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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19 决定试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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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然跑完步回来。
进了门才发现方虞之前给她发了条短信，说是有事回她爸妈家住几天。
俞然没多想，一边换鞋一边回了消息。
“回来了啊，洗洗手先吃点东西吧！”
冷不丁响起一道男声，吓得俞然险些将手机砸到脚。
“你……你怎么在我家？”她记得她前不久刚换过门锁密码了啊，可这人又是怎么进来的？
萧牧见她面色不虞，忙解释：“方虞有事走得急，来不及帮你做早饭。我，我并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俞然换上拖鞋，边走边冷声道：“什么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进我家门，还是不是故意想给我做早饭？”
萧牧被问的有些哑然。要知道他虽不是伶牙俐齿型，但不论是在法庭上，还是生活中，都鲜少有人能拿话堵住他的嘴。
默了默，他兀的笑出声来，蕴含深意的眼神直直望向俞然：“那我要都是故意的呢，怎么说？”
“故意想进你家门，故意想给你做饭，故意……想引起你的注意，故意，想讨你欢心！如何~”
男人一边说，一边步步靠近。
他的眼神里带着笑，却并无戏谑。澄澈的眸中是令人无法躲闪的真挚，这叫俞然有些赧然，直直对上，无措的本能想要逃。
可萧牧并没有给她逃跑的机会。
只见他三两步上前，一抬胳膊，便将俞然困在墙壁与他之间，避闪不得。
“俞然，做我女朋友。可好？”
话音落在耳中，俞然只觉得脑中一阵嗡鸣，心跳瞬间加快，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一般。
双颊阵阵发烫，眼神不由自主的想要闪躲，害怕是自己听岔或是误解了。
“你……你别激动，先冷静冷静。”说着，她微微一弯腰，快速从萧牧臂弯里溜走。
然后忙紧走几步，与萧牧拉开安全距离后，方才松了口气。
依旧冷着一张脸，有些没底气的生硬道：“萧律师，我不管你刚才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但如果想要戏弄我，你怕是找错对象了。”
“萧律师以后没事还是少往我这边跑为好，慢走，不送！”
言语决绝，似乎不打算给萧牧申诉的机会。
说完麻利背过身去，再不做声。
生硬刺耳的话落在萧牧耳中，但他却丝毫不见气馁或是羞怒。
他只是静静的看着俞然。望着她倔强的背影，想起早前方虞的话，心中满是疼惜。
若不是一点点靠近她，他可能永远也想不到，曾经他以为的那个不卑不亢敢于抗争的女孩，其实内心也会脆弱不安，也需要被保护，被疼爱怜惜。
那些所谓的“勇敢”抗争，其实不过她拼尽全力自我保护的武器罢。
被抛弃带来的伤害，也并不是一句“不在乎”所能道尽的。
思及余家那一众奇葩，萧牧暗暗紧了紧拳头。
当视线再次回到俞然身上时，又只剩满心柔软。
“你先听我说。”萧牧走近去，柔声安抚道：“先别急着呵斥或是拒绝我，好么？”
俞然背脊一僵，有些没料到自己如此疾声厉色，萧牧竟能耐住性子毫无脾气。
见俞然没动，也并未反驳，萧牧继续道：“我知道你会怀疑我的用心，以为我拿你打趣或是消遣。但我并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
“我喜欢你！”
“喜欢我？”这下俞然确信自己没听错，忍不住转过身来望向萧牧。
见对方确是满脸认真，方才收了收面上的冷色，“你说喜欢我？那我想问问你，你究竟喜欢我什么呢？”
“你确定弄清楚了怜悯和喜欢的区别么？确定不是因为觉得我可怜，又或是你仍旧对我的身份存疑，所以找了新的借口，想伺机探寻你所谓的真相？”
此时的俞然尤为冷静，说这话时也并非赌气。只是问出了心底一直以来的疑问。
“原来你还在因为之前的事耿耿于怀么？”萧牧自嘲的笑了笑。
“那你可曾知晓，我先前为何会一直对你存有戒心？你可知我又是为何会对你处处小心试探？”
“还不是因为我早就对你动了心。在你还是你原来的模样时，我其实早就认识你了。”萧牧自问自答着，将心底掩藏已久的话一股脑说出来，似乎轻松了许多。
他笑了笑，走到沙发前，又伸手将俞然拉到身旁，双双落座。
才又道：“你以为，先前我为何会对你的事亲力亲为？”
“我的事务所说大不小，说小也不小。类似诸多事务通常都是底下其他律师接的，我之所以会亲自接下你这事，不过是想认识你而已。”
俞然低着头不说话，只听他继续柔声说：“第一次见你时，是几年前你在公司楼下追尾那次……我并不是热衷情事的人，所以起初对你虽有印象，但也仅此而已。在此之后我们又偶遇过几次，慢慢的，我就不由自主越发关注你，直到……你经人介绍找到我……”
萧牧语速平缓，男性特有的低沉嗓音落在俞然耳中，仿佛带着某种魔力，每一个字都敲在了她紧扣的心门上。
俞然侧脸望向萧牧，微微有些出神。
她知道萧牧没有理由编造这些来骗她，而且，她也意识到自己确实有些心动了。
面颊忍不住发烫，可心底却是理性依旧。
萧牧深情告白的话语她听在耳中，却并未为之失了心神。
她在默默观察，谨慎权衡。又间或思考着万一答应了萧牧的告白，两人在一起后会不会发生种种矛盾，如若感情耗尽一拍两散，又该如何体面收场……
还未开始，便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俞然历来如此。
她就是这样的人。因为缺乏安全感，对旁人也就缺乏足够的信任，所以习惯了自我补足，尽可能的不依赖他人，甚至不抱有过多期待。
这是她习以为常的，并觉得安全。
此刻，她也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理智在线，谨慎做决定。
但这并不代表俞然没有尝试的勇气。
相反，她敢想敢干，并自觉不害怕试错，也有接受失败的资本。
于是，她缓缓回握住萧牧牵她的手。
语气冷静，道：“那好。我们试试吧。”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