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阿白，你跑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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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白一开始以为是来抓自己的，但仔细一看这架势，像是真在逮犯/罪分子，那一群上了手铐的人就集体蹲在他对面呢。
明显这些警/察不是来追他的，他也就放心了些。
“那个，我不太方便蹲。”一群人里，穿着病号服的乔白鹤立鸡群，吹着冷风挨冻。
之前喊话的警/察还没说话，司机赶紧挣好感似的从面包车后备箱翻了个小马扎支开，当着警/察的面热心对乔白说：“要不你就坐这吧，这方便。”
警/察拿着手电过来，视线在两人身上晃了一圈：“你媳妇儿？这么勤快？”
“不不不是，我赚点外快。”司机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开始诉说自己比小白菜地里黄还惨的身世，最后总结，“警官你看我真的是守法公民，就是拉个车养活一家老小罢了。”
警/察同志没那么好骗，很快带着警犬从对方车里搜出一包白色粉末，把司机也给带过去铐了起来扔人堆里。
“你跟刚才那司机什么关系？”来支援的警车已经过来了，那个警/察过去盘问乔白的身份，对他明显是十分怀疑。
“我真不是他们一伙的，我只是坐个车。”乔白没想到自己运气这么背。
“那你是要去哪？做什么去？身份证拿出来。”
乔白回答不上来，他身上也没有任何证件，只剩一点能住一天小旅馆的钱。
“你家里人呢，打电话让人来市局接你，现在跟我们回去做笔录。”
然后半夜十二点，发现人跑了之后气疯了打算把人找回来关起来的赵呈，接到了市公/安/局的电话，让他去市局领逃家的媳妇儿。
赵呈黑着脸把跑路的乔白从局子里领了出来，死死抓着乔白的手怕他再跑了一样，两人身后还跟着被乔白敲了脑袋的刘特助。
乔白就跟没看到一样神色自若，他冻得难受，还有些头疼，赵呈沉着一张脸给他塞车里去。
让司机把空调打高，赵呈又确实怕乔白冷着，又把自己的外套给脱了裹乔白身上，最后把人抱怀里还嫌他大肚子碍事。
乔白的手冰冷，赵呈就拉着帮他暖。
不过乔白看不出紧张和被抓包的局促，神色冷淡得很，好像还有点不高兴，就这样偏头往窗外望，像用这样的方式表示自己跟赵呈势不两立一样。
而赵呈则跟吓坏了一样把脸埋在他肩窝里，嗅他身上味道，就像上次在医院一样，他许久才平复过来，过了一会用有些哑的声音问：“你领子里怎么一股烟味？头疼么？”
乔白有个毛病，他以前自己也抽烟，但因为他晕车厉害，只要一在车里闻到烟味必然要头疼，所以他从来不许有人在车上抽烟。
乔白没答，下颚线绷着，赵呈都没抬头看他一眼就作势要脱他衣服，乔白被逼得没办法，一边往后让一边语气很不好地说：“车上司机抽烟，我真没抽，你有毛病啊。”
最后一个字还没落下，就被赵呈检查似的吻了上来。
他吻得突然，离开得也很快，乔白被口水呛得咳嗽。
“阿白，你跑什么。”
乔白还咳着，忽然就听到赵呈这样问，即便是不抬头去看赵呈，都能想象他现在是怎样一副阴鸷神色。
等好些了，乔白也故意不看他，过了一会才说：“我只是打个车。”
“打车要把手机扔了？要去城东打？要打到城外去？”赵呈当然没信，沉着脸，“那你约沈白玉做什么？你想跟她说什么？”
乔白从善如流：“说说我们高中那会儿，你拉着我偷偷干的那档子事，她好像很想听那会儿穿校服的你是怎么干人的。”
乔白直白挑衅的话把前面的司机和刘特助给惊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而后双双装聋，但都忍不住想：没想到平时看着清冷正经的乔先生会说得出这样的话！他们高中竟然就……咳咳。
看乔白还是不知悔改的样子，赵呈咬牙切齿，好像气疯了一样，又拿他没办法，拳头攥得指节作响，明显是在忍着怒气，在乔白耳边道：“当时就该干死你，省得你跑。”
“你还想杀人不成？”乔白冷声冷气，心想赵呈应该还没扭曲到那个地步吧。
“你要是再跑，我就让人把你肚子里的东西拿出来。”
“你真变态。”乔白也被激怒了，脸色更冷。
他忽然觉得自己现在跟赵呈这样，真的就像赵呈自己说的，仇人见面。
但赵呈却好像永远站上风，杀红了眼毫不手软：“你能跑到哪，我就能在哪把你抓回来，别不信，我能把你抓回来。最好也别逼我，我只是要阿白留下，孩子都给你了，你怎么就非要跑！”
乔白以前只觉得赵呈孤僻冰冷，现在他觉得赵呈是阴冷心狠还变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装了这么多年，骗了他这么多年。
想到这些乔白就气不打一处来，看着左手无名指上之前摘下又让赵呈找机会套上的婚戒，狠狠一撸就往赵呈脸上砸：“我们马上就离婚了！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刚说完他整个人就被赵呈按住，乔白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赵呈拿出个明晃晃的东西往他手腕上套。
“你他妈哪来的这个？神经病啊你！”乔白大惊。
“早就给阿白准备好了，一直没拿出来，觉得没必要，现在看来还是很有必要的，家里还有很多能给你用的，待会回去看看吧。”赵呈把乔白的手用冰冷的银白手铐锁在身后，弯腰摸索着在车里把戒指捡起来给乔白重新戴上，“只有把你完全控制在手里，你才跑不掉。”
赵呈这些阴恻恻的话让乔白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他被赵呈从后面强制搂到怀里，挣扎间头撞到了车门玻璃，头重重磕了一下，赵呈也不管。
“现在闹好像早了点，回去有的是东西能教训你。”
“你他妈不是人赵呈！”
当年那个穿校服的冰冷孤独的少年，怎么就歪成了这样！
两人差点在车上扭打起来，最后当然是乔白被赵呈单方面镇压，但他依旧不服气找着机会就想反抗，前面的司机心惊胆战，一路加速压着超速的码开，没多久就捏着汗到了地方。
司机把车门一打开，乔白就被赵呈拽了出去，然后拽进了屋里去。
被留在外面的两人对视一眼：他俩不会真打起来吧？现在这情况打起来肯定是夫人吃亏。
赵呈把乔白拽进了卧室，又拿出一副手铐把人锁在了床头。
乔白看他像是来真的，难得有些怂了，自己就开始往床头缩，又看见赵呈还在那翻箱倒柜，想到之前车上他放的那些话，有些心悸：“你还要干什么？”
赵呈闻言抽空回头看了他一眼，但也只是看了一眼，而后就又回过头继续翻找，很快拿着两条绳子回来，直接伸手把缩在床头的乔白脚踝一拉，就捆在了床尾。
“待会阿白要是挣扎，就不好办了。”赵呈说。
乔白被迫躺在床上，看着床边站着的赵呈，很想骂人。
赵呈觉得清清冷冷模样的乔白穿着蓝白病号服的样子，似乎更禁/欲了，但偏偏他又大着肚子红着眼瞪他，更有一种莫名的欲感。
赵呈想，自己能让他怀上这个孩子，还是太大度了……已经快八个月了。
“阿白，十个月真的太久了，我忍不了的。”
乔白心中警铃大作，他还没提医院产检结果的事，反倒赵呈自己这样说了，他是打算破罐子破摔？还是……
还没等乔白想出个所以然来，就见赵呈气定神闲地拉开了床头柜下面最大的那个柜子，乔白有种不好的预感，尽力偏头去看，然后整个人头皮发麻。
“你什么时候买的这些，这么多……”
赵呈骨节分明的手在从柜子里认真选了一个出来，插上电，说：“通乳，很快。”
乔白觉得赵呈装模作样的本事还挺大，竟然还能脸不红气不喘地说得那样自然：“你应该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现在还不可以。”
赵呈要怎么玩，他无所谓，但是前提是不能对孩子有任何伤害。
通乳这件事后面来乔白也无话可说，可是现在孩子还没生，他这样不是居心不良是什么？叫他这样刺激了，这孩子能安分吗？
所以说到底，赵呈只不过是想对孩子下手罢了。
“别这样看我阿白。”他拿出一条细细的深色领带蒙住了乔白的眼睛，“我会很温柔的，只是按摩而已。”
赵呈解开他的衣服给他把东西弄上，乔白眉头拧着，吸奶器一开他就闷哼了一声，没多久就挣扎着喊疼。
“它…你唔……嗯赵呈什么鬼东西你给我拿开！”乔白压根没想忍气吞声，他也是真疼，毕竟是头一次没习惯。
赵呈持怀疑态度怕乔白在演戏，低头凑近认真看了一会，好像是扯得有点厉害，都有点变形了，他关了这个，又很快换了下一个。
“只是按摩档位而已，你忍忍吧。”
在乔白的喊痛声里，赵呈接连换了四个，然后说：“这是最后一次。”
“你不是买了那么多吗，这个也疼你给我换……”
“换不了。”赵呈慢悠悠打断他，“再换我就只能给阿白换档位了。”
到第二个的时候乔白其实就已经不疼了，甚至有点舒服，但他一直担心着孩子，想让赵呈停手。
可赵呈这回真的铁了心，乔白明白自己的离开是赵呈的底线也是逆鳞，他这次是真的把人惹怒的，是，他知道，所以他是故意的……
忽然，腹中升起的一股绞痛打断了乔白的思绪，那种疼跟以往种种都不一样，叫人既心惊又心慌，几乎是同时乔白额上就出了一层冷汗，而腹中绞痛越来越明显。
在生产前，通乳按摩是有可能引起宫缩的——赵呈的目的就在于此。
生理上还残余的那点微弱的舒适很快被空恐惧和痛苦替代，他知道要赵呈停手很难，他才不会在乎他痛不痛难不难受。
“等，等等，我肚子很痛，我们……我们可不可以明天再继续来？”忍着痛苦，乔白唇色发白，还是试着跟赵呈讲讲价。
但是说完这句话，乔白又出了不少汗，他忍不住大口喘气，感觉腹中像是有一只手在里面用力地搅，搅得他痛得想吐，半晌才有字不成句地断断续续艰难道：“赵呈你别这样折磨我，求你了。”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阿白，你跑什么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