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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要变成松鼠了 ...

  •   席子月说时真诚,那双清澈的眸子闪烁着,飞星将一切看在眼底。在此人压在他心口起,一切都便的不一样了。

      他年纪大上他们几岁,经历多,能将那种让自己迷惑不适之感悄然逝去,不着半分痕迹。做不到太上忘情,那就心如止水。飞星缓缓闭眼,抱剑一言不发。

      屋外松树筛月影,依稀掩映,水色倾泄,照明天地,一直松鼠爬上树,叽叽叫唤着什么。肖尘摸到窗沿,玉虚之上,他常与小动物接触,听着声音知道是什么,月光从叶缝中映来,且见他伸出手去勾起嘴角。

      “肖兄,你在做什么?”席子月走问道。

      肖尘双手摸过去,放在席子月的肩膀,是这个味道,他看不到之后,只能靠着身上散发的气味辨人,比如飞星,一身冰雪清爽,陶恒带有缕缕药草清香掺合淡淡檀香味道。

      而席子月更容易辨别,一身树木花草的幽香,就如他就是森林中的一份子,身上独有的气息,让他单纯的向他靠近,接触。

      肖尘想要坐在,他刚摆动手,被人握住,眉头稍开后,笑道:“我就是看到外头有声音,应该是松鼠,就想看看……”

      “做好别乱动。”陶恒扶他坐下,让他靠墙坐在床上。

      “现在想动都不能动喽,如此……要不你们把我送回玉虚吧,大师兄自会照看我。”他着实不想劳烦别人。

      他有失眠症,如今又看不到,很真是痛苦呢,只是又有谁怜惜,或许回到玉虚,风眠会给个一些稀少的有家之感。也可以在青石居听着风铃声到天明。

      一个又一个天明,他都不知道白昼分别。越想情绪总是会浮现。他可以感觉到自己的那双眼睛已经废了,从花粉散落后的麻木到现在的疼痛,这种疼从额前的两筋脉蔓延至他的后脑勺,于是握住陶恒的手,加了几分力气。

      “不行。”

      他听到陶恒的声音,也没生气,已经习惯。陶恒对他说得最多就是二字经,甚至一字都不说,“不行”在二字经中是出现最频繁的。

      “男人不能总说不行。”他嘴角隐隐有笑意,感觉道陶恒的味道越来越浓,他便困意难忍。

      鬼知道他多少日没睡个好觉了。

      陶恒将他的头放在自己肩上,不到半刻肖尘已熟睡。

      飞星长大嘴巴:“就……就这么简单?”

      席子月微笑摇摇头:“你还真能制住他,看来这术法也不会承受多少苦楚,正好只望日前后,等月过云层,祭祀用月色引导会更好些。”

      席子月将镰刀放下,双手交叉在胸前,他或跪或立,忽而犹如一只蝴蝶翩然动起来,十指灵活非常,配上他那张俊美的脸,仿若仙入凡尘。

      月色似收入席子月的掌心,双手拂过陶恒的双眼,又发出一身沉闷的低吟,极快的移动到肖尘双眼尘,五光十色迸发,却无法惊扰地睡中的肖尘,他只是稍微皱着眉头,又寻了好位置继续好眠。

      飞星竟是看痴了。

      席子月道:“这术法便是这样,你如此神态也算正常。”不知是有意无意,话语一出,飞星顿时面红耳赤。

      还未说出什么来,席子月已倒在他的脚边,这秘术消耗不大,不过他们白日已在夜罗刹魔地生死一战,全力救助肖尘后疲惫晕过去。

      这夜并不是宁静,更多的夜罗刹花开在怀林村附近,而东边的夜罗刹魔地更是满地都是,刹一看,照亮整个夜晚,云州肖府那边发现异样,派几个护卫过来,都做了花的肥料。

      清晨鸟鸣,肖尘掏了掏耳朵,放下手来,发现自己身侧好像有人,他下意识闻了闻:“总算知道你睡在哪里了。”

      这么大一个安眠的活物,的确难寻。

      他手上用力一抱,不到半秒就被人踢下床去:“聒噪。”

      陶恒猛然起身,明黄色的衣袍折了几个痕迹,他甩了甩衣袖,径直出门去。

      “喂,别那么小气嘛,再让我睡一下啊。”肖尘喊着,又爬上床,这残留下的气味,还能让他睡上一睡。

      他好像觉得有什么不对,他看到了什么。他看到了陶恒那臭脸,自己不是瞎了吗?

      不多时,便有人敲门,还听到飞星的声音:“傻愣,醒了没吃药了。”

      肖尘下床去,刚好要找个人来问:“你进来进来,这是怎么回事?”

      飞星懒散地坐下来:“子月抓了一只动物,把动物的眼睛给你了,你记得吗?那只松鼠。”

      “啊!!!那我、你……他……”他胡言乱语,意表不明。

      “吵死了,给老子闭嘴!”飞星捂住他的嘴巴。

      肖尘掰下飞星的手:“你胡说,这怎么可能,那样我不是变成松鼠了!”

      “反正你和松鼠没两样,淘皮捣蛋闯祸样样没落下。”飞星看了他一样,将药丸递给他:“吃吧,用松鼠的眼睛总比瞎了好!”

      “那、那我脸上是不是开始长毛了?”肖尘紧张的问。

      飞星一本正经地道:“嗯,我看看,是有点毛,待会说话指不定发出松鼠尖叫声。”

      肖尘溜一下,跑出去,飞星听到陶恒房内的声音。

      “你看,我是不是要变成松鼠了,这这么办,我可不想变成松鼠怪,要不把眼睛挖出来吧!”

      “胡闹!”

      “那我脸上一直长毛,再过不久我全身都是毛……”

      “剃了。”

      “我……”

      “老实待着!”

      此后飞星便听不到半点,心想这小子还真是好骗,又往席子月的房内看去,房门紧闭,应该还在调息当中,

      他又往客栈楼下的大堂看去,只见陶恒被肖尘拉扯的,委屈巴巴,惹得自己忍俊不住。

      陶恒坐下来,点了好些菜。

      “我要吃这个,再吃这个……”肖尘让小二过来自己又点了许多东西。

      “你是不是没在听我说话,要是变成松鼠怎么办。”

      陶恒微微皱眉,不语。

      席子月出了房门,飞星同他一道下来,笑道:“那就找只母松鼠。”

      “你……你,你这人就是太坏!”肖尘指着飞星,不甘的道。

      陶恒冷冷望着他:“坐下。”

      他看到肖尘正在剔鱼骨,又挑鱼刺。为了吃的他什么都愿意,四人坐成一桌,安静吃饭。

      只有肖尘一人,吃得满嘴饭渣,像是饿死鬼投胎,这其实不能怪他,昨日他看不到之后,吃饭都不方便,总不能让别人喂他吧,只好饿着。

      邻近桌的几人说着昨夜的怪事。

      “昨夜村里又少了好多人。”

      “是啊,听说那书文两兄弟昨夜疯了,你说这算什么事。”

      “村里越来越怪了,我们要不要搬走,虽说云州那边会照看我们,不过这两年收成越来越差,怎么活下去啊,去云州讨生活……”

      席子月刚恢复一些,他手要捏法诀,却被飞星阻止:“恢复再说。”

      怀林村与夜罗刹魔地相隔不算太远,中间有一条小河。怀林村的村民也会捕鱼,不过前些年,河中不太平,渐渐地便无人敢去。

      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他们只能去大河中捕鱼,地里的收成不好,如今捕鱼也难维持生计了。

      肖尘充耳不闻这些事,对于吃的执念,怕是永远都改变不了。飞星还闻到酒味,马上看到目标:“你竟然还有酒藏起来!”

      肖尘瞄了一眼陶恒,不停地眨眼,这可是最有一点了,要是又被陶恒收去,那就没得喝!

      “拿来!”飞星抢了过来:“有酒喝还不分给我,亏昨日还和你出生入死。”

      那酒壶很小,两口就没了。肖尘也只能藏那么多,打算再回船上时偷一点,可陶恒换地方放了!这个寡言小七死人脸。

      管他比风浔管他还多,什么人!

      “坐好!”

      肖尘在桌子底下和飞星踢脚,被陶恒冷不丁一句,立马安稳下来。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么听话了,这不正常啊,让他想想,是为了吃鱼,对就是为了吃鱼!他现在都不知不觉听陶恒的话了。

      吃饱后,四人出客栈看看。怀林村的客栈不到,来往这里的人不多,此地是通往渭川的之地,有些不走水路的,便是从这个地方过去。

      肖尘不敢乱摸东西,他觉得跟在陶恒身后最安全。他嗅觉灵敏:“那些花好像变多了。”

      席子月担忧道:“昨夜应该死了很多人。那夜罗刹一定附近。”

      飞星摇摇头:“他还在夜罗刹魔地,若是我没猜错的话,夜罗刹花极大,将花粉喷向附近,这些花粉落在人身上,又发芽生长。”

      “这么可怕,那我为什么没变成夜罗刹?”

      陶恒停住脚步:“血。”

      肖尘摸着下巴:“不对,不是血,当时有光,还未完全天黑,若是把子月的术法放大,或许子月的七色光彩能制住这些该死的话。”

      “那也只是杯水车薪,除非出去真正的夜罗刹,只要他一丝,遍布其他位置的,无母体自然消亡,无需担心。”席子月似乎下了决心,身为少司命,这就是他的作用。

      众人伤势恢复不快,到了第二日,怀林村一片惶恐,席子月传讯回门中,大司命赞同他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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