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直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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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忆今晚十一点准时入睡，又于凌晨两点幽幽醒来，她惯例地摸手机，指纹解锁，进到直播平台，戳进Thunder的直播间。
本以为又是一个艳鬼不会出没的夜晚。
然而，看到祁苑那白皙英隽的脸孔以及水友们庆祝开播的弹幕和礼物特效——
姜忆心脏在炸，啊啊啊啊啊啊艳鬼出没啦！！啊啊啊啊不容易了，我终于蹲到艳鬼在线直播勾魂了！！
姜忆本来还有点迷糊，这会儿立马就清醒了，她光速摸耳机，给自己戴好，专心致志地舔颜看直播。
祁苑刚开播，正在调整摄像头和视频窗口，他看到自己占据了全屏的脸，冷淡地道：“脸没什么好看的，调小一点！”
说完，直接把窗口调到最小放到右下角。
姜忆：“……”
我是来看脸的，谢谢！
水友们自然拼命抗议，弹幕刷得密密麻麻——
“爹就是奔着你这张丑脸来的，你竟然还调小！”
“狗儿子难得直播露脸还把脸调到看不清！”
“颜值主播居然把脸调这么小，丧德你也太不敬业了吧！”
“老公，你脸那么好看，不要调小啊啊啊啊。”
直播氛围太好，姜忆也控制不住地用“七块钱的娘子小一”这个号拼命刷弹幕：“相公，我要看脸，我就喜欢你放大版的盛世美颜！”
“相公，虽然我白天看了你，但是晚上也想看你！”
“相公，让我舔舔颜啊嘤嘤嘤嘤！”
隔着网络，姜忆就比较放飞自我，而且大半夜两点，她意识都不太清醒了，浑浑噩噩间说点骚话她自己都觉得可以原谅。
再者，Thunder这样的明星选手，凌晨两点开播也是一堆的粉丝，直播间弹幕刷得飞快，她混在这么多水友里，祁苑不可能认得出她，Thunder那么多女友粉们，话比她还骚的多了去了。
总之，不知名追星小号，浪就完事儿。
祁苑神情淡漠地瞥了一眼弹幕助手，他这样的电竞选手，动态视觉天生的好，游戏里很多英雄的大招起手他都能看得一清二楚，这会儿，随意看了眼弹幕，就扫到“七块钱的娘子小一”这个ID。
他心跳微快，莫名有种直觉，披着这个马甲的，是姜忆。
再回味弹幕里的那番话，那感觉，像是小朋友在朝他撒娇。
祁苑心脏给羽毛扫了一下，有点痒。
他拖拽视频窗口，直接放到最大，与此同时，他长睫扇了扇，扇出万千桃花，眼尾泪痣泫然欲滴，他淡笑着道：“行吧，先和大家唠嗑几句再开游戏！”
艳鬼的脸瞬间塞满整个屏幕。
那感觉，像是美貌被放大了。
祁苑这张脸实在是太优越了，五官精致，脸小肤白，再加上唇红齿白，眉目如画，活生生一桃花妖修炼成了精。
镜头对人脸从来无比严苛，哪怕明星都有崩图流出，但祁苑愣是用死亡滤镜加电竞直男蜜汁角度怼脸拍，竟也好看得一塌糊涂。
诚然见过真人只会说真人好看一百倍，但能隔着屏幕看到艳鬼这颠倒众生的脸，姜忆一本满足。
姜忆心脏咚咚咚，她被艳鬼勾到了，心头小鹿乱撞，控制不住的骚话连篇：“主播好白啊！”
“主播脸好优越！”
“主播美如画！”
这节奏一带，水友们都开始调侃某颜值主播——
“主播确实天赐神颜！”
“主播给个基会！”
“主播我已经洗好了！”
“祁苑前男友：主播我想和你破镜重圆！”
“祁苑现男友：主播别管前任，看看现任，主播今晚约吗？”
祁苑看着这波节奏，懵了一下，旋即低低笑了开来：“这么皮的吗？”
作为一个老流氓，Thunder选手脸皮厚到能防弹，他被满屏的沙雕弹幕调戏了，脸不红气不喘，还浅笑着反问：“调戏我很开心啊？！”
弹幕自然满屏的“开心”和“哈哈哈哈哈哈”！
与此同时，直播间各种礼物特效，并且扬言要包养某颜值主播——
“丧德转型当颜值主播吧，靠脸吃饭就可以，以后爸爸养你！”
“老公放心被调戏吧，我每天都给你零花钱！”
祁苑见礼物太多，连忙制止道：“不用给我刷礼物，一堆中学生，自己兜里叮当响，还跑来打赏主播，主播比你们有钱多了。”
水友们自然不服，一边逆反地狂刷打赏，一边骂骂咧咧：“你才中学生。”
“你高中都没读完，你初中生。”
“这位电竞选手你看不起谁？！”
“这激将法我很吃，飞机给你安排上了！”
“你爹我毕业了，花点钱打赏piu酿主播让我开心一下怎么了？！”
“当代大学生路过一下，看真·初中生嘴臭喷人！”
祁苑皱眉，劝道：“真的不要打赏了。”
“白嫖多香啊，为什么想不开要花钱？！”
“以为我会把你们那些沙雕ID读出来感谢你们吗？”
“你们想多了！”
“房管，把这些刷打赏的全踢了。”
直播间老哥们逆反得愈发厉害了，边刷礼物边骂人——
“雷电法王你管天管地还管老子给颜值主播花钱！”
“这位电竞选手，我劝你少管闲事。”
“老子有钱，打赏我喜欢的颜值主播怎么了？！”
“这脸，这腰，这腿，这钱老子花得值！”
祁苑有点头痛，电竞属于亚文化，他粉丝年纪都挺小的，他自己是95的，粉丝里90后和00后尤其多，基本都是学生，就算毕业了也不过是刚踏入社会的新人。
学生党又或者刚参加工作的萌新，花个一两百倒也没什么，花到一两千他会觉得不太合适。
祁苑觉得他不该赚这种钱，诚然他签了直播合同，但这是俱乐部集体签的，他不靠直播赚钱，他打职业的收入就不低了，加上代言和奖金他收入高得离谱。
他是那种很纯粹的电竞选手，他想要的从来只是冠军，对钱反倒看得不太重。
别的直播间他管不着，但他自己的直播间，从来都不鼓励打赏。
祁苑去找房管：“房管，封一封！咦，房管不在啊，那我自己来！”
说着，就戳进页面，从榜一开始，顺着往下一个个踢走，一边踢一边道：“不是激将法，真的不用刷打赏了！钱留着自己随便买点什么！我真的很有钱！我职业打了这么多年积蓄不少了！”
弹幕刷疯了——
“666666……”
“还真踢啊！”
“老哥新来的吧他以前也是疯狂踢有钱人，仇富得厉害！”
“直播间贵宾待遇，被丧德亲自送走！”
“榜一老哥独步天涯小号开到187号了，之前的号都是被他亲手送走的！”
“独步天涯188号：贵宾待遇好爽啊！”
“这么抖M的吗？！”
“卧槽独步老哥又来了！”
“2333333独步老哥已经188号了吗？！”
“我太穷了，不然也想被T酱亲自拉黑踢走！”
“T酱之所以叫T酱，不就是爱T人么！”
祁苑把榜单上那些打赏超过两千块的全部拉黑踢走，这才接着直播，然后就看到了直播间七块钱的娘子小一超级火箭的礼物特效。
啧，还挺叛逆的！
紧接着，七块钱的娘子小一发了条弹幕：“贵宾待遇即将轮到我（星星眼）！”
祁苑：“……”
难怪刚才不发弹幕了，合着跑去充钱了。
但是，就……不太好吧！
祁苑踢人的动作顿住，嗓音很淡地道：“等一下！”
说完，就去拿手机，进到微信，私戳姜忆，转账了两千块过去。
姜忆最近已经有点经济拮据了，买衣服买化妆品、去北京看比赛已经花掉了她大部分积蓄，她还得过完整个九月才能领到新的生活费，她手头并没有多余的零花钱打赏主播。
可是，她好不容易才在直播间蹲到艳鬼一次，就忍不住想刷个礼物给祁苑。
就当做……见面礼吧！
钱可以省着点花，艳鬼却是千年等一回，错过这一次她真不见得能蹲到人。
然后，很冲动很上头地跑去充值了两千块钱。
而且，得知T酱今晚会亲自踢人，她甚至贱嗖嗖地觉得，这两千块花的值，能被艳鬼亲手踢走也……挺好的，说出去也挺牛逼的，从此我也是享受过丧德直播间贵宾待遇的女的了。
礼物投完，窝在床上的姜忆就默默地等待着来自艳鬼的拉黑删除。
然后，姜忆就看到艳鬼绕过了自己，摸手机聊微信去了。
姜忆：“……”
行吧！看来没有VIP待遇了！
弹幕也是怨声载道——
“艹狗东西难得开直播，不唠嗑也就算了，竟然直播聊微信。”
“这么水直播时长的吗？”
“别划了！别划了！”
姜忆倒是不急，偶尔欣赏一下丧德选手聊微信的盛世美颜也是可以的，她无比卑微。
却在此时，她手机通知栏，提醒有微信消息，她下意识地戳进去，是艳鬼大半夜转账，2000.
姜忆有点懵怔，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祁苑低笑着回：“还真是你啊！”
姜忆意识到了什么，又切去直播平台，画面里，艳鬼抱着个手机，垂眸微笑。
弹幕彻底炸了——
“和谁聊天呢笑得这么甜！”
“卧槽我好好奇啊，到底是哪个小妖精勾走了我家丧德选手。”
“狗儿子不会是恋爱了吧？！”
姜忆看到这一幕，心跳又开始不稳了，她浆糊的脑袋转了好半天才意识到——
我男神！好像！在直播！和我！聊微信！
啊，不对，是我自作多情了，我男神正在直播给我退钱！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直播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