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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三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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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市局大楼里，刘柏哼着歌往办公室里走，一转弯就看到许川凌掂着个外卖盒子走在前面。
“呀！老大，这外卖给我带的吗？刚好我还没吃早饭…”刘柏说着，伸手就去扯袋子。
许川凌既没有松手也没有往回夺，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他。
刘柏瞅了他一眼，讪讪的撒了手：“…行吧，反正我就是棵小白菜，爹不疼娘不爱。”
“瞎叨逼什么。”许川凌白了他一眼，“你爹妈把你养大不错了，指望谁疼爱呢，这是我的午饭，想吃自己做。”
“啥？”刘柏看着那个简易的外卖盒子，啧啧的叹着气，“我觉得市局食堂饭菜挺好的…”
“许队。”
刚走到办公室门口，李言就从隔壁探了个身子出来。
“你又通宵了？”许川凌看着他的两个硕大的黑眼圈，“悠着点吧，不年轻了。”
“还不是因为你昨天晚上跟我说的那些事，那几个人我都查过了。”李言抹了把脸，拿着保温壶去接了杯水。
见许川凌进来，指了指自己办公桌上的一沓资料：“我都印出来了，你自己看吧。”
昨晚审讯过宋晓峰之后，许川凌就把林旻楚静文还有边境线上的那些事都告诉了李言。之前没有说完整，是觉得没必要，也是为了各自的安全与保密性着想，但毕竟现在这两件事已经牵扯到了一起，也就没必要再藏着掖着各查各的案了。
“以前我不怎么关注新闻。”李言端着保温杯站在许川凌身边，吸着气的喝了一口，“现在调查了之后才发现，这个楚静文确实挺厉害的，就她在职这几年，她自己走访调查的各类刑事案件就有上百起，这里面涉及贩|毒吸|毒的有三分之一，这个量在黎海市可不小了。”
“她是因为涉|毒的案子得了名声，之后再去关注这类案件自然也不会有人质疑。”许川凌翻看着资料，补充说。
李言点点头：“所以如果你说的林旻就是楚昌文，那她确实能当好一个内应，毕竟她对黎海的缉毒状况足够了解。”
许川凌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李言倒是叹了口气：“你说这谁能想到呢，一个记者原来还有这种隐藏功能。今天还说有几个市台的记者要来采访，这以后咱们是防还是不防？”
许川凌抬起头刚想跟他说什么，桌上的内线电话就响了起来。
“喂，您好，这边是接待处的，有三位市台的记者说约了上午的采访，现在可以上去吗？”
“嗯，让他们直接到六楼审讯室吧。”
挂了电话，李言朝许川凌一耸肩：“说曹操曹操到，我去电梯口接一下人。”
“不用防他。”
“嗯？”李言回过身不太明白的看着许川凌。
“现在要来的这个人，你不用防他。”
“哦。”
李言摸了摸耳朵，转过身继续往外走，依旧不太明白，他还是头一次见许川凌笑的这么一脸阳光，有这么好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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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大厅接待处的大门，方帅两只手抓着本子，咽了口口水，跟走在前面的杨青阳小声说：“我还是第一次来市局呢，感觉好紧张啊…”
杨青阳笑着看了看他：“你又没犯法，怕什么警察叔叔，没事，多来几次就习惯了，也就进门那会儿看着咋唬人，其实他们人都很随和的。”
说着还拍了拍方帅的肩。
“今天看着心情不错嘛。”
汪苗苗掂着机器站在一边，从见到杨青阳起就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毕竟昨天也脑补过一百二十集的家庭伦理小剧场，还以为杨青阳今天肯定会有点不在状态，结果人家不仅没有像打了霜的茄子，反倒更像浇足了水的狗尾巴草，十分的迎风摇曳。
杨青阳看了眼汪苗苗，又想起背包里的便当盒，呵呵的冲她一顿傻乐。
“啊，还行。”
到了六楼电梯一开门，就看到李言在门口站的笔直，见汪苗苗手里的摄像机，对几人点了点头：“我是缉毒大队的李言，是现在就开始采访吗？”
“啊，您好，可以的话我们就早点开始吧。”杨青阳赶紧走出电梯，跟李言握了个手。
杨青阳跟汪苗苗都是第一次接触李言，被他这么干脆利落的画风也搞出几分紧张感，更不用说一旁手足无措的方帅了。
李言走在最前面带着几人往审讯室去，到了审讯室，宋晓峰还没有被带到，汪苗苗不用说的直接进去架好了机器，杨青阳看着站在外室看着汪苗苗的动作缓缓了神，对李言笑了笑。
“我能先看一下咱们这个案子的卷宗吗？如果可以对外开放的话，我想先了解一下这个案子的进程，您看方便吗？”
李言点点头，把桌上的电脑打开：“你看吧，这里面的都可以，我先去提人。”
“好。”
见杨青阳找到宋晓峰的案宗，李言就转身出了门，结果刚一走到门口，就看到许川凌和刘柏站在门口探着头。
李言下意识的往后推了一步，有些难以言喻的看着他们俩。
“吓我一跳，想看进去看呗，站这儿干什么啊，跟小学生迟到了一样。”
杨青阳听到动静回了个头，除了李言谁都没看到，也就没有再去管，毕竟这种事在采访的时候也不少见，瞧稀奇的人在哪儿都是有的。
刘柏贴着墙根儿把李言拽过去，夸张的对他噤了个声：“小点声，进去容易产生磁场干扰，我们在这爱的关注就行，哈老大！”
然而一回头，就看到许川凌正往安全通道走的背影，只能小声的吐了个槽。
“嘁，死傲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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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宋晓峰到场，杨青阳跟着去了内室，许川凌和刘柏才走进审讯室。
反正玻璃是单向的，只能他们看里面，里面又看不见外面。
汪苗苗调试好设备，插着兜靠在墙上边，听着杨青阳对宋晓峰做简单的沟通，方帅拿着带着台标的话筒站在审讯椅的一侧，目光在杨青阳和宋晓峰身上来回打转，有些紧张的吞着口水。
“别说，你们家小记者还挺有模有样嘛。”刘柏小声的在许川凌耳朵边上说。
“谁家？”
没等许川凌有什么反应，李言就先跟条件反射似的问了一嗓子。
这一声虽然不大，还是把刘柏吓了一跳，他是真没想到李言耳力能有这么好，但见许川凌没什么表示，他也只能一通傻笑的含糊过去。
李言看看他，又看看注意力全在杨青阳身上的许川凌，摸了摸耳朵，没再说话。
杨青阳坐在审讯桌前，并没有拿什么稿件资料，带着笑意的跟宋晓峰交谈，整个人看上去放松又随性，就连问的问题也似乎没什么针对性，但眼神里却带着认真与专注，不缓不慢的语调里也裹着一层严肃，慢慢的把人带进他的问话节奏里，就连一开始还局促不安方帅，也逐渐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宋晓峰的回答里。
与上次窃听他采访李娟不同，这样的杨青阳似乎是带着气场的，不强烈也不压迫，却依旧让人无法忽视。
许川凌淡淡的笑了一下，他一直觉得自己对他的喜欢可能是一种保护欲和宠溺，现在却带上了欣赏与信服。
“还有一件事，我总觉得不太理解。”杨青阳随意的交叉着双手放在桌面上，“如果按照前面你所说的那些理由，设计让宋晓晨的货品出现问题，就已经足够让他名誉扫地了，为什么要让他本人也染上毒|品？你贩|毒这么多年，还能对这些东西敬而远之，也不像是毫不在意的人啊。”
宋晓峰看着他皱了皱眉：“不是我，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染上的毒，但如果真的有人想搞他，随时都有机会，我什么都不知道。”
“是么。”杨青阳笑了一下。
宋晓峰看着他，没什么表情：“我没必要说谎。”
“嗯，我相信。”杨青阳微一点头，“可既然他染上了毒，为什么到最后是进的精神病院？毒|瘾发作和精神疾病，是并不能划等号的，而且我看过他出院时的精神鉴定，如果这份证明没有出错，他一开始就不应该会被收治，这件事，也和你没关系吗？”
宋晓峰愣了一下：“不是，我没想让他进精神病院…我确实有想过让他保外就医，我那时候没想彻底毁了他，我虽然看不惯他，但也没有…”
宋晓峰停了一会，又开口说：“我虽然有那个想法，但那时候事情已经收不住了，他那天刚从看守所出来，就拿着菜刀追着我，后来又砍伤了我妈。”他看了杨青阳一眼，“当时楚静文也在场，就在报道里提到宋晓晨的精神状态不好，是李总给我提的意见，他说，精神病院听上去虽然不好听，但总比在监狱强，这样的心理压力也会小一点，最后的精神鉴定，也是他帮我办下来的。”
“所以李喻华在一开始就知道你陷害宋晓晨的事吗？”杨青阳微微的挑了下眉，这倒是有些意外，“他知道你陷害你大哥，还愿意把你留在自己公司里，这不太符合常理吧。”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