是自己认错人了,把飞刀门认成别人了。
飞刀门众人自是不信,哪有这么巧?于是攻击招式愈发凌厉。
仇羌觉得自己倒霉透了——就不该来康镇!
没办法,只有跑了
有理说不清。总不能把飞刀门的都宰了吧,那样就真的是有仇了。
别说仇羌脚上功夫挺好,飞刀门那么多人,硬是叫他跑了,不过还是受了点伤。
等茶凉了,风清墨也知道了仇羌为什么会被飞刀门追杀了。
其实也不是什么复杂的事,就是简单的江湖恩怨罢了。
饭吃完,八卦也听完了。
“那个仇羌在江湖上的口碑好么?”风清墨突然问努力灌茶的钟涧。
钟涧咂咂嘴,点头:“我特意问过,仇羌和那个骆柏口碑都不错,而且两人并没有什么恩怨,一个游侠,一个掌门,怎么想都想不到一起。”
风清墨摇摇折扇,笑笑:“这可有趣了。”
钟涧不解的看他:“公子,什么有趣?”
风清墨摇头,答非所问:“走吧,回房了。”
上楼的时候,风清墨回头看了看在一旁喝茶休息的飞刀门众人。
楚天自然感受到了他的视线,转脸回望,暗惊:好俊秀的男子,好生贵气!
见楚天看自己,风清墨淡淡地对他点头笑笑,便头也不回的上楼了。留楚天一人独自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