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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合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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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整场宴会，夏临都在压抑记忆重回带来的痛苦。
也许是维西尔打点好了一切，站在宴会角落里的三个人并没有引起过多的注意，那位缁婪首领伊南纳在离开前对跟随她的维西尔耳语几句便匆匆离去。
宴会结束后维西尔走过来，他带来伊南纳的邀请，带领三人走到宴会大厅后的小型休息室里。
维西尔打开门，对三人做了个请的手势，他并没有跟进去，而是关上玻璃门守在门外。
“久违了，夏临。”伊南纳端坐在沙发上，她是极为精明干练的中年女人，目光如炬，声音充满了坚定，显然她也认得这位西弗的公主。
夏临并不出声，伊南纳在她的记忆里是个很模糊的影子。
“我已经听维西尔说了，你失去了那几年的记忆，不要怕孩子，我对你们并没有恶意。”伊南纳的声音里带着安抚的意味，她站起身向夏临走来，伸手扶住了夏临的双臂。
夏临不习惯被人如此触碰，她想抽回手臂，犹豫了一下又忍着不适被伊南纳扶着。
“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察觉到夏临对自己的抗拒，伊南纳叹息着放开她，“我已经猜到你们的来意，和你们一样，我对虫族有着深深的仇恨，这些年一直在清理暗藏在庆野纳祁的虫族。”
她看向在场的三人：“如你们所见，虫族在缁婪有着不可撼动的市场收益，这让缁婪受益，也成了缁婪最大的弱点。”
“利益驱使，有人选择和虫族狼狈为奸，我想那个背叛者正是你的左膀右臂维西尔。”科林一针见血地指出伊南纳此时的处境。
“不错，正是维西尔。”伊南纳有些心痛，“他是我一直以来的战友，我们因为共同的目标而联合，他却背叛了我们的信念。”
伊南纳的语气多了几分惋惜：“维西尔策反了庆野纳祁众多势力，此刻我的势力已经不足以镇压他们的野心，我需要外力的支援。”
“你想用我们的势力帮你肃清内部？”科林沉吟道，“你知道缁婪的存在已经影响到帝国吗？女王不会放任这个地方存在，你和你的势力并不会长久。”
“呵，将军，您似乎忘记缁婪是如何发展起来的，虫族毁灭了我们的家，可遗忘我们的是帝国，如果没有缁婪，难民的尸骨将堆积成山。”伊南纳冷笑一声，她轻蔑地看向科林，“世家撼动了帝国的根基，受苦的却是平民。”
翡尔在心里赞同伊南纳的话，他自小在E基地长大，所见所闻皆是差距，世家制度让基地发展和财富几乎完全掌控在他们手中，在科技起飞的现在还有贫民区的存在，老爹时常感慨帝国的民众甚至不如古厄尔斯时代的人们幸福。
科林没有否定伊南纳所说的事实：“世家问题积重难返，各大基地资源差距拉大，想要改变制度并非易事，西弗这些年也并非毫无建树。”
“哈，你说的建树，是延长西弗居住证的时限吗？”伊南纳无不嘲讽，“你们久居上位，如何能真正了解我们底层人的苦难。科林将军，我敬重你抗击虫族的功绩，但无法苟同你方才的话。”
伊南纳对西弗的敌意由来已久，怪不得她，翡尔对她的敌意感同身受。
目光掠到一直沉默不起眼的翡尔身上，伊南纳认出这是萨珊在西弗的同事。她微微颔首，算是和翡尔打了招呼。
提起西弗和缁婪，几人之间不免激出了火药味。伊南纳想要借助西弗的力量肃清内部，也愿意帮助帝国清扫E基地的虫族，但她对西弗和澜宫依然没有什么好感。暂时的合作互利并不能改变缁婪对西弗的敌意，夏临无比清楚这一点。她也好奇之前自己在E基地流浪时，这位伊南纳扮演了什么角色，刚见面时的关怀究竟几分真假。
“暂时放下敌意吧，伊南纳女士，我们现在要谈合作。”夏临淡淡打断他们二人的对话，“口舌上的争论并不能裁决胜负。”
伊南纳收敛起面上的表情，又恢复干练精明的神态，她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出自己的需求：“我要你们协助缁婪铲除维西尔和虫族的合作势力，我会支持你们在缁婪的调查，你们需要的任何条件我都会满足，没有例外。”
这是缁婪首领做出的最大承诺，为了对付共同的敌人，伊南纳暂时放下了不满和敌意。
“萨姐和你容貌一模一样，她是你派往西弗的卧底吗？”翡尔没忘记自己初见伊南纳的震惊。
摇摇头，伊南纳微微笑着：“她是我的姐姐，和缁婪并无太多关联，她只是喜欢那项工作，偶尔和我提起西弗的情况。”
翡尔将信将疑，伊南纳也不去解释，她转头看向夏临，望着她的目光柔软许多：“夏临，你做到了。你说过要让西弗听到这里的声音，这些年西弗针对E基地做了多项调整，这都是因为你的帮助。”
然而夏临脑海中并没有这段记忆，她观察伊南纳的表情，察觉这并不是谎言。记忆割裂的感觉让夏临常以沉默回应伊南纳的话语，她更关心今天见到的洛驳安。
洛驳安。
夏临将这个名字在心里念过一遍，随之涌起的是浓烈的恨意。
这个男人，是虫族，也是休白的生理学父亲，如果不是他……
夏临深吸一口气，如果不是他……
“我会安排你们和维西尔一同调查虫族踪迹，维西尔精明狡诈，我把你们三个放在他的领域，反而会令他安心。”伊南纳的声音打断了夏临的思绪，他们订好计划，便将维西尔请了进来。
一直候在门外的维西尔走进来，他接过伊南纳手里的文件翻了翻，对大家点点头：“我明白了，就请三位和我一起调查缁婪。”
如果不是伊南纳告知，谁也不会想到这个虐杀虫族的男人私底下和虫族勾结。
虫族为了繁殖，也甘愿奉上子民的生命。
如果不阻止这场血淋淋的合作任由虫族繁殖扩散，帝国的民众也将很快沦为虫族的奴隶。
维西尔办事能力极强，他将庆野纳祁的地图展示给三人，并且对虫族可能出现的位置做了标记，同时为三人解释了最近几年庆野纳祁的势力分布。
“虫族喜欢隐秘安静的场所，缁婪附近的危楼时常有虫族的踪影。不过，这些地方被其他帮派瓜分，我不能过多干涉。”维西尔耸耸肩，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他看着科林，神情无奈。
科林无声地和维西尔对视，他知道维西尔不想让他们轻松查到虫族的根基，即便伊南纳下达命令，维西尔也会想办法阻挠他们。
“既然不能以缁婪的名义调查，那我们三个可以进去。”科林指着翡尔和夏临，以及自己，“我们不属于任何势力。”
“哈哈，你们三个和我一同进入缁婪深处，谁还会相信你们不属于任何势力呢。”维西尔大笑。
然而他的笑声戛然而止，夏临一拳打在他的腹部，让维西尔不得不半蹲下减轻痛苦。
“这下他们就信了。”夏临眨眨眼。
“好……”维西尔忍着剧痛，对通讯器喊道，“来人，抓住他们！”
全副武装的打手立刻涌进来，将他们包围住。
翡尔和科林默契地向前一步，分别掐住维西尔的双臂和喉咙，维西尔瞳孔骤缩，示意自己的手下不要出手。
“维西尔，你不够警惕。”科林半是嘲讽半是认真，他和翡尔押着维西尔一路向外走，夏临走在最前，在众人的注视下，三个人走到缁婪大楼的入口。
外面依然是深沉的黑夜，路上零散站着几个人。
“做戏要做全套，委屈大人您了。”科林他们退到缁婪入口，然后放开了维西尔。
“我是个记仇的人，希望你们没有辜负我这番付出。”维西尔活动着双臂，厌恶道，“我不喜欢被人威胁。”
盯着三人离开的背影，维西尔忽然一震：三人中一直沉默寡言的年轻人，竟然让他有股熟悉之感。
翡尔……翡尔……
维西尔念着他的名字。
他正是四年前13区被抓来的试验品！
和自己一起被骗到基地中心，接受虫族改造的倒霉鬼之一。
没想到他活了下来。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