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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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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
雨止与风落分别，回到临时客栈，写了封信，交由小二加急送出。收拾完行李，她便离开了。不能再骑马，她乔装一番，扮成农家姑娘，改走小路返回，即便路泥泞难走。
来到林府门前，雨止有点恍惚。为了让风落安心，她只能求助林枫，不知他会否相助，内心忐忑。敲了敲门，她沉默着等了会。林枫来开的门，身旁跟着两个丫鬟，他朝她爽朗一笑。雨止心安下来，温和的笑了笑，慢慢走过去，双手张开抱了他。林枫并不意外她这举动，向着对面屋顶那人影颔首。那人回之一笑，然后施展轻功，离开。
雨止由林枫领到客房，虽来过一次，她却仍为这别致小院所惊艳。站在门前，她看着院中风景发了会呆，才缓缓转身，向林枫行礼。
“林大哥，万分感谢。你放心，过会雨止便离开。”
林枫摇摇头，吩咐丫鬟将晚膳端来，才淡淡开口：“你这是何苦？莫染对你已不能再好。”
“不苦的。只要风落可以平安，就不苦。至于莫公子，雨止只能对他不起，承受不了他的厚爱。”
“......罢了。”
“多谢。”
湖间小亭。
风落负手静静站着，看亭外细雨滴落湖面。若说毫无怨念，那也不可能，他并不甘心，知道她是为了他着想，他也更加心疼。只是如果这是雨止的选择，他会给予尊重。
那便先这样吧。或许，时间会给出答案，这样的结局是好是坏。
“哥，孟小姐同意了。”
“辛苦你了，小柏。”
“不辛苦。”
“我们走吧。”
“哥，伞。”
“无妨。”
“......”
......
近来，孟府别院周围时不时会出现一些行踪可疑的人，却在隔天，又会消失不见，一切恢复如常。街坊邻居之间议论纷纷，说是孟府的女婿招惹了江湖人士寻仇，不知孟老爷的千金瞧中了新姑爷什么，竟也不担心给孟府带来无端灾祸。又说，那些人都被孟府暗中派人解决了。一时，凑热闹的也觉出其中厉害，不敢多议论。
雨止扮成哑女在一杂货铺打杂。从林府离开后，她便跟着风落来到这地方。她知道，就像她能想到风落会先护她回去，风落也能想到她会跟随他到他所在的地方瞧上一瞧。雨止像风落那样，看到他进了孟府别院的门后，便离开。在之后，她又悄悄回到了这里。
她说过的，要一直与风落在一处。
傍晚，从杂货铺回到自己的小屋后，雨止迅速换了一身夜行衣，她的行踪可能已经被发现了，回来时她感觉被人跟踪。已是万分小心，那些人也全都被她解决了，她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雨止从后门出来，飞上屋顶，身影没入黑暗中。
孟府别院。
“小柏，查出来了吗？”
“没，处理得很干净。不过，不像孟府的人所为。”
“嗯，辛苦了。”
风落站在窗前望着天上那轮弯月，心里莫名的隐隐有丝不安。离与雨儿分别已二十日，他的思念从未停止，只愈来愈深。他知道她来过，但只让小柏暗中送了她回去。不然，以他们的性子，恐怕要不停这般你来我往了。似突然想到什么，风落转身问道：“小柏，那些人的伤口如何？”
“致命伤不一，多刀伤。”
“......想是我多虑了。孟府这边，还要麻烦你盯着。你先离去，莫被发现。”
“嗯。”
风落仍看着窗外，或许，他应该悄悄去探望雨儿。片刻后，他听到敲门声。
“请进。”
孟澄儿轻轻推开门，笑着走进来，再轻轻将门关上。她清楚，他一向喜欢清静。
“我知你不喜，但爹他又催了。”斟酌一番，孟澄儿试探道。
“孟姑娘，风落从来这之前就未欺瞒你。我只同意为孟老爷做桩事，却未同意这婚约。”
“你既与她再无可能，为何不为自己的将来谋个出路呢？即使被你利用，我也心甘情愿。”
风落转身，淡淡看着面前穿着华丽的女子，说：“孟姑娘一番心意，风落实不能接受。我择日，便会离开。”
“我没逼你的意思，你也要让她安心不是吗？”
风落未立即回答，他沉思半刻，冷冷地回：“孟姑娘一向这般大方，但为了雨儿，我想我也不能留在这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孟澄儿笑得含蓄，丝毫不被风落的话影响。
“风落与雨儿的会面，孟姑娘难道没暗中报信？”稍稍停顿，风落退后一步，“想必风落也不用多说了。”
“我未暗中害你们，只是让人跟着罢了，信不信由你。”
风落的脸色因她的回答变得越发冷淡，不再多说，他伸手指了指门。
孟澄儿懵了，沉默一会，她才愣愣转身推门出去。
城外树林。
雨止刚解决暗中跟踪她的人，又被随后到来的敌人追杀，费了一番功夫对付他们，她感觉有点累，确定摆脱他们后，她停在一棵杉树旁歇息。肩膀中了一剑，此刻正留着血，她也无暇顾及，只喘着气。
她想，风落身边应该不会再有敌人出现了吧，他总归还有孟小姐护着。至于跟踪她的那些人，倒不像与她交过手的，会是谁发现了她，或者说，会是谁要害她呢？
还未理出头绪，雨止的胸口突然流出许多血。低头看了看，她才意识到一支箭插在那里。摸摸嘴角，一手的血，雨止淡淡笑了，察觉有人走近，她虚弱地抬头望向来人，有点熟悉的身影。
“两个选择。一，我救你，永远留在我身边，你再不见他；二，你再见不了他。”
雨止似乎不意外他的到来，摇摇头，笑了笑，并不说话。她本就多活了这样久，这条命是他所救，这下，她不欠他的了。
只是，总有遗憾，她没能再看一眼小风。也好，他看到她这样会吓到的。希望在他知道自己的消息之前，他已经与那孟姑娘有了好的开始。
莫染冷冷地站在那，看着雨止闭上双眼，慢慢没了气息。
“来人！”
“在。”
“将沉默之谷雨止已死的消息散布出去。”
“遵命！大人？”
“还有何事？”
“大人莫站在雨中了。”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莫染抬头望着阴沉的天空，让雨水洗刷他脸上的痕迹。
城外小亭。
风落留下书信便离开了别院，来到城外这座小亭等着小柏。他本无意带着小柏，可那孩子不止一次叮嘱，不管去到哪里都不能抛下他。
外面的雨越来越大，不知雨儿这会在做些什么，应该休息了吧，已经这样晚。风落叹口气，好想现在就能见到她。突然，雷声轰隆，风落内心一跳，莫名又生出不安。来回走了几趟后，他看到小柏淋着雨骑马赶来。
小柏一停下，就迅速下马，慌张的跑到他身边，喊了一声哥后却只低着头，不说话。
像是猜到了，风落一时站立不住，忍了忍扶着木柱问：“怎么了？”
“是......雨儿姐姐......她......”
风落难以置信的蹲下身，忍了半晌，终是哭出声。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