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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三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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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你们家小许现在找到工作了吗？在做什么啊？”
上了车，汪苗苗看了眼杨青阳问到。
“啊？”杨青阳愣了一下，“我不知道啊，怎么了？”
“你不知道？”汪苗苗啧了一声，“自己的室友还不知道，你也太不上心了吧，我看人家平时对你也挺不错的啊。”
“不是，谁说我不关心了。”杨青阳抗议到，“是他自己现在的工作比较保密，涉密的那种，我怎么问啊，我可不想死于知道的太多。”
汪苗苗还没搭腔，方帅就先哇了一嗓子：“小许哥这么酷啊。”
杨青阳想了想，翘着嘴角点点头：“嗯，还行。”
说完又转过头看着汪苗苗：“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
汪苗苗却扭头看向窗外：“没事，随便问问。”
李言听着全程对话，在汪苗苗说出许川凌的名字时，就及时的打开了对讲机，摸出了手机给许川凌发了个消息，内容十分简洁，只有一个问号。
许川凌的回复也一样明了，一个句号。
李言透过后视镜看了眼杨青阳，咂了咂嘴，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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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时间还算早，杨青阳站在医院门口，支着三脚架有些惆怅的看着人群。
“明天咱们什么安排啊？原计划不是要采访宋晓晨么，现在他都进重症监护了，医生也说了不确定什么时候能醒，咱们后面怎么进行啊？”方帅看着叹气的杨青阳，那种前途堪忧的危机意识感又一次出现了。
“先回台里吧。”杨青阳把三脚架往肩上一扛，拍了拍方帅，“回去你先把同期码一下，后面有什么任务我再告诉你。”说着，跟汪苗苗对视了一眼，“进度先不着急往下推，有些事估计还要让老张帮个忙。”
“张老师？为什么？”
杨青阳伸着两根手指贴着额头向外一挥：“向前辈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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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喻华那边，要再盯紧一点吗，宋晓晨这事可能性最大的还是他吧。”刘柏靠着墙，把在护士站随手扯人家的纱布条编成了麻花辫，看着站在窗边目送杨青阳的许川凌。
“先不用。”李言跟医生聊完，走到两人身边，“现场附近的监控已经在调取分析了，等有可疑目标了，再让那几个学生来指认一下。至于李喻华，即便是他指使的，也不会留下什么明显的痕迹，你这么去盯他没什么大用处。”
直到杨青阳他们的出租车消失在视线外，许川凌才转过头，看着李言问：“宋晓晨之前，是住的哪家精神病院？”
李言跟他对视了一眼，转身说：“走吧，直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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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台小会议室里，老张端着保温壶慢慢的嘬着，看着杨青阳和汪苗苗风风火火的推门进来。
“你们采访不去好好拍，叫我干嘛？”
“这不突发事件了嘛。”杨青阳把三脚架往桌子下面一撂，拉着凳子坐到老张面前，“老张，你能不能把当初楚老师去采访时的情况再跟我们说仔细点，今天去采访宋晓峰，有些事对不上。”
老张看了他一眼，慢悠悠的说：“你提问吧，你觉得有哪些不对的地方先告诉我，不然一下午我就给你们讲故事了，连个重点都没有。”
“也行。”杨青阳想了想，“楚老师在接到举报之后，是怎么定性的这件事涉及贩毒的，她在采访之后，是直接就让你报警了吗？中间有没有跟人联系过，根据今天宋晓峰说的，他在一开始举报的时候根本没有提到过毒|品，楚老师又是怎么断定的？”
对于杨青阳他们几个来说，楚静文在这件事里到底起了什么作用，扮演的什么角色，现在反倒成了最想知道的事。
“没提？”老张放下保温杯，脸上也带了点诧异，回忆了一下才又开了口，“她那天跟宋晓峰也是在会议室里谈的，从会议室出来之后，把人送到电梯口就来找我了，让我先报警，把交易地点告诉警方，那时候她就已经认定里面涉嫌毒|品交易了，之后带着设备就去现场了，中间也没见她跟人打过电话。”
老张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我好像问过她，关于宋晓峰举报的内容，但那一路上她都没有跟我说话，我以为是因为事情比较大，也就没有再多问。”
“所以，楚静文一开始就知道宋晓晨那批货品里有毒|品。”杨青阳皱着眉叹了口气，在笔记本上记下了第一个问题。
“照这么说的话…”汪苗苗把所有的信息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有点不可置信的说，“宋晓晨被陷害，楚静文说不定事先就已经知情了？那她岂不是……”
汪苗苗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一个合适的词来，杨青阳看了她一眼，没有接话。
“如果宋晓晨贩|毒这件事是被陷害的，那吸|毒应该也一样，宋晓晨在被拘留的时候，也跟警方说起过这件事，但据说因为没有证据，到最后也就没有下文了。可是在楚静文的报道里，我只看到了她对宋晓晨疑似精神患者的报道篇幅，被陷害的可能性她提都没有提。”
杨青阳转着笔，表情有些不太好看，把这些事往纸面上这样列出来，楚静文在做什么已经十分显而易见了。
听完杨青阳说的这段话，老张想了想，替楚静文做了个还算合理的解释。
“一个知名企业家，在一周之内突然既违了法，又当街对自己亲人喊打喊杀，最后居然是因为他疑似患有间歇性精神病，这个在老百姓里却是是有一定的话题传播性的。因为这个，那段时间里还产生过许多民间谣传，有的说宋晓晨是多重人格，还有的人说他是被什么玩意儿附了身。毕竟你看，最后的司法鉴定给出的结果也是间歇性精神病，就因为这个，他贩|毒也好，吸|毒也好，都被归在了发病期，你不觉得这个结果本身就很不合理吗，但群众相信。”
“群众的相信里，楚老师的报道也功不可没吧。”杨青阳带了点嘲讽的笑了一下，“我看过那时候的报道，她把许多琐事和宋晓晨身边的人员采访剪在了一起，就算没有明说，但基本上就是一种心理暗示，让他身边最亲近的人告诉观众，这个人脑子有问题。”
“但是…”杨青阳抓了抓头发，啧了一声，“我不能理解啊…”
“但是他们这么做图什么。”老张看着他，帮他把话补圆了，“宋晓峰的目的就是为了陷害，楚静文就算知情，只能算是个舆论帮凶，所以真正想要陷害宋晓峰的人，最后的目的就只是为了把宋晓晨送进精神病院关起来么？”
“我跟你们说，我觉得背后那个人，肯定是李喻华，没得跑！”汪苗苗一拍桌子，“这事儿最终的受益者是谁？还不就是他嘛，宋晓晨一倒闭，他一家独大，何况他连司法鉴定都敢干涉，你要说他清白，我一毛钱都不信。”
“那直接关监狱不好么，整出这么多幺蛾子…”杨青阳说到一半，又猛的抬起头看着她，“受益人不只他一个，理论上来说，楚静文…也能算一个。”
汪苗苗瞪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抱着胳膊抖了一下：“小同志，你这个说法就有点可怕了…你是说楚静文、李喻华还有那个昌哥，都是一伙的，合起伙来通过宋晓峰，拿宋晓晨当跳板啊？那这些事情，一开始就是他们三个人设的局？”
“也…说得通啊…”杨青阳有些虚的看着她，这个命题确实有点超纲了。
“我这儿还有一个线索，说不定可以作为一个突破口。”老张说着，端起杯子嘬了一口。
“你把话说完再吸溜行不？话说一半不说话很欠揍知道不！”
汪苗苗“啪”的一声，又一巴掌拍到桌子上，震的杨青阳赶紧把胳膊肘子放下来，发麻。
老张依旧慢悠悠的看了她一眼：“我得想想，时间太久了。那时候我跟着楚老师去过一次看守所，再案宗上看到过，宋晓晨毒发之前，接待过一次经销商，毒品没有很久的潜伏性，如果真的是陷害，他们的可能性应该比较大。”
“警方没有查过么？”杨青阳问。
老张摇了摇头：“不知道，但是好像没有人继续过问这件事。”
“那你去查了？”汪苗苗问。
“没。”老张又摇了摇头，“没有空。那时候楚老师已经把舆论对准宋晓晨一个人了，我也被派了其他任务，而且那家经销商，是外省的。”
杨青阳正想说什么，却被一个电话打断了，扫了眼屏幕，杨青阳下意识的坐正了身，才划向了接听键。
“喂？主任。”
“在台里吗？”楚瑞文直接了当的问。
杨青阳顿了顿，看了一眼空旷的走廊：“在，在会议室这边。”
“喻华药业的李总来了，你接待一下。”
“谁？”杨青阳惊了一嗓子，又赶紧掩饰的轻咳了一下，“李总这次来是…”
“因为宋晓峰的事，他来录个采访视频，用你今天的采访视频，结合之前的资料，给他做个短新闻。”楚瑞文缓缓的说。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