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第五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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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另一边的陈之桉也有重大收获。
他在田家发现了被铁链锁着的高玲，目前已将田家人带回警局。而高玲身上有伤，并且明显看起来精神恍惚，已被人送往医院。
“何队，高玲找到了，在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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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请您不要激动，请配合我们的询问。”
“放我出去！把我带到审讯室作什么？我又不是犯人！我儿子的事你们还没查明白呢！”田母情绪非常激动，“杀我儿子的凶手揪不出来，我要你们全部都给我儿子陪葬！”
“只是例行询问。”陈之桉皱了皱眉，“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
“配合你奶奶！”田母朝他吐了口唾沫，横眉怒视。
陈之桉抹了把脸，忍住想揍人的冲动，说：“阿姨，我们……”
“陈之桉。”何似进来了，“出去。”
陈之桉什么话也没说，直接出去了。
这老太太这么难伺候，他巴不得丢给何似。
他正这样想着，迎面撞上了林江。
“走吧。”
“走哪儿去？”
“何队没说吗？”林江拿出一张A4纸，“这是田成民近一周内去过的所有地方，咱俩今天的工作就是把这上面的地方全走访一遍。”
“走访他？”
“从现场的‘I hate you.’来看，凶手一定很恨田成民，或许凶手的动机是我们破案的关键。”
“你身边有同性的朋友吗？”陈之桉匆匆扫了几眼A4纸，视线最终落到了一个名为“南宁”的酒吧上。
“什么？”
“就是Gay。”陈之桉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南宁’是个Gay吧。”
“去了Gay吧就一定是Gay吗？”
“不然他一个英语老师去Gay吧讲课吗？”陈之桉抄起那张纸，“如果这样的话，父母反对、不愿结婚就全解释得通了。”
“可是小秦给我的资料里，他哥田成军才是Gay，甚至有强.奸.男孩的案底。”
“但他和他妻子是自由恋爱结婚，走访邻里得到的结论也是他们很恩爱，不是吗？即使她妻子不孕不育也不离不弃。”
“顶罪？”林江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为了什么呢？难道是……”
“对。”陈之桉点头，“药。”
“那为什么他还去过戒同所？好像是去看望什么人？”
“新发现！”
他们闻声抬头，看见远处的秦明月抱着卷宗向他们走来。
“十年前的陈庆白案，和田成民的死状一样。”她说，“王法医同时经手过这两个案子，所以印象很深。”
陈之桉接过陈庆白的卷宗，认真地翻越。
“秦警官，田成军的卷宗还在吗？有当年受害者的联系方式吗？”林江问。
“没有。当年的受害者姓李，案子是在解蓝市发生的，卷宗也应该在解蓝公安局。你们要是想要的话，可以跑一趟解蓝。”
解蓝市，姓李。
林江脑海里突然飘过一个人——
曹李玛。曹李玛在解蓝出事时还叫李曹玛。
“受害者……是叫李曹玛吗？”
“是。”秦明月有点惊讶，“江哥，我没给你看过受害人信息吧？”
“没有。”林江摇头，“我认识这个受害人。”
陈之按抬头，和林江对视。
林江迅速明白了他的意思，说：“是不是顶罪，问一下受害人答案就全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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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何似这边也有了进展。
“阿姨，您先看看这个。”何似把鉴定报告推到田母面前，“田甜是高玲的女儿。”
“高玲是谁？你说那个傻子？”田母的表情变得傲慢起来，“一个傻子，我们从街上把她捡回来，给她口饭吃，吊着她口气，她难道不该对我们感恩戴德吗？古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嘛，帮我们田家传宗接代是她的荣幸。”
“你这样做触犯了《华国刑.法.》第二百三十六条第一款之规定，已构成.强.奸.罪。”
“你们警察怎么回事？不去查我儿子的死因，倒管起了我们的家事？”她撒起泼来，“拿钱不办事，哎哟哟，现在这世道真是怪！我要你们这群贱人全给我家成民陪葬！我的成民，你好苦哦，死都死不瞑目！”
“如果你今天不如实交代，我马上可以按程序送你去见你儿子。”
“你继续唬我嘛。”话虽这样说，田母到底还是有点害怕，“他爹死得早，遗愿就是希望田家的香火不要断。大儿媳是个不下蛋的，成军又死活不离婚。那我的希望只有成民了啊。他娶的第一个女人也没有用，那么多年了，就生了个女儿。捡个傻子回家当然要用起来啊，结果还是个女儿。要是违法，你们把她带走好了。我只想抱个孙子，没想到会违法啊！”
“王梅是怎么嫁进你们家的？”
“明媒正娶啊。”田母说的理所当然，“扯过证的，这合法吧？”
“我们已经和王小姐作过谈话了。”何似说，“和您说的不太一样。”
“警察同志，你不能信那个女人的鬼话。”
“您儿子田成民不愿结婚的原因是什么？药又是哪里来的？”何似把一袋药丢到她面前，“这是在您家搜出来的药物，经检验，其中含有淫羊草、桂心、丁香、石灰末等成分。”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田母的视线开始躲闪，“我儿子很正常。”
“说的通俗一点，这药就是‘春.药.’。你知道你制作这种药违法吗？国家明令禁止生产春.药.的。”
“警察同志，那那那……要判几年啊？”田母开始害怕了。
“不好说，具体看您是否愿意坦白。一旦我们集齐了证据，形成了完整的证据链，那么即使没有您的口供，我们也能给您定罪。”何似推了推眼镜，“当然，如果您愿意自首，将会从轻处置。”
“我说。”田母赶紧说，“药是我大儿媳制作的，和我或我儿子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她怎么会做这个？”
“她大学学医药的。”田母说起大儿媳来表情明显不那么好看，“倒也没见把自己治好。”
何似朝袁时点了点头，袁时立刻会意，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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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的林江与陈之桉进展迅速，已经确定了当年的人的确是田成民而非田成军。
他们本来以为曹李玛会很抵触，但相反他特别配合。
“希望你们能早日破案。”他说，“早一点破案就少一点人受伤。我自己也曾经是受害人，我知道证人的配合对大家而言多重要。既能减轻你们的工作量，也能早点给死者及其家属一个交代。”
“我本来以为你是卖江哥的面子呢。”陈之桉笑着拍拍他的肩，“兄弟，谢了。”
等送走了曹李玛，两人便开始继续他们对陈庆白案的研究。
“当年的凶手韩姝雅在自首后.上.吊.自.杀，不很奇怪吗？”林江开口，“都自首了，肯定是希望宽大处理啊。”
“她的动机也有很大的疑点。”陈之桉说，“她都报警了，陈庆白也落网了，将接受法律的审判了，她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去杀陈庆白？她如果真的动了这个念头，一开始就不应该会报警的。”
“或许是因为陈庆白想逃跑吧。”林江翻开卷宗，“当时陈庆白借口上厕所，但去了半个小时还没回来。警方才去厕所找他，等在厕所里找到他时，他就已经死了。”
“现场也明明没有留下她的指纹，她完全可以逍遥法外。”
“疑点太多了。”林江说，“或许真正的凶手不是韩姝雅，这两次的案子可能是一人所为。”
“很有可能。”陈之桉起身，“我们先去一趟南宁吧，看看能不能获得新的信息。”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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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宁酒吧。
“对不起，今天周总包场了，我们不营业了。”
门口的保安拦住了林江和陈之桉。
“我们不是来消费的，打扰不到你们周总。”陈之桉出示了警官证，“我们想见一下你们老板。”
“好的好的。”保安脸上的表情迅速变得恭敬起来，“两位警官，刚刚是我态度不好，快跟我来。”
保安一路领着他们穿过酒池肉林的大厅，转上扶梯，来到二楼。
林江从听见“周总”的时候就想到了田成民那个姓周的恋人，始终盯着沙发上那个摇晃着红酒杯的西装革履的男人。
而陈之桉本着“非礼勿视”的原则，全程装瞎。
“两位警官，到了。”
保安推开彩色玻璃大门，一个圆润的中年男子映入他们的眼帘。
“二位警官，有什么需要我洪彬配合的只管说。我们南宁上下一定全力配合。”洪彬脸上堆着笑，向林江手中塞了个红包。
红包很厚，看样子数目不小。但林江把红包推了回去，摇头以表拒绝。
“我们只问一个问题。”林江说，“您认识田成民吗？”
“认识啊。”洪彬瞬间放松下来，“老田是我大学同学，我们都是林华师范毕业的。”
“田成民有没有过一个姓周的恋人？”陈之桉开门见山，“他是不是喜欢男人？”
作者有话说
第59章 第五十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