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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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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太记得了，”聂风皱皱眉头，淡淡的说，像他们这样的人仇家太多了，他自然无法记得每一个的模样与路数，“不过我的确没有招惹过刀术极为精湛的仇家，如果一定要说的话……可能我父亲知道一二吧，但是他已经葬身凌云窟，再也无法为我解答了。”
沈望舒明白他的意思，握了握他的手，聂风回握，而后道：“待你将我医好之后，我带你去凌云窟祭拜我爹可好？”
她顿时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一同前去祭拜亡父什么的，不会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吧？但是她偷偷的看聂风一脸正气凌然的模样，仿佛就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样，搞得沈望舒也不敢太多兴奋，只不过她的确无法掩饰情绪，还是带着喜色道：“我跟你一起去呀？”
“自然是要和我一起去的。”聂风很淡定的回答，至于他心里怎么想的，那自然是谁都不知道了。“除了祭拜之外，我还打算深入凌云窟一趟，一是看看能不能找到我父亲的骸骨，另外，我也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怪兽竟能如此厉害。”
“嗯嗯，那我去准备一下，凌云窟这个地方有些邪性，据说除了身怀麒麟血脉的人之外，至今都没有人能够全身而退。”沈望舒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仿佛她们要去的地方并不是那个传说中无人生还的凌云窟，只是一个简单的山洞而已。
聂风一把拉住她，失笑着说：“你急什么，望舒，你是万万不能和我一起进去的，你和我在门口祭拜完就可以了，凌云窟我打算自己进去，其实带着你也是我的一番私心，我在与雄霸一绝死战之前唯一的遗憾就是不曾见到你……”
沈望舒心中一动，却听到聂风继续说：“这番去凌云窟，我自是希望带着你去的，倘若我再也出不来了，想起最后见到的是你，也能无怨无悔的安然长眠于其中。”
“那你可要放心了，你带着我去，定然不会长眠于里面的。”沈望舒又好气又好笑，心中还有说不出的欢喜，“总而言之，如果你一定要进去，那我自然也不会乖乖待在外面的，我知道我的武功可能不如你，不过我要进去，你却也是拦不住的~”
“望舒……”聂风有些无奈，虽然猜测到是这个结果了，但是怎么还是有几分不知说什么才好，他心中有些不知名的情绪，那叫喜悦也叫担忧，但更多的确是一种他难以描述的东西，或许是叫做爱。
沈望舒端着东西朝下走去，却不曾想遇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剑晨？你怎么在这里，我不是听说你最近有事要出去的吗？”说来也巧，那天正是剑晨帮她把聂风扶上房间的，这几日她也和他有所照面，这是一个心地善良未曾见过人间疾苦的人，的确是英雄剑的传人。
“我……”
“你什么你，我看你眉宇之间有一些惆怅，你最近是不是遇上什么事情了？”
“沈姑娘明鉴，在下的确有些烦恼的事情。”
“正好我也有，不如我们去前面的凉亭坐一会儿谈谈。”
“好，那就麻烦沈姑娘了。”
“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和你说啊，那天要不是你帮忙我看我和风到现在估计都没有一个稳当的落脚地方呢，掌柜的那天答应的那么爽快恐怕也是你的功劳吧。”沈望舒摆摆手，这个英雄剑的传人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好的，唯一一点就是有些迂腐了。
剑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虽然是中华阁的少阁主，但是毕竟不是阁主，很多事情他也是做不了决定的，就好比收留聂风这个特殊的人物就是其中之一，若不是有师父的指令，就算是他也是不能擅自做主的，虽然不知道沈姑娘误会了什么，但是他还是要解释一番的：“沈姑娘，这应该是家师的主意，您要谢还是得和家师道谢才对。”
“啊，他是你师父啊？”沈望舒不知为何脑子里第一反应就是那天莫名其妙吸引了她眼球的人，明明样貌都看不清，但是在她这种修为的人眼中，确是像一个大灯泡一样，然而可惜的是，你是没有办法记住这等人的，却不曾想到他原来是中华阁的主人。
“正是家师。”剑晨的语气中有着淡淡的骄傲，哪怕他教养极好也忍不住会在别人夸赞自己师父的时候骄傲起来，是的，他师父是曾经名噪一时的武林神话，他究竟怎么样才能做到心中不自豪呢？
“那你真是有一个好师傅，”沈望舒看了看剑晨，这个人的修为应该和她差不多，距离宗师差一些，不过也快摸到先天的边儿了，算是达到了后天武学的一个巅峰，临门一脚，却是怎么都跨不进去。
剑晨但笑不语，“但是近日来我有些疑惑，这些疑惑我确是不知道怎么和师父说才是，”他也是明白点到为止的人，“我和师父前些日子救了一个人，那是一个沾满血腥的人，我不知道他应不应该救，因为这个江湖上没有人的手是干净的，他正在和一个同样是”
“你是否要求太多了呢？”沈望舒猜到了他说的是什么人，这天地下能满足这个标准的师徒不超过三对，而步惊云与雄霸就是其中之一：“每个人有他自己的判定标准，你不能认为每个人都没有私心，或许她只是想这么做于是就这么做了，我们是武林中人，并不是东洲那边入朝为官的儒生，仁是我们的礼教，却不是必须遵守的东西。”
“你只是听说，却不曾了解他们发生过什么，或许你师父阻拦的原因也很简单，并不是因为不想看到相残，有可能是，他们两个人都想活，而他们又不应该在那里死，又或者，你师父欠了他们什么。”
沈望舒对着他说，“据我所知，你对霍家庄有映像吗？”
见到他沉思的模样，沈望舒想了想又加道：“或者，你对霍惊觉这个名字还有什么记忆吗？”
这句话仿佛打开了他的回忆，那年是他和师傅刚在一起没多久的时候，师父从被灭门的霍家庄手下救下一个孩子，那个孩子好像是叫做霍惊觉，那个孩子的悟性极高，一下便学会了他怎么都学不会的悲痛莫名。
后来他失踪了，师父非常的自责，他也很难过，如果说那个人就是步惊云的话，师傅的确是有理由救下他的。
沈望舒看他恍然大悟的模样，喝了一口茶没有说话。
“多谢沈姑娘，”他不知道沈姑娘是何方的人，单凭她能知道这么多情报，想来也不是一般的人，“不知沈姑娘到底在为何烦恼呢？”
“说起来我烦恼的事情比较简单，剑晨我便是想问你一件事，若是你的话，临死前你最想见到的那个人是什么人？”
“那自然是我师父，他是我最重要的人。”
“如果那是一个女人呢？”
“那她必然是我最深爱的人。”
沈望舒闻言心中忍不住雀跃起来，她美滋滋的和剑晨告别，然后打算去询问掌柜中华阁的主人在什么地方，她想她总是要亲自道谢一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