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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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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你给他脸不要，跟他横反倒有奇效。
付鑫鹏被迟雪阳这么一威胁，即便心里七个不服八个不忿，也只能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交待出来。
李俊这小子好赌，也因为这个爱好输的家徒四壁，快四十岁了还找不到对象。
在要债的人不知道第几次追上家门的时候，他心一横，把主意打到了公司那台最贵的超跑上。
要知道这车买来不久就被车主抵押了，现在还九成新，如果他拿去贱卖，肯定不出两天就能成功转手。
他也敢想敢干，知道车主因为债务焦虑，就撺掇他一起骗人。
这是根据付鑫鹏的猜测推导出的前因后果，他也和迟雪阳说了，他现在确实不知道人在哪。
派出所那边现在正忙着排查路面监控，再找不着就要发布悬赏令了。
事情卡在这没进展，迟雪阳待在公司就烦，一连两天都泡在沈妍的网咖打游戏。
“叮——”
“来消息了。”沈妍一直站在他身后看他操作，见他手机亮了拍了拍他肩膀。
“哦。”迟雪阳摘下耳机，拿起手机看了眼，马上坐直身子，“韩西的消息。”
他点进去，目光在那几句话上扫了一眼，点开了下面的文件。
“这个人...”沈妍看了眼迟雪阳屏幕上那张一寸照，点开把它放大，瞬间睁大眼睛，“他来过网咖！”
“什么？！”迟雪阳腾地起身，“什么时候？”
二人来到办公室，沈妍调着几天前的监控，在吧台处找到了那张和文件一寸照上相同的脸。
“就是他。”迟雪阳对着文件辨认，看了眼右上角的时间，“二十号下午三点，这已经是我们这边买下那台法拉利的第二天了，他还敢来上网，这么猖狂？”
沈妍回忆了一下，“这个人我之所以有印象，是因为那天他走进来特意问我们这没有身份证能不能上网，我说这里是正规网咖，必须本人持证上网，他就走了。挺稀奇的，一般来问这话的都是未成年，他看着快四十岁的人了还这么问，我当时就特意打量了他几眼。”
“他是不想用自己身份证，还是不能用？”迟雪阳捏着下巴琢磨着。
“应该是不能。”沈妍说：“不想用无非是怕别人查到他在这上过网，可他都正大光明走进来了，监控肯定拍的到，如果有这种担心一定会挡着脸的。”
“这玩意丢了也可以补办，他不用，难不成在别人手里呢？”迟雪阳看了眼资料，上面写这个李俊欠了一屁股外债，他的证件很有可能被别人拿走了。
人的身份证有很多用途，如果是被债主拿走，那很有可能是为了牟利，市面上有些不正规的小网贷，只要有身份证就能撸。
本来以为警方找不到这个李俊任何信息，是因为其欠债成了失信人员，现在一看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迟雪阳往监控里看了一眼，见李俊接了个电话就离开网咖了。画面中，刚和他说完话的沈妍和他擦肩而过。
“你记得他在电话里说什么了吗？”
沈妍努力回想，“没太听清，但他好像提到了去杨城。但是不不太可能，如果他想跑肯定跑得越远越好，杨城离这里这么近，不是很容易被人找到？”
虽然有点道理，但迟雪阳也不能错过这个线索，他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警方那边，警方表示会和杨城那边的派出所联系。
两天后，警方那边来消息，李俊在杨城的一家洗脚城附近出现了。
迟雪阳心中一阵卧槽，这李俊还真没跑远？！
带着郑强和孙泽，迟雪阳跟着桦城警方来了杨城。
根据最新消息，李俊目前还在那个洗脚城附近活动。那里是杨城著名的娱乐一条街，放眼望去，一片会所KTV，酒店宾馆，洗脚按摩，烧烤大排档。每天入夜的时候，这里人流量很多，只能等晚一点人少了再实施抓捕。
迟雪阳坐在车里，难熬地等待着，他此刻就在娱乐一条街里，离那个洗脚城隔着一段路，周围很热闹，来往不绝的人，路边烧烤的香气馋得他口水不停分泌。下午得知这消息他激动地都没吃上几口饭就过来了，如今稍微冷静下来一点，肚子就开始觉得空。
电话响起，是庄重，迟雪阳按下接听。
“你到杨城了？”庄重问。
来之前，二人简单聊了两句天，没想到庄重还挺关心事情进展的。
迟雪阳走出车外，点根烟抽。
“到了，一路车坐的我腰都酸了...”他伸了个懒腰，弓起胳膊来回横晃了两圈。
“在哪？”
“怎么着，你还想来啊？跟你没关系，别凑这热闹了，抓人有警察呢。”迟雪阳笑着说。
突然，一个小吃车从他身边经过，车上的大喇叭扯着嗓子叫卖：“烤腰子烤腰子！热乎多汁的烤腰子！不腥不骚，不干不腻，男的吃了赛关公，女的吃了赛貂蝉，三块一串三块一串了啊！”
“嚯！”
迟雪阳赶紧往旁边让了让，免得小吃车上油腻腻的东西沾上自己。
不过该说不说这烤腰子味道挺香，他感觉自己肚子又叫了。等那小吃车停下，迟雪阳走了过去，“老板，给我来两串！”
“好嘞，要不要辣椒？”
“少放点。”迟雪阳说。
电话那头的庄重半天才开口，“你晚上没吃饭？”
“吃了，不过没吃多少，”迟雪阳见腰子快烤好了，对庄重说：“先不说了啊，今晚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你早点休息吧，我挂了！”
解决了两串烤腰子，迟雪阳肚子总算舒服一点，他回到车上，郑强和孙泽还在睡觉，此起彼伏地比赛打呼噜。懒得把他们叫起来，迟雪阳坐在后排，看着车外面人来人往。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街上的人渐渐稀少，直到摊贩们开始收摊，迟雪阳的心却慢慢提了起来。
警方应该马上就出动了，他已经看到了好几个便衣朝那家洗脚城走了过去。
迟雪阳看着手机上的时间，盯着洗脚城那边的方向。
十几分钟过去了，还是没有一点动静。
就当迟雪阳觉得那边可能抓捕失败的时候，一个人影从车边匆匆而过。那人低着头，戴着鸭舌帽和口罩，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迟雪阳想不注意都难。
可只一眼，迟雪阳瞬间握紧了拳。
李俊！
那人是李俊！
他不会看错，这人的照片他见过，刚才过去那人即便捂得严实，可一双眼睛没遮上。迟雪阳下了车，缓缓关上车门，跟着前面低头的人一直走。
那人走到了一家胡同里的小招待所，那家招待所的门牌灯都不亮了，大门玻璃上一层厚厚的灰，站在外面都很难看清里面，迟雪阳给警方的队长发了个消息后走了进去。
招待所一楼是前台，旁边是一排掉漆的木沙发，李俊还在前台站着，没注意身后有人过来。
迟雪阳不声不响地靠近，李俊很警觉，感觉出身后有人，马上回过了头。他这反应速度给迟雪阳都吓得一愣，更让他瞠目结舌的是，李俊在看到他之后，像是受到惊吓一般，拔腿就朝招待所一楼后门跑去。
迟雪阳没给自己发愣的时间，快步追了上去。
不对劲，李俊从没和他见过，怎么刚才看见他像认识他似的，还拔腿就跑？
虽然迟雪阳在桦城小有名气，但李俊看到自己就跑这架势绝对有鬼，他不光知道自己是谁，也知道自己当初骗的是谁！
迟雪阳越想越气，妈的，早知道刚才不进来好了。
不过现在说这些没用，只能先追上李俊，后续的事才有着落。
李俊这小子虽然一开始跑得挺快，但迟雪阳体力也不是盖的，二人你追我赶地跑了好几条巷子，终于李俊跑不动了，在一处漆黑的巷道停下。
迟雪阳也在他身后不远处停下脚步，理了理跑乱的头发，抬着眉问他：“不跑了？”
李俊撑着膝盖喘了好几口粗气，被他这么一问，抬起头恶狠狠地看向他。
“嗬，这眼神，妈的你骗我钱还是我骗你钱啊？”迟雪阳手插着兜斥他道。
“迟少，没想到你这么能耐，警察都抓不着我，你给我堵着了。”李俊缓得差不多了站起身，“不过你以为我把你引到这来，是等着你逮我呢？”
敢情真知道他是谁。
迟雪阳心里冷哼一声，见李俊拍了拍手，之后身边两侧的胡同里缓缓走出了七八个人，个个手里拿着家伙事儿，不善地在他身边围了一圈。
“这是干嘛？玩□□那一套啊？”迟雪阳一点没被吓到，嗤笑说道：“你还以为是以前呢？现在他妈是和谐社会！你敢把我怎么着？”
李俊这回比刚才看着更有底气，他瞪着三角眼嚣张说道：“左右被抓了也是进局子，是你们非要逼我，我想自保还不行？妈的，兄弟们，只要不打死就往死里打，上！”
操。
迟雪阳没想到这家伙这么拼命，他和他应该没仇吧？！
没等他多往下想，一阵棍风从脸边袭来，他反应极快地闪过头，身边大汉的这一棍子扫了个空。迟雪阳见他们玩真的，收起了笑脸，迅速闪身到那大汉身前，直直朝他肚皮猛来一拳！
“噗——”
这一拳用了他不少劲，一下子就把大汉胃里的水打了出来。可也是因为太用力了，迟雪阳感觉自己的手腕挫了一下，正火辣辣得疼。
“操！揍他！”李俊见状急了眼，从身边人手里抄起棍子也要往迟雪阳身上招呼，被迟雪阳迎面一脚直接踹到下巴上，他“嗷”一声惨叫仰了过去，后脑勺直接亲吻大地。
其他人见迟雪阳有两下子也不敢掉以轻心，举着棍子齐齐朝他挥来！
迟雪阳光速找到他们其中最瘦小的一个人，朝他冲过去直接来了个过肩摔，那人被放倒在地，疼得满地打滚。
包围圈开了个口子，迟雪阳的动作就没那么受限制了，他拿起墙边一块砖头，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向向他冲来的最近的那个人，一个飞跃膝盖顶到他前胸，把人重重踢倒在地，随后手中砖头毫不留情地照他脑壳拍去！
“啊啊啊——！！！”
这一砖头的力道可想而知，身下的人的脑袋瞬间开了口子，血不住地往下流淌。
他这一踢连带着自己把人踢出几米远，他倒是爽了，但却忘了这样一来，他的后背就暴露在了敌人面前，等到感受到后脑传过来的棍风时，迟雪阳来不及躲开，心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他的脑袋要开花。
“啪——！”
想象中的棍子并没有落到他的头上，后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脑后挡了一下，那棍子挥到上面时竟然被生生敲断！
迟雪阳猛地回头，身后不知何时立着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他头顶的月亮。那人的手臂挡在自己的后脑前方，袖口正滴着血。
感受到身后的目光，他回过头看了一眼。
迟雪阳借着月光看清了来人的侧脸，还有他回过头时漆黑的眼眸。
“庄重？！”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