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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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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梅”，唐潇，是霍煊的青梅竹马，霍煊的爷爷和她的爷爷是战友亲如兄弟，霍煊的爸爸和唐潇的爸爸又是同学，两人从小就认识。
那年两人才七岁，一个漂亮一个帅气，放在一起金童玉女，跟一对小吉祥物似的。当时唐潇的妈妈就笑着说，“以后让霍煊给我们家当女婿。”
七岁的小唐潇埋头在妈妈怀里，大人们笑，“看，潇潇还害羞上了！”
霍正国被逗乐了，“我们臭小子你们看得上？那尽管拿去！”小霍煊正在低头玩魔方，没一会，六个面就没有杂色。他把魔方往桌子上一放，小脸绷着，开口却是脆生生的童音，义正言辞：“我有喜欢的人，不能再和潇潇结婚。”
小唐潇气得直跺脚，眼泪大颗大颗地往外掉，“霍煊！你跟我说清楚！你什么时候有喜欢的人啦？”
小霍煊斜她一眼，一脸不为所动，“女生就是麻烦。”
大人们笑的更开心了，“你们家霍煊了不起呀，才七岁就有女孩为他掉眼泪，这长大可怎么得了！”
*
下课前十分钟。
唐潇按了按后脖颈，朝着后门位置看了一眼。
霍煊坐的端正，鼻梁架着眼镜，他平时不戴，就只有上课写作业的时候，会戴。戴眼镜的霍煊看着斯文，配上那张轻易不笑的脸，很是有些禁欲气质。
后门窗户上，缓缓露出一对含笑的眼睛，是沈寒又来等他了。这个女生实在是死缠烂打的典范，追霍煊能追到两人对门，上学放学一起走，课间还要缠着霍煊给她讲题，实在是厉害。
本来她不担心的，论姿色、身材、学习成绩，她都比不过她，虽然第一次见的时候她瞎了眼，觉得她一张天真无邪的包子脸，可爱得不得了。
然而叫她害怕的是，霍煊虽然没有跟她有过任何亲昵举动，但是从不拒绝。
甚至有一次被她看到，霍煊给她讲题的时候目光柔和，像是……在和小朋友说话。
唐潇咬了咬嘴唇，起身走到霍煊身边。
“霍煊，在这个班里，我就只有你一个朋友，有件事，除了你，我真的没有人可以说……”
霍煊手下钢笔一顿，抬眼看她，镜片的存在，让他的目光变得柔和：“怎么了？”
“我爸妈好像真的打算离婚了，你说我该怎么办……”说着说着，就落下眼泪。
其实不管她跟谁，生活都是锦衣玉食，只是，父母离婚一直是霍煊心中的伤，跟他说，他能感同身受，起码，同情她。
“这不是你能说了算的事情，你应该把目光放在，你能改变的事情上。”日光灯下，他皮肤白皙，眉目漆黑，像一幅水墨画，清秀淡雅，谁见了不想据为己有呢。
墙上的挂钟，时针指着10点，门外张扬用他惯常不正经的语调招呼，“女神又来守株待兔啦！”
接着，他说：“女神要不你先走着，霍煊还有题没做完，可得等一会。”
“没事儿。”沈寒径直走进一班。
唐潇心里默念三二一，抱住了霍煊，他的怀抱温暖，带着清冽的柠檬味，不像他本人那么冷漠，然而下个瞬间，她就被推开。
霍煊收好书包，“早点回家，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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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寒往校外手机修理店走，手里拿着晴天娃娃，鼻子一阵一阵地泛酸。
心脏被人狠狠拽住，扔在地上，脚踩上去。
自己的心还是好好揣在自己这儿比较好，热乎乎地捧出去，转了一圈回来，啧啧啧稀巴烂。
沈寒想哭，又不知道以什么名分哭，她连吃醋的资格都没有。
霍煊从来没有对她的示好作出任何回应，一直以来都是她的一厢情愿。
“老板，我的手机。”
老板从柜台后拿出来，“一开机，手机可多消息，你快看看。”
“霍煊请求添加您为好友。”
沈寒手指有些抖，咬牙一划，点了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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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煊早上出门的时候，再也没有看到沈寒那张谐星脸，晚自习下课，楼道里空荡荡，没有人蹲在墙角打瞌睡。
偶有几次在食堂遇到她，她和赵然沈恒在一起，谈笑风生，大口吃肉，目不斜视。
沈恒托着腮，“就这样放弃啦？”
沈寒嚼着脆骨嘎吱嘎吱，“不放弃能咋地，人家都抱一起了。”
赵然的筷子戳着青菜，“说不定是误会呢？青梅竹马，要是能在一起，早在一起了。”
沈恒：“同意，你可以去问问清楚，问清楚再说。”
这时，赵然戳戳沈寒，“霍煊在看你。”
闻言，沈寒皮笑肉不笑，“你们给我表现得开心一点！快大家一起笑！让他看看我不追他的时候有多开心！”
沈恒扶额，赵然叹气，徒留沈寒一个人表演着三个人的开心。
*
霍煊生日那天早上，沈寒睡不安稳，睁着眼睛到天亮。
一开始喜欢霍煊，就是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明明是冷冰冰的一个人，身上却带着似曾相识的感觉。
记忆中也有这么一个人，总是恨不能拿鼻孔看人，带着叫人想锤他的冷漠和骄傲。
再后来，她一个劲的出丑，本以为他本来就不喜欢她，会越来越嫌弃她。
可他却在她和别人打架的时候出现，教她做题，带她去图书馆，公交车上替她挡开搭讪的男生。
开始流露有些孩子气的一面，开始展现隐藏很深的逗比属性，告诉她打架的时候就来一句so what就好。
她能看到她和他的距离一点一点变近。
可最后发现，唐潇的位置就在霍煊身边，是和年龄一样长的交情，她费了很多力气都比不上她生下来就是他的小青梅。
大概就是条条大道通罗马，有人出生在罗马。
沈寒叹气，起身从书桌抽屉拿出她的小娃娃，装进漂亮的盒子，“祝你每天都是晴天。”
揣着盒子推开一班后门，霍煊不在。
她把礼物塞进霍煊桌洞，下面压了一张字条。
“女神，来给霍煊送礼物啊！你最近怎么都不来找霍煊啦？”张扬走过来，“你知道霍煊最近怎么了嘛？天天臭着一张脸，跟谁欠他五百万一样……”
李明瀚搭着张扬肩膀，“本来就天天绷着个脸，最近绷出了人生新高度，连话都不怎么说了，就用皱眉、挑眉、扬眉表达情绪……”
沈寒摇摇头，“美人在侧他有什么可不满意的，我走了，回见。”
张扬戳戳李明瀚，“你觉没觉的我女神也不太对劲？以前多生动活泼一妹子啊……”
李明瀚点点头，“现在有点霍煊附体的架势……”
唐潇走到霍煊座位，抽出一看，“下午18点学校便利店门口，我有话和你说。”
掀开盒子一看，是一只憨态可掬的晴天娃娃。唐潇眼底尽是嘲讽，亏她沈寒想得出来，什么年代的大姐，送礼物还土不拉几的送手工艺品。
*
沈寒不知道霍煊的生日会怎么过，晚上会不会约人吃饭，只是觉得六点刚放学，说几句话还是来得及的。
她想最后努力一次，如果不行，就断了自己的念想。她沈寒风风光光一昔日校霸，江湖至今流传着她的传说，暗恋明恋一个好学生，死皮赖脸没追上，说出去多丢人啊，老大弱鸡成这样，她的小弟们以后还怎么抬着头做人呢。
沈寒早溜了十分钟，等在便利店门口，垂着脑袋绞着手指，心脏砰砰跳。
大老远的，她就看见霍煊了。
少年气质凛冽卓然，周围的女生侧目，明目张胆或者偷偷摸摸地看他。
周围的人全变成灰白色背景，他耀眼夺目，当然，还有他身旁的女生。
她就像一株藤蔓，温柔软绵。天鹅一般的脖颈纤细高贵，脸上的表情又是极度甜蜜驯顺，站在十米开外，沈寒都能想象出来那种女生身上特有的甜腻。
怕只要是个不弯不折的正常男生，就逃不开。
他不时轻轻弯腰侧耳，听身旁的女生说话，两人走在一起，金童玉女，登对的很。
“你斜后方30度角，校草，快看！”
“啧，人家那五官，简直是匠人拿了标尺一丝不苟细细打磨出来的……”
“如果他能给老娘当男朋友，老娘养他都成！”
“那你起码得整成唐潇那规格……腰得那么细，腿得那么长，脸就更不用说了！”
“男神果然要和女神在一起！这么些年绯闻对象只此一个，也真是专一啊……”
女生们艳羡的目光让唐潇内心获得极大满足，从小学到高中，霍煊的女生朋友就只有她一个，霍煊本来就应该是她的。
唐潇的胳膊缠住霍煊，“霍煊，你陪我去超市买点东西吧，我怕我自己拿不动。”
霍煊不动声色地抽回手，“好。”
*
沈寒站在便利店门口，脑袋垂着，看不清表情。
脚尖踢着石子，一下，两下。
唐潇巧笑倩兮：“霍煊，陪我去买东西呀。”
沈寒抬眼，以为自己看错了。
唐潇的书包上，挂着一只晴天娃娃，圆眼睛圆脑袋，红色小斗篷。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