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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跟踪者和元帅的醋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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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半个月后，公司在翡尔的申请书上盖下了红章。
翡尔带着资料来到市政大厅，正式提交了申请，不出意外，三天后他将拿到西弗的居住证，并且是五十年限期的居住许可。
得知翡尔提交申请的金扬又在下班时拦住了翡尔，他凑上来，先是热情称赞了一番翡尔的厨艺，然后满含期待地看着翡尔。
翡尔难得八卦一次：“今天怎么不去你那些情人家里住了？”
金扬露出吃痛的表情，心有余悸道：“昨天玩的太嗨，被人打了一顿。这不是，不敢回去了。”
想到金扬平时的感情生活，翡尔也知道这人惹了事，他那些老相好的住处肯定又被监视了，现在能去的，也就只有翡尔远在德斯城的家。
“好吧，今晚你就来我家吃饭。”翡尔点头答应。
金扬捧着翡尔的手，谄媚道：“光吃饭哪够啊，好翡尔，你得帮我，不然我就被他们抓起来打死了。”
翡尔一边笑一边和乔装后的金扬往车站台走：“那就再让你住一晚，记得不能和休白说乱七八糟的。”
“放心吧，我还怕带坏我干儿子呢。”金扬扣紧了头顶的帽子，和翡尔站在车上的过道里，两个人闲聊着，说到了休白要进的学校。
休白在机甲设计和战斗方面有天赋，金扬也是知道的，他也希望休白能进入帝国军校学习，这样休白才不用继续受他和翡尔遭的罪。
“有两所学校表示愿意接收休白，我查了查学校的资料，发现燧枫学校更适合休白，那里离公寓还近一些。”翡尔想起燧枫校长见到他时的神态，忍不住多说了一句，“燧枫的校长看了休白的资料后就答应了，都说燧枫难进，我去的时候，还真没察觉出来。”
“嘿嘿，翡尔，你就没有想过这是元帅给你打好招呼了吗？”金扬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瞬间得到车内乘客的诸多白眼，他急忙摆摆手，示意自己不会点上火，“他多久没找你了？三天？十天？半个月？”
见翡尔不答话，金扬诧异道：“不会是一个月吧？”
翡尔算是默认，金扬琢磨着他和科林这情况，想来想去忍不住提醒好友：“现在他想追回你，你就拿着他呗，他是什么身份，顶你卖命奋斗两辈子。”
“你这么想，怎么没见你傍上哪个情人？”翡尔冷漠地看向金扬，“郎世家的二小姐想包养你，你怎么没答应？”
金扬嚼着烟头，神情不屑：“得了得了，我不劝你了，那女人，没钱，还靠不住。我也就这么一说，你们分开自然是有原因的，我要是不分青红皂白就劝和，你趁早把我踹了。”
这话倒像是金扬能说出口的，他虽然嘴里没准儿，但心里有谱。翡尔习惯了金扬这般吊儿郎当的性子，只能叹口气，在心里吐槽一句金扬迟早吃了他这性子的亏。
走在德斯城的街道上，刚下车的两个人都忍不住一个哆嗦。现在是深冬季节，德斯城没有西弗的条件，天气是不折不扣的寒冷，到了傍晚天阴沉沉的，还刮着冷风，所以街上行人寥寥无几。
翡尔和金扬拐过大道，走上通向公寓的街道，走了没两步，金扬一把拉住了翡尔的衣摆。
曾经也是E-13区街头的打架能手，翡尔立刻反应过来，他这时候恨不得把金扬狠狠踹一脚，居然把人带到了德斯城，也不知道他这次是招惹上了什么人。
两个人对视一眼，决定不能把人带到公寓附近，翡尔当机立断，带着金扬在德斯城寒冷的冬夜里兜圈子。
一路走，翡尔一路注意着身后的情形，跟踪他们的人约有三个，每个人都捂得严严实实，单看身形个个高大，真要打起来，翡尔和金扬必然讨不到什么好处。
两个人走到德斯城最大的酒吧门口，里面人声喧哗，灯火辉煌，翡尔拉着金扬闪进酒吧混在人群中，很快跟踪他们的人也进了这里。
作为德斯城的陌生面孔，他们一进来，酒吧里的男人女人们就将目光投到了这三个人身上。
三个人不发一语，冰冷的目光在酒吧里逡巡着。闯入者带着明显的敌意，剽悍的德斯城居民也不是好惹的主儿，当即有人掏出了武器对三人喊道：“干什么的！”
酒吧里的安保人员很快包围了这三个人，三个人似乎并不惧怕持有武器的保安，冷冷地和他们对峙。
趁着大厅里混乱的机会，翡尔和金扬脱下外套，顺手抓了两件外套披在身上，金扬把帽子塞进酒吧的花瓶里，将不知道从哪个人脑袋上薅下来的假发戴在头上。
他们走到酒吧后厅，听得前面一阵枪声厉喝。
这动静让金扬都愣住了，他很快反应过来，面色是难得一见的沉重。
翡尔眼尖，看见走过来的其中一个跟踪者，心道不好。他和金扬借着人群挪到后厅吧台处，调酒师认识翡尔，刚想和翡尔打声招呼，就被来人一枪打断。
翡尔拉着调酒师蹲下，自己和金扬则顺着吧台沿儿往外溜去。
金扬戴着女式假发，金色大波浪加上他裹着从柜台扒下来的桌布，单看身影和女子无异。翡尔眼看躲不过，将金扬往走廊里聚集着的女人堆里一推，自己钻进了隔壁的厨房。
他这么一套动作下来，根本没和金扬商量，急得金扬直跺脚，眼看跟踪者过来，他混到人群里，希望女人们身上的香气和声音能够掩盖自己的踪迹。
香气和噪声干扰了跟踪者，来人挤进人群想查找目标，反而被几个躲在暗处的女人一脚踹在脑袋上。
跟踪者被踹翻在地，金扬趁他起身的功夫蹭进翡尔藏身的地方，拉着翡尔从酒吧后门溜了出去。
他们攀上后巷的铁架，顺着架子爬上楼顶，酒吧开在一处老旧的居民区中，后巷随处可见破损生锈的管道和被丢弃的家庭垃圾，翡尔和金扬穿梭在后巷屋顶，躲避着紧跟而来的跟踪者。
“你到底惹上了什么人，这仨人对咱们这么紧追不舍的！”翡尔抓着一截露出的铁管晃到隔壁的楼顶，眼看着身后三人循着他们的踪迹追上来，翡尔忍不住对金扬吼道，“你身上是不是被安装了追踪器！”
金扬一边荡过来，一边苦笑：“猜对了！一会你走，我引开他们。”
刺骨的冷风割在脸上，翡尔觉得喉咙发痛发腥。看这追人的架势，绝非简单的感情纠葛，三个跟踪者像是要对金扬下死手，并且一点也不惧怕被人发现。
就算是西弗附近的大帮派，也没哪个敢这么行事。翡尔心里起疑，但现在不是说话的时间，他和金扬沿着后巷一路跑，翻过铁门后，发现巷口堵着一辆熟悉的悬浮车。
是一个月没有露面的科林。
车门大敞，显然是在等他们，翡尔顾不得许多，拉着金扬钻进了科林的车里。
科林启动悬浮车，将德斯城远远甩在身后。
夜晚的德斯城变成了夜幕中的一片亮斑，翡尔透过车窗向外望去，发现德斯城外已经下起了雪。
车子悬停在漫无边际的大雪中，科林掏出一支香烟，侧头看了眼翡尔和金扬后，转过身子沉默着点燃了它。
翡尔抬头看了眼科林，惊讶于科林娴熟的动作。
金扬扒下假发，和翡尔坐在后座上，他心有余悸，对科林道：“还好元帅出现的及时，不过我们在这里也躲不了多久，他们会找到我们的。”
“那三个人是虫族。”科林侧头用怀疑的目光盯着金扬，“虫族之间互有通感，这让他们可以迅速找到同类。你身上并没有追踪系统，很明显，你是虫族。”
科林话音刚落，后面的车座立刻落下两道屏障将金扬困在座位上，翡尔显然不能接收这个解释，他看着屏障中挣扎的金扬，对科林道：“他怎么会是虫族？那三个人可是要杀他！”
“翡尔，我的责任是保卫帝国的安全，虽然我不想让你难过，但是这个人，我要带走。”科林吐出一口烟气，并没有回头看向翡尔，“我不会冤枉自己的同胞，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敌人。”
对科林的判断，翡尔是相信的，他又看了看一脸无奈的金扬，忍不住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金扬拿拳头在屏障上使劲砸了两下，发现这东西根本无法用武力破坏，他叹口气，也不打算瞒着翡尔和科林。
“我来自C基地，想必元帅已经知道了。”金扬对翡尔眨眨眼，“我离开C基地是因为我要躲避虫族的围捕。”
“虫族已经渗入帝国各处，在C基地，他们秘密进行一项实验，要将正常人类变成和他们一样拥有通感的工具，这样他们就能在不知不觉中探查到帝国的情报。”金扬说着伸出右手，并且挽起袖子，露出了胳膊上的一块浅色疤痕，“我是他们的实验对象之一，我胳膊上的疤，就是虫族的记号，我是少数在实验中存活的人，对虫族而言，我的研究意义重大。”
“为了活着，我只能离开C基地，来到相对安全的帝都，没想到连帝都都不安全了。这些年我隐藏的不错，虫族一直没有找到我。”说到这里，金扬耷拉着脸，颓然道，“哪想到阴沟里翻了船！”
他不详说，翡尔也猜到了：“你跟你哪个情人说了？”
金扬双眼望着车顶：“不就是那谁……那谁嘛。西弗酒吧的甜甜圈。”他摸出手机翻了翻，“果然，已经被虫族灭口了。”
一直沉默的科林信了他的话，向他丢来一支液体注射剂。
“阻断通感的抑制药剂，军方专用，静脉注射。”科林打开车内的灯，转身对翡尔说，“注射后的不良反应包括流涎呕吐和暂时性兴奋，翡尔，你坐前面比较安全。”
翡尔没多想，换到了副驾驶位置。
给自己打了抑制剂的金扬等着科林所说的不良反应，等了一会儿发现自己什么事也没有，他眯着眼看向科林，被科林不动声色地瞪了一眼。
“离翡尔远点。”科林淡淡说了一句。
金扬翻了个大白眼。
翡尔听在耳中，想说些什么反驳，想了想也不知道自己该作何反应，只好低头打开手机。
手机里全是休白打来的电话和充满委屈巴巴意味的讯息，翡尔点开一段视频通话，很快，休白的身影出现在翡尔面前。休白在家等着爸爸回家等了好久，他困得睁不开眼，摇摇晃晃地给爸爸打来了视频通话。
但是翡尔没听到，那时他和金扬正在酒吧里躲避虫族跟踪者。
“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呀……”休白瞌睡地靠在床头，“我好困呀，爸爸晚安……”
这已经是两个小时前的影像，翡尔打开家中的监控，看到休白缩在被子里睡得安稳的样子，总算是松了口气。
科林将休白的留讯看在眼里，转头对翡尔道：“走，我们回去看看儿子。”
翡尔：“？”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