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伺候大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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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兔子瞬间清醒，蹦跶着就往公司前台冲冲冲，举着手机还不忘记拍摄VLOG。
刚刚路过拐角，梁子玉从茶水间里出来，也不知道是有意无意，一抬手把他的手机给打掉了。
“我的手机！”捡起来手机一看，林雾川气得鼻子都歪了，“啊，裂开了！”
这台二手wego13手机是他到景京市之后拿积蓄买来充面子的，平时使用起来超级小心。用了一年都还和新的一样，结果梁子玉这一巴掌下去，手机的钢化膜直接裂开了。
“哎，又是你林雾川！”梁子玉的助理恶人先告状，“走路怎么老不长眼呢？把我们家子玉的手都给弄伤了！”
“——你！”林雾川心疼坏了，指着助理气到语塞。
“算了，”梁子玉冷哼一声，双手插兜就要走，“下次小心点就行。”
林雾川蹭一下站起来，拦住他们的去路：“梁哥，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可是，我这种小主播，手机就是我吃饭的家伙，这给你打成两半了，总得有个说法吧？”
公司里面的暖气开得足，所以林雾川只穿了件领口开得很大的开衫，肩膀上的齿痕若隐若现的。
“啧啧啧，你这是被谁采了一晚上啊？”梁子玉伸手勾了勾林雾川的衣领，满脸讥讽，“啧啧，都不知道遮一遮。进公司一年多了，还这么毛躁，怪不得找了金主都红不了。”
“哦，怪不得梁哥能够红成这样，”林雾川后退半步，打开他的手，“讨好金主的门道，还是你更懂。”
梁子玉给助理使了个眼色，助理立即凶巴巴上面推搡林雾川：“好狗不挡路！让开让开！今天晚上我们家子玉还和陆少有个饭局，耽误了你赔得起吗？”
大上午就惦记着晚上的饭局了，林雾川也是无语。可是梁子玉的团队人多，他可没有傻到和他们硬碰硬。
“那梁哥忙呗，我也忙着呢，”林雾川甜甜假笑，“还有人在前台等我。”
一转身，他就开始琢磨着怎么着梁子玉赔钱了。上次在TBC会所看见陆昭好像挺怕傅万臣的，如果去找傅万臣的话，梁子玉靠什么陆少七少都不管用。
来到公司前台，林雾川发现肖夏坐在接待区的沙发上，手里购物袋上面的LOGO是wego手机的！
刚刚那点被打掉手机的气马上散了，小兔子蹦跶过去摸购物袋，夹着嗓子嗲声说：“肖夏姐姐怎么来了呀？这是给我的吗？”
肖夏点头肯定：“林先生，这是傅总让我送过来给你的。”
“哎呀呀，肖夏姐姐还特地跑一趟，”林雾川嘴里说着不好意思，马上就要去打开袋子，“那多不好意思~嘻嘻嘻~”
肖夏拦住了他的手：“林先生，可以拍个照吗？傅总吩咐一定要送到你手上。”
林雾川摸摸脸，今天公司里的化妆师小姐姐给他化了很上镜的妆，应该拍不出来不会丑。
于是，正在开会的傅万臣，获得了从肖夏那里收到张照片——抱着购物袋傻笑的小兔子，幸福得满脸发光。
傅万臣摩挲着屏幕上他红彤彤的脸蛋，给肖夏发了条消息过去：【多拍几张。】
林雾川又摆POSE抱着购物袋拍了好几张照片，肖夏才离开。他也不忙着上播，蹦跶到网红办公区，在那里假装不经意地拆包装，故意把袋子抖得哗哗响，引得同事们围拢过来。
“哇，这不是最难抢的wego15吗？”
“川川好厉害，还是买的顶配的！”
“我蹲了一周都秒空呢，黄牛把这款都炒到两万了！”
林雾川故作淡定：“也没什么啦，就是随口跟粉丝提了一句，没想到人家直接送来了。哎呀，我的粉丝也太热情了！”
表面云淡风轻的小兔子，其实心里早就开始放烟花了。
肯为我花钱，记着我的要求，一定是喜欢我的吧？
小时候妈妈给我买甜滋味棒棒糖，所以妈妈爱我。
现在粉丝们喜欢我，会给我刷礼物，所以粉丝们喜欢我。
爱一个人，就要为他花钱。
傅少为我花这么多钱，一定超喜欢我的！
嘚瑟了个够本，林雾川就开始满公司找梁子玉。
转了好几圈，终于在楼梯间找到了梁子玉和他的助理。
助理嘴里骂骂咧咧的：“这个陆昭，想一出是一出的，说好的晚上你作陪，见着慕时辰又走不动道了！竟然带着人出国玩儿去了。”
“慕时辰！有什么了不起！”梁子玉恶狠狠地捏紧咖啡杯，“不就是个会扭两下舞蹈的烧货吗？”
助理凑近梁子玉：“梁哥，我们是不是想个法子……买点黑通稿？”
“废那个钱做什么？”梁子玉冷哼一声，“他糊成那样，给他增加热度啊？你还不如买点通稿去黑一下林雾川！”
林雾川翻了个白眼，心说我也糊啊，你给我买通稿，我也会谢谢你让我黑红的！他从兜里掏出跟烟叼嘴上，故意从消防门后弄出来点脚步声，假装要到楼梯间去吸烟。
看见梁子玉，林雾川假装惊讶：“哎呀，梁哥，好巧哦，你也过来吸烟呀？”
梁子玉没理他，甚至都懒得点头。
林雾川不管对方冷淡的态度，靠在故意掏出来自己新的wego15顶配版手机，在梁子玉面前晃了晃：“梁哥，你看我的这新手机，是京圈的朋友非塞给我的，推都推不掉。”
梁子玉嘴角抽了两下：“和我有什么关系？”
“哎呀，我是感谢你啦。要不是你摔坏了我的旧手机，我也不会这么快拿到新手机呀。我那个京圈朋友知道我手机坏了，马上就派人送过来了。”林雾川歪头笑，炫耀起来小嘴叭叭的，就和个小炮仗似的，根本不带停的，“我那个旧手机呢，虽然被梁哥给打了一下，但还是完好的呢。你说我要怎么处理呀？你换手机勤，给我支个招呗~”
反复提起来京圈京圈的，就是在戳梁子玉最痛的地方。他脸色一沉，直接把手里的热咖啡泼林雾川身上，冷笑道：“哎呀，我手滑了。没办法，我们京圈的人就是喜新厌旧，咖啡喝一口尝尝味儿就腻了。手机也是，玩两天我就换新的，旧了就没价值了。”
林雾川立即红了眼眶，可怜巴巴声音发颤：“梁哥，你怎么能这样……”
林雾川心里暗爽：终于把你给惹毛了吧！
假装委屈的小兔子在公司顶着一身咖啡泪奔，然后委屈屈上播，准备趁机给粉丝们狠狠地卖一波惨。
他照例还是在模仿凌澈跳舞，结果跳两下就哭着说：“对不起，我实在是跳不下去了……”
这时候林雾川的直播间人也不多，大多都是黑粉。特别是那些厌烦他模仿凌澈的，刷的都是老几套骂他的话。
这情况，当然也没人问他怎么了，他就选择自言自语。
“没，没事啦……”他垂着眼睛，把身上的咖啡渍抹掉一些，“没有事的……”
这时候本来应该掉点眼泪的，但林雾川现在心情实在是太好，只能双手捂住脸，耸着肩膀实际上在偷笑，他哼哼唧唧老半天都挤不出一滴小珍珠来，只能假装用袖子擦并不存在的眼泪。
终于有粉丝开始问：
[川川哭了吗？]
[小兔子怎么湿淋淋的？]
[主播哭起来看着太好欺负了，想rua~]
[肩膀上的是牙齿印吗？]
[怎么感觉主包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样子……]
“这咖啡啊……是……不是咖啡……”林雾川摇头摆手，慌忙解释，“我不小心，就是，撞到了水龙头……就这样……”
他还欲盖弥彰地说了句：“没有的，没有职场霸凌。是我自己不小心。”
说完这些，就眼巴巴地看着弹幕，果然有粉丝开始刷礼物了。
看见礼物，林雾川眼泪终于挤出来了几滴，他一边擦眼泪，一边故作轻松说没事，一边暗暗开心。
林雾川卖惨还没有卖够，就被公司给叫停了。
午休时间，周婷到直播间说李莉找他，林雾川去了办公室一看，发现还有梁子玉、梁子玉助理和梁子玉的经纪人秦忠也在。
林雾川一坐下，李莉就开口说：“梁子玉，你这一年多以来，一直都在欺负林雾川。今天的事情，整个公司都看见了。”
“大家都是同事，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秦忠说，“子玉确实是冲动了一点，可林雾川总是惹子玉生气，你说他就没有一点故意的？”
林雾川乖乖巧巧也不说话，只是装作鹌鹑的样子看秦忠和李莉吵架。
梁子玉的助理倒是看不下去了，吼道：“他就是故意的，总是有事没事找茬！不理他吧，还满公司乱窜，找梁哥的麻烦。”
林雾川心说那还不是你们先找我麻烦的吗？
他刚刚进公司的时候，还是挺尊重梁子玉的。毕竟那时候他和梁子玉都是秦忠手下的网红。那时候梁子玉的整容脸可没现在这么僵，秦忠直接把梁子玉当成了整容成功的模板，让他手下的艺人借钱也要去整。
林雾川是真的不想整，可秦忠说他脸胖不上镜让他打瘦脸针，说他腰粗让他做手术取肋骨瘦腰。
这些话，林雾川本来是不信的，他觉得自己长得挺漂亮的，而且他才九十多斤怎么可能胖。
可秦忠有的是套路，给他安排一些影视短剧小角色试镜。让那些面试他的试镜导演都掐着他的腰比划，说他腰粗，嫌弃他胖。
为了获得出演角色的机会，林雾川听秦忠的话，找公司借钱去打玻尿酸注射鼻尖，还打了瘦脸针消除婴儿肥，也躺上了手术台，去掉了四根肋骨，让腰细得可以让女主的替身。
刚打针那会儿倒是挺好看，结果林雾川没钱续针，几个月就把脸蛋又打回原形，只有这细腰留下来了，后遗症就是对内脏的防护变少了。
可就在他取肋骨瘦腰手术刚刚恢复之后，秦忠就不想带他了。
原因么？
秦忠给他安排了个银帕，让他和梁子玉一起去伺候二十几个男人，说只要伺候得好，林雾川的整容借款一下就可以还上。梁子玉去了，林雾川虽然想要钱，但是他更惜命。
于是，梁子玉红了，林雾川被秦忠踹出局。公司的借款每个月都会叠加还款滞留金，而经过秦忠之手办理的业务，秦忠也会获得抽成。刚刚十八岁的林雾川哪儿见过这种套路，债务就这样滚雪球越滚越多。
他只得转到李莉的手里，李莉在公司里资源不算好，可手里有一些适合网红在网剧和短剧以及小视频里面客串的小活。
梁子玉还是觉得吃亏了，他也想转型。于是就各种挤兑林雾川，还纵容助理欺负他，抢他资源也不是一天两天。
林雾川也不是个逆来顺受能忍的性子，总是想方设法地怼回去，自然就导致两人关系越来越差。
今天的事情，不过是长久以来积怨的一次小爆发罢了。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伺候大佬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