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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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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投资商更改，剧本的重要角色贾导也决定从经年公司中挑选。
所有公司艺人已经在试镜大厅等候，坐在身旁的景楚玉面色苍白、神情不定，就如昨天见到蔡禾时一样，双手藏在袖中瑟瑟发抖。
张绒绒握过她的手，安慰一笑：“放心，这次你肯定能面试上的。”
“绒绒姐，你人好，我承认。”景楚玉摇了摇头，“可是很多注定的事，光凭一腔热血是什么都做不了的。”
“这次的试镜，不过都是为蔡禾走个过场而已。”
“你看周围这些艺人，哪个不是一副闲逸的模样。在这个公司里，所有的艺人都是蔡禾的陪衬，包括你我。”
张绒绒环顾四周，确实和景楚玉说的一样，大家都在交头接耳闲聊挂笑，从没有半分认真严肃的样子。
但她作为《绯红》作者，绝对不允许蔡禾那种跋扈，踩贱他人的人来演女一号,那是对这部作品的一种玷污。
试镜开始前夕，又如上次的阵仗一般。评委席一排人包括贾导都在等一个人，堂堂影帝慕容辉的专利就是迟到。
距离试镜开始时间已经过了整整十五分钟了，慕容辉还不见影子。张绒绒索性先爬在桌上休息一下，脸埋在手臂里，稍稍侧目就看见贾导那张因为生气而扭曲的脸。
“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
直至一道清冽的男音传来，大厅里压抑的气氛总算有些缓和了。
慕容辉踏进大厅的那一刻起，下方坐着的女艺人们抑制不住心中的惊喜，尖叫声和告白话语响彻整个大厅里。
只见慕容辉面向大家绅士的鞠躬：“耽误大家的面试，我为此深感抱歉。”
还不待贾导说什么，台下的女艺人纷纷摇头，尖叫的握着小胸口表示原谅。
慕容辉入座后，一眼就看见坐在旁边的‘陌生女人’，不禁嘴角噙笑的问张绒绒：“你好，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上次面试的时候，我们就见过了。我也问了你同样的话。”
贾导为慕容辉解答：“她是张绒绒，虽然第一眼我也被她的大变样吓到了，不过女大十八变在贵圈很平常。虽然她已经过了那种年纪。”
张绒绒：......什么叫那种年纪？还过了。
慕容辉颔首，嘴角噙笑：“那开始面试吧。”
试镜的艺人们纷纷上台，张绒绒和她们某些艺人在同一个教室上过课，这些艺人现在的水平连在教室练习的时候都不如。
看来蔡禾在这里真的是一手遮天啊，没有人敢抢她的风头。
下一个上台的是蔡禾，贾导小声和张绒绒提前打好招呼，一会儿蔡禾表演完让她带头第一个起身宣布蔡禾是女一号。
张绒绒白了眼，一脸的无奈，又把这种烂锅子踢给她了。
蔡禾和初见时一样，一股子盛气凌人的架势。慕容辉看着相似的场景，那时候女一号就是内定李小萌，结果就因为张绒绒不愿低头得罪了蔡洋，被撤了资。
后来，又凭一己之力拿到了经年娱乐公司的投资，原本他还对这个女人的能力和人格有些欣赏。
最后，还不是向投资商低头，内定女一号。
看来这个张绒绒也不过如此，亏的他还以为这是个知世故而不世故的女人。
慕容辉打了个哈欠，神态慵懒的靠着椅背上，只觉得无聊至极，不过是走过场，敷衍一下也就是了。
张绒绒看得出来，虽然蔡禾是影后，可演技上还是景楚玉略胜一筹。
蔡禾表演完毕后，向评委深鞠一躬。
顿时掌声四起，那之中有多少是恭维的。
贾导看着旁边的张绒绒没起身，对她使了个眼色，像是在说：快点起身，公布她是女一号。
半刻，张绒绒站起看向蔡禾，回礼般深深鞠了一躬。在旁人看来，张绒绒这是被蔡禾的演技所折服的样子，因而鞠躬的。
可接下来张绒绒的话，让所有人大惊失色。
只听张绒绒不低不高的声调响起：“抱歉，我承认您的演技；可蔡小姐确实是没有理解这个角色，一个不去走入角色内心的演员，是无法演好这个角色的。”
空气瞬间凝固，贾导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这个张绒绒上次就是这样惹毛蔡洋被撤了资；现在又不长教训的重蹈覆车。
贾导感叹，他不过是个导演，只想好好拍出一部作品，咋就这么难呢？
原本靠在椅上姿态慵然的慕容辉在听到张绒绒说出的话时，半合的双目微微睁开，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弧度。
台下的人大气都不敢出，纷纷小声议论：
“这个张绒绒疯了吧？”
“得罪了蔡禾，那可不是闹得玩的。”
“景楚玉就是例子，所以大家都不敢违逆蔡禾。”
“这个张绒绒一定会死的非常难看。”
......
台上听到这句话的蔡禾本人感到异常羞辱，她从未有过如此狼狈窘境，下巴扬的微高。
每个导演都巴不得跪在地上求她演戏，这个张绒绒竟然敢这么羞辱她，话语几乎是牙缝挤出来的，她怒目而视着张绒绒，道：“你说什么？”
“我承认影后的演技，只是觉得蔡小姐不适合这个角色。”
“如果我不适合，那么这在场的所有艺人就没有合适的。”
“未必。”张绒绒起身走到景楚玉身边，“她，景楚玉。是我认定的女一号。”
景楚玉虽然很感激张绒绒这么帮她，可对方是蔡禾啊，她伸手扯了下张绒绒的衣袖：“绒绒姐，这个角色我演不了，你不要为了我得罪蔡禾姐。”
“放心，我说过你能面试上的。”张绒绒说，“我这辈子没什么本事在身，只有诚实守信这一条而已。”
台下石化的贾导表示：心脏受不了，要急救。
慕容辉兴致在甚的瞧着张绒绒如何把自己的一手好牌打烂，毕竟拥有一副好牌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
所有人都觉得张绒绒一定是疯了。
果然，蔡禾被激怒，有生以来第一次被这般羞辱，她怒不可遏的瞪着张绒绒，被气得浑身发抖：“既然如此，那么经年公司撤资。”
石化的贾导表示：不用急救了，心脏已停。
“我投资的时候找的是傅总，如果要撤资也得由傅总来撤。”张绒绒说。
“我告诉你，傅总是我表哥，整个公司的人都要捧着我，你当你是个什么东西。”
说着蔡禾就走下台，扬起手就要向张绒绒挥来。景楚玉伸手一把拽过张绒绒，那巴掌被她生生挨下。
张绒绒看着景楚玉红肿的脸，心疼不已。
蔡禾嫌厌的眼神扫在面前二人身上，随即对张绒绒说：“只要你求我，我还是可以考虑参演女一号的,否则，经年公司就撤资。”
这世上，只有她蔡禾打骂别人或者拒绝别人，决不能有别人违抗她。
“那您还是去想想怎么让傅总撤资的好。”
“你是真的觉得我不敢吗？”
“不，我不是觉得你不敢。”张绒绒淡然一笑，“我只是觉得蔡小姐做不到。”
“你....你给我等着。”
蔡禾让自己的经纪人去通报财政部，立刻停止投资事宜。
还未等经纪人出了门，韩秘书便进来，面上挂着谦和的微笑：“蔡小姐这样替傅总做主，不太好吧。”
“韩秘书？！”蔡禾眼神不屑，双臂一环，“那你就去和表哥说，我身体不舒服，这部剧不能出演了。”
“您要是身体不适，那就让别人去演把。”
“你...你敢这么和我说话？”
“在公司经济的运营上，一切都由傅总说了算。”
韩秘书是傅夜身边最信任的人，整个公司里没有人敢对韩秘书有半点不敬。这其中也包括蔡禾，即使蔡禾是傅夜的表妹，也不敢对韩秘书语出威胁。
蔡禾愤愤不平，却也说不出半句话来。
看着局势辗转的慕容辉，眉梢一挑望向张绒绒，真是为数不多的人才啊。
张绒绒并未注意到慕容辉的目光，但旁边的景楚玉却心思细腻的察觉到慕容辉向这边投来的目光，她低眉浅笑着。
眼见这么尴尬的局面，蔡禾下不来台。
韩秘书上前道：“蔡禾小姐的下一部巨制电影和这部小成本电影档期不合，还是不要为难自己接这部电影了。”
韩秘书的话给足了蔡禾面子，见此蔡禾也不好再作下去了：“是啊，我要拍那部巨制电影，所以没时间来演这小电影。”
说完，蔡禾带着经纪人离开了。
景楚玉看着蔡禾离开的背影，这个人毁了她的一生，有朝一日她景楚玉必定百倍奉还。
试镜结束后，贾导捏了一把冷汗对张绒绒说：“你以后有什么决定能不能考虑一下我啊，我一把年纪了，经不住这样惊悚的剧情发展啊。”
“不好意思贾导，事出突然。”
“唉，事情解决了就好。”贾导说，“记得三天后电影开拍来剧组，别忘了。”
张绒绒点点头，送走贾导后，打算将剧本给景楚玉送去，却在走廊上碰见了慕容辉：“辉少。”
慕容辉没有回话，而是双手抄兜，好奇的在她周身踱步打量着。张绒绒被瞧的有点不自在，刚想问怎么了，就听他‘唔’了一声。
“你不是人。”慕容辉抚着下巴一本正经的说道。
张绒绒咽了咽喉，额间渗出细细的汗珠，难不成她是狐的这件事被看穿了？
只见慕容辉笑了下，拍拍她的肩：“你是个人才。”
张绒绒：......
“我走了。”慕容辉挥挥手，“剧组见了。”
看着大喘气说话的慕容辉离去，张绒绒像泄了气的皮球松了口气。刚刚要被吓死，她是狐这件事绝对不能让人类知道。
***
总裁办公室内，慕容辉慵懒的坐在沙发上，双脚搭在茶几上，双手交叉撑着后脑，“傅夜，你小子什么时候金屋藏的娇啊？”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傅夜双手抄兜站在落地窗前，凝着外面王英俊接走张绒绒渐行渐远的车子。
“呵，你小子别装了。”慕容辉说，“你为了一个张绒绒可把自己的表妹给委屈坏了。”
“我是个商人，我关心的只有支出和收益。”
“是吗？”慕容辉不以为然的笑了下，“为了一部被蔡氏集团撤资不确定能红的电影，和你的表弟蔡洋弄得不愉快不说，还让蔡禾在那么多人面前丢了面子。”
“这可不像是你傅夜谨慎的作风啊。”
傅夜燃起一支烟，轻轻吐出烟雾，弥散眼前，“随你怎么想。”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