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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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凡走回客厅，在沙发上坐下，郝仁跟着走了过来。
看着苏凡，掂量着开口道，“凡凡，裴安这人感觉还可……以。”
苏凡抬眼看去，“这才多久？你就忘了那天的屈辱？我记得你不是气的骂了我一上午？”
画面在郝仁脑中不断回放，郝仁的心情随之此起彼伏，最后神色复杂道，“那你为什么还要我去找他给你做表演老师？”
苏凡看着郝仁，你不知道？
郝仁：我不知道。
苏凡收回目光，想着刚裴安离开的画面，“日子太无聊，找点乐趣。”
郝仁惊：“你要找裴安麻烦？”
听着郝仁的语气，苏凡重新看向郝仁，“不可以？”
“你知道裴安是什么背景吗？”郝仁说，“你可不要太冲动！”
苏凡看着郝仁，声音不轻不重道：“我记得最近你已经正面跟他们刚了两次了。”
郝仁：“……”
“我那是正常工作！”郝仁放大了音量。
苏凡淡淡说，“我也是工作。”
郝仁：“……”鬼才信。
然后郝仁立马给苏凡普及了一下裴安的背景，可别真做出什么把人得罪狠了的事，不好收场。
但苏凡听完后连个表情都没有，只发表了一句，“怪不得这么嚣张。”
郝仁：“……”您老这方面也不差，可你一穷二白。
郝仁更不敢掉以轻心，“凡啊，咱私下别太冲动，有什么事你跟我说，我去给你办，肯定办的妥妥的，行吧？”
苏凡没回话，别把人得罪狠？
呵。
已经把人得罪狠了。
——
苏凡一到片场，马制片就迎了过来，“苏凡，来了，晚上睡得好吗？”
苏凡还没说话，郝仁已经开了口，“睡得好不好的反正也没睡几个小时。”
马制片干笑了笑，昨晚的事他已经听说了，撤资，那绝对是不行的。
马制片立马笑着道：“让演员睡不饱对拍戏也的确不利，所以林导已经说了，取消苏凡大夜戏的拍摄，我们就按进度来。”
郝仁对着外人，很能拿乔：“本来就应该按进度来的事，马制片怎么说的像是对我们天大的恩赐一样？”
周围一片人都看着，郝仁的音量也没放低，面子也没怎么给马制片留，出钱的就是大爷，就得耍把横。
把人欺负成这样，郝仁早就一肚子火了。
这可是他疼了护了两年的崽，容不得别人来这么怠慢。
苏凡的嚣张有一部分是天生，还有一部分就是郝仁这么惯出来的。
但郝仁没办法不这么护着，第一眼见到苏凡的时候，郝仁整个人都震撼了。
那时候脑子里只跳出来一句话，这个孩子的灵魂怎么碎了？
没有一点夸张，郝仁当时都没敢大声说话，声音放得从未有过的轻柔。
马制片干笑着把郝仁请到一边，马上要开拍，苏凡也需要去化妆换装。郝仁叮嘱了小可几句后就跟人走了。
还是那个休息室，里面空无一人，小可几人都表示很满意。
反正也不是他们主动赶人，别人不愿意来，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凡哥，我去让化妆师过来。”自从郝仁来了，小可的心情一飞冲天，虽然因为护主不力被骂了，但压力小了不少。
两位生活助理拿出保温杯跟玻璃杯在苏凡手边放好，然后就去后边的空位上坐下了。
郝仁给他们开的都是高工资，就一个要求，就是把苏凡伺候的舒舒服服的，但苏凡真没太多要求，所有的要求只跟环保有关。
也不过就是外卖用自己的碗，咖啡用自己的杯子，而且次数也很少。
但就这两点不知道被媒体攻击多少次了，每次郝仁想要甩出捐款单的时候，就会被苏凡凉凉的一句“怎么？要走爱心人士人设了？恶不恶心？”成功打退。
苏凡是模仿键盘侠的语气，郝仁知道，虽然气但也只能偃旗息鼓。
门被打开又关上，苏凡手里拿着棒棒糖正往嘴里塞，手指还没从纸棒上离开。
翘着二郎腿，斜斜地靠在沙发椅上，一副痞样。
扎眼的很。
特别眼神还清清冷冷，看着你的时候，根本移不开视线。
裴安的脚步在门口顿了一下，然后才继续往屋里走。
对着苏凡打招呼道：“身体怎么样？舒服了吗？”
苏凡咬着棒棒糖，斜眼看着裴安，“你从这里出去，我就舒服了。”
裴安脚步不停，在苏凡隔壁的沙发椅里坐下下来，“这休息室我记得是共用的。”
苏凡：“现在是我的了。”
裴安看了苏凡一眼，“你知道自己很嚣张吗？”
苏凡冷哼了一声，“比你还差点。”
裴安定定地看了两眼苏凡，意外地没有再接话。
那冷哼的一声，竟然像带着蛊惑一样在他脑海中转了一圈，然后向下滑到心脏。
只这一瞬，裴安就错过了反驳的最佳时机。
小胖把自己缩在门口的角落，看着里面坐着休息的两位生活助理，实名有些羡慕。
同样是听老大吵架，怎么就他一个人要站着听？
好惨，好没地位，呜呜呜。
然后小胖动了起来，弯着腰向那两位同仁移去，只不过小胖刚动，苏凡的视线就瞥到了，看了过去。
……
小胖立马站了起来，特别自然大方地走了过去，挑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裴安随着苏凡的视线看过去，自然也看到了小胖迁移的全过程。
苏凡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裴安，那眼神无疑是在说，德高望重，积极向上，正面能量的大影帝也会干苛刻助理的事？
小胖在内心大呼：误会！天大的误会！
但无奈，没人能听得见。
该误会的还是误会了。
无所谓的，还是无所谓。一句辩解的话都没有。
苏凡冷冷地收回了视线，果然，就没什么干净的人，只要人设造的好，管你是黑心烂心，谁看得见？
只不过太可惜，被他看见了。
苏凡冷冷地笑了一下。
小可把化妆师带来看到休息室里多出了两人，眼皮跳了跳，然后直接路过裴大影帝，让化妆师给苏凡化妆。
说是化妆，其实是要把苏凡过于惊艳突出的容貌遮掩一下。
如果只是看脸，苏凡还没有那么大的攻击性，但是当那双眼带上一点冷意的时候，整个人气场就特别的大。
带着犀利的妖孽面容，没有任何人可以无视。
但不是顾民应该要有的那张脸。
整个化妆过程，裴安都在透过镜子看向身边的苏凡，化妆师的每一个动作裴安都看得很清楚。
眼见着苏凡的容貌被化妆师一点一点磨平，看到最后裴安都分不清楚自己的心境变化是因为什么。
明知道都是为了角色，他竟然还浮起了一丝可惜的情绪。
那样平凡的脸庞不应该出现在苏凡的脸上，苏凡那张脸就该是光彩夺目的。
在苏凡把目光投上裴安面前的镜子后，裴安平静地收回了目光，没有一点因为偷看被抓包而慌乱。
苏凡冷冰冰地瞪了一眼裴安。
那样的目光太过熟悉，即使那张脸已经平凡到极致，但是眼中的光还是让整张脸都焕发出了夺目的光彩。
裴安突然就明白了苏凡演不好戏的原因，他整个人的特质太过鲜明，又没有足够的同理心，能进入角色就怪了。
给苏凡化妆的那位化妆师早就领教过了两人之间的紧张气氛，所以这次手上的动作飞快，苏凡的妆容很快就收了尾，走的一点没有拖泥带水。
小可还觉得非常的奇怪，就是因为上次这位化妆师非常仔细，他才继续把人弄来的，怎么今天速度这么快？
小可仔细地端详了一下苏凡的妆容，看到的第一眼就觉得这个人就是顾民，特别是在苏凡垂着眼的时候。
裴安也看到了这一幕，出声道：“就是这种感觉。”
苏凡抬眼瞥向裴安，顾民的那种感觉又瞬间破碎，一点影子都没留下。
裴安也是头一次见识到这么厉害的演员，收回了眼，看着镜子里自己的妆容差不多也结束了。
裴安的妆容正好跟苏凡相反，很张扬，但是那种让人非常舒服的张扬，能力强，人品好，又长得帅，自然非常的受欢迎。
但没有人知道顾民跟吴远是一对过命的好兄弟。
吴远每天看着顾民毫无激情，或者说跟一滩死水一样的工作态度，急的都要疯了。
但是他不能用激烈的手段把人拉回来。
因为顾民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自己从警的职业而把自己的女朋友害死了，从那以后，吴远再也没见过顾民眼中有过光。
而苏凡，眼中肆意嚣张的光芒从未消散过。
裴安皱了皱眉，就算他的经验再多，解析再多，苏凡不能理解，也不可能演好顾民。
想到人物解析，裴安转了过去，化妆师在给裴安定好妆后也已经走了，速度一点也不比给苏凡化妆的化妆师慢。
毕竟干活还是要找一个轻松愉悦的环境，而这里连空气都是块状的，根本就不能呼吸！
在裴安视线移过来的瞬间，苏凡同时就感知到了，停下了刷机的动作，抬头冷冷地望了过去。
“上次那份人物解析，是抄的我的？”
一石激起千层浪！
苏凡脸色巨变。
小可跟小胖互相对视了一眼，瑟瑟发抖，都觉得自己死期到了。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016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