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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诱导实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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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姜晏都能看到终戎翘起的嘴角。
Alpha的开心溢于言表，连碰到从暗巷中窜出的异形巨鼠都只是利落地甩尾躲避，嘴角的弧度就没有落下过。
车里一片静谧，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这种感觉有些新奇，姜晏头一回和人约会，对方还是比自己小许多的Alpha。他惯于应付上位者，或是同级人，面对比自己年幼的后辈，姜晏虽然亲和，但更多的是让人不敢靠近的疏离。
只有终戎，只有这个人一而再再而三地靠近他，用充满仰慕的目光凝望他。
怎么……怎么会不心动呢。
心动的代价是要承受来自那伽公司的威胁，在承认自己动心的那一刻起，姜晏已经做好与那伽公司对抗的准备。他不再是只能接受胁迫的未成年，现在，他不介意与那伽发生正面冲突。
察觉姜晏的沉默，终戎扭过头：“在想什么？”
姜晏眼底带着笑意：“想晚餐。”
终戎咧开嘴，露出两颗洁白的虎牙，显得有些稚气：“我来做！”他自告奋勇，迫不及待地想将自己的厨艺展示给姜晏。
“好。”姜晏自然答应。
闻言，Alpha哼起轻快的歌，浓郁的甜酒香气带着快乐的感情弥漫，让姜晏有些微微醉了。他捂着额头靠在车窗上，面上的表情带着十二分的舒缓：“你怕那伽吗？”
歌声戛然而止，终戎注视着车窗，没有说话。
姜晏勾着眼角去看他，表面上风轻云淡，心里却生出了连他也不甚明了的急切。
Omega有着超越常人的耐心，他静静等待着终戎的回答。如果终戎有一丝一毫的犹豫，他会用更果断的决定回应他。
终戎的脚掌在油门上轻轻踩了踩，这种早就被淘汰的地应力驱动车立刻发出低沉的轰鸣，Alpha喜欢她的低吟，他觉得这是一首需要沉静下来去聆听的独奏。
Alpha带着姜晏在街道上狂奔，一路行驶至水泥大楼。
这段日子，各区的战士纷纷被派去猎杀异种，街上的人群并不多，Alpha的飙车没有造成慌乱，除了几句愤怒的责骂。
终戎顾不得这些，只是十分冷静地将越野车开入地下车库。车停稳，终戎没有立即下车，而是和姜晏各自坐在车座上。
姜晏默许了Alpha的一切行动，他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等待着终戎的回答。
Alpha双手捂着脸，姜晏看不到他的表情。这让姜晏有几分急切，他转过头，盯着终戎，想要从Alpha的动作中看出什么。
给我一个回答。
姜晏在心里说。
“是我不够强大。”好半天，终戎才开口，他没有放下遮挡面容的双手，所以声音闷闷的。
“你觉得我的能力不配做你的伴侣吗？”终戎的肩膀忽然开始小幅度的抖动起来，他不再开口，只是肩膀的抖动越来越明显。
姜晏心下一惊，伸手去够终戎的手臂。他没有感受到Alpha的抵抗，十分顺利地将终戎的手掰开，然后他看到一张发红的脸，还有明显带着笑意的双眼。
“姜晏——”Alpha不再逗弄姜晏，他笑着伸出双臂抱住姜晏的肩膀，将下巴搭在姜晏的肩头，“你太小瞧我了，我怎么会害怕那伽。我喜欢你，想得到你的回应，想和你在一起。就算那伽阻挠我们，我也不怕。”
Alpha的情话说得诚恳又贴心，姜晏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然后将Alpha推开。
姜晏凝望着终戎的双眼：“我知道了。”
他打开车门，作势要下车。终戎立刻跟着姜晏下车，将下午买来食材拎在手中，和姜晏一同进了水泥大楼。
一路上他们之间都很安静，终戎乖巧地跟在姜晏身后，他提着新鲜食材，一副称职跟班的模样。
姜晏回头看了他一眼，他用磁卡开了大门，发现屋中空无一人，素问并不在。
“素问不在？”姜晏脱下外套，“他一个人出去没有问题？”
“他最近在给大家配药，很忙。”终戎将食材放在厨房，顺手将冷冻兔肉拿出来，“有人陪他一起去的，都是熟人。”
终戎拿着刀，颇有几分大厨的样子：“你坐下歇一会儿，我做好了叫你。”
Alpha分外贤惠，姜晏在心里暗笑，由得他去展示自己的厨艺。他在沙发上坐下，打开客厅的悬浮荧幕，随意更换起星系频道。
“日前，那伽公司已成功研发新型分化技术……”
主持人冷静理智的声音响起，捕捉到敏感词的姜晏立刻返回上一个频道，闭着眼听主持人的声音。
“二级战士成功分化为三级战士，目前实验者未曾出现不良反应……科技的进步是否会带来弊端……据悉，任职那伽生命科学研究公司的科研人员姜晏已经多日未曾露面，有知情人透露，姜晏与宋家关系匪浅……姜晏的失踪是否与宋家有关？”
厨房里杂乱的声音传入姜晏的耳中，他静静地将这则新闻听完，更换频道的左手却带着他不自知的颤抖。
二级分化战士在那伽公司的诱导实验下分化为三级战士……
这项成果完全超出了人体可以承受的范围，依靠外力诱导分化，而实验者不受到任何伤害，这根本是不可能达成的事实。
然而此刻，事实摆在眼前，那伽公司成功促进三级分化，并且有扩大实验的意向。这条新闻一出，那伽公司的实验室将收到众多战士的申请，没有人不想变强，没有人不想变成让人仰望的存在。
可是，这一切太反常了，太快了，快得让人心惊胆战，让姜晏心生恐惧。
客厅的声音也传到了终戎耳中。他听到了主流媒体关于姜晏身世的猜测——与宋家关系匪浅。
终戎默默将肉饼翻了个面，在上面撒了一把香料。
油煎的香气充满了整座房子，终戎擦了擦手，将肉饼盛入盘中。他端着盘子来到客厅，对陷入沉思的姜晏道：“吃饭了。”
姜晏抬起头，眼神是终戎不曾见过的肃穆。
“刚才的新闻，你听到了吧。”姜晏敛下眼皮，“那伽公司在疯狂推进诱导分化实验，已经出现了三级战士。”
“竟然成功了。”终戎把盘子摆在桌子上，“三级战士也能量产的话，德斯星的脑核提取液需求量会大幅提升。”
“铤而走险的人会更多。”姜晏拿起餐具，十分严肃地看着终戎，“不许靠近诱导分化。”
终戎笑意盈盈：“好。”
他弯下腰，贴近姜晏的面容：“你刚才好美，我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直白又热烈的告白让姜晏伸手挡住Alpha的脸，阻止了他接下来的话。他手上的力道并不轻，终戎被他按着坐在椅子上：“从哪学的？”
终戎有些不好意思，他咧开嘴对姜晏笑起来，年轻的Alpha散发着蓬勃热情，他吻了吻姜晏的手掌心：“我是认真的。”
姜晏看着面前目光痴迷的Alpha，目光温柔，低头在他嘴角亲了亲。
“吃饭。”姜晏轻轻推开Alpha，在他哀怨的眼神中拿起了餐具。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