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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丢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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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过后，姜忆照常上课，姜教授夫妇也从北海道回来，盯着姜忆念书。
许言笙记挂着姜忆的座位问题，一直想着去附中找班主任林涵老师谈一下，把姜忆换到前边去。
恰好最近有空，所以，6号这一天，等姜忆出了门，许言笙便也跟着收拾一通打算出门。
许大状因为工作缘故，平时更多的穿西装，戴金属框眼镜，把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看着就一副职场女强人、业界精英的形象，让人对她的业务能力深信不疑。
今天是去附中找班主任给女儿换座位，许言笙不想表现得太具攻击性，她的计划是适当示弱，和班主任好好沟通，毕竟，宝贝女儿还要在附中呆三年，许言笙不想把关系搞得太过僵硬让姜忆高中三年过得艰难。
她特意化了软妹风格的淡妆，换了白色的碎花裙子，那把长发散下，又特意夹卷。
她本就生得清纯柔美，如今妆容穿搭一换，美得跟小白花似的，娇弱又楚楚动人，说是大学校花都有人信。
大清早的，姜起正拿着iPad在客厅看最前沿的学术文献，听到动静，下意识抬起眼帘——
然后，嘴巴微张，愣在了那里。
事实上，自打许言辞坐牢，许言笙性格便变得强硬了起来，她极少打扮得如此柔弱可怜。
姜起直接梦回学生时代。
再兼之，长假期间，两人甩开了家里的拖油瓶一起在北海道度假，难免玩得有些野。
这会儿姜教授看着妻子如此柔美动人，自然有些情热，家里拖油瓶又不在，阿姨也没来上班，姜教授便起身，去到妻子身边，搂着她的细软的腰肢，凑过头去亲，嗓音又哑又沉：“打算继续和我约会啊？”
许言笙很没好气地一把把他推开，冷冰冰道：“一边去，我要去附中和小忆的班主任谈一下。”
姜起：“……”
行吧！
果然不是打扮得给我看的。
只不过，提到正事儿，姜起依旧有些不认同：“小忆成绩进步得挺快的，你没必要特意去附中找老师。你女儿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去学校给她看到了，她绝对跟你急。”
许言笙眉宇轻拢，有些隐忧：“成绩确实在提升，但是她座位也太靠后了，她就一米六几，怎么坐到最后一排去了。”
姜起真不觉得这是大问题：“她视力很好，坐后边根本不影响。而且她和稚初同桌，稚初都坐最后一排，你闺女难道不能坐最后一排。她跟稚初又交好，你拆开她俩，指不定小忆回头又要怨你。要是换的新同桌跟她处不来，反倒会影响她学习。”
许言笙定定地道：“那就让她和稚初一起换到前边去。”
姜起：“……”
有些时候，就连姜起也不把承认，许言笙在姜忆的教育问题上，表现得太过霸道。
明明，她当年不是这样。
姜起不太好管，也管不了，只能轻轻叹气，由着她去。
许言笙拿上手机和包，匆匆忙忙出了门。
她打车来到附中，在门卫那里登记好，便也进到校内。
稍微找了一下，便来到了高一（7）班。
许言笙站在窗户口往里边一瞟，然后，唇角狠狠抽搐了起来。
这熊孩子，明明坐在第二组第二排，最最中央的位置，她愣是说自己坐在倒数第一排。
简直了。
班上同学往窗外一瞥，就看到了大美女。
大美女似乎是姜忆的亲戚，姜忆那张脸，和大美女八…九分的相似，姜忆已经很漂亮，但漂亮得明澈干净、朝气蓬勃，就是幼稚小女孩那种漂亮，大美女不同，那是成熟的令人震撼的美貌。
教室里立马窃窃私语了起来——
“好漂亮啊！”
“这是姜忆妈妈还是姜忆姐姐？感觉姜忆复制粘贴了她，但没她漂亮。”
“基因太强大了，真的一模一样。”
讲台上，数学老师听到讨论声，看了眼窗外，立马认出了这是姜忆的亲戚。
实在是太像了。
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看着就知道这是一家人。
老师温声道：“姜忆，你家长过来了，你可以出去一下，没事的。”
姜忆当然注意到了班上的讨论，也知道她妈妈过来了，她并没有半点的开心，相反，她觉得压抑，又喘不过气。
就……挺一言难尽的。
在家里，许言笙各种查房盯着她学习盯着她睡觉。
到了学校，许言笙竟然也要过来，站在窗口，盯着她上课，真的，她班主任都比不过她。
姜忆自认已经很努力了，她现在也就高一，但她每天不到六点就爬起来学习，靠灌咖啡续一整天，晚上又各种写作业刷练习册到十一二点，每天的娱乐时间只有一小时网吧+一小时和祁苑聊天，就连国庆长假她也只休息了一天半。
她已经把自己压榨到极致了，许言笙依旧不满意，还要跑来学校看着她。
姜忆莫名有点委屈，她不想见到许言笙，就没管。
如今老师这么一喊，姜忆再怎么心不甘情不愿，也只能起身，出了教室。
走廊里，姜忆臭着一张脸，有些恼：“你就不能不来我们学校吗？”
许言笙不解：“怎么了？”
姜忆慢吞吞吐出一句：“你让我很自卑。”
许言笙：“……”
许言笙今天精心打扮，回头率百分百，是个人见到她都一脸惊艳，也就她亲闺女，竟然因为她自卑上了，许言笙真的，气得胃都是疼的：“抱歉，我给你丢人了。”
姜忆垂着脑袋，低低咕哝道：“本来就很丢人。”
许言笙心梗：“……”
姜忆振振有词：“我们班上的同学，哪怕是住校生，也没家长特意过来学校盯学习的，就你，还要特意来学校盯我。”
许言笙知道，这小孩儿就是不想要她管，但是：“不是特意来盯着你，而是你之前不是说你坐倒数第一排吗，我想着跟你班主任聊一下，帮你把座位换到前边去，你个头又不高。”
姜忆脆生生回：“那你更不用来学校找我。首先，我个头很高，我都一米九了。其次，我也不需要你特意找班主任调座位，座位这个，开学的时候，班主任公开公正地按个头高矮顺序排好了，没谁的家长会特意来学校找班主任换个座位。你这种行为，除了让我困扰没别的用处。”
许言笙：“……”
这小孩儿，没被打死还能长这么大，也是一个奇迹了。
好在，班主任林涵老师过来了。
姜忆跟班主任打了声招呼，便重新回教室上课，许言笙到来的小插曲很快被她甩在脑后，她很快就投入到了学习里。
这堂数学课上的是新知识，姜忆是真的无比渴望把成绩搞好一点，尽量体面优雅地站在祁苑面前，而不是一个被嫌弃的三本大学大一新生，哪怕是许言笙，也不能搞她心态耽误她学习。
许言笙原本的目的是和班主任林涵老师沟通一下，调一下姜忆的座位。
但姜忆座位没什么好调的。
许言笙便随意和班主任闲聊，打听一下宝贝女儿在学校的表现。
为了不影响学生上课，两人特意下了楼在操场上边走边聊。
班主任林涵对姜忆印象非常好，长得漂亮、性格开朗、多才多艺、学业一直稳步提升，这样的学生，不论搁哪都招老师喜欢，林涵道：“姜忆很聪明，悟性很高，她各科成绩都不错，也不偏科，总分的话还挺好看的。”
“她性格也很活泼，和班上同学、足球队体育队的同学都处得非常好。”
“她是那种上课不仅会认真听讲、还会踊跃发言和老师互动的学生。”
“成绩的话，或许考进附中全校排名比较靠后，但现在她是我们班的尖子生。”
“最难得的是，她很全面。”
“音乐老师、体育老师、美术老师都很喜欢她，她是我们班钢琴手，唱歌公认的好听，足球似乎是从初中开始就踢得很不错，画画她专攻水彩，原创作品画得也挺好的。”
“马上校运动会了，之前童教练，也就是足球队教练跟我说，我们班就指着她多拿几个项目的第一名把班级总分拉上去。”
许言笙了然地点点头：“姜忆她从小就在音乐和足球上很有天分，她自己也很喜欢这些东西，也费了很多时间和精力在上边。初中她念的是私立，最好的闺蜜是个美术生，她跟着对方三年，学会了画画。她的话，从小在体育和艺术这一块我都是不操心的，我知道她会把这些搞好，我操心的是她的学业问题。”
林涵老师却并不这么觉得：“学业这个你更不用操心啊！”
许言笙“啊？”了一声。
林涵笑着道：“我觉得你真的有点低估她了。”
“姜忆是个很有心气的女孩子，也是卯足了劲在把成绩提上去。”
“之前有一回课间，我就看到她在问数学老师题目，那题她会做，她问的是其他解题思路，她一直致力于把每一个知识点搞懂。”
“还有一次自习课，我看她玩手机，本来是想去缴掉的，但看了一下，她在看BBC这种新闻APP，她一直在记笔记，把不会的单词记下来，然后又把整篇新闻翻译出来。”
“我观察了她几回，也是真的确定她很用心地在学习。”
“事实上，她成绩提升也很明显，她学号靠后，中考成绩并不理想，但我估计，大考的话，她总分在我们班，能有前五这样子。”
“各科老师在一起也聊到过她，都觉得她进步非常快。”
“要想更进一步，这个就需要时间去积累了，高中现在也才开学一个月，不急的。”
“她还有三年的时间，以她的聪明，她的心气，还有她的勤奋，更进一步不难的。”
“就看她能走到哪里了。”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