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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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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由于昨天玩儿的起兴，杨青阳久违的熬了个一两点的夜，导致今天十点多才从卧室里飘出来，睡眼惺忪的揉着脸，晃到餐桌前看着已经热好的包子。
许川凌穿着一身运动衣，像是刚从外面回来，正拿毛巾擦着脸，见杨青阳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对他笑了一下：“早上看你没什么动静，我就去外面转了转，今天外面天气不错，还挺暖和的。不是说还要看电影么，几点的票？可别错过了。”
“哦，对！”杨青阳回魂似的点点头，“你等我一会，吃完饭收拾一下就走。”
电影票虽然是下午的场，但想起那边一家挺大的生活超市，杨青阳决定还是早点过去一趟。
许川凌那间屋子里基本上就只有一张床，桌子柜子一样都没置办，导致他的行李现在还没能从行李箱里拿出来，虽然大老爷们的衣服也不多，但是总归看起来不像个家。
既然打算常住，至少该有的家具还是要有的。
“一会儿你看看还有什么需要买的？咱们去那边商场里把该添置的东西都买齐，我前两天看拖把好像有点不好用了，一会儿再去买一个吧，还有你的杯子，不能总用客人用的那一套吧，虽然也没什么不行，但是那个太小了点，两口就没了，太麻烦了。”杨青阳边东西边在屋里打着转，“哦对，还有台灯，你屋里的开关离床那么远，晚上黑灯瞎火的别再磕着碰着…”
“你好好吃饭，别转了。”许川凌有些无奈的把杨青阳按回座位上，“想去的话一会儿去看看就知道了，现在想到什么了我帮你先记下来。”
“行。”杨青阳乐呵呵的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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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两人出门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反正也不怎么饿，到了地方杨青阳就拉着许川凌直奔目的地。
周末的商场基本就是人的海洋，尤其是这类生活超市，因为货品种类丰富，风格又偏年轻化，许多来逛商场的年轻人即便不打算买什么，也会选择来看一看。
一进门许川凌就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可能是太久没有去过商场的原因，这样的环境就让他就觉得有些莫名的烦躁，但看着兴致勃勃的杨青阳，只能有些无奈的选择跟紧他。
“你有什么想买的就直接说啊，咱们今天一次性买够，让他们直接送货上门，就不用咱们一件一件往家搬了，省心省事，还有…”杨青阳单手推着购物车，豪放的一拍背包，“今天买的东西我付钱。”
“还是算了吧。”许川凌把他的背包肩带往上提了提，“你打算下个月不吃不喝吗？”
一听这话杨青阳不干了，戳着他的肩膀义正言辞的说：“你这是在质疑我的经济实力！”
杨青阳的炸毛逗乐了许川凌，于是一把握住他作怪的食指问：“好吧大资本家，那今天你打算买多少钱的东西？总要给个报销底线吧。”
杨青阳一仰头，傲娇的抽回手指：“你已经成功的惹怒了资本家，资本家决定看心情给报销。”
许川凌挑眉看着他，陪他继续贫：“那请问资本家现在的心情能值多少钱？”
“嗯……”杨青阳认真的思考，“综合考虑了一下，十块钱以内吧。”
“这么多？”许川凌吃惊的瞪着眼，“那资本家干脆把我包养了呗。”
杨青阳一敲购物车，大方的说：“这不已经包养了嘛。”
身边路过的几个小姑娘听了全程的对话，瞄着两人咯咯的笑个不停，总算把杨青阳不着调的羞耻心拉回来了一丝丝，赶紧扯着许川凌往里走。
许川凌倒没觉得有什么，反倒是杨青阳这种总是后知后觉的害羞行为让他觉得很有看头。
杨青阳一路上挑挑捡捡，有什么好玩的都想往家里搬，当然，只有十块钱的资本家还是有点力不从心，也只能开心的拿起遗憾的放下。
许川凌在后面把他喜欢的小物件一律拍了照，等以后遇上什么生日节日的，从这里面挑着送总归是不会错的。
“我决定了，我要买这个！”杨青阳拿着两个硕大的扎啤玻璃杯轻轻一碰，“回来咱们在家买点啤酒，在去买个家用烧烤架，反正肯定比在外面吃划算，还卫生呢。”
许川凌看着跟他脸差不多大的杯子，点点头：“你喜欢就买吧。”
一路上晃晃悠悠的边走边看，旁边的杨青阳天马行空的讲着他设想的那些生活场景，许川凌的心里就渐渐地没有了开始的不耐烦。
他的神经绷的太久，久到已经忘记了正常轻松的生活到底是什么滋味。
从五年前被派到云城开始，许川凌几乎就没再经历过正常人的生活，什么996的上班时间，那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天堂，至少那样还能拥有跟朋友家人一起聚会的时间，还能拥有一个睡懒觉的机会。如果让他们去地球的另半边，他们基本上就可以直接省略倒时差这项任务，日夜颠倒的生活对他们来说早就是习以为常的日子。
就算是后来住进杨青阳的家，许川凌的脑子里依旧运行着跟那场贩毒有关的所有线索，从来都没有真正放松过。
但久而久之，也许因为是洗衣机的嗡鸣声，也许是因为炒菜时四溢的饭香，一点点的还是在他机械化的生活里融进了久违的烟火味。
许川凌看着蹲在货台旁边挑勺子的杨青阳，有些庆幸那天翘掉了市局的会议，如果没有遇上他，即使来到这个人潮拥挤的大都市，他也依旧不会有这样悠闲逛着商场等待电影开始的时光。
“你累了吗？是不是饿了？”杨青阳挑好商品一起身，就看到许川凌正在罕见的发着呆，自己早上吃饭是挺晚的，但这家伙可是一大早起来的，昨天同样是熬了夜，这会儿别是困了或者饿了吧…
许川凌回过神笑了一下：“还好，不是很饿。”
哦，那就是有点饿了。
杨青阳把手推车接过来：“外面有坐的地方，你先到外面等着吧，我结完账去找你。”
许川凌也没有推辞，出门找了家饮品店，买了两杯柠檬红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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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再回去的时候，就看到杨青阳拉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大眼瞪小眼的站在门口的玩偶旁边。
“这小孩是……”许川凌疑惑的看着两个人，怎么还买个茶的功夫就给捡回来个孩子呢…
杨青阳有点无奈的看着他：“他妈妈在结账，让我帮着看一会儿。”
这孩子是真有熊孩子的潜质，他妈妈在一边排队结账，他简直能直接把柜台掀了。
许川凌惊奇的看着眼前这个小豆丁，小男孩穿着小号的棒球衣和一条松松垮垮的深色牛仔裤，精神的寸头上还剃着一个挺时尚的花型。
看得出孩子妈应该也是个讲究的女人。
但是……
“你认识他妈妈么？”许川凌忍不住问了一句。
“不认识啊…”杨青阳抬头望天。
“那她就敢把孩子交给你来看？就不怕遇上人贩子？”许川凌感叹了一声，这家长心可真大。
“你们才不敢呢！”一直没说话的小孩突然开了口，脸上带着迷之自信。
杨青阳一乐：“你怎么知道我不敢？”
“我会喊人的！反正我妈在里面也能听见。”小男孩嫌弃的看了他一眼。
“你确定我不会捂住你的嘴，或者直接打晕你？”
“光天化日之下，你会被抓起来的。”小男孩确定的说。
“哟，文化人啊，还知道光天化日。”杨青阳瞧稀奇的看着他。
“小孩。”许川凌蹲下来平视着他，摇了摇手里的柠檬红茶，“要喝吗？”
小男孩眼睛一亮，点点头：“喝！”
许川凌插上吸管递给他，在他喝下第一口的时候出声说：“这里面我加了安眠药，你一会儿就会睡着，等你睡着了，既发不出声音，别人也不会觉得奇怪，我也完全可以直接抱着你出去，外面门口我已经停好了车，车上有司机，也有锁链，把你包上车以后我会把你捆起来，再把你的眼睛蒙起来。等到了山村里，我就能直接把你卖给当地没有孩子的村民，那里没有电话更没有网络，你每跑一次就会被抓回去关在黑屋子里。”
许川凌朝他笑了一下：“你觉得怎么样？能跑的了吗？”
小男孩呆若木鸡的看着他，手里的柠檬红茶像是什么可怕的怪物，被他啪的一声扔到了地上，扁了扁嘴，想哭又不敢哭。
“川凌？是不是有点过了啊…”杨青阳看着已经被吓懵了的男孩，有点担心。
许川凌捡起被扔在地上的红茶，把洒在地上的茶水拿纸巾擦了擦：“坏人不是你能用常理来判断的，他们脸上没有刻着字，论套路更不可能输给你这个小豆丁，胆大是好事，男孩子应该勇敢，但是你记住，如果你真的觉得自己聪明到没人能伤害你，早晚有一天你会发现，你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
小男孩似懂非懂的看着他，许川凌揉了揉他的头发：“你几岁了？”
“六岁。”男孩糯糯的答了一声，跟刚才不可一世的小大人判若两人。
“还喝吗？”许川凌把另一杯没开封的红茶递给他。
小男孩使劲的摇了摇头，眼里全是畏惧。
“这就对了。”许川凌赞赏的对他一笑，“你们在学校里应该学过很多次，不要吃陌生人的东西，不要跟陌生人走。现在知道为什么让你们这样做了吗？”
“知道了。”男孩往杨青阳身后缩了缩，默默的扯着他的衣角。
“好啦…”杨青阳拉着男孩的手轻轻的摇了摇，“这个哥哥就是给你上一堂课，没事的，别不开心啊。”
“不好意思啊。”男孩的母亲掂着大包小包的物品匆匆的赶过来，带着歉意的对杨青阳说，“这孩子实在是太闹了，本来是跟他爸爸一起来的，结果他爸爸临时有事走了，我也是顾不过来才让你帮忙的，耽误你时间了吧，实在不好意思啊。”
“没事没事，你们路上注意安全。”杨青阳对小男孩摆摆手，目送他们走远。
等他转过身，就看见许川凌正把那杯完好的红茶打开递给他。
“大哥？你这是打算把我迷晕了卖哪儿去啊？”杨青阳接过饮料打趣的问。
许川凌郑重其事的看着他：“这个不能卖，我要留着资本家养我的。”
说完，两个人都没忍住笑了出来。
“话说回来，你教育小孩那套也太吓人了，我要那孩子，估计当场就嚎了。”杨青阳心有余悸的啧啧的叹着。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