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chapter 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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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司越看过很多书，其中《百年孤独》让他印象最为深刻，但遗憾的是，这本书他只看了开头一页便再也没有打开过了。
也因此，他只对开头记忆尤深。
“多年以后，面对行刑队，奥雷里亚诺·布恩迪亚上校将会回想起父亲带他去见识冰块的那个遥远的下午。”
多年以后……多年以后他和江闻又该如何？
他们是并肩而立？亦或者只在镜头前做一对搭档？也或许连镜头前可以相拥的机会都被剥夺？人后连并立的机会都失去？
这是深夜周司越打开手机翻看着江闻的照片设想过最多的问题，以至于真的在将来的某一天，这些设想会犹如回旋镖一般扎在他的眉心，让他痛不欲生。
可正如这世上没有神明一般，人也不可能真的会预知。现生的每一份快乐在后来回想起来都仿佛在透支。
距离20号私人约会的头一天晚上，江闻告知周司越，他所在剧组《大千世界》的统筹突然改了安排，将他的戏份排期在了明天。此刻周司越正站在等身镜面前拿着明天要穿的衣服在身上比划，闻言只觉得镜子里面那个人沉着脸的样子难看得出奇。
见周司越不说话，江闻说着，“大后天怎么样？那天没有事。”
“你没有事？难道我也没有？”周司越故意说话呛他。
江闻也不知道说什么，工作上的安排不是他一个人可以做主的，周司越也清楚，但还是忍不住生气。通话很不愉快地结束。
周司越闷闷想了一夜，第二天醒来精神不好，但还是强撑着身体将自己收拾了一下，出门前他给江闻发消息：【明天要围读。】
江闻：【我知道。】
周司越问：【你拍摄什么时候可以结束？】
江闻：【不确定，估计得到晚上，有夜戏。】
【吃饭了吗？】
不知道是周司越话题跳脱还是他正有事，过了大概半个多小时，江闻才回他消息：【吃了，你呢？】
【还没。】
【都几点了？你还不吃早餐？当心饿出胃病。】
周司越回：【胃是情绪器官，大多数人都是有胃病的。】
江闻懒得搭茬他咬文嚼字的，骂他：【那行，饿死你算了。】
【我来找你吃午餐？】
周司越加了个问号，决定权在江闻。
江闻：【有工作餐。】
周司越正打字——那我不来了。江闻的第二条消息接踵而至：【不过不好吃，你来吧。】
周司越慢慢删掉，又打：【我想你了。】
江闻回复：【骗人。】
周司越笑了笑：【那你想不想我？】
等了十几分钟，江闻回复：【不想。】
【骗人。】
周司越心情好了起来，掐着时间到了江闻的拍摄取景地，就近找了个停车场放了车，戴上兜帽口罩就去找江闻，现在在拍摄外景，没清场，附近围了不少人，周司越找了个角落待着给他发消息：【我到了。】
【稍微等我一会儿。】
周司越隔着人群看江闻，副导演正在给他讲戏，江闻这部剧的妆造留了一头小卷毛，衬得他异常可爱绵软。周司越自觉伪装得好，不知道江闻是怎么发现他的，转身的瞬间朝他方向吐了一下舌头。
围观的粉丝不明就里，纷纷尖叫起来。
周司越就近搜了一家评分不错的餐厅，打电话订了个包间，到了地方给他发了地址，又估算着点了菜。
剧组统筹给江闻安排的戏份很集中，他没有太多的时间，陪周司越吃了中午饭就要匆匆赶回去。
“我在这里等你。”周司越给他说。
“谁知道要等多久？你先回去吧，一个人多无聊。”
周司越说，“回去也是一个人，没什么差别。”
“好吧，我尽量争取一条过。”
“厉害厉害。”
江闻离开后周司越导航了一个商场，打算逛一逛打发时间，一般的商场里面都是有专供小孩子娱乐的游戏设施的，因此才刚进门，就被小孩子嬉笑打闹的声音灌满耳鼓。
他上到四楼找了家休闲吧坐着，拍了几张照片给江闻，给他分享，说装修还不错。
江闻问周司越是哪里？周司越给他发了定位。
等待的间隙，周司越又跑去给江闻买了个无牙仔的玩偶，江闻给他拍过房间的照片，大概其间也有粉丝送的，总之大大小小的，很多无牙仔堆在他的床头还有柜子里，当然也还有其它的玩偶，一整个房间都是明亮的。
这家休闲吧的氛围布置很有一套，小房间里面是遮光的，天顶有蓝色的细碎闪灯，像是什么呢？很像是《地心历险记》男主一行人落到地心从水里爬出来看到的会发光的鸟儿一样。
周司越正举起手机打开摄像头记录，冷不防镜头里面闯进一个熟悉的脸孔。
他按下拍摄，江闻问他，“你干嘛呢？”
“看星星。”
“哪儿？”江闻也抬头看过去，才注意到天顶的一番光景。由于江闻是站着的，周司越得仰头才能看他，江闻的脸在蓝色的光晕下，有种让人沉醉的迷离效用。
周司越突然想到一个说法，“听说人死后会变成星星。”
“假的。”江闻撇嘴，“这种话你也信？”
“不是说有夜戏？”周司越拉着他的手，让江闻坐在自己身旁。
“拍完了啊。”
周司越一看时间，快七点了。说，“要结束你不发消息给我？我好去接你啊。”
“来来回回跑多麻烦。”江闻看见对面座位上的无牙仔，“那是给我的吗？”
“不知道，兴许是之前的客人落在这里的，也或者是店里面布置的。”
“哪里会有这种布置。”江闻要起身去拿，又被周司越掐着腰身揽回来。江闻不安地扭动了一下，“干嘛？”
周司越将下巴搁在江闻肩窝里，“你答应我今天陪我去拜佛的，结果没去成，你说怎么办吧？”
“我又不是故意不去的。”江闻咬牙，“这是属于不可抗力因素。”
“那我不管，反正你得补偿我。”
江闻反身过来揪他的衣领，周司越往后仰着躲开，故作震惊，“要干什么？还是在外面呢。”
江闻磨着犬齿哭笑不得，“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周司越顺势倒在沙发上，拉着江闻倒在他的身上，他钳住江闻的手腕骨，鼻尖摩挲着他的脸颊，“嗯？你想怎么收拾我？江闻？”
江闻挣扎不开，直接一手肘杵在周司越的腰窝上，他又痒又疼，“救命了！谋杀亲夫啦！”
包间隔音挺好的，但江闻还是惊得来捂周司越的嘴，哀怨地说，“胡说八道！”
周司越哼笑一声，没说话，只是轻轻吻了吻江闻覆在他唇上的手心。江闻表情一愣，继而有些似无奈又狡黠地摇了摇头，放弃抵抗一般躺在周司越怀里，一头小卷毛蹭得他下巴发痒。但江闻好像乐此不疲，见周司越躲也躲不开露出满意的笑容。
周司越抱他紧了一下，划过江闻的衣角下摆，忍住了想要探进去的冲动。
其实周司越从来不认为江闻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相反，他古灵精怪，骨子里面更是有一种离经叛道。这里确实是外面，可如果拉着他做坏事，未必不见得他会拒绝。
江闻埋在周司越的肩膀，嘴唇贴在他的脖颈上瓮声瓮气地说，“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我气了。”
周司越不忍笑，“舍得服软了？”
江闻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又看向别处，“回家，天都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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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江闻上次来他家，恍恍惚惚竟然感觉已经久远到仿佛是上辈子的事情了。江闻因为周司越的夸张用词翻白眼，他看了看经纪人发过来的行程安排，有点儿紧迫，要求周司越必须马上洗漱休息。
周司越趁着江闻去洗澡的时候给他煮了一碗百合茯苓茶，因为不固定的拍摄行程导致江闻睡眠质量不高的原因，周司越特意去查了好几种安神助眠的食补，只是江闻不常来，因此也没有太多机会给他煮。虽然偶尔也会炖煮了拿去公司给他，但因为在公司各自也有业务要忙，实际上能待在一起的时间真的不多。
轮到周司越去洗，等他洗好正在对着流理台吹头发的时候，江闻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靠在玻璃门框上要笑不笑地看周司越。
他调低了吹风机的档数，以确保降低噪音可以听清江闻的话，以及自己说的话他能听清。周司越看他，“不是说要休息？”
“你吹头发吵得我头疼。”
周司越赶忙关了吹风机，“我去楼下吹，你休息。”
江闻说，“我发现我有时候不太懂你。”
周司越疑惑，“怎么了？”
“算了。”江闻绕过周司越，打开水龙头冲了冲手，还没来得及去扯擦手纸，就被周司越抓住。
周司越盯着他看，“说清楚。”
“我不跟你说。”江闻没好气地推开他，将水擦在周司越睡衣上，“自己猜去。”
“不讲理，你把我衣服弄湿了。”
“弄湿了不会重新换啊！”
周司越将他拉回来，“你给我换。”
江闻双手撑着他的前襟，周司越将江闻抵靠在流理台和自己之间，低头吻他，江闻突然又温顺下来，一边解他的扣子，周司越捻了捻他的耳尖，“不是你说的早点休息？”
解到还剩一颗扣子的时候，江闻抬手圈住周司越的脖颈，“没让你做别的。”
周司越笑意憋闷在胸腔震动，转头去吻江闻的唇角。
他们接吻，既像是战争又像是谈判。
掠夺呼吸也汲取氧气。
好像只靠接吻就能存活。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