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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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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1年5月15日，第五次“投胎”的吴穹终于顺利出生。怀他的女人流产次数太多，这胎再打掉，很可能无法再怀孕。
为了能继续生儿子，只能先把女儿生下来。是的，她已经知道自己又怀了个女儿。
【滴——检测到玩家吴穹完成前置任务［出生］，游戏正式开始，请玩家做好准备。】
【任务要求：顺利小升初。】
吴穹瞪大眼睛：“小升初？这都能成为任务？”
系统没有回答。
吴穹还想问些什么，眼前忽地一黑，再次恢复视线，他发现自己坐在教室里。
头顶秃秃的老师激情讲解数学题目，下面的小萝卜头至少有一半昏昏欲睡。
低头看桌上的书，封面上印着——五年级下册。
吴穹稍稍松口气，距离任务时间，还有一年多的时间。
下课铃响起，吴穹的女同桌对他发出邀请，“琼琼，要不要上厕所？”
吴穹：“……额，不去。”
同桌也不失望：“好叭，那我去问丽丽～”
吴穹：“嗯嗯，去吧。”
望着女孩转身的背影，他悄悄松口气，这位同桌…叫什么来着？
这时，同桌的头上飘起一行字，“吴琼同桌，苏苗苗。”
哦，苏苗苗。
虽然拒绝了同桌的邀请，但吴穹还是找了个机会去厕所，在熏人的臭味中“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
怎么说呢，果然是游戏，本质上是一组没有性别的数据，转头看看边上的坑位，一水的马赛克，隐私方面也做得不错。
低头……呕！！！为什么这些屎要做得那么真实！！！
捂着嘴离开厕所，吴穹一脸菜色回到座位上，只觉得身上全是臭味。
晚上必须洗澡！
时隔多年重回小学，吴穹顿时对童年失去美好滤镜，只觉得吵闹。这些小孩也太能折腾了吧？尤其是男孩，追来打去，吱哇乱叫，真是烦死个人。
好不容易熬到放学，吴穹拎起书包就跑，出了校门口他才放慢脚步，问系统：吴琼家在哪儿？
系统不语，只是放出光标为他指路。顺着导航一路走，吴穹来到一处二层老房子。老也就算了，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臭味。
这就是吴琼家？不是说家庭条件一般吗？怎么房子破成这样？
客服？客服你给我出来！
凌净口中的专属客服终于出现，是只看起来就凶巴巴的半透明狸花猫。
狸花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斜眼看他：【有屁快放。】
吴穹：你这什么态度！
狸花：【我就这态度，不喜欢？那我走了。】
吴穹：！！！算了算了，我不和你计较，你赶紧回答我，为什么吴琼家这么穷？
狸花瞥一眼身后的老房子，抬起后腿挠挠下巴：【这不算穷了，她家好歹还有房子呢，这个年代不少人都是租房住的。你放心，这栋房子以后会拆迁，能有不少钱。】
拆迁？
吴穹顿时心生期待。
狸花回答完问题，尾巴一甩，消失在空气里。吴穹还想问什么时候能拆迁，低头一看，客服早已不见踪影。
吴穹：迟早投诉这玩意儿！
房子老，门锁自然也老，吴穹把书包翻了一个遍才摸出钥匙，不太利索地开了锁，刚一推门就被屋里乱糟糟的家具惊到。
不对，这些东西都不能被称为家具，怎么能这么脏、这么破？还有这地，怎么全是头发和灰尘？吴琼的妈都不做家务的吗？
皱起鼻子，吴穹迟疑且小心地踏进这个游戏里的家。
这栋老房子有两层，一楼前面全是早该丢掉的杂物，后面是厨房。没有油烟机的厨房墙壁被熏得黑黑黄黄，尤其是煤气灶靠着的那面墙，上面的油凝了厚厚一层。
煤气灶下面的桌子一看就是自己用木头打的，粗糙得能看见钉子，煤气罐大喇喇摆在边上，吴穹很担心它会突然爆炸。
饭桌是脱皮的折叠桌，红色圆形塑料饭菜罩保护着三道吴穹一看就没胃口的菜。
这都什么啊！
吴穹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么破的地方！吃过这么差的菜！
他扭头上了二楼。
木质楼梯踩上去嘎吱作响，前面的房间大一些，小小的床上一堆没叠的衣服，角落里有台厚厚的电视，不用想，这肯定是吴琼父母的房间。
吴穹看一眼直接关上门，转身打开后面的小房间。
这房间是真小，一张摆满书的小床，一张坑坑洼洼的书桌，再加一个纸箱子，就塞得满满当当。吴穹这会儿还是个小孩，等再大一些估计都转不过身。
吴穹：“……”
这是交换人生吗？这是变形记吧！
叹口气，吴穹放下书包，掏出数学作业本开始刷题。忍忍吧，为了五千万，吃点苦算什么！
2002年的小城市教育还没开始卷教育，出的题目对吴穹来说简单极了，写题速度唰唰的。
就自己这水平，考上初中妥妥的。
写完数学题，吴穹又拿出语文作业本，越写眉头皱得越紧，这是什么诗？这个拼音怎么拼来着？就在他咬着笔头纠结时，楼下响起开门声，小孩闹着吃糖，尖利的童声吵得人头疼。
这孩子就是吴琼的弟弟吴必成，今年四岁，这学期刚上幼儿园小班。
“小屁孩吵死了。”嘟囔一句，吴穹正要继续做题，楼下响起愤怒的女声：“吴琼！我不是让你回来煮饭吗！饭呢！”
木梯被急促脚步踩得噔噔响，吴穹还没反应过来，他房间的小破门被用力推开，砸到墙上发出“砰”一声巨响，吴琼妈冲进来扬起衣架就往他身上打。
吴穹衣服不厚，铁丝衣架抽上来疼得他头皮发麻，他气得打开女人的手：“你凭什么打我！”
“你个死丫头还敢还手！”女人瞪大眼睛，“我打死你！”
她到底是个成年人，常年干活的她很有一把力气，抓住吴穹的手扣得死紧，不管他怎么挣扎，都躲不开她手里的衣架。
吴琼妈下手极狠，衣架舞得嗖嗖响，吴穹一开始还能还两下手，后面疼得一点力气都没有，最后直接倒在地上抱头挨打。
他*的，这是亲妈吗？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