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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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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之总有蛇精病想上我
大道衍五十，其一为生机，余四十九，皆有缘者得之，有灵化之。
是夜，寂静小路上，昏黄灯光闪闪烁烁。柯年与身后一行人皆手持利器，柯年在前，手执长剑，满月冷光凝霜化雪附着于剑刃之上，闪出刺骨寒芒。
末世的夜晚，最为危险。远处传来嘶嘶吼声，众人听到皆放缓呼吸，步伐更快迈进。侥幸的想着，或许那些丧尸不会注意到。
可惜，第一只丧尸出现在枯树旁。腐肉挂于漆黑的骨架之上，刺鼻恶臭扑面而来，凹陷下的眼眶上粘连着青白眼珠，恶心至极。
那丧尸似乎是受到过创伤，左手骨架被利器整齐切下，漆黑骨缝犹有少许干涸骨髓。 “嚇——嚇——”
独臂丧尸口中涎液滴答落下来，在泥路上滴出浅浅小坑，吱吱冒烟，竟是有毒的。
众人大骇，柯年仍旧不动，却在暗里微转剑柄，利刃微侧，反射出寒芒射向独臂丧尸，独臂丧尸虽无人那么灵活，却瞬间感受到危险，身上那仅存的完好右臂向前伸展，露出紫黑色的长长指甲，如淬毒利刃，当的一声脆响，利润与指甲相击，声音震入耳膜，一击不成，柯年反手挽出一朵剑花，端的是漂亮美丽，极其赏心悦目。却听得赘物落地之声，原来，剑尖已在独臂丧尸腹部削下脸皮大小的腐肉，瞬时黑血飞溅，露出莹莹黑骨，独臂丧尸大吼大叫，显然是痛极，屈手做爪，掏向柯年身边一人。
“啊！”那人惨叫一声，却又戛然而止，原来独臂丧尸已经咬掉了那人的脑袋。一时间，鲜血染红了大片土地，周围的丧尸吼叫愈演愈激烈，恐怕不到五分钟，这里就会变成丧尸的海洋。
柯年皱眉，看着独臂丧尸大口咀嚼着血肉，冷声道：“快走。”
众人中一中年男人面色难堪，对着柯年道：“这位少侠，小李他已经被丧尸吃了，我们这么多人，难道还怕他区区丧尸不成？我们不走，大家好有个好照应，是不是。”
“是，我们不走！”众人纷纷附议。
柯年闻言冷笑，让这群人跟着他已经是最大限度，现在，竟将主意打到了他身上。
这可是末世，最接近死亡的末世。
这时，独臂丧尸已嚼完人肉，嘴角还残留着斑斑的血肉残渣。柯年毫不迟疑的舞起长剑，剑身灵巧，若游鱼入水，轻巧灵敏的避开了丧尸的长指甲，并且以极快的角度进攻丧尸，一时间，血肉横飞。
柯年整个人如穿花蝴蝶，滴血不沾，暗运内力，轻灵一跃，倒飞至丧尸身后，长剑与之同步，并在瞬间，一剑削下那丧尸脑袋。长剑随后刺入脑浆，乱搅几下，挑出一颗六棱状金色晶体，由于速度太快，污浊的脑浆被全部甩下，在月光下折射出璀璨光芒，煞是美丽。动柯年将晶棱收入袋中，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宛如玉佩交击，亦可见其收获之丰。
随后柯年暗运轻功，闪身离开了小路。
身后一群人大声挽留，没个禁忌，而后，丧尸闻声包围而来，惨叫连连。许久之后，明月高悬，小路重归寂静，一切都像没发生一样，安静极了。
末世来临后，人类建立起一个又一个基地，用以抵抗丧尸的入侵，以及凝聚生机。s基地是全世界最大的护卫所，位于绥晋平原之上，远处横脉高山与之遥遥呼应，两者之间以一条血水河为界，人类与丧尸互不干涉。
近年来，人类境况愈加的好了。
横脉高山的主峰，玉华峰顶上，一座拔峰而起的华丽宫殿，如穿天利剑，气势恢宏，洋洋皇皇。
入内，一砖一瓦皆是极品材料，一草一木皆是顶级补品。
只是，殿室内十分空旷，冷清。月白色帐幔随风而舞，皎洁月光洒入室内，映出一室银辉，寂静至极。似是择人而食的猛兽，极富侵略性。
柯年长身玉立，手执长剑，眸色一片幽深，薄唇轻启，说道：“阁下为何躲躲藏藏，既已引我至此，何不现出踪迹。”声音脆冷，若玉璧交击，回荡在大殿内。
柯年皱眉，暗自猜测，到底是何人，竟耗费数万丧尸大军，只为了将他驱至此处。
流苏无风自动，来人一袭锦服华衣，墨发以青白羊脂玉冠裹束，肤色白皙，一双剑眉英气逼人，眸色血红，妖濯透亮，身姿挺拔宛如芝兰玉树，说不出的清俊优雅。
“哥哥，好久不见。”男人微微一笑，如古代世族的大家公子，温润如玉。
柯年瞳孔猛缩，“商映——”
“难得哥哥还记得我。”似是喟叹，又似是低喃。
说话间，商映已来到柯年面前，视线灼热的注视着柯年，柯年看着他的血眸，半晌才道：“你是丧尸皇。”
商映不语，嘴角勾勒起一抹天真无邪的笑容。
柯年略略失神，这笑容与几千年前那稚嫩的笑容重合在一起，眼前犹可见到那张纯真精致的的小脸，回过神来，商映俊美无俦的容貌已近在咫尺，柯年下意识倒退一步，却正中商映下怀，伸手揽住柯年的腰肢，即使隔着布料，他也能感受到手下那细腰惊人的韧性与热度。
“要小心些呢，哥哥。”看到身下人的不悦样子，商映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倾身垂首，吻上那诱人的唇瓣，极尽温柔。绵柔的唇相互摩擦，带起阵阵酥麻的电流，商映撬开他的唇齿，灵活的舌头在柔软的口腔里肆意妄为，尽数收刮那香甜的津液，柔软的吻不知何时已悄然变质，成为了疯狂的掠夺、侵略，一次一次攻陷这里名为柯年的城池。
良久，唇瓣相分，柯年淡粉色的嘴唇已变得红肿起来，犹如拭血一般，靡艳无双。
商映改抱为搂，唇舌继续向下纠缠，吻上他修长而脆弱的脖颈，唇舌研磨那微凸的喉结，舔舐着。
这是种病，无解。
暧昧在空气中滋生，柯年不知心中该作何感想，只是执剑，狠狠地刺向他的肩膀，然后那把剑轰然裂开，晶亮的碎片撒落一地，商映仍旧是忘我痴缠，仿佛什么都不存在一般。
然而柯年却再不忍心下手，眸色开始变得复杂难辨，面色却如古井般不起波澜，仿佛那个被人抚弄的人并不是他，衣衫半褪的也并不是自己一般，他的神色在商映的掠夺下，竟浮现出丝丝缕缕的超脱，好似蜕变一样，不对，那就是在蜕变！
商映心里的恐慌越来越大，他有一种预感，如果再放纵下去，他将会被他彻底剔出整个生命。
他不要！
如果哥哥的未来没有他，那么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他做的一切，自始至终都只是为了哥哥，我只是想要你爱我，哥哥，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
“哥哥，我不敢了。”
于是，一切戛然而止。
然而蜕变已经开始，一切都无力阻拦了。商映像个孩子般，无措的抱着柯年，他的眼泪掉下来，砸在柯年脸上，祈求他：“不可以，哥哥，求求你，不要再丢下我……”柯年神色终于有了变化，却是商映最不想见到的，他好看的眉宇紧蹙，似是抉择一般。
看到这一幕，商映竟笑了，泪和着笑坠落。看，哥哥，你终究还是舍不下我。指尖幻化出利刃，商映抬手将剑刃刺进身体，一寸一寸，刺穿心核，似血的液体从伤口处涌出，在他身上开出妖冶的花。
他以生命为代价，那蜕变终于停止。
柯年看着满身血色的男人，心脏微微泛起涟漪。终究还是不忍，将商映轻轻扶起，搂入怀中。于是自己也随之沾染了一身的血迹。而后他低垂眉眼，此情此景，入目竟如诗如画般。
他轻声喟叹，“这世界没了你，我竟觉得有些无趣了。商映，下个世界，再见。”
柯年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竟抱着他，就这样断了气息。
他将投入下个世界。
蓦地，那商映竟动了起来。不是他装死，而是硬撑着一口气，两人位置瞬间颠倒，修长的手指撩起柯年额前柔软的发丝，他那么冷的人，头发却那么软。可见，他的心也是易软的。商映陡然笑了起来，那么的得意，眼里满是爱意。因为他知道，柯年已经心软了，做了那么多，他追逐了几个世界，终于在今天，走进他心里。
“呵——”贪婪的打量着柯年，商映眼前似乎又浮现出那最初的一幕。
血流成河，狼烟遍地的战场之上。血衣为裳的稚童伏坐在最高的一座尸山之上，不哭不闹，静若菩提。
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迟迟而来，眸子冷的像冰。
你说，“我欲渡你成仙。”
而后来，在千千万万个岁月里，我却为你成魔。
你说，“执念太深，无以成仙。”
却不知我这仅有的执念便是你。我想要的，从来就是你，我所要的，从来就只有你。
“只愿君心似我心，”
低头，吻上当那冰冷的唇。商映身殒。他是笑着死去的。因为呐，下个世界，我们会再见的，哥哥。
他们离开后，这个位面完全封闭，一切都定格在了离开的那一刻。它在等着他们重新归来。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