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失去名字的少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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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身着道袍的少年蹲在地上，看昏迷的莫德船长肤色一点点恢复正常。
莫德·福斯特，45岁，个性『黑』，没什么卵用，只是能让皮肤变黑而已。
当然，在世界80%的个性拥有者中有半数以上都是这种鸡肋能力，也就是眼睛变色脖子变长之类的让自己更加奇形怪状的程度。
刚才莫德船长非常义气的没有逃跑，而是发动了个性企图借助黑暗偷袭——没错为了隐蔽他是裸奔的。
该说幸好他穿的是黑色胖次所以没有脱光吗？
“嘿，男孩，你是实习生吗？”和莫德船长背靠背帮在一起的前田艰难地扭过头，龇牙咧嘴地完全看不出他之前被楚子航吓到扑街的样子。
其实前田也不太确定这个穿道袍的小孩子是不是该被称为“男孩”，毕竟他看起来实在是小了一点，也就十二三岁的样子，身体曲线尚且朦胧，棕色的长发高高束起，看起来有种雌雄莫辨的美感。
好在对方并没有否定前田的称呼，只是看了一眼不远处正尽职地把躺了一地的小混混铐在一起的楚子航，摇了摇头道：“只是来帮忙而已。”
前田夸张地睁大了眼睛：“哎——刚才的雷阵是你做的吧，很厉害呦，长大以后想做英雄吗？”
男孩不答，只是用祖母绿的眼睛盯着他看。
“……嗯？”前田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虽说是个让他一看到就下意识评估对方值多少钱的漂亮孩子，但这样被一瞬不瞬地盯着也太渗人了点，“你往这边挪一点？这样扭着脖子很难受。”
于是男孩乖乖站起来，走到前田面前蹲下，继续捧着脸盯着他看。
前田：妈的更渗人了。
默了一会儿，男孩突然问：“为什么你有爱的女人和孩子，还会做贩卖别的女人和孩子的事？”
“哈？说什么呢我的货里也有青壮年男性的……不对你怎么知道？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偷听的？”
“为什么？”男孩完全不回答他的问题，只是不依不饶地问。
“唔……这可真是难以回答啊……你今年多大？”前田做出一副为难又讨好的样子，看起来完全是一个性格温吞的上班族大叔。
“13岁。”
前田外着头，沉默的时间似乎过于长了一点，长到少年打算在重复一遍自己的问题的时候，这个MADAO一样的男人突然笑起来，笑声压的极低，以至于听起来像是毒蛇的嘶声：“呵……果然是小鬼啊……”
“我不认为我的年龄有什么问题。”少年似乎是想表达出一点困惑和恼怒，但抽动了几下面部肌肉，最后还是没有成功，祖母绿的眼睛里空落落的，平静的像是冬日的湖水。
对于一个活人来说，似乎太过干净也太过死寂了。
“所以说是小鬼啊，你还没有爱上过什么人吧？”前田笑嘻嘻地看着少年，脖颈歪成怪异的弧度，颈部肌肉紧绷着似乎就要断开，“因为深知自己所行所为皆是罪恶，‘前田’这个存在才需要爱着谁啊。‘前田’所谓的爱，不过是为了缓解罪恶感和和维持自身为‘人’的部分的自我欺骗而已呐。”
“啊——抱歉抱歉，”前田又敛着下巴笑起来，胡子拉碴的路人脸上竟莫名让他笑出几分妩媚来，“虽然还是个小鬼，但你看起来好像已经没法再爱上什么人了呢～”
少年眨了一下自己祖母绿的眼睛，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道袍上的褶皱，平静的回应：“是吗。”
不带丝毫迷茫的回答。
“唔……我可没有对那个小鬼做什么哟？”前田似乎有些困惑地蹙眉，说实话，一个大男人做这种动作违和感实在是太强了“那边的英雄，你的反应是不是过激了？”
前田身后，黄金瞳的青年站的笔挺，一手虚握在刀柄上，不难猜到只要前田稍有异动他就能斩断对方的头部，甚至可以让与其背靠背的莫德船长毫发无伤。
“楚哥？”道袍少年不明所以地看向楚子航。
“你是谁？”刀刃出鞘一寸，楚子航黑色的长风衣被风撩起一角，令人莫名遗憾的，风衣的里子依旧是漆黑。
“哦呀呀？”前田似乎是想勾起一个兴味的笑，面部肌肉却不知为何变得僵硬起来，最后只是做出了一个扭曲又古怪的表情，“我要问你才是……英雄先生……你真的是英雄吗？杀气、太重了……要重复多少次斩杀、才可以……呢？连敌人、中都少有这么……呢……”
连话语都变得古怪起来，像是信号不好的老旧收音机，断断续续的，甚至有的地方模糊到无法辨析。
“真是有趣、的组合……没有感情的孩子和……杀人的、英雄……吗……真期待啊……下次……”前田嘴角还挂着古怪的笑容，脑袋却是一歪，彻底消声。
下次见面……吗？
楚子航简单地检查了一下前田的身体，道：“似乎只是某人的附身能力，不是‘那家伙’，小狼，你有感觉到什么吗？”
被称为“小狼”的道袍少年摇头：“至少没有魔法的气息。”
看着少年——姑且称之为小狼吧——过于平静的侧脸，楚子航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那走吧，交接的警察来了。”
小狼沉默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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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破旧的小酒吧中，挂钟的指针刚好指向三点半。
吧台边上倚着一个黑发的男人，肤色苍白，身形纤细修长，眉眼精致艳丽。
“唔……”原本阖着眼睛似乎在小憩的男人突然难耐地哼了一声，白玉的手中一枚漆黑的棋子裂开，继而化作粉尘弥散与空气中。
“棋子死掉了？”吧台的另一端，正熬夜肝游戏的夏弥大概是察觉了这边的异动，象征性的问了一句。
“倒是没有。”安特慢悠悠地揉了揉有点钝痛的头，依旧是闭着眼睛，略显昏暗的灯光搭在他身上，气氛突然就变得暧昧起来“只是见到了两个有趣的家伙，一个小家伙身上有什么驱邪的东西，我的‘灵’在他身边没几分钟就散了，另一个嘛……”
“嗯哼？”夏弥配合着应了一声。
安特懒懒地笑起来：“……感觉和您有几分相似呢。”
“哦。”棕发的呆毛少女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只是继续在手机屏幕上戳戳点点，似乎比起身边的尤物，腿长腰细的纸片人小姐姐对她的吸引力更大一些。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失去名字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