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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被穿越女逆袭的皇后(十) ...

  •   秋狝的猎场离皇城并不远,走了不过一天也就到了,由于皇后已经好几年没有来过秋狝了,这次在安排上,宫人们愈发谨慎,出发前也仔细去清宁宫问过,大楚就是这样,皇后一国之母的地位是谁都不能威胁到的,所以尽管掌管六宫的是婉贵妃,但涉及到皇后的衣食住行,六尚局全部都要经过皇后的首肯,婉贵妃能管六宫的任何事,只除了清宁宫,这也是为什么她一心要登上后位的原因。
      史书不会写这些,她便以为同她在后世看的电视剧还有小说上写的一样,只要拿到了掌管六宫的权利,后宫就是她说了算。但是当她真正主理六宫之后才知道,穆宗那一朝,也曾有个皇贵妃掌握六宫权柄,因得穆宗喜爱,竟胆大到将孝德皇后的孩子都给害了,事发后满朝震惊,孝德皇后的母家更是震怒,穆宗自知理亏,为平息事态,只得下令将皇贵妃贬为庶人打入冷宫,之后更是定下规矩,六宫权柄不可轻易易主,如到了万不得已,皇后无法管理六宫之时,后宫也必须以皇后为尊,除非废后,否则嫔妃断不可越过了皇后去。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原主会拿主理六宫的权利作为交换,要求桓景帝把大皇子过继到她膝下的原因,因为原主知道,只要她在一天,婉贵妃的手就伸不到清宁宫来。
      第二日,秦潇湘刚刚梳洗好,就听得芷晴说大皇子在帐外求见,于是忙叫人把他请了进来。
      “怎的这时来了?”叫芷晴备了纸笔,秦潇湘写道,“昨日你不还叫李集来回,说今晨要同你父皇去围猎吗?”
      昨天扎营后,由于赶了一天的路,秦潇湘便想早些安寝,却不想突然听见帐外有动静,叫芷晴去看,才知道大皇子叫李集来回话,说桓景帝正在御帐内同各位亲王们同饮,大皇子也在,因着兴致高昂,便决定当下就出去围猎,但因天黑路滑的,被众人劝了下来,于是就改成了第二日清早去,还特意说了要大皇子也去,因而今晨不能来给皇后请安了。
      秦潇湘听后也没说什么,只是嘱咐李集好好照看大皇子,却不想今天一大早本该去围猎的人现在却又跑到自己这里来了。
      原本大皇子神情便有些不好,见秦潇湘这么问,脸色更沉了。
      “别提了。”他道,“也不知婉贵妃从哪听说父皇今晨要去亲猎,天还没亮,她就去了父皇的帐中,非要跟着一起去,可她又不会骑马,山路崎岖难行,她去了不是添乱吗?”
      “那你父皇怎么说的?”
      “父皇他答应了。“大皇子没好气道,就因为这样,如今都要等婉贵妃收拾妥当了才出发,”也不知道她怎么跟父皇说的,父皇不仅准她去,还答应了带她同骑,自古君王同骑从不带人,她一个嫔妃,也真敢开口!”
      听了大皇子的话,秦潇湘陷入了沉思。
      就她这些日子从别人那听来的,婉贵妃平日多走两步路都觉得累,一有空恨不得和椅子长在一起,往年来秋狝,别说去围猎了,就连在四处逛逛都不愿意,活脱脱把自己活成了一个古代宅女。
      况且她并不会骑马,如今一反常态的非要跟着去,绝不会是一时兴起。
      想到这,秦潇湘提笔写道,“我同你一起去。”
      “什么?”大皇子见后楞了一下,然后迅速反对,“母后您怎么也跟婉贵妃一样瞎闹,秋狝的猎场一向崎岖不平,您又不是不知道,您如今喉疾未愈,如若稍有不慎,出了什么岔子,那可如何是好?”
      “无碍,你莫忘了,我善骑射。”秦潇湘写道。
      原主的祖父是先帝亲封的辅国大将军,秦家先祖更是当初随着太祖征战沙场打天下的功臣,所以原主是正宗的将门虎女,骑射了得,当初也曾随先帝一同秋狝,因表现出色,才入了先帝的眼,被御笔亲封为太子妃。
      至于为什么一母同胞的婉贵妃不会骑马,盖因秦初瑶吃不得学骑射的苦,又因她年纪小,一家子都宠着她,便随她去了。
      大皇子显然也想到了这点,但还是有些担心,毕竟自淑妃走后,母后再没碰过骑射,且如今还有疾在身。
      后来还是秦潇湘说,她不会单独行动,大皇子若不放心可以一直跟在她身边,大皇子才答应了的。
      于是正在等婉贵妃收拾妥当的桓景帝,没有等来婉贵妃,反而等到了去替皇后回话的芷晴。
      当听到皇后也要一起去的时候,桓景帝眉心微皱。
      “皇后怎的也要去?她如今身子不好,要安心养病才是。”
      原本这秋狝,他并不打算带皇后来的,怕她舟车劳顿,身体更不好,倒是肖瑾在旁边提了句,说皇后自淑妃去了之后便有些郁郁寡欢,如今又因意外失了声,如果留在宫中未免会多思,倒不如借此机会带皇后来,也好让她散散心,到时让宫人们多上心,细心照顾着便是了。
      桓景帝听后一想,觉得是这么个道理,便派人去问皇后,本以为对方会拒绝,却没想到竟然答应了,为了防止宫人有哪里不周到,他还下了道口谕,叫肖瑾亲自去六尚局宣读,让他们一概不能怠慢皇后。
      桓景帝自那日去了清宁宫,见到因失声了而受打击的皇后后,便经常不可控制的想起以前他们相处的日子来,越想他便越清醒,因为这些日子他才发现,他之所以这么宠爱婉贵妃,全是因为她的一颦一笑,像极了当初还没成为皇后的太子妃。
      起初他确实被婉贵妃的才气和独到的政治见解所吸引,所以他微服结束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问对方愿不愿意入仕,后来知道了她是女儿身,而且还是皇后的妹妹后他自我挣扎了许久。
      他想过放弃,却在看到了秦初瑶那张含羞带俏,眼中满是对他的爱意的脸后打消了放弃的念头。
      于是他不顾朝臣反对,逼得秦初瑶的未婚夫婿退了婚,然后力排众议将秦初瑶接进了宫。
      当皇后劝诫他的时候,他觉得皇后是在嫉妒自己的妹妹,于是呵斥了她,那也是他们大婚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对皇后红了脸。
      于是自那以后,皇后没再管过他和秦初瑶的事,她的不在意,让桓景帝非常不舒服,因为他觉得,这么多年夫妻,皇后就因为这点小事便对他冷面以待,因此他更将心思都放在了秦初瑶的身上,后来因为淑妃的事,皇后和他彻底离了心,他也再没踏足过清宁宫。
      这几年来,他越来越少想起皇后,他以为自己是爱婉贵妃的,即便她自从入了宫后就再也没能给任何政事上的建议,也越来越难写出好的诗作了,他依然以为他是爱她的,甚至为了她动了要废后的念头。
      但当他再次踏入清宁宫,看到皇后那张苍白的脸时,他才恍然大悟,他其实并不爱婉贵妃,只不过一直在她身上寻找当初皇后的影子罢了。
      正因为这样,他不怎么再去婉贵妃的栖梧宫,也不敢再去清宁宫,因为他不知道怎么才能修复他和皇后之间的裂痕。
      他这些心理想法,秦潇湘是不知道,要是知道了,定然会翻个白眼,然后拿做素材教育001:这男人心啊,才是真的海底针,难以捉摸。
      而听得桓景帝的话,芷晴俯着身恭敬道,“娘娘说她的身子已无大碍,只除了喉疾未愈,况娘娘说,自己已有几年未来围场,既然来了,便想借此机会出去多看看,望陛下应允。”
      桓景帝闻言,便觉得头几年皇后确实太拘着了,便点了点头道,“也罢,皇后既然想去便去吧,肖瑾。”他唤了声,“你且去将银云换成踏雪,一会朕与皇后同骑。”
      银云与踏雪都是桓景帝的爱驹,乃是一对,只不过银云因是公马,所以性子要比是母马的踏雪烈些,因此桓景帝才说要换马。
      肖瑾听得桓景帝这么说,愣了一愣。
      “陛下,那……婉贵妃那边?”之前因为婉贵妃不会骑马,所以桓景帝才答应了带她同骑,眼下要是帝后同骑,那婉贵妃便没人带了。
      桓景帝显然也才意识到这个问题,皱起了眉。
      原本婉贵妃说要一起去围猎的时候他并不答应,因为对方根本不会骑射,但婉贵妃却说桓景帝还欠她一个承诺,要他兑现承诺,带她一起去。
      他们刚认识的时候,曾打了个赌,赌约是各自的一个承诺,当时是婉贵妃赌赢了,于是他便一直欠着对方一个承诺。
      而如今对方提出来,他总不能食言,索性只是一同围猎,也不是什么大事,便答应了,后来婉贵妃因为不会骑马,便说要与他同骑,他也没多想,一并答应了。
      现在想想,当初真不该如此草率,眼下一时也找不到带婉贵妃同骑的人。
      正当桓景帝打算肖瑾去找找有没有会骑马的宫女时,跪在地上的芷晴小心翼翼地开口。
      “奴婢斗胆,娘娘的意思是打算自己骑马。”
      桓景帝闻言脸色一沉。
      “胡闹,她身子才好,怎可独自骑行?”
      “娘娘说这是她的心愿,还请陛下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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