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叫哥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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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这样说了，但赵呈还是起来带着乔白去了卫生间，细心到最后帮他把裤子都拉下来才背过身去。
”阿白，我最近看了一些书，说怀孕到六七月的时候除了这些，还会很快开始涨/奶，你有感觉吗？”
乔白胸口平平，他知道涨/奶会让人很不舒服，声里于是有些冷淡：“没有，能有什么感觉。”
“我看看。”赵呈却转过身来要去解他睡衣扣子，乔白惊道，“你干什么，转过去！”
等到重新回到床上，赵呈还念叨着要看，被乔白拿脚踹了个心窝：“滚开。”
“阿白，你以前从来不会这样跟我说话的。”
乔白以前脾气特别好，他模样是清冷的，人前也是冷淡疏离的，但在赵呈这里是特别温柔，标准的贤妻良母型，除了上班，闲暇在家都是插花养花布置房间这样的活动。
怎么说呢……很人/妻，床上喜欢害羞，但很热情。
现在的乔白躺在床上一扯被子把自己盖好，冷冷一扯嘴角，甚至翻了个白眼：“老子装的，离婚吧。”
赵呈叹气：“你以前也不会说‘老子’。”
“我还会骂人你要不要听？”
“你骂我的还少吗。”这段时间乔白最喜欢骂他人渣神经病又说他不是人。
“要是你骂我能解气，我们就别离婚了吧，不离婚对孩子也好。”
忽然一提这个，乔白一愣，随后分辨出赵呈语调中隐隐的落寞无奈。
他以为自己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也以为赵呈早就知道他的决心了，十月一过他们就一拍两散，但没想到这个时候他还这么明目张胆地挽留自己。
“别强求了。”乔白不知道赵呈是不是故意露出这样示弱的姿态的，这到底是不是赵呈骗人的手段他也没法断定。
但乔白始终不曾动摇。
“我还是搬出去吧。”他终于说了这几天一直在想的事，“你不觉得我们现在的相处关系很奇怪吗？我们都要离婚了，别再这样了。”
“哪里奇怪？非要搞得像之前法庭上仇人见面各自眼红才好吗？”赵呈觉得自己不理解乔白到底怎么想的，“就算是十个月……这十个月，你也不愿意再给我一丝一毫的机会吗？哪怕是跟我好好相处你都不愿意？”
“还是说你在自欺欺人，只是怕再留下来也会想一直留下，所以执意要搬走。”
“你在想什么，告诉我，阿白。”
赵呈问他为什么，那说明他还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不明白乔白在怕什么。
“我已经跟你说过很多遍了。”
“我也说过了，你不许走。”赵呈摸到乔白的孕肚，乔白对他这样的动作很是敏/感警戒，挡了一下他的手，但是没拦住。
乔白要起身，被他另一只手抓住肩头按下，然后赵呈贴着他的肚子，像是在听胎动一样。
“今天医生给我们看过了孩子，他在你肚子里已经成型了，很可爱，阿白应该很喜欢吧。”
他的语气没有任何的异处，但是乔白能感受到，他身上那种沉冷得仿佛要把人窒在里面的气息，好像瞬间就换了一个人，换了一副脾气。
当乔白发现他有这偏执一面的时候，甚至怀疑过这其实才是他真实的一面，赵呈这么多年在自己面前那些正常的样子都是演的。
有时候触到了他的逆鳞，他的这一面就藏不住，就像是披了人皮的恶魔掩藏不了本性。
“阿白，我把他给你是为了什么你该知道的。”
“但是现在看来，阿白还是让我失望了，你果然还是为了孩子而不再在意我。”
赵呈直起身，一只手捏着乔白的下巴，像是在看不听话的猎物：“有了他，我就不再是阿白最重要的人了，是么？”
乔白皱着眉头去掰他的手，但赵呈的力气极大，弄得人生疼。
然后赵呈忽然扯开乔白肩头的衣裳，看着他肩上那个烟头烫出来的痕迹：“阿白，你听话点最好。”
乔白觉得，赵呈好像比他以为的，更可怕。
因为他的忤逆，赵呈本性暴露得越来越多。
一时乔白越发心惊，才发现原本以为安稳的冷静期，其实很危险。
衣裳一点点被继续往下拉，赵呈专注检查乔白胸前是否有什么变化，乔白明白他这是在看之前说的涨奶的事，赵呈认真看了好一会，确定没什么变化才松开。
“以后涨了，记得告诉我。”说话时他语气很淡很随意，像是随口一说，但又带着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压迫，好像在对应前面的听话之言。
气氛有些诡异。
乔白没说话，赵呈给他一颗颗扣好了棉质睡衣，又拿出白天的那板药分了两片下来从他唇缝里放进去。
“吃了，好好睡觉，别为了这个孩子伤了自己的身体，更别为他伤了我的心。”
赵呈关了灯，乔白躺着默默嚼了那两片维生素。
自从那天晚上之后，乔白再没敢说过离开的话，而赵呈则每天晚上都要看一眼他的胸，瞧瞧那里有什么变化。
他就是瞧出一朵花来，乔白也就那样。
“没什么好看的。”
这天晚上乔白又被按在床上解了扣子给人看，他都有点习惯了，赵呈每天比上班看文件还认真，乔白就靠在床头看书，懒得理他。
“你真不涨？”过了一会，赵呈说，“好像真的大了点，有肉了。”
……111……
乔白“嘶”了一声，想把衣服拉好……
“书上说男人这里跟女人到底是不一样的，要是现在不揉好的话，以后怕是会难受。”
“我怎么觉得你就是变态，故意在这等着吧。”乔白衣衫不整，看赵呈又伸手去开抽屉，就知道他又想玩什么。
但他现在真没那个心思，赶紧喊了一声：“别，别拿那个。”
“我真是……你想玩就玩，别折腾我，累得慌。”
……1……
“胡说。”乔白咬牙，他真想踹开身上的人，但忍住了，却又忍无可忍补了一句，“明明是因为怀孕！”
“好好好，是是是。”赵呈低笑起来，慢慢凑下脸去贴着乔白的额头，鼻尖相碰，眼中含笑，“阿白，叫声哥哥来听。”
“我他妈比你大。”乔白面无表情。
“那你以前也叫了，再叫几声来听听，乖。”他哄他。
“不乖。”乔白不听话，不肯承认，“我什么时候叫了。”
“高中那会，午休，你偷偷摸摸让我跟你在琴房做少儿不宜的事的时候，就那样喊的，那时候嫩得能掐出水，可听话了。”
“你蹬鼻子上脸了是吧。”乔白当然不会真的忘记那时候，只是赵呈真他妈会胡编乱造。
高中那会赵呈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完事最后跟他说：怪你自己。
当时乔白就气得肝火大，但那时候真傻，很快又觉得跟喜欢的人有了肌肤之亲是件特别高兴的事，开心得跟吃了蜜一样。
之后几天屁股疼得班上男生怀疑他女扮男装姨妈痛，排队跟他嘘寒问暖，体育课上班长还主动替他请假，高大的体育委员羞答答地给他泡了一杯红糖水，还安排了班上一个女生留下照顾他。
想起来乔白就窝火，都怨赵呈！
现在乔白不傻了，只觉得自己当时是傻/逼，于是心里很不爽，脸上冷冰冰的：“把你的手从我身上拿开。”
赵呈还真的就把覆在他胸上的手拿开了：“下次叫哥哥，我就什么都听阿白的。”
“你这么久了还没喊过我一回哥哥呢，你先喊一声来听。”他也不是真想听，就是想怼赵呈两句。
但赵呈却很听话地凑到乔白耳边，乖得很，故意用十分性/感的声音说：“哥哥肚子好大，快点给我…生宝宝。”
操！
乔白从没觉得赵呈这么闷骚。
＊
自从那天被赵呈上手玩了之后，乔白就再没能逃脱他的魔抓，每天都要被按着揉一通。
床上的时候赵呈特别霸道，不允许乔白反抗，否则就会露出那种眼神，但一下了床又是一副贤良淑德的样子，在乔白面前低声下气幽幽怨怨，甚至出卖色相多次喊他哥哥，只为挽回乔白。
乔白知道只要自己不松口不退让，他和赵呈就没有可能了。
他忍着赵呈，不拒绝他的示好，也不拒绝他的挽留，只一样——求赵呈别再那样喊自己，喊得他瘆得慌。
明天又是该去产检的日子，乔白在卧室翻书出神，听到书房那边传来了开关门的声音，然后是赵呈的下楼声。
乔白站在窗边看着赵呈的车离开，拉开衣柜想换一身衣服，但想了想还是作罢。
“先生要出去吗？”家里的阿姨看到乔白往门口走，有些警惕，“先生月份大了，在家里更安全些。”
“我就去院子里逛逛。”
因为乔白还穿着宽松的家居服，所以阿姨只是多看了两眼，透过一楼落地窗看到乔白只是在外面晒太阳才放心。
＊
乔白到医院的时候是一个人，他打的来的。
好心的司机大叔看他穿得少，说正好后座有件备用的厚衣服，让他穿上再走。
乔白谢绝了他的好意，如果身上有别的味道的话，赵呈会发现的，这样的事之前不是没发生过，赵呈那狗鼻子也不知道怎么长的。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叫哥哥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