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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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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迟雪阳都没去公司上班。
那天下午，他把调解书签完之后就开车回了家。
上班，上他妈/逼。
还是在家睡觉舒服，脑袋往被子里一扎，闭上眼睛什么也不用管了。为什么要操心那么多，为什么装得人模狗样，反正他在不在也没什么区别。
他他妈就是个吉祥物。
“叮铃——！！”
“叮铃叮铃——！！”
“叮铃叮铃叮铃——！! ”
楼下门铃突兀的响起，迟雪阳在第一个门铃声时没开门，下面声不但没停，反倒像汽车警报似的又响个没完没了。
迟雪阳用枕头把头捂起来，不想起床。
“咚咚咚！！”
这回是敲门声了。
“迟雪阳！开门！！”
除了敲门声之外，隐约有尖锐的女声在外面喊着。这架势跟要抄家灭族似的，幸好这一层只有他一个住户，不然肯定被邻居投诉。
这一套组合下来，迟雪阳是彻底睡不着了，他艰难爬起来走下楼，开了门。
沈妍在见到迟雪阳活着出现在自己面前时愣了下，“你还活着呢？我还以为你猝死在里面了！怎么这么半天不开门，手机还一直关机？”
迟雪阳趿拉着拖鞋往回走，栽进了客厅沙发里。
“手机摔了。”他说。
“这是和谁生这么大气，把手机都给摔了？”沈妍坐到他身边，把带来的几个袋子放茶几上，从里面取出餐盒，拿出来一个个摆好，又把已经洗好的水果放在果篮里。
迟雪阳坐起来，拿起桌上打开的盒饭还有筷子，面无表情往嘴里扒拉了几口，说：“老迟。”
沈妍这回了然。迟雪阳和他爸这情况也不止一回了，最近几年迟雪阳年岁渐长，不再像年轻时和他爸吵得那么凶，大部分无关痛痒的情况都是无视，不过偶尔也有忍不下去爆发的时候。
沈妍脸色一阵不自然，半晌犹豫开口：“我听孙泽说了，是付鑫鹏？”
迟雪阳顿了顿，停止扒饭，抬头看了她一眼。
“我没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沈妍对他笑了下，继续问，“是迟董逼你和解的？”
“嗯，付鑫鹏他爸求他，他抹不开面子答应了。”迟雪阳说。
沈妍闻言直摇头，“哎，这也能...”
“哼，习惯了，又不是头一回。”迟雪阳低头继续吃饭。
为了防止迟雪阳在家一直待着身上会发霉，沈妍强拉硬拽才把他带到网咖。
二楼办公室内，沈妍翻箱倒柜，终于找出了一个还没拆包装的水果牌手机。
“喏，最新款，还没用过的，送你了。”沈妍把盒子放到迟雪阳面前。
“你自己留着吧，我想用手机了会去买。”迟雪阳靠在沙发里，怅然望着窗外，“有没有这玩意也没什么，没了反倒清净。”
“你这人有的时候也是，你清净了，别人想找你找不到的时候不着急吗？你知不知道我来你家之前给你打了多少电话？”沈妍叉着腰，站在他后面戳着他后脑勺说：“不说我了，如果青青想你了，给你打电话又关机，她会怎么想？”
迟雪阳脸色微变，整个人坐了起来，手肘支撑在膝盖上平复了会情绪。
是啊，沈妍这话说得没错，他现在又不是只有一个人，不能再像年轻不懂事时那么随心所欲。
“好吧，到时我再送你个新的。”他耸了耸肩，拿起桌上的盒子拆开包装。
这么多天迟雪阳心烦得很，不想联系任何人，也不想过问任何事，但不代表他会从此以后彻底和所有认识的人失联，早晚还是要回归正常生活的。
“我不用，”沈妍叹口气摇了摇头，走到一边去冲咖啡，“你们男人心就是粗，什么事都要人提醒的。”
迟雪阳把新手机拿出来，揣进了兜里，现在他没带手机卡，这手机也只能等回去再用。
一连郁闷了几天，迟雪阳觉得也差不多了，左右来了网咖，怎么说也得放松会儿。“哎，下楼玩几局游戏去，好久没练枪我的技术都要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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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重开车来到网咖门口，找了个位置停下，地图导航显示目的已到达。
“好像就是这，”副驾驶戴着眼镜的男生说着，看了眼地图又看了眼前面网咖招牌，“情缘网咖，没错了。”
二人下了车，走进了网咖。
吧台有一个年纪不大的网管，见二人进来面带微笑坐直身子说：“欢迎光临。”
“你好，请问...”眼镜男刚要开口，就听离吧台最近的那一排传来了一对男女热络的谈笑声。
“呦，这操作不错，帅！”
“嗯哼，那人呢，人帅不帅？”
“呵。”
“这什么意思啊？我长得也还行吧，怎么就没见你对我犯过一回花痴呢？你们女人真奇怪，对个二次元人物都能犯花痴，眼前真实的帅哥不珍惜。”
“打打游戏怎么扯到我花痴上面来了？对你这样看岛国动作片都不避着我的三次元真实男人，我恕难花痴起来，我喜欢的类型是那种感觉不那么真实的，和普通人有壁，遥远又神秘的漫画美男好不好？”
“你那是喜欢装/逼犯。”
“闭嘴！”
“不闭，怎么着，你用嘴给我堵上？正好我好久没和人亲嘴了，它都有点寂寞了。”
“你别来劲啊！”
一男一女聊得正来劲，察觉到后面有人走近，趴在沙发上的女人转过身来。
“呀，漫画美男来了。”女人看着庄重，短暂惊讶了下，露出星星眼。
“什么他妈漫画美男？”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正撅着嘴，闻言回头不屑的看了眼。直到见到来人后，他表情噎了下，马上把撅起的嘴收了回去，“庄重？”
庄重冷着脸和迟雪阳对视着，半晌才扯出一个森然的微笑，“聊得挺开心啊。”
迟雪阳把脖子上的耳机拿下来，放在了电脑桌上，起身从沙发里走出来到他面前。
“你怎么来这了，上网？”迟雪阳不好意思地对他笑了笑，眼神扫向了他受过伤的胳膊。那里现在还捆着一层纱布，不过看样子也没多严重了。
“路过。”庄重冷冷说。
旁边的眼镜男看他们这架势，有点不明所以。他记得眼前这个粉头发男人上回在电影院找庄重麻烦，怎么这回看起来还对他挺客气的？
“庄重有个关系不错的朋友最近手机关机了，有点担心，他说来这里或许能问到他的下落，”眼镜男不明真相，还很天真地拍了拍庄重的肩膀，“庄重，你那朋友叫什么名字？”
庄重：“...”
迟雪阳：“...”
“朋友？”旁边的沈妍听清楚了来龙去脉，有点惊讶地在他们二人之间看了一眼，“你俩什么时候背着我关系这么好了？”
“没有的事，许潜，你别瞎说。”庄重对眼镜男沉声说着，面无表情扫了迟雪阳一眼，“我走了。”
“哎哎！”迟雪阳赶忙上前拉住转身离开的庄重，“那个，你来找我的啊？嗐，这事闹得，你直说不就行了，我这几天心情不好，把手机摔了一直在家里呆着来着，今天才心血来潮出来上会网。庄重，别说咱俩还挺有缘的，你要是早一天或者晚一天过来，还见不着我呢，偏偏今天来了！”
“是吗，我倒以为来的不是时候。”庄重轻哼一声，笑意未减，“正好撞见迟少向别人索吻，我都觉得冒昧了。”
庄重语气挺平静的，但怎么听怎么觉得阴阳怪气，尤其再配合他那似笑非笑的表情。
迟雪阳心里有点发虚，虽然他不明白庄重在那气什么，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发虚。
不过不管怎么样，庄重特意找到这来，证明他挺关心自己。迟雪阳想到这，心里暖了暖。
“别气了，阳哥带你吃烧烤去！”迟雪阳搂住庄重的肩膀，笑着伸手捏着他冷冰冰的脸蛋，“这么好看的脸可不能总生气啊，该长皱纹了！”
迟雪阳拉着庄重连哄带逗半天，庄重脸上的冷意最后总算消退了一些，不过看着还是一副傲娇样子。
“吃烧烤？我也去！”沈妍在一旁咧着嘴举手说。
烧烤店离网咖就两条街的路程，迟雪阳带他们一路走着过去。
离老远就能闻到那家店的烤串传来的阵阵香味，沈妍瞬间心花怒放，奔着那家店小跑过去，一边跑一边说：“我先去占座位！”
等到几人走近，庄重抬头看了眼招牌，“大辉烧烤。”
他回忆了一下，印象中好像在哪见过这个名字。
“有印象吧？”迟雪阳在他旁边笑着开口，“只要是以前在桦城一中上过学的人，应该都知道大辉烧烤，那会他们在一中后街摆摊，整个一条街，属他家烧烤最好吃。”
庄重听迟雪阳这么一说，终于有了一丝印象。
他刚上中学那会，纪勇还没进监狱，偶尔也会给他一点零花钱。后街那家最出名的烧烤他是吃过一次，确实很美味。只不过后来家里有了变故，没了经济来源不敢乱花钱，他就没再吃过了。
没想到，那时候一个小小的烧烤摊，如今变成了这么大的一家店了。
走进去，沈妍已经在一个位置不错的四人位处坐好等待，几人看到也走过去纷纷坐下。
老板看见迟雪阳来了，特意走过来打招呼。
“迟少，您来了。”
“嗯，大辉，最近生意怎么样？”迟雪阳微笑着问他。
大辉笑着点头，“挺好，挺好的。”
“那就行，我们这边应该都点完了，”迟雪阳特意又问庄重一嘴，“你还想吃什么？”
庄重看了眼画的满满的菜单，说：“没有了。”
“好，那迟少，我先去忙了啊！”大辉说。
迟雪阳莞尔：“好，去吧。”
庄重没想到这家烧烤店老板跟迟雪阳还挺熟，看见他来了特意过来打招呼不说，态度还恭恭敬敬的。他特意往大辉离开的方向看一眼，见他进了后厨，片刻后，后厨的帘子被里面的人拉起了一角，一个中年女人正冷着脸往他们这边看过来。
庄重微微一挑眉，那女人目光和他对视后马上缩了回去。
刚那女人是在看迟雪阳？他心里暗自琢磨。
这家店很大，光是一楼就十几张桌子，客人虽然不算少但是也并没有把所有位置坐满。
不过附近一带是片人烟稀少的步行街，这家烧烤店能有这样的客流量已经很不错了。
没等多久，所有菜被端上了桌。
上菜的是刚刚那个从后厨往这边打量的女人，她依旧冷着脸走过来，迟雪阳见到她热情打了个招呼，但这女人却只是应付地回了几句。
迟雪阳没注意到她的反常，可这一切都被庄重默默看在了眼里。
他没多说什么，迟雪阳正一个劲往他盘子里放着各种烤串，他只能暂停思考先解决盘子里的食物。
“哇！好香啊，还得是大辉家！他们家烤串真是一绝！”沈妍一边吃一边幸福地感叹。
“眼镜，你也多吃！”迟雪阳不忘照顾庄重朋友。
“那个，我叫许潜。”眼镜说。
“哦哦，许潜是吧？我叫迟雪阳，你见过，”迟雪阳下巴指了下沈妍，“这位美女叫沈妍。”
庄重微抬了下眼皮，没说话。
“记住了，谢谢迟哥，还有沈妍姐。”许潜用手支了下鼻梁上的眼镜，对他们礼貌笑了下。
“嗐，我一个蹭饭的你谢我干嘛？”沈妍赶忙摆手，“是迟少大方！不够你再随意点啊！”
许潜淡淡扯了下嘴角，依旧礼貌不动声色，“好。”
沈妍看着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把自己鬓角的碎发往耳后揶了下。
这个许潜刚见面时戴着一副眼镜，让人看不清样貌，没想到近一看居然也挺帅的。
迟雪阳看穿了她的心思，脚在底下偷偷踢了她一下。
沈妍“啧”一声，往旁边迟雪阳的方向瞪了一眼。
庄重感受到了桌子下面的动作，迟雪阳就坐他对面，刚才踢沈妍的时候，鞋尖不经意碰到了他小腿。
他放下手中的烤串，拿起饮料仰头喝着，眼睛看着面前的人。
迟雪阳丝毫不觉，还在那斜着眼睛剜沈妍。
汽水有点冰，猛灌了一口的庄重被二氧化碳刺激的头皮一麻。他面无表情的把瓶子放下，拿起纸巾擦了擦嘴。
直到桌上烤串吃得差不多了，几人肚子已经开始发撑的时候，迟雪阳这才猛然想起了什么，“我去，忘要啤酒了！你们还喝得下去吗？”
“不喝，要开车。”庄重淡淡拒绝。
“不喝，要回去看店，今天夜班的员工请假。”沈妍说。
迟雪阳不死心地看向许潜，只见他顿了下，为难地说：“不好意思，我吃得有点多，喝不下了。”
一个一个的都这么扫兴，迟雪阳也没了兴致，“行吧，”，他回头往吧台喊了一声：“买单！”
庄重往吧台看了眼，没人。
后厨传来一阵男女小声推搡吵架的声音，片刻后大辉走了出来，不忘警告地回头瞧了里面一眼，随后又换上一副平时的笑脸朝这边走了过来。
“哎？是你结账吗？你媳妇呢？”迟雪阳一边掏出钱包一边问。
“哦，她忙着呢。”大辉讪笑着说。
庄重抱着肩膀看着表情遮掩的大辉，又往他后方看了眼，只见刚才上菜那个中年女人正一脸谁欠她钱一样的表情走了过来。
“迟少啊，这顿吃得怎么样？”中年女人做出皮笑肉不笑的脸看他。
“不错，和以前一样，每次来你们这都撑得不行！”迟雪阳阳光灿烂地回答。
“你出来干什么？回去！”大辉见她走了过来，马上厉色喝止她接下来的话。
中年女人红着脸，任由大辉推也站那不动。
这回，即便是神经大条的迟雪阳也感觉出来他俩有点不对劲了。
他把钱往桌上一放，“怎么了？”
“没怎么，这女人不懂好赖！”大辉说。
迟雪阳没回他的话，看向中年女人，“玲姐，有事你说吧。”
玲姐脸色缓了缓，拉过张椅子在旁边坐下了，“那迟少，既然是你开口问，那我可说了啊。”
几人见她这架势表情各异，也准备洗耳恭听。
大辉叹了口气，无奈地在旁边桌坐了下来。
“迟少，当初我女儿生病需要钱，您盘下这家店送给我们，确实帮了我们很大的忙。刚开始那几个月确实赚了不少钱，也是这笔钱救了我女儿的命，您的恩情我们心里一辈子感激。”
“不用谢我，主要是大辉手艺好，是你们通过自己的努力赚到了女儿的救命钱。”迟雪阳说，不过他也知道，通常这种开场，接下来马上要“但是”了。
“没有您，肯定没有我们今天。”玲姐干笑了下，终于说到正题：“但是呢，我们当初能赚到钱，主要是您刚开始送我们这家店的时候，还垫了两年的租金，省去了我们很大成本。可是您那会也就只垫了两年租金，后面的所有费用都是我们夫妻俩承担了，您也知道，现在吧，这生意越来越难做了，不仅食材进价贵，店面维护成本也高，房租每个月还一直上涨，这地段之前说要开发新楼盘，可这两年又没信了，过来的人越来越少，我们夫妻俩支撑这么一家店，实在是越来越做不下去，已经连着好几个月赔钱了，这事按理也不该和您抱怨，只不过，当初是您说以大辉的手艺，这么大店交给我们肯定能赚大钱对不？不然我们也不会一头热扎进来，我们都是农村人，不太懂做生意，这么大的店也搞不过来，现在好了，想抽身都抽不出去了，哎，您说我们心里苦不苦，今年赔了这么多钱，还不如做之前小本买卖呢！”
玲姐抱怨完，大辉也在旁边叹了口气。
这回前因后果明白了，迟雪阳沉默着，一时没有说话。庄重冷漠地看了眼那夫妻俩，关注着一旁迟雪阳的反应。
“不是？玲姐，你说这话就有点忘恩负义了吧？”沈妍不忿道：“当初迟少盘下这家店之前，特意问过你们想不想接，是谁当时看到这么大的店乐开了花想都没想就说要的？玲姐，没记错那个人是你吧？现在你们因为自己经营不善，就抱怨到迟少头上了，他是帮过你们，但他不是冤大头，没理由为你们自己造成的所有后果负责！”
“呦，沈小姐，这话说得过了吧？我们也不是没感谢过迟少，这么多年，迟少的朋友过来吃饭，我们给免了多少回单呢？谁家老板给客人这么大福利啊？！”玲姐嗓门高了几分，对着沈妍反驳道。
沈妍被她的不要脸气笑了，直接拍桌子道：“阳哥让朋友们多来给你们店捧场，反倒被你说成蹭饭了？！”
“行了，沈妍。”迟雪阳见沈妍马上要掀桌子，马上制止了她。
沈妍见迟雪阳这态度，气得脸撇向一边不再说话。
“你们的情况我了解了，”迟雪阳看向玲姐，“所以现在和我说这个，是想怎么解决？”
“哎呦，还是迟少对我们好，”玲姐拍了下大辉，“你之前就是多虑了，我早说这事和迟少说，迟少肯定不会不管的！”她笑呵呵地看着迟雪阳，“那个，我的意思呢是暂时不想维持这个店了，当初这店是您送给我们的，现在您也可以把店收回去，我和大辉这岁数了，不像以前精力那么足了，以前那种小摊位可能更适合我们。不过这家店现在兑出去，费用肯定比几年前要高多了，这个还请迟少您理解。再不济，如果您不想要回这家店，就劳烦我们以后的租金...”
“我知道了，”迟雪阳打断了她，“过两天我找人把店收回来。”
沈妍气得直咬牙，“这破地方的店，估计你们也是找不到人接盘了吧？”
玲姐脸色变了下，见迟雪阳表情平静，偷偷白了沈妍一眼后马上又堆起笑脸：“谢谢迟少了啊！以后您有什么需要，我们能出一份力的肯定义不容辞！”
迟雪阳置若罔闻地站起身，“没别的事我走了。”
大辉木讷地站起来，“迟少，您...”
玲姐挡在他身前，热情地送迟雪阳一行人离开，“慢走啊迟少！”
沈妍冷哼一声，踩着高跟鞋“铛铛铛”离开，用鞋跟表达自己的愤怒。许潜面无表情地把目光从二人身上掠过，跟在沈妍后面往外走，
庄重则走在最后面，在大辉夫妇正打算跟着送他们出门时，“砰”地一声把店门从外面关上，将二人拦在了屋内。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