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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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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摸你的头发，只是简单的试探啊。」
“昨晚的事以后不会再发生。”王城走过去站在小虎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小虎不说话两个人对视中王城先移开视线。
“以后就只是兄弟了。”
王城最后的尾音带着些许颤抖，不经意间消失在空气里。房间回归沉默，小虎轻易捕捉到无心难过的情绪，你也不想这样说吧，违背着自己心里真实的情绪伤害着彼此最柔软的地方。小虎想说点什么，可开口时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也说不出口。
说是谈倒不如说是无心单方面挑明两个人的关系，小虎明明知道他们在交叉口越走越远却只能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眼前，无能为力。
两个人的关系从什么时候开始变质的，小虎问自己。可答案似乎已经模糊到看不清它本来的面目，时光推移间连第一次见到无心时是怎样的场景都已经记不得了。
小虎打职业时间不长，但打游戏时间很久。从最开始没日没夜在网吧rank到一步步进入战队，他身边队友换了一批又一批。每次都在他对未来充满希望时，迎来队友因为各种原因退役换战队。
他本身是足够幸运的人，虽然家里人直到现在都不支持他打游戏，可他已经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证实他曾经的努力没有白费。
S5赛季他就认识无心了，那个男孩儿有张好看的脸经常让比赛现场的小姑娘尖叫，小虎后来才知道这人比自己大。
无心的性格偏向沉默不太会说话，不过人是真的好。他们偶尔有联络有时会在□□上问句，双排吗？然后两个人开着自行车晃晃悠悠在韩服征战。
收到RNG合同时小虎心里很兴奋，有着深厚战队文化的俱乐部终于看中了他，这大概是离他梦想最近的一条路。
当他在RNG看到无心跟他打招呼，他第一次觉得能被RNG签下真得太好了。
小虎经常想他能跟无心一直当好兄弟，实现曾经在天台上说过的一起拿冠军的承诺。如果那个晚上自己没有喝醉，没有跟无心上床，那现在是不是还能像以前一样，没有争吵没有质问也不会再伤害这个人。
无心说完见小虎没有反驳，于是换下衣服去浴室冲澡。
镜子上氤氲着水汽只能看清轮廓，无心伸手抹开一部分白雾他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然后对自己说，“到此为止了。”
两个人的情绪不会影响战队的日常训练，无心正式作为替补最近都不再参与首发阵容的练习。mata跟UZI两个人的下路组几乎是整个联盟无敌的存在，最强ad跟最强辅助的组合，成为RNG在夏季赛的噱头备受期待。
无心依旧安静自己训练很少再跟人开黑上分，他努力提高自己的技术跟个人能力，有时候他会跟looper聊聊对线要注意的问题，mata虽然很忙但是看到无心练习时出现的问题还是主动找无心指出，香锅依旧边入侵别人野区边骚话满天飞。
无心跟UZI关系不尴不尬，见面会打招呼性格原因无心也不会主动去跟这个人聊天，UZI看上去也并不在意。有时无心看娜美没事做时会跟娜美聊聊经验的问题，娜美性格随和有啥经验也会跟他分享。无心想起来就跟蒋悦发短信聊几句，不过对方也很忙没聊几句就没了音信。
唯一的变数是小虎。从那天跟小虎摊牌后两个人已经不再那么亲密，两个人都很理智。外人也看得出他俩有问题，香锅最开始还关心关心后来也不再多问，所有人默契维持着微妙的平衡。
夏季赛常规赛上无心还上过几次场，他已经很少跟首发队员磨合，即使技术跟意识都有所提高但毕竟这是一个五人游戏。他的表现并没有那么亮眼，无心想到春季赛打VG娜美的五杀翻盘，跟自己一样的境遇却比自己有些更强的韧性，老将值得自己肃然起敬。
那场比赛结束无心请娜美出去吃小龙虾，香锅听到消息非要拉着小虎跟着去，无心看了眼小虎，小虎头疼的阻止香锅。
最后香锅还是没去成，他被mata逮住复盘去了。
“像我这种大龄ad除了经验意识其他真没什么可教你了。”娜美拨着虾壳看着无心笑着说。
“没，你教了我很多。”无心不太会说感谢的话，最近他跟娜美的关系倒是亲近不少。
“这个赛季结束你也差不多要考虑转会了吧。”娜美手脚利落给无心拨了只虾递在他嘴边，无心不太习惯被人这么照顾，犹豫了一下还是含进去。
“你呢？在RNG的话再也没上场机会了吧。”无心被辣得咳嗽了几声，娜美开心给他递过来水杯。
“打到不能打就退役吧。”
“你还年轻你看我现在都没放弃，”
“你更应该寻找自己的出路，继续打下去。”
RNG顺利进入季后赛，剑指S6的口号真的不是说说而已，RNG强势的让人发指。无心想到那句，没输不起的王朝重燃辉煌。
大概这样的皇族真的可以创造奇迹，只不过这个奇迹跟自己没关系。
去比赛时无心偶尔能见到在赛场忙碌的蒋悦，她总是很疲惫的样子。无心心里也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空闲的时候就拉着她叮嘱让她多休息。
蒋悦摆摆手苦笑让他别这么温柔。无心看到蒋悦那样子也明白，蒋悦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不知道他的用心。
别对她那么温柔，别让她误会你曾经也用心喜欢过她。
无心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跟李元浩犯了同样的错误，当初不该那么温柔对自己啊。
温柔到让人误会。
所以我们才在习惯了那些温柔后，渐渐认为是理所当然不停自我催眠，一次次试探着对方的底线，不经意着叹息是不是能对你更好，即使不曾相爱过。
季后赛第一场结束后，无心跑去后台寻找蒋悦的样子，可他没想到在休息室门口小虎正拉着蒋悦说什么。
“你能照顾好无心吧。”
“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兄弟。”
毫不犹豫才是最伤人的利器，直白的反应深刻的意义，才让我明白我们终于背道而驰彻底消失在彼此视线里，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