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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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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薄情这个词不适合他,只有绝对的无情才能在江湖上活命。
他说,他应该成为风流子、留恋烟花之地,可无人敢亲近他。
我记得那日风停了,客栈里从未有过的安静。
他的身上带着酒香、还有一股淡淡的草药味。
他的眉角有道疤,深而入骨,他的睫毛很软,他的鼻梁挺拔……嘴唇很薄,我想起有人说过薄唇的人必定薄情……
我摸着他的脸,心里画着他的样貌。
原来他的脸是这样的。
那日我直道可惜,因为我没有酒。
他只轻轻地说着:“有天、有地、有你,不就够了?”
可他忘了还有他自己。
我问他能否每年都在那日来,我准备好酒。
他久久沉默没有回答。
临走之前他问我:“长灯,如果明年我不走,你可愿收留我?”
我告诉他我正缺一个伙计。
他笑了笑就走出了客栈。
我听着门口铜铃的声音,突然很想知道他的名字。
我追了出去。
“若明年我不来,长灯就别再等了。”
这是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他似乎料到了,这片大漠、这间客栈、这盏长灯是等不回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