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被跟踪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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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得大楼都发颤的狂风终于停了，沙暴天气终于暂时告一段落。
眼看家中的生活物资所剩无几，终戎决定出门购买物资。
他在客厅检查自己的枪，兜里揣着上次猎到的脑核准备出门。姜晏走到他身边，想要和他一起出去：“我也去。”
按照以往的经验，沙暴刚结束的时候，街上会有抢夺物资的盗匪，还会有跑进人类居住区躲避天灾的异种。
对终戎而言，他可以轻而易举地杀死二级以下的异种，但是姜晏没有分化能力，他不敢让姜晏出门冒险。
“外面不安全，你和素问在家等我。”
“真把我当宠物养呢？”姜晏站在门口，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不是。”终戎将短刀放进大腿外侧的口袋中，他怕姜晏误会，于是解释道，“现在外面不安定，你没有分化能力，我怕保护不了你。”
“我不需要别人保护”姜晏直直地看着终戎，“我说过。”
终戎有些怀疑，他看着姜晏毫不退让的眼神，选择了妥协——他从未想过要把姜晏当成宠物饲养起来。
“那这把刀你拿着。”终戎抽出放在口袋的短刀递给姜晏，“跟紧我。”
两个人准备好行装，随即出门。
终戎他们的房子在水泥大楼中段位置，爬楼梯并不累，两个人沿着楼梯下去，从地下车库开出那辆破旧的四驱越野车。
姜晏坐在副驾驶，他调整好座椅，系好安全带，就听终戎笑了，俊美的脸上神采飞扬：“走，带你兜风。”
越野车驶出车库，在落满沙土的地面轧出两道车轮印子。
暗黄色的天空显露出原本的灰白，空气中的硫磺味变淡了，钻进鼻腔的空气有些冷。
姜晏第一次清晰地见到德斯星的室外，他望着车窗外的景象，只觉得满目萧索。
德斯星资源贫瘠，经济落后，加上它是主星的流放地，这里的一切都显得颓废。
老旧的大楼，低矮的住宅区，以及随处可见的异种尸体和血迹，让整个德斯星都笼罩在不安和紧张中。
“是不是没见过这种环境。”终戎踩了一脚油门，越野车飞速向前，“我在这里待了三年。”
姜晏偏过头看他：“你不是应该去蒂塔星吗？”
“呵，你们那伽公司怕我回来闹事，想尽办法要搞死我。”终戎冷哼，“我到德斯星刚落地就遭遇袭击，那也是那伽公司指使的。”
终戎说的这些事情姜晏都不知道：“你父母的案子并没有隐情，也没有你所猜测的嫁祸，只是你不相信。你那样闹事，已经影响了那伽，公司自然想要解决你。”
听了这番话，终戎狠踩油门，越野车立刻发出轰鸣，他强忍着怒意道：“我当然不信，那是我的父母，他们不可能做违法的研究。那场爆炸绝对不是意外，他们答应了要陪我过生日，怎么可能在那天自杀。”
“我查过你父母的死亡，结论与警方一致，属于自杀。”姜晏静静地看着终戎，“这些年我一直在调查，至今没有支持你说法的证据出现。”
“你是那伽公司的人，自然会相信公司。”终戎盯着前方。
“你不是也相信你的父母吗？”
“……”终戎猛地刹车，将越野车停在街边，“你说得对，我相信我的父母，我对卷宗持怀疑态度。因为我了解他们，他们不会在我生日那天自杀，至少不会在我面前……”
他转过脸看着姜晏，双眼发红：“我亲眼看着他们的办公大厅爆炸，我亲眼看着啊……”
终戎的悲伤溢于言表，姜晏忍不住安慰他：“至少他们走的没有痛苦。”
终戎狠狠拍在方向盘上，越野车发出尖锐的“嘀”声鸣叫。
看着痛苦的终戎，姜晏没有再说话。
失去父母时终戎只有十六岁，那以后的两年里，他每天都在调查父母死亡的真相，他开着车在那伽公司大楼外徘徊，多次闯入其中。甚至闯入警局偷窃证物和卷宗。
终戎无法相信父母会进行违法研究，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因为未成年，终戎只是被扣押在警察局，常常是姜晏把他带出来。
后来终戎十八岁成年，这一次他被判处流放。那伽公司要永除后患，早已经上下打点完毕，即便是姜晏也无法将他保释出来。
姜晏放下脸面去求了家主，最终也只能让终戎去往环境较好的蒂塔星。
只是没想到还是被人暗箱操作了。
“到了。”终戎恢复了情绪，他停好车，姜晏也跟着跳了下来。
终戎先是用手里的零碎脑核换了些钱，然后带着姜晏去了黑市商场。
在商场入口，终戎推了一辆购物车，和姜晏并肩而行。
两个人选了些生活用品，又为姜晏选了几套衣服。在柜台结账时，终戎拿了两份抑制剂。
眼看手里的钱越来越少，姜晏问他：“你还有多少钱？”
终戎的手在口袋里摸了摸，对姜晏比了个数。
“不够。”姜晏摇头，依照德斯星的物价，这些钱远远不够生存。
“都花给你了。”终戎看着他，表情有些无所谓，“还欠了素问的。”
“……”姜晏刚到德斯星只能吃兔肉，而兔肉明显不便宜。终戎见他无法接受鼠肉，便将姜晏的食材固定为昂贵的兔肉。
没想到终戎为此倾家荡产。
姜晏有些头疼，他不想欠终戎人情，不想和这个人有更多的牵扯：“当我借你的，日后还给你。”
终戎挑眉：“我的利息可不低。”
姜晏静静地和终戎并肩行走在货架之间，并未回答终戎的话。
终戎偏过头打量姜晏的神情，发现他并未生气，接着说：“我要的利息真的很高。”
姜晏转过头看向终戎：“哦，你要多少？”
终戎说：“我还没想好，你先欠着。”
姜晏没有说话。成年后的终戎骨子里也没有完全脱去少年时期那份纯真稚气，他方才几番言语为的是引起姜晏的注意，和以前一样。
没有丝毫进步。
刚才路过饮品区，终戎的目光落在一瓶甜酒上好久。姜晏注意到他的目光，扫了一眼价格……
不是他们能买得起的。
回去的路上，姜晏察觉有人跟踪。他不动声色地回头看了一眼，发现身后跟着三个男人。
里面不乏有一级Alpha战士。
“小心。”终戎也察觉到他们，“跟紧我。”
“嗯。”姜晏应声。
两个人提着购物袋又走了一段，被前方突然出现的三个人围堵在街口，身后的三个人也紧跟上来——他们是一伙的。
姜晏和终戎被六个手持武器的强盗团体前后夹击，看这样子，恐怕他们两个刚下车就被盯上了。
“呦，Omega，还没被标记，干净的。”肌肉虬结的Alpha冲姜晏吹了声口哨，“长得挺俊，耐干不？”
姜晏脸色一沉，对方人多势众，他不想和他们起冲突：“让我们走。”
“想走？给爷干一回。”Alpha说完，其他人便跟着发出猥琐的笑声。尤其是为首的Alpha，他抖了抖健壮的肩膀，向姜晏展示自己强壮的身材。
姜晏没有被Alpha标记的印记，在他们眼中就是抢手的资源。
终戎将拳头捏的嘎嘎响，他将手里的包裹放在脚边，从口袋里抽出赤羽铳对准为首的Alpha。这是一把经过改造的枪，半臂长，通身银色，尾部飞出流畅的淡红色羽翼，极为美丽的武器。
“倒是不怕死。”领头的Alpha不慌不忙地将枪口对准终戎，他的分化达到了一级，在终戎的威压下没有过分示弱。他们人多势众，如果真要打起来，二极分化的终戎讨不到便宜。
“不如试试。”终戎没有丝毫畏惧，他挡在姜晏身前，将枪口对准了Alpha的脑袋。
瞬间，姜晏和终戎被三把枪瞄准。只要开枪，二人就会被打成筛子。
姜晏缓缓从袖子里抽出短刀，对准了面前凶神恶煞的Beta。
“美人儿还会用刀呢。”Alpha哈哈笑起来，他上下打量着姜晏，色眯眯道，“好身段，哈哈哈哈，在床上一定带劲。”
“闭嘴。”终戎咬牙，他的耐心到达极限，这群人羞辱姜晏就是在羞辱他。
二级分化战士的身手非是普通人可以对抗的，终戎抬腿，瞬间踢飞对着自己的两把枪。与此同时，他扣动扳机，赤羽铳发出巨响，子弹擦着Alpha的脸颊射入地面，溅起一阵尘烟。
“操，给我打死他。”Alpha感到脸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用手一摸，竟然流血了。Alpha怒不可遏，对准终戎一通射击，硬生生打空了一个弹匣。
剩余几人在终戎手指触动扳机的同时出手，如此近的距离，他根本没有躲避的机会。
终戎却一跃而起，强大的弹跳力让他可以借着墙壁的助力在半空闪转腾挪。赤羽铳发出刺目的光线，瞬间穿透了面前两个人的身体。
狂躁的Alpha发出惨叫，踉跄跪地。
“扑通——”
身后多了一道重物坠地的声音。
终戎心下一惊，立马回头，发现姜晏安然无恙地站在自己身后，手里的短刀已经染上血迹。
“你……”终戎忽然失声，他看见姜晏脚下躺着两个浑身抽搐的人，身下各有一滩血迹。
“别分心。”姜晏踹开扑向自己的人。
他神色冷静，动作迅速而有力，一双秀逸的眉眼微微皱起，对付这些劫匪看起来游刃有余。
终戎怎么也没想到姜晏是这么个深藏不露的人，姜晏没有分化能力不假，可他手脚功夫不差，看起来和一级分化战士不分伯仲。
“砰——”赤羽铳向天空再发一击，流光弹顿时在半空爆裂，无数条光点飞旋着射向终戎周围的人，直直没入身体。
“啊……”光点进入血肉后，剩余几人顿时哀嚎一片。眼看身为头目的一级Alpha已经负伤跪下，其余人也没了再战的意志，挣扎着四散奔逃。
“谁派你们来的？”姜晏将刀对准了为首的Alpha。
“没人派我们来……”Alpha瑟瑟发抖，“我们就是想抢点物资……”
没有人指使吗？
“那你刚才说什么？”姜晏神情冷漠。
“我错了，是我色胆包天……”Alpha哀哀求饶。
没有分化能力的Omega神色冰冷，一双秀逸的眼睛中淬着冰雪：“我平生，最恨别人觊觎——”
说着，姜晏举刀在Alpha的左耳上比划着：“不如切下一只耳朵，怎么样？”
Alpha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是我不知好歹，您饶了我吧……”
姜晏举起短刀对准Alpha的耳朵，缓缓刺了下去。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被跟踪了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