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做人 ...
-
包厢内，姜忆和周边电竞选手聊了一两分钟，服务生就进来把椅子和碗筷加好，再隔了两三分钟，祁苑便跟着宴西一起进来了。
座位就加在姜忆身边，所以，姜忆便看到祁苑大步走了过来，自然而然地坐在她右手边，然后，把手中盒装牛奶摆在她面前，淡笑着道：“待会儿你喝牛奶啊！”
HOG拿下夏决，正是狂欢庆祝的时候，这顿宵夜自然少不了酒水，餐桌上就摆了不少酒，啤的红的白的应有尽有，显然是要豪饮一通以示庆贺的。
姜忆是女生，和一堆异性吃饭，当然不会喝酒，餐桌上也有雪碧这样的饮料，姜忆原定计划是喝雪碧的，但是，一想到祁苑特意拿了盒装牛奶过来给她，她心脏就泛起丝丝甜意，她觉得祁苑这人吧，还挺细致挺温柔的，她笑了一下，嗓音清脆地应：“好！”
伴随着祁苑和宴西入座，这顿庆功宴正式开席。
既然是庆功宴，自然少不了喝酒，就连从来严厉的宴西教练在这种时候也不会管俱乐部男孩子喝酒，不仅如此，他直接倒满一杯白酒，站起身，笑呵呵道：“这个夏季赛，大家辛苦了，今晚拿下夏决，我们先一起走一个，庆祝一下！”
俱乐部男孩子纷纷给自己酒杯倒满酒，站起身喝酒。
姜忆连忙把牛奶倒入杯子里，跟着站起身。
一旁的祁苑，倒的则是雪碧。
NICK看着祁苑喝雪碧，笑骂道：“师父，这种时候，你居然喝雪碧，这就不够意思了啊！”
孟渐也附和道：“Thunder，你又不是不喝酒的人，平时都是白的红的混着喝，这种日子你居然装起斯文喝雪碧？！”
祁苑桃花眸扇了扇，好笑着拒绝：“是真的不能喝。”
中国的酒桌文化，你不喝红的白的，还能喝啤的，给你倒满劝酒就完事儿。
宋繁星已经拿了啤酒打算给祁苑倒满：“也不指着你喝白酒了，啤酒成吧，度数又不高。”
祁苑有些头疼地推拒道：“今晚是真不的不喝。”
宋繁星调侃道：“啧啧啧，丧德，你不行啊！”
男人嘛，是一种绝对不能说不行的奇怪生物，以往这俩字对祁苑有奇效，就凭这俩字他绝对一大杯白酒下肚。
但今晚，他只是讪笑着，推开宋繁星即将倒进来的酒，无奈极了：“真不能喝！”
宴西看着这一幕，不由得多看了祁苑一眼，他当然知道祁苑肠胃不太好，平时他都是劝着祁苑让他少喝点的，只是劝不住。
今晚赢下夏决，按理说该喝点的，祁苑这么抗拒，估摸着是今晚打比赛压力太大祁苑胃里是真的不舒服，宴西温声笑着打圆场，道：“算了吧，大家也别灌他了，让他喝雪碧吧，他可是今晚的头号功臣。”
祁苑抿着唇笑笑，道：“功臣这个真的算不上，能赢下夏决，是俱乐部所有成员整个赛季一起努力的结果。”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大家也不好再让祁苑喝酒，宋繁星放下手中啤酒瓶，道：“行吧，今晚放过你，让你喝雪碧！”
祁苑回以浅浅一笑，道：“谢我家小辅助不杀之恩。”
宋繁星就笑，祁苑这人，就挺好玩的，这也是他能gay遍电竞圈的原因。
祁苑则举起酒杯，嗓音轻快地道：“恭喜HOG拿下冠军！”
全场的人纷纷举杯和他碰杯，欢声笑语盈满包厢：“恭喜HOG拿下冠军！”
姜忆在一旁陪同着把一整杯的牛奶喝完，这才重新入座。
她用筷子夹了一块牛肚入口，悄悄看向祁苑。
她记得祁苑是喝酒的，上次她小舅舅请吃饭，祁苑就喝了不少。
今晚不喝，是……因为她吗？
这种想法太过自恋，姜忆好笑着拿起牛奶吸了一口，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今晚的纯牛奶说不出的清甜。
她看了下牌子，三元，北京周边常喝的牌子。
唔，一盒三元，要是喝两盒就是六元，喝两盒再加三分之一喝就是七元。
四舍五入，也等于把祁苑刻烟吸肺了。
这些沙雕的念头浮现，姜忆自己都给整乐，她低垂着头，低低笑出声。
祁苑就在她右手边，自是看到小朋友傻笑着天真烂漫的样子，他看着小朋友明澈如水的笑容，只觉得有跟羽毛，在他心口撩拨着，撩得他心痒难耐，他禁不住低声询问道：“笑什么呢？这么开心？！”
姜忆一个人傻乐被抓包，耳根都浮现出浅浅的红，她连忙道：“没什么。”
是真的没什么，不过是做春秋大梦偷偷占你便宜。
祁苑也不逼问，只桃花眸微弯着，露出浅浅笑意，但这样的愉悦只有片刻，他很快就把视线移开，略略低落的模样。
控制不住地想要逗弄，想要调戏。
但又只能死死忍住。
做个人这件事，真的比打比赛都难！
*
庆功宴，网瘾少年们一边喝着酒一边闲谈着，是少年人特有的意气风发、张扬恣意。
姜忆偶尔加入他们闲聊几句，大部分时候则默默吃菜。
她其实活得挺糙的，和人出去吃饭从来都很随意，但跟着自己男神吃饭，哪怕吃的是麻辣香锅，姜忆都很有女神包袱，她会觉得伸长手夹远一点菜不太礼貌，就一直吃自己面前的菜。
她面前就一大盆麻辣牛肚，麻辣香锅就挺辣的，微辣对姜忆这种上海土著来说都辣得离谱，但她也不太好站起身夹别的菜，就默默地吃着麻辣牛肚，再喝牛奶解辣。
她这个年纪，本就相当能吃，满满一大盆的牛肚很快被她吃掉了一小半，这还是因为她在男神面前故作矜持的缘故，不然，她吃得只会更多。
又一大口牛肚下肚，被辣到的姜忆立马抱着牛奶一顿猛吸。
但是吧，盒装牛奶也就那么200毫升，分分钟就能吸干净，姜忆这回再吸压根没吸到牛奶，反倒是空瓶的“啧啧啧”声响。
姜忆捏着空盒，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最后，便也只能把空了的牛奶盒放在一旁，微微张着小嘴，小心翼翼地“哧哈”“哧哈”喘气。
祁苑和右边的宋繁星聊着天，却也时不时留意着小朋友这边，见小朋友被辣到之后又恰逢牛奶喝空了，只能满脸无辜满面潮红轻轻喘息的样子，给萌到了一下。
小朋友也不知道怎么长大的，又奶又乖。
吃菜只吃自己面前的，牛奶喝完了一瓶也不敢拆第二瓶。
祁苑浅浅一笑，拿了另一盒牛奶递到她面前，道：“再来一盒！”
姜忆真的……在男神面前女神包袱很重，她会觉得喝两盒牛奶这件事属实吃货行为，她连忙摆手，拒绝道：“不用了。”
祁苑笑得胸腔轻轻震动，偏偏懒懒散散又漫不经心的样子：“还是再喝一瓶吧！你个头矮得像个初中生，要多喝点牛奶补补钙长高一点！”
初中生这三个字绝对是姜忆的痛处，祁苑这么一戳，姜忆直接炸毛了，声音都高了一些：“我又不矮，我163.”
祁苑好笑着和她瞎贫：“163，加上虚报的部分，实际也就160吧。”
姜忆163的身高给四舍五入成了160，登时冤枉得厉害。
因着祁苑22岁了，姜忆莫名地……对任何让她看上去像是15岁的东西都相当敏感，个头不高好像会衬得她年纪特别小，她立马辩驳道：“我163是裸足净身高，而且我还能长，我之前还担心我长到一米八呢！”
“噗……”祁苑喷笑出声，“就你，还一米八，做梦呢？”
姜忆默然。
是错觉吗？
不然为什么她时不时就会觉得她男神很狗。
祁苑可是她男神啊，怎么可能是个狗东西？！
嗯，绝！不！是！
姜忆眼帘微垂着，嗓音温吞地为自己辩解：“我是真的还能长！你放心，我肯定是能长到167到170这样女神身高的。”
她就15岁，本就能长个子，而且她发育得比同龄人慢一点，初三才第一次来月经，她再长个一年没问题的，她妈妈许言笙之前对她的担心从来都是长太高了，生怕她长过175奔着180去了。
姜忆很爱和许言笙抬杠，她的话术从来就是“我的目标是长到180”，每每都气得许言笙想打她。
现在，她看了祁苑一眼，心想，我还是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地长到167到170之间吧，这样女神级别的身高站在祁苑面前刚刚好。
祁苑就看着她笑，桃花眸扇出万千桃花，眼尾泪痣嫣红欲滴：“生物书上说女孩子能长到二十岁，小朋友，你还有两年的机会，所以，抓紧时间多喝点牛奶补补钙啊，万一真长出几厘米了呢！”
说完，又把盒装牛奶往姜忆面前推了推，暗示的意味十足。
姜忆：“……”
行吧，我就知道祁苑不相信我还能长！
但是吧，祁苑好像真的相信她十八了。
姜忆莫名又开心了起来，她拿过了那盒牛奶，插上吸管。
祁苑见小朋友乖巧温顺地接过牛奶，心脏给萌化了，他难得走心地安抚了一句：“你也别太担心，你这身高，够用了！”
姜忆愣了一下。
祁苑静静地盯着她看了两秒，嗓音微哑地道：“关键你这张脸吧，乱杀！”
姜忆心脏又开始不稳了。
啊啊啊啊啊姜小一你男神觉得你的脸能乱杀啊啊啊啊！
姜忆几乎控制不住地想要问一句“杀到你了吗”，但那太过孟浪，她不太敢，便只能面庞微红着埋头吸纯牛奶。
祁苑见小朋友乖乖喝牛奶，这才转头和宋繁星接着说起刚才话题，与此同时，他转动转盘，把一些清淡的时蔬转到姜忆面前。
姜忆看着面前的菜终于不再是麻辣牛肚，心尖莫名颤了颤。
祁苑是真的很细心很温柔很会照顾人。
他让她喝牛奶，大抵是察觉到她被辣到了。
姜忆眼角的余光偷瞄着祁苑，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感慨祁苑的细致又温柔，还是唏嘘自己在祁苑面前白纸一般浅薄好懂。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做人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