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番外篇-《灵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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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B to 六道骸君
虽然在文中你的生日已经过了（笑）
请争取到自己的幸福。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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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犀》
★推荐BGM—Over the rain~ひかりの橋~
【1】
又不见了。
一个人站在神社前面，云雀蹙起眉朝四周环视着。虽然已至盛夏，夜里的风依然凉意沁人，漫天散落的星光下面并盛的森林在视野里摇曳着黑魆魆的影子。
日本的小镇在光影阑珊的时刻和意大利感觉有很大不同，从山坡上他能遥遥望见被道路整齐切分开的看上去模样相似的民居，在夏夜里它们三三两两亲切偎依入眠。并盛不是一个浪漫的地方，正因为平凡，反而让人安心。
……如果不是某个家伙再次用突然消失这样的该死方式来刺激他的神经的话。
云雀低头辨认脚下的石板路，走下长长的台阶。时间接近午夜，对于习惯早睡的他来说已经足够晚。发现骸的失踪大概是在半小时之前，手机没带，开门的雾属性指环被拿走了，因为被褥都叠得很整齐所以他明白这是蓄意而为。至于为什么自己睡得那么沉以致在骸离开时都没被吵醒，原因他拒绝去想。
那么，为什么在夜半时醒来，又为什么追出基地来——即使他已经无法知道那家伙去了哪里——如果不自欺欺人，云雀承认自己是稍稍有点过敏了。
对于[骸不在]这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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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Giacinto基地回来之后，在六道骸昏迷不醒的那半个月里，他有了格外多的机会仔细观察那个人的睡颜。凤梨叶子被绷带缠成有点滑稽的形状，浑身是伤，脸色稍显苍白但睫毛安详地垂着，那样的骸突然拥有了六世不易换来的静好。
也有很多次，像是幻觉一样，他总在朦胧中听见骸在叫他的名字。
轻声地、断断续续地。
每次每次他都会坐起来，微微欠身去看，但骸像是捉弄他一般，依然毫无知觉地躺着，任由他悠悠悬起的心，又再次默默沉下去。
他睡不安稳，一直捱在骸身边，试试那个人的体温，掖好被角，或者只是纯粹地望着骸的脸颊。这个死凤梨不敢不醒过来，他知道，因为他在这里。
他只是讨厌这种不公平的守候。
“等你醒了，”有时云雀有点生气地想，“绝对要让你知道害我等这么长时间的代价是什么。”
但那个风雨如晦的晚上，当骸在枕上努力斜过脸颊，用完好的莹蓝的左眼凝视他的时候，除了微笑之外，云雀发现自己再也摆不出任何其他的表情。带着一丝疼痛的陌生感情涨满了他的胸腔，在那瞬间冲散了所有的怨言——那种感情，人们称之为“喜悦”。
……太狡猾了。
风把行走中的人的刘海吹得有些凌乱。太狡猾了，云雀在心里重复道。对于骸的受伤，他之前甚至有过一点庆幸，因为至少那样他还能确定骸就在眼前。然而雾守喜欢蜻蜓点水雁过留声，从五年前相识的时候开始，就总是他在等，总是他在寻找，有些事情，如果不说出口，难道骸就没法明白吗？
突然被独自抛下这种事，已经不想经历更多了。
【2】
骸把右手轻轻扶在玻璃窗上。
站在24小时便利店门外，雾之守护者用左眼有些恍然地望着空荡荡的街道尽头。墨色的天空如同大海，珠光正在舒缓的波浪中起伏闪烁。用手拢了拢薄薄的袖子，他的笑意也不由自主漾了起来。
“kufufu……简直像从家里偷跑出来的小孩子一样啊。”
恭弥倒真是对彭哥列的指示身体力行，全天候地监督他休息，虽然难得能两人形影不离让他很是高兴，但那些不安分的小心思，就此没有了施展余地。
对骸来讲，偶尔做点超越常规的事情才是他的风格。
虽然有些鬼鬼祟祟的，不过趁恭弥还没有醒时在天亮前回去应该就没问题。这样想着的凤梨头青年转了个身，左手把刚买来的东西提得稳了些，朝反方向走开。
没弄错的话……中央公园是这个方向？
啊啊。得快一点。
他一个人穿过长长的夜晚。四周很静，风在夜半时分停下了，脚步声哒哒听得很清楚。通向郊外的林荫道灯色昏黄，下垂的枝叶不时调皮滑过他的发梢。他对并盛地区的印象来自于中学时代点点滴滴的积累，那些往事纷杂细碎，而背后的主题始终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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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纪委接待室里，云雀的手指在快要碰到门把手的时候忽然又收了回来。恶作剧的细长藤蔓从锁孔里钻出来，一瞬间蔓延过视线。
“六道骸！！！！”
黑发少年带着隐隐的怒火转过身来。身后满墙翠绿摇曳，去路遮挡得严严实实。
“恭弥，你知道我只是——”
没抓到解释的机会。浮萍拐划出凌厉的弧线朝他飞过来，把他制造的幻境与未说完的委屈一齐打散进冷雾之中。实体幻觉消失的时候他瞥见了云雀的表情。那是毫不遮掩的厌恶，以及隐藏良好的甘甜无奈。
云雀恭弥并非不能理解别人好意的类型，只不过对习惯于以花哨的幻术作为取悦的骸来说，那份好意似乎投错了地方。几年后的现在，这些年少时的小事他们早已不再提起，然而当云雀倚在他肩上，看夜樱无中生有翩然盛放那时，依然问他：
“骸你看着自己造出来的幻觉是什么感觉？”
这次语气里没有抱怨，只是不解。
也许恭弥一直不喜欢幻术，但那偏偏是他引以为豪的。知道他的心意，恭弥没有多说什么，却费他思量琢磨。幻术诚然让他安身立命，然而并非赢得真正青睐的手段。有朝一日如果他失去了右眼的庇佑，又要怎样才能匹配得上最强的云雀恭弥？
在Giacinto一战中被狠狠地骂了一顿之后，他才终于得到了答案。
唯独在面对心里那一个人的时候，六道轮回的全部经验，都失效了。能挽留住心的只有心……只需要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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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呀？这里是……”
一门心思地陷在回忆中的骸猛地停下脚步。豁然开朗一般，目的地已经在眼前。偌大的池塘里，七月的莲花正在绽开。
他把手里提着的袋子小心翼翼放在地上，然后顺着径直没入水下的石阶走向池边。起伏的蛙声随着他的靠近而由近至远逐渐消隐，莲叶轻巧地摇晃起来。
杳无人迹。
“碰碰运气吧？”嗅着湖上温暖的潮气他想道，“虽然老天从来不站在我这边。”
骸微微提了口气，挑起手指扯掉了右眼上的眼罩。这是他回来之后第一次试着开启自己的力量。三叉戟的长柄在他手里慢慢成形，尖端模糊地延展进虚空之中，他蹲下身把它小心地伸向水中，抬眼看水面上波纹无声结连。
六字晃动起来，他没有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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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骸…………”
“！！”
耳畔突然响起了熟悉的声音，近得仿佛就在身后。骸吃了一惊，下意识转过身去的瞬间，原本就不稳定的三叉戟碎掉了，他一下子失去了平衡。
【3】
“骸……？”
云雀伸手抚上自己的喉咙，随即又觉得这反应太可笑。他走了多长时间，多少小时过去了？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在深夜做这种徒步丈量并盛尺寸的傻事……
那家伙到底去哪儿了啊？
后半夜的天空开始显出与之前不同的颜色。他站着，脚下是浅色的细沙，洁白的浪花在他身后翻滚而来。并盛的海滩很浅，所以才没有发展成繁华的港口城市，一直都是这么个温吞吞的小镇子。不知不觉走到海边来了，这意味着离出发点已经相当远。
并盛中，黑曜，商店街，游乐场……他把能够想到的地方沉默地找了个遍，而依据只有‘和骸一起去过’这一条。
最后是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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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蓝发少年远远跑开，然后在海水没过膝盖的时候转过身，如同一株颀长的水生植物，随风摇摆着冲他挥动长长的手臂。
“恭弥～～～我们一起下去游泳好不好～”
“不要。”
“恭弥快来看，这里有好多螃蟹哦！”
“你很吵。”
眼前的人如同从来没见过大海，凤梨叶子在风里兴奋地竖起。云雀不出声地打了个哈欠，跟对方保持着一段距离缓慢前行。七月的海水温存地蜿蜒，在身后一点点把他深深浅浅的足印抹平。
“恭——弥——”
他不耐烦地抬头。“又怎么了……”
骸转过身来把双手在面前举成喇叭形状，声音乘着海风，迎面吹送过他的耳廓，高高飘向天空。
“喜——欢——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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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六道骸最后一次一起来海边是在近五年前，也是这个季节。
海边的并盛黄昏柔暗，霞光缱绻，风里有着微漠的腥咸。云雀那时候受Reborn之托办事刚回来，掩不住的一身疲倦心不在焉，与此形成强烈反差的是六道骸比平常更有精神，一路上在他耳边喋喋不休。
很吵。只不过云雀那时已经懒得挥动拐子了。
印象中他们走了很长时间，直到夕阳大部分浸没到水面以下。回去的时候星斗布满了头顶的夜空，换成了深蓝发色的少女疲惫地跟在云雀身后慢吞吞走，他偶尔停下步伐等她赶上来。后来云雀怀疑骸带着他故意绕了远路，但他只记得一直一直在走，路线和回忆同样模糊不清。
现在，云雀转过身迎向大海。水沫一遍遍舔舐着沙滩，海洋茫远无际。人们都说面对着广阔的景色，会忍不住想放开嗓子，酣畅地喊出心里最坦荡的话来。那家伙也是这么想的吗？
喜——欢——你——哦——
他不知道怎么回答。而六道骸也没有要他回答，拖长的一句里听不到疑问语气。那之后第二年他去了复仇者监狱，把那家伙从罐头里接了出来，坐在机车背后湿漉漉磨蹭着他脖颈的骸，以同样被风送向高处的声音——这次很轻——喊他恭弥。
“……骸…………”
太过丢脸，喊不出口。对于云雀，呼叫着对方的名字寻找一个人，这是从来没有过的经历，然而轻得几乎听不见的三个音节，还是不经意从口中滑了出来。
【4】
满池睡莲天真无辜地阖着花瓣，在黑暗中窥视着他。
压低声音咳了两声，骸有点狼狈地爬上池边，直接坐在地面上。湿透的衣服不停地滴下水来，他的手掌摊开，感受着大地深处散发出白日残留的余温。
虽然是夏天但后半夜还是有点冷的，尤其是对浑身水淋淋的人来说。
这下回去可怎么跟恭弥解释……只要不让他发现就OK～
……而且，想拿的东西已经拿到了。
他懒懒地勾起嘴角仰脸向着天空。东边已经能看见月亮的轮廓，等它隐入中天的时候也就快到破晓了，在那之前，还有一长段路要走。中央公园真是个约会的好地方，可惜只能以后再拉恭弥一起来了。
骸把贴在颈窝的发丝撩开，站起来随便拧了拧衬衫的水，然后仔细地捧起自己的成果。
说起来，刚才为什么会听见恭弥的声音。虽然是幻觉，还是一下子乱了心神。
又是幻觉吗？
骸苦笑了一下。右眼还没有恢复，他的六道能力尚处在无法完全掌控的阶段。在刚才无意识中，不慎联通了恭弥的意识也说不定。
“等下……”
——要是那样的话，没准恭弥反过来同样会察觉他啊！！
骸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如果是因为那样而把云雀弄醒，起床气暂且不论，他大费周章的行动准会败露无遗。让云雀知道自己偷着溜出基地还逞强用了未痊愈的右眼——为一个十分可笑的理由——被咬杀可不是闹着玩的。
脑海里浮现出云雀说这句熟悉的口头禅的模样，骸心情微妙地叹了口气。
果然还是……快点回去认错比较好吧？
【5】
东边开始发亮时，云雀知道自己已经走了整整一夜。
脚步不经意放慢，夜色浸过了他的衣领，钻进丝丝凉意。骸没有在任何他们曾经到过的地方。云雀一边被迫单方面重温着所有和那家伙相关的地点，一边在脑海里给它们一个个打上叉。他发现自己竟然能回忆起那么多的细节，就连当年对风纪委的工作也没有这样的记忆力。
两个人的交集，就是在这一个个打上叉的地方，单纯地保留着。
他开始逐渐怀疑自己这个夜晚的行为是不是已经偏离了本来的目的。说不出是什么原因，但随着那些熟悉又陌生的场所被他抛在身后，记忆抽丝剥茧，心里的担忧、抱怨以及烦躁像是随着临近黎明的空气凉了温度，逐渐变得宁静悠远。
云雀甚至开始想，自己是不是应该掉头回基地去。骸这样夜里溜出来必然有他的理由，没准还和自己有关。这种时候也许应该装做不知道，然后再听听他如何耍小聪明地自圆其说。经历了半年的分分合合之后，骸的一句“我回来了”，许诺给他的已经是雾最长久的宣言。
在独自闯进敌人的基地时，就坚信着他会回来，现在难道不是吗？
就像他不需要骸费尽心机的守护，骸也不需要他现在这样的无谓担心。在星空下漫无边际地寻找，这样的做法不像是云雀恭弥的作风。倒不如和一直以来一样，
站定脚跟，看着那家伙自己找上门来。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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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发青年停下脚步，表情里又浮现出了平日里的愉快杀气。
……虽然想破例配合骸一下，但自家开门用的指环还在那家伙手里啊！
【6】
因为抱着东西，虽然迈开了脚步但还是不敢走得太快，怕弄坏了它。一边留意着脚下一边顺着原路返回的骸，终于远远看到了并盛神社的红色鸟居。
“好累……天都要亮了呢……万一恭弥已经醒了的话——”
戛然而止。他直直凝视着蒙蒙晨曦中的前方，后半句截断在嗓子眼里。
……完了。
看上去已经等了很久，带着一点倦倦的神情，独自坐在台阶上的云雀挑起眉斜望着他。他愣在原地，双手还捧着带回的东西，不知道该怎么应对眼前这种极限不妙的情况。
黑发青年缓缓站起来，下了台阶朝他走近。
[虽然半夜瞒着你出去但绝对没有去鬼混啦请相信我！！TAT] 骸心音。
“喂，你。”
[恭弥千万不要生气啊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骸心音。
“……”
在他继续为越描越黑的解释而进行心理斗争的间隙，云雀已经站到了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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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搞的？”
“诶？”
略一弯腰，云雀伸手揪了揪紧贴在他身上的湿衣服。
对于这意料之外的平静口吻，骸一时语塞。云守见他默不作声呆呆杵在那里的样子，忍不住好笑。
“别告诉我你是梦游去了，死凤梨。”
僵着的肩膀，慢慢松了下来。
“对哦还有这个理由可以编——我怎么都没想起来。”
“说实话！”云雀瞪着他。骸张了张嘴，却猝不及防地打了个喷嚏。
“……掉进池塘里了。”
“…………”
骸努力地使自己的眼神看上去诚实一些。
“……………………”
几秒钟之后，他看见黑发青年忽然低下头去，用手捂住嘴，双肩抖动个不停。
笑了？！
他惊奇地看着恋人一反常态的模样，心里不禁也轻快起来。只是由于两只手都被占用着，他便一直微笑地等在一边。云雀渐渐止住笑，明澈的视线再度转向他，骸在朦胧的光线里捕捉到了难得一见的柔和表情。
“恭弥……怎么不进去等我？”在这里坐久了会着凉哦。
“……因为某个欠咬杀的家伙把开门戒指拿走了。”
这次轮到骸笑了。云雀没好气地打断他，指了指他胸前抱着的东西。“这是什么？”
“我就是为这个出去的啊～看，很可爱吧？”他想起了什么似的把手臂伸开，带着一点天真的夸耀举到对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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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明的圆形玻璃缸，上面贴着的便利店标签还没来得及揭下来。在缸里盛着的半舀清水里，安静地浮着两朵深蓝色莲花。
彼此拥抱着的、熟睡未开的并蒂蓝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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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注视着它们，而骸注视着云雀，左侧眼眸里是和莲花瓣同样漂亮的深蓝。声音靠近了云雀耳边，像是怕惊醒什么一样，变成细语。
“……对不起。本来想给你个惊喜的。”
抬头对上骸的眼睛，幽幽的暗红里数字凌乱，云雀努力让自己的嗓音滤掉多余的心疼。
“你又用右眼了吧？”明明告诫过要好好休息的……
“啊啊，原本想使一点技巧把它捞上来。”骸说着，把玻璃缸放到身边地上，开始在口袋里翻找戒指。“可惜稍微出了点故障。——不过莲花是货真价实的哦。”
“我知道。”
莲花，莲花的清香，连同眼前这个人在内，都不是幻觉。
“只有你会做这些多余的事情……”
突然收紧了的力度，出乎骸意料之外主动迎了上来。云雀的体温透过两人贴合着的单薄的衣衫，暖和了他的胸前。低下头，他只看见对方柔软垂落的黑发，以及微微起伏着的脊背。
有些迟疑地伸出手去，骸的双手拢上云雀的肩膀。
“恭弥……衣服会湿掉……”
但怀里的人不管不顾，只是把他抱得更紧。
“傻瓜。”
“我是傻瓜的话，那爱上了我的恭弥不也是吗……”
“咬杀你哦！”
在Giacinto基地坍塌的那一刻，也对骸说过同样的话。落在他脸颊上的、温暖的液体，曾经是骸的鲜血，也曾经是骸的眼泪。那个人在失去意识之前所做的最后一个动作——即使在面临死亡的时候，骸依然本能地用手扣上他的后颈，想要把他护在怀里。但现在，云雀恭弥想要告诉六道骸，告诉这个已经做了那么多傻事的家伙，就算是做傻事也不许再独自一人————
“回家吧。”
————所有的酸甜苦辣，悲喜爱恨，他们永远是一人担着一半，而另一半只需放心交给对方。
不重不轻
不倚不偏
地设天造
璧合珠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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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犀》fin
↓附赠微型剧场
（密鲁菲奥雷-梅罗尼地下基地）
属下：入江大人，昨天夜里炎雷达检测到了一瞬间的指环反应，可能是彭哥列戒指。
入江：什么？！在哪里？！！
属下：黑曜中央公园。
入江：为什么没有马上告诉我！！！！
属下：那、那个……白兰大人之前说不让我们在休息时间打扰您……
入江（扶额）：那个人啊……算了。现在立刻派人去现场！！
（30分钟后）
属下：已经取得现场图像。
入江：放大出来。
属下：是！
（众人看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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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识1
【水深2米，注意安全！】
标识2
【请勿在池内游泳！】
标识3（崭新的)
【观赏植物，请勿攀折，谢谢合作！！】
落款
【黑曜町中央公园管理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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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江：“…………”
有时候，跟彭哥列打交道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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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造地设》 全文终 ◇◆◇◆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番外篇-《灵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