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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chapter 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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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隋没撒谎，那零钱她拿着确实有用这件事是从李薇口中得知的。
周二晚六点半时，秦志成来到班上，拿笔戳了戳前桌李薇的肩膀，问，“诶，对了，我周天看你和俞隋给福乐多超市旁边那个流浪汉钱了？那俞隋不知道那人是骗子你还不知道啊？”
秦志成说的是在阳开路，那条街算得上理海县最热闹的街道，卖各种东西的店都有，晚上摆摊的也多。而在秦志成说的福乐多超市旁边有一家津安的本市银行，银行旁边是个小广场，面积不大，和两个篮球场差不多，平日里也有摆摊的，在很里面的角落有个窝棚，里面住着一个看不出具体年纪的流浪汉。
林别深也知道这个流浪汉，很久就在那儿了。有时候流浪汉也会挪窝到街道口，就垫块和身上常年裹着的棉服一样看不出颜色的垫子在地上，然后自己人在上面坐着，身形也是耷拉着的，头发脏得打绺，像是腿脚不便一般。有时候遇到好心的人会给流浪汉一点儿钱或者吃的。
但理海有些老人也说，那流浪汉其实腿脚没问题，就纯粹是懒，这种不靠自己双手劳作纯纯乞讨的行为和骗子没有两样。
“又没有给多少。”李薇说，“而且其实吧，就算是骗子，但是本身做这种事自己也算是积德了啊。”
秦志成惊奇，“你还信这个？”
李薇翻了个白眼，“你怎么说话语气那么冲啊？搞得像是什么封建迷信一样？”
“没有！”秦志成立刻解释，“我还不是怕你俩被骗嘛。”
“那不至于。”李薇解释说，“俞隋这个人本身就是这样的，她心很好的。和谐路卖衣服那里面不是有家收废品的，那个老板养了好几条流浪猫狗呢，俞隋时常会买点吃的送过去。”
“哦，你说那家啊，我也知道。”程嘉明搭话，“诶，不愧是我暗恋的人，就是那么优秀。”
李薇瞪了他一大眼，“你这个叫暗恋啊？你这是明恋好吧！”
“没得到回应我统一算暗恋。”程嘉明还挺自豪地说，“再说了，起码我还有勇气说出来，那暗恋没本事张嘴的人，得不到回应那就只能是怪自己咯。”
李薇有些生气，“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厚脸皮啊？”
程嘉明脸色有些挂不住，“诶，不是，我没得罪你吧？你说话那么呛干嘛？”
李薇没说话了，拿着自己的书噼里啪啦一阵翻。
程嘉明朝秦志成使了个眼色，秦志成耸耸肩，示意自己也不清楚。
许行易看不下去，对程嘉明摆了摆手，“行了，赶紧回你位置去吧。”
众人散开，后排才算是安静了一点儿。
许行易托着自己的下巴，朝窗外看了一眼，“不过也是，暗恋本来就是一个人的风起云涌。”
前排敖翔回头，“怎么了？突然那么感慨？”
“对啊，你不也说了是突然。”
敖翔，“……”
林别深一直看似默默地刷着题，做完一看，好几个步骤都不对。
是，不管是程嘉明还是许行易，他们说的都是对的，暗恋没本事张嘴的人，本来就无法希冀回应，暗恋确实只是一个人的。
时间临近校庆文艺汇演，赵若沁和许行易不知道是敲定了什么节目，总之上报通过了。
因为文艺汇演的关系，近段时间整个学校的学生都显得有些亢奋异常。一些班级还会趁着自习课向老师申请去学校的空教室排练。而这个时候，任课老师也通常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同意了。
新一中因为重新整合的缘故，算得上全面发展，甚至学校还成立了好几个社团，诸如舞蹈社、动漫社什么的……学校专门把晨辉楼一楼的空教室批给这几个社团当活动地点。
但是高中毕竟还是以学业为主，是以这些社团除了刚开学会招新，基本上别的时候听不到什么动静。
篮球赛虽然十一班最终只拿了个第四的成绩，但胡珂还算满意地为班上的每个学生准备了礼物。
毕竟十一班除了极个别同学，大部分成绩稳定这一点就足够让胡珂高兴了。
周三体育课，因为下个星期就是文艺汇演的缘故，班上还是有人好奇许行易要表演什么的，纷纷找他套话。
反正找赵若沁没用，她记仇，之前找人表演节目，找半天找不到人，可给她气得够呛。
许行易没什么可藏的，直接说，“弹吉他。”
周围一圈人，“……”
肯定是知道你要去弹吉他啊！但问题是怎么个弹法？弹的什么曲目？是自己唱还是有人伴唱？有没有伴舞？
总之许行易就坚定自己弹吉他。
十一班众人集体表示许行易比赵若沁还过分。
因为李薇和俞隋关系不错，程嘉明找李薇问俞隋的情况，“我听人说俞隋好像也参加了文艺汇演，是不是真的啊？”
李薇不咸不淡，“你听谁说的找谁问去呗。”
程嘉明闹了个红脸，还是秦志成出来打圆场，“这有什么好打听的啊，这不没几天了，到时候不就知道了。”
等程嘉明离开，秦志成往前一伸脖子，小声问，“你还生他的气啊？”
“有什么好生气的？”
李薇确实也没生气，而且虽然是一个班，但和程嘉明也算不上熟悉，她也没必要特别装什么和颜悦色。
秦志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其实他也不清楚为什么李薇对于那天程嘉明的话反应那么大，因此也只好私底下叮嘱程嘉明没事别在李薇面前晃悠了。
程嘉明又不是白痴，满口答应下来。
总之，此后几天，十一班的人确实发现程嘉明就算是找秦志成也都是绕后。
周六放学，许行易邀请林别深和他一起去老地方坐一坐。而秦志成有时候中午和下午都不一定回家，周六也会约朋友出去玩，是以虽然秦志成和林别深算得上彼此的走路搭子，但也只是偶尔是。不过今天秦志成没啥事，都打算和林别深一起回家了，听到了许行易的话，自然也要一起去。
那秦志成都去了，敖翔能不去？
总之，本来许行易就叫了林别深一个人，结果等到了老地方店门口，呼呼啦拉一大帮人。
因为老地方没有低消，所以很多学生常常都是成群结伴地来，点两三杯喝的再来盘瓜子就可以坐上大半天。
林别深他们人多，再加上都是熟客，所以几人自发地找了最靠里的大包厢。
许行易问，“你们要喝什么自己写在便利贴上，待会儿拿去收银台那儿。”
敖翔，“可以点小吃吗？”
“滚！”许行易捡起沙发靠背角落的抱枕砸他，“你怎么那么能吃呢？”
“我妈说了，能吃是福。”
许行易，“……”
几人闹了一会儿，写好纸条，许行易坐在靠里，正在玩手机，不知道在给谁发消息，林别深坐在靠门那儿，自发地拿着便利贴去前台了。
一出门才拐到另一间收银台，正好见赵若沁推门进来，对方见到林别深也不惊讶，反而很自然地说了一句，“你来了啊。”
林别深没太明白为什么赵若沁是这个反应，只来得及点头打招呼。
赵若沁也点了个头就往另一边包厢去了。
林别深看着赵若沁的背影不自觉地蹙了蹙眉，总感觉有点儿怪怪的。他才刚转身想要去叫老板，又有人推门进来，林别深又下意识地看过去。
玻璃门开合地，“吱嘎！”声响起又消失，与此同时，林别深心脏跳动频率无声息地加快。
俞隋走到林别深的身边打招呼，“你好啊。”
林别深点头，本想也同样问候一句，但话还没到嘴边俞隋就被他手里面的便签纸吸引了注意力，“你和许行易点那么多？”
俞隋知道许行易在这儿？
林别深突然反应过来，原来刚刚许行易是在和俞隋聊天。
他还没来得及解释，赵若沁已经走了出来，见到俞隋十分熟络地抱怨，“我服了许行易这个家伙了，来了一帮人，搞得像聚会一样叫什么样子？”
俞隋，“嗯？”
“就我们班上那几个闲得没事做的也来了，你还记得吗？”
俞隋懵懂眨眼。
林别深完全状况外，但又模模糊糊好像是抓到了什么，突然这时他手中的便利贴被俞隋接过，或许是无意的，林别深感觉到俞隋的指尖划过自己的手背。
一时间，一整条手臂仿佛麻木了一般，麻意沿着血管瞬间蔓全身，林别深屏住呼吸，感觉心脏跳动的速度快到就要不属于自己。
他懵懵地站在一边，看俞隋拿着便签纸对才从阁楼下来的老板戴莹说要点单，顺带把自己和赵若沁的也点了。
林别深跟在两人身后回到包厢。
一掀开格挡的布帘子进去，四下响起哄闹声，“我就说许哥那么积极，搞半天是约了人啊！”
许行易骂，“滚滚滚，不是那么一回事！赵若沁你给他们说！”
包厢是挺大的，但是桌子因为靠墙的缘故，所以只有三面可以坐人，所有人都自发地把另一面留给两个女生，而很巧的是，俞隋坐的那个位置，就挨着靠边的林别深。
赵若沁三言两语把事情给解释清楚了。事因是文艺汇演找了许行易弹吉他，选择的曲目最终敲定下来是《同桌的你》，赵若沁给许行易找了个男同学当搭档，许行易负责弹，男同学负责唱，被许行易一顿说，俩男的唱《同桌的你》这合适吗？他可不想未来一年多的校园生活被调侃桌没了是吧？
仔细一想也是这个道理，所以赵若沁决定自己上，她来唱。结果上报了节目，也当场表演之后，负责安排汇演节目单的老师通过之后委婉表示让许行易和赵若沁低调点。
赵若沁和许行易对视一眼，差点儿当场就炸了。
没办法，赵若沁要找人来转移炮火，找几个人来当背景板，原本已经商定好了一对了，就是班上的吴梦婷和罗斌，不过这样站位看起来很怪，因为许行易弹吉他，赵若沁负责唱歌肯定是在前面的，那吴梦婷和罗斌安排在后面被挡住，安排在斜后方又不对劲。思来想去赵若沁决定再找一组背景板，不过十一班因为是理科班的缘故，女生不多，赵若沁问遍了都没人去。
她还问了李薇要不要和秦志成一起来救场，李薇气得说要和赵若沁绝交，吓得赵若沁不敢再提这话。还是后来李薇问是不是非得本班的？
赵若沁思索一下，其实也不一定要求背景板同学得是本班的，反正今年好几个节目都是几个班一起编排的，高三合唱就有好几个班唱得好的组合呢。
李薇就提议可以找俞隋帮忙。
至于俞隋的背景板同桌……
程嘉明积极举手，“我我我！让我来！”
“滚吧你！”许行易说，“商量好了，让林别深来。”
突然被提及，林别深神色恍惚地看向许行易，许行易面色如常。
程嘉明说，“哎呀，林别深一天到晚就知道做作业、写卷子，这种事他肯定做不来的。”
林别深张了张嘴，想要反驳，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垂眼，从桌下的缝隙看见俞隋的水洗蓝牛仔裤腿以及白色的板鞋。
“没关系啊。”
听到俞隋的声音，林别深抬头看她，连眼睛都不眨。
“我和他本来就是同桌啊，以前的时候。”俞隋笑着看向林别深，“是吧？”
就好像是……有那么一瞬间，他被神明眷顾了。
“嗯。”林别深点头，“是的。”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