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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第 6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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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逝开拍前莫衍欢回家住了几天，这几天莫珠有意无意跟他提起纪云的事，基本上都是纪云如何年轻有为，人品如何好。
对比，莫衍欢只能随意附和几句。同时表明自己的态度，他坚决不会和纪云有什么。
“你为什么非要拒绝纪云？他的条件那么好。”莫珠很不理解地问。
莫衍欢:“我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平心而论，纪云的条件是很好，但莫衍欢觉得男人怎样都跟自己无关。
这几天莫衍欢虽然没有见到贺廷词，但电话是一天都没闲过，莫衍欢一有时间就跟贺廷词打电话，每打一次电话他都要贺廷词向自己保证一定要来探班。
很快到了进组的日子，进组后第一场戏是莫衍欢变成人鱼的样子。妆造师先是帮他贴好画好贴合的妆容，然后又贴上了一片片鳞片，眼睛也戴上美瞳变成了蓝色，再换上蓝色的头发和衣服，真的宛如深海里的人鱼。
莫衍欢拍了自拍发到微博，随后他又挑选了几张发给贺廷词。
【好看。】贺廷词评价。
【好简单的评价呀。】莫衍欢不满。
贺廷词:【非常好看。】
莫衍欢:【你可是作者，这不得写个一万字来夸奖我吗？】
贺廷词:【一万字。】
【贺廷词你是不是故意敷衍我！】
莫衍欢真的生气了，这时许南桥过来说可以拍了。莫衍欢无奈只能放下手机。
第一场戏是在室外，今天阳光还不错，晒在人身上暖烘烘的。
莫衍欢握着手中的道具走到水边，望着清澈的湖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迷茫:“为什么我会变成这个样子？”莫衍欢喃喃自语。
扮演海妖的演员出现在莫衍欢身后说:“这就是你成为人类的代价。”
“人类？我这个样子还能称作是人类吗？”
莫衍欢伸手触摸脸上的鳞片，又嫌弃的拿来，“把我变成这个样子对你有什么好处？”
海妖说:“我要你为我所用。”
“你把我变成这个样子，还要我为你所用？”莫衍欢咬着牙说，“我现在就杀了你。”
说完，他捡起一旁的贝壳砸向海妖，但海妖毕竟是海妖，他轻轻一挥手，贝壳就丢到了一边。
莫衍欢看着自己的攻击毫无作为，狠狠咬了自己的下嘴唇。化妆师给他抹了一点红色的颜料，看起来就像是鲜血。
小说里，许仟是把自己下嘴唇咬破了，莫衍欢刚才也狠狠的咬了一下，他似乎都能尝到了血腥味。
莫衍欢盯着海妖，震惊之余又带着一丝不甘问:“为什么会选择我？”
“因为我们是同类啊。”海妖笑的很荡漾，身边的海草道具也在工作人员的鼓风机吹动下摇摆起来，跟他的笑容颇为相应。
莫衍欢没说话，这时候的许仟正在消化他变成人鱼后发生的一系列信息。
海妖又说:“只要你帮我拆散九十九对情侣，我就会帮你恢复成真正的人类。”
“我凭什么相信你？”
“是我把你变成了这个样子，如果你同意，我会帮你成为真正的人类，如果你不同意，你就只能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给我时间让我考虑一下。”莫衍欢闭上眼睛做出思考的样子。
“我会给你时间考虑的。”海妖微笑着说，露出胜券在握的表情，“不过我相信你会做出正确的决定。”
随着导演喊停，第一场戏便结束了。
因为接下来还有剧情要拍，所以莫衍欢虽然觉得鳞片贴在脸上十分难受，但是他还不能去掉。
他喝着许南桥给他买的草莓奶茶翻看手机。贺廷词真的给他发了几百字的夸奖，虽然没有一万字那么夸张，但一看就是真情实感，莫衍欢还是很满意的。
莫衍欢:【以后知道对自己的漂亮老婆不可以吝啬赞美了吧！】
贺廷词:【漂亮老婆教训的是。】
第二场戏开始，莫衍欢觉得眼睛有点难受，他不太喜欢戴美瞳，更别说这个美瞳带了有几个小时了，可小说里人鱼就是蓝色眼睛，所以莫衍欢只要是拍人鱼形态的许仟就得戴美瞳。
房间里，莫言欢看着镜中自己的样子。心中陷入无限愁思。他流露出哀伤的表情，眼泪也不自觉流出来，随后再想到自己的爱人还在等着自己，他的表情又变得坚定。
“我一定要变回人类。”
莫衍欢念台词的时候觉得眼睛很疼。刚才的眼泪似乎对美瞳造成了一定影响，让他的眼睛有一种被刀片摩擦的感觉又刺又痛。
莫衍欢没忍住，眨了几下眼睛，导演在旁边立马喊停。
“莫衍欢你怎么回事？”导演斥责道。
莫衍欢本想解释自己的眼睛很疼，没想到导演又说了一句:“不想拍就赶紧滚蛋。”
他知道这个导演向来严格，在片场把演员骂哭是常有的事。他也知道导演不太能看得起他这种偶像剧出身的演员，所以莫衍欢咬了咬牙，坚持说:“好。”
莫衍欢忍了眼睛的痛处，继续拍。
“只要你能回到你身边，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方智，你一定要等我。”莫衍欢对着镜子念着自己的台词，但是眼睛的痛处却越来越明显，导致他念台词也有些不稳。
“你别拍了！”导演满脸凶相，“你拍得这是什么？连台词都说不稳，还当什么演员？”
莫衍欢被美瞳折磨的无力去回导演的话，他的眼睛被刺激的大片大片掉眼泪。
“说一点就哭！这点承受力都没有，你还是回去拍你的偶像剧吧！少来浪费我的时间！”导演对莫衍欢吼道。
片场的其他人见惯了导演对其他人的态度都默不作声。莫衍欢不想让导演觉得自己这点苦都吃不了，更何况这是贺廷词的电影，无论如何他都一定要拍好。
莫衍欢挤了挤眼睛，努力让眼睛的疼痛感稍微减轻了一些，然后对导演鞠了一躬，态度诚恳地说:“导演对不起，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努力完成，不会再犯相似错误。”
导演哼了一声，鄙夷的看着莫衍欢，倒是再没有说什么。
莫衍欢拿起化妆品对着镜子，想要把自己身上的鳞片抹去。在许仟眼里他是没有办法接受自己这个样子的，所以他找来化妆品，想要把自己变回人类的样子。
但鳞片仿佛有意跟他作对，他在自己身上抹了一层白色的粉液，鳞片仿佛故意跟他作对，也变了颜色。他每抹一层粉液鳞片便会加深一层颜色，结果粉色的鳞片越来越深，几乎变成了血红色。
为了增加真实感，血红色的鳞片也是由化妆师画出来的，莫衍欢趁此机会让化妆师帮他调整了一下美瞳。
因为血红色的鳞片更加难画，化妆师化了三个小时才画完。好在这段时间美瞳没有再出问题，也让莫衍欢好受了些。只是三个小时他不能玩手机。让他感觉十分的无聊。
红色的鳞片画完，莫衍欢望向镜子，着实被自己吓了一跳。全身都是红色鳞片的莫衍欢，看起来更像是被剥了鳞片的人鱼，一眼望去有一种诡异的美感。
“看什么看呢？开拍了！”
导演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莫衍欢立马小跑着过去。
看着红色的鳞片许仟更加崩溃。
为了演出许仟的崩溃感，莫衍欢把桌上的化妆品全部砸到地上，哗啦啦的流了一堆一定，他用手抠着身上的鳞片，一下两下不肯停息。
鳞片用的是特殊颜料，莫衍欢用手这么一抠，便流出了血红色的液体，越来越多，直到在地上流了一滩，这正符合小说里许仟扣自己身上的鳞片流了很多血的描写。
“这不是我！这不是我！”
莫衍欢感觉不到痛，只是喃喃自语。说完他又发疯的看向四周:“为什么我会变成这个样子？为什么？”
回答他的只有一片寂静。
他捏住一个从身上扣下来的鳞片，然后鬼使神差把它贴到了自己身上。
“哈哈哈～”莫衍欢大笑起来，像一个疯子，“这就是我吗？”
渐渐的，他涣散的眼睛又找回光亮，像是迷失方向的孤舟找到了陆地。
许仟明白这一切都是海妖的把戏，他也明白自己一时无法逃离海妖的魔爪，所以他只能装作臣服的样子等待时机。
今天的拍摄完成，莫衍欢终于能够卸掉身上黏糊糊的鳞片和害他拍戏出错的美瞳。
他连饭都没有吃就赶回酒店。
洗澡的时候莫衍欢的眼睛已经变得通红，美瞳伤害到了他的眼睛，现在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我果然不能带美瞳拍。”
据莫枫说，莫衍欢对美瞳特别敏感，之前拍的剧也是要带美瞳，莫言欢带了半天，眼睛最后疼的快受不了才取下来。
这时许南桥过来敲门问莫衍欢想吃什么，莫衍欢因为眼睛疼就跟许南乔说自己不吃了，然后从许南桥那里借了一瓶眼药水，他滴了一点，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莫衍欢想，要是贺廷词能陪在他身边，那一定比任何眼药水都管用。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