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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纪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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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茶香与甜酒香气在空间中漂浮交融，Alpha发出沉醉的叹息，他紧紧抓着姜晏的肩膀，几乎要溺毙在Omega的信息素中。
“姜晏姜晏……”他急促地呼唤Omega的名字，低下头吻了吻姜晏的唇，“你好香……”
直白的赞美让姜晏溢出短促的惊喘：“啊……”
他想别过脸，不肯让终戎看到他泫然欲泣的神情。
终戎却俯下腰身，双唇在姜晏眉眼上厮磨。
带着千般万般的眷恋。
“我想看着你。”Alpha的双眼亮晶晶的，褐色琉璃一般的眼眸中映出姜晏绯红羞涩的面容，“让我看着你。”
姜晏咬紧下唇，他头一次在Omega面前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年长者的自尊让他想拒绝终戎的请求，可心底涌起的爱意让他纵容Alpha莽撞的冲动。
“终戎……”姜晏低声唤着他的名字，“终戎……”
Alpha体会到真正的快乐，几乎要将姜晏揉进身体里。
大约是姜晏隐忍又强撑的表情太诱人，终戎不停地在他脸上亲来亲去。
姜晏按住他毛茸茸的脑袋：“停……”
终戎抬起头，湿漉漉的眼睛望着姜晏，姜晏便又心软了。
“我想……”终戎舔了舔姜晏的脸颊，手指按在姜晏后颈处的腺体上，“咬一口……”
此刻的终戎做事全凭本能，不等姜晏回答，便凑过去衔着那块柔软的肌肤。
要答应吗？
姜晏闭上眼，默许了Alpha的动作。
心软的结果是第二天姜晏下床腿都在抖。
而终戎一脸无辜，看着姜晏傻笑：“嘿嘿……”
姜晏脸一红，径直走向浴室。
二人收拾妥当，已经过了医院的早餐时间。通讯器中有颂锦早晨发来的就餐邀请，地点在绵绵的病房。
算起来，已经过了两个小时。
姜晏回复了信息，很快颂锦回他：我在门口。
姜晏整理一番衣着，确认并无不妥后，他开了门。
交融的信息素从房间涌了出来，味道昭示着昨晚的狂热，颂锦牵了牵嘴角：“也许你需要香水。”
低头嗅了嗅身上的味道，姜晏淡淡一笑：“不用，这样很好。”
站在姜晏身边的Alpha表情既骄傲又满足，像是宣誓主权的猛兽，寸步不离地守在姜晏身边。
颂锦是Alpha危机感的源头之一，如今Alpha可以抬首挺胸地站在颂锦身边，并以此宣告姜晏已经是他的Omega了。
绵绵的病房十分宽敞，并且安静，颂锦按响门铃，三秒之后，他打开了房门，示意姜晏和终戎进入。
听到声响的绵绵抬起头，她手里抓着颜色鲜艳的红色浆果，已经吃了一嘴汁水。
感受到姜晏和终戎混杂信息素的绵绵瞪大了圆圆的杏眼，她僵在原地，丝毫没有察觉汁水沿着手臂流进袖子里。
“小晏？”绵绵立刻撅起嘴巴，姜晏身上的味道已经向她说明发生了什么，“呜呜呜呜，小晏恋爱了不要绵绵了。”
姜晏没有理睬哭闹的绵绵，他走到绵绵的小餐桌前，看了看今日的早餐——是绵绵爱吃的甜粥和土豆薄饼，还有一盘汁水饱满的浆果。
他拿起一枚浆果，递到身后的终戎嘴边，神态温柔：“这东西在德斯星吃不到。”
终戎刚从绵绵的话语中回过神，下意识张嘴接过姜晏递来的浆果。霎时间，甜蜜过分的汁水从口中涌出，姜晏抬手抹去终戎嘴角的红色果汁，俯身在他的唇上辗转厮磨。
“！”终戎急忙推开姜晏，“绵——唔——”
他想说绵绵还在一旁看着，颂锦也站在这里。
姜晏放开他，转而看向绵绵：“他是我的爱人。”
绵绵嘴巴一瘪，杏眼里立刻涌满了眼泪，她强忍着没有掉下来，委屈道：“知道了。”
终戎觉得气氛有些怪异，姜晏在绵绵面前宣告二人关系的场景怎么感觉像是见家长？
扫了一眼绵绵的身形，终戎在心里嘀咕。
绵绵这小身板，算不得家长，那就是见……亲属？
一身黑色西装的颂锦面无表情地立在床尾，安安静静地给主人的土豆薄饼涂抹酱料。
“我请你们吃早餐。”绵绵指着颂锦弄好的一碟土豆薄饼说，“樱桃酱已经涂好了。”
早餐很甜，终戎不爱甜食，这顿饭吃得很是折磨。
再看绵绵，她面色红润，精神饱满，一点也看不出生病的样子。察觉终戎好奇的目光，绵绵毫不客气：“你做的饭不好吃，我要在这里多住几天。”
“……”终戎有一点受伤。
病房里只剩下绵绵和姜晏两个人时，绵绵趴在窗户前，向花园的方向眺望。
“纪渺的宝宝就埋在这里。”绵绵有些难过，“小晏，我很喜欢宝宝。”
这一回，她的伤心不是演戏。
她也对这个孩子的出生寄予厚望。
“这批人造人的存在只是为了和宋行泽繁衍后代，可他们有了灵魂。”姜晏问她，“当工具有了灵魂，他们还是工具吗？”
绵绵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是政治博弈，小晏，你不应该思考这么多问题。”
“只要你生活在这片星系，你就逃不出政治。”绵绵撑着下巴，“当你考虑这些问题时，你的事业就会变成负担。”
她伸手拍了拍姜晏的手背，用温和而慈祥的目光注视着他：“回去吧，终戎在门外等你。”
姜晏打开门，果然看见终戎等在门外。这一次，他没有蹲在门口，而是规规矩矩的坐在椅子上，显然Alpha的心情已经完全不同了。
他不再为姜晏的选择而迷茫。
眼下绵绵没有异动，黑市拿到了雾海海怪的数据，姜晏决定返回黑市，也趁此机会与烈枫会面。
他回到自己的住处，看到纪渺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手里举起一架木制飞机，正对着灰色的天空。
飞机是很古老的机型，材料又是珍贵的木材，这东西只能是宋行泽带来的。
“你们见面了？”姜晏问了一句。
纪渺转过身，面对姜晏，他的情绪很放松：“嗯。”
看得出纪渺今天心情不错，姜晏也替他高兴：“你没受到太大影响，我替你高兴。”
“我想起所有事了。”纪渺笑了笑，“姜先生，我决定返回主星。”
“你要彻底脱离宋家吗？我可以帮你。”姜晏希望纪渺能够获得真正属于他自己的人生，对此，他愿意尽自己最大的努力。
“多谢先生。”纪渺向他鞠躬，“谢谢你制造我，现在还一直在帮我。”
姜晏心底腾起强烈的欣慰，又混杂着愧疚，他看着这位由自己创造出来的Omega，轻声道：“纪渺，我希望你为自己而活。”
纪渺笑着点头：“我会继续在异种生物猎查局工作，这是我擅长的事。”
他转而看向终戎：“希望以后我们还有机会一起猎杀异种。”
终戎点头，用力地拍着纪渺的肩膀：“好，我等着这一天。”
这是异种战士之间的惺惺相惜，抛去“宋行泽情人”这个标签，纪渺仍是三级战士。
德斯星对纪渺而言是让他伤心的地方，临走前，他去看了一眼和自己无缘的孩子的墓地。
那个小小的胚胎就埋葬在医院的花园里，因为医院的环境得到黑市悉心净化，这片土地上已经长出了绿色的植物嫩芽。
在荒芜贫瘠的德斯星，这片绿色是难得的生机。
纪渺站在这片孕育着脆弱生命的土地前，将带来的淡水倾洒其间。
他和宋行泽的孩子，这个与自己无缘的生命会在这里长眠。
光是想想，纪渺就觉得自己的心脏被攥碎了。
无声地喘息，静默着哭泣，只有抖动的双肩泄露了纪渺的情绪。他站在一片充满生机的土地上，可他的生命已经看到了尽头。
“纪渺……”
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纪渺没有回头，他努力平复了悲恸的心情，转过身用平静的目光看着面前的男人。
宋行泽站在原地，急促地呼吸着，他的手指关节攥得发白，带着小心翼翼的恳求：“他在这里，对吗？”
“不要打扰他。”纪渺的回答带着不容宋行泽接近的冷漠。
这是他不要的孩子，以后也不要来打扰孩子的安眠。
Omega只是安静地站在原地，那双曾盛满自己的双眼里再也找不到爱意，他抿着唇，冷淡若雪的眸子落在宋行泽身上。
宋行泽突然无话可说。Omega用冷漠切断了交流 ，从始至终，他没有回应过宋行泽。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纪渺离开。
趴在窗台上的绵绵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她推开窗户，声音惊动了宋行泽。
绵绵对宋行泽露出甜美的笑容，她喊道：“嘿。”
宋行泽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楼下，绵绵咬了一口浆果，等待着Alpha的到来。
不一会儿，宋行泽推门而入。
“没礼貌。”绵绵擦了擦手，跳到床上坐下，她饶有兴趣地看着宋行泽，“奇怪，你怎么又看上他了？”
“这是我的事。”宋行泽表情冷漠。
“不是唷。”绵绵眨眨眼，“纪渺现在和你没关系了，你再这么纠缠下去，纪渺可以选择申请保护令。”
她用孩童天真稚嫩的声音，告知宋行泽最恐怖的事实：纪渺已经与宋家没有关系了。
宋行泽捏紧了手指：“我不允许。”
绵绵嘻嘻一笑：“都怪宋老先生太宠你，才把你惯坏了。”
“你的意愿已经不重要了，宋行泽，我现在正式宣布，纪渺被那伽公司除名，自动退出繁衍计划。”绵绵淡淡道，“之前不答应你的要求，是想见到你和纪渺的孩子，现在结束了。”
绵绵定定地看着宋行泽：“我对这项计划失去了兴趣。”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