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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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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何不说话?肯定也觉得孤的话很有道理吧。”
依旧被捏着脸不能回避的苏敏,气的干脆闭上眼睛,装聋作哑,不看不听不回答。
他不过是一介阉人,就算要取悦公主,也有大把的青年才俊可选作面首,就是怎么也轮不上他的。
永安公主最不喜欢他这样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闷葫芦样,不再继续较劲,撇开他的脸重新坐回原位。
“好好养伤,你若不愿那样,以后依旧在孤身边做总管,旁人也不敢说你半个不字。”
公主府那么多下人,恐怕已经知道了昨夜苏敏曾与她同寝之事,不过她不在乎,权力在手,一道命令就可以让全府上下把嘴闭严。
她本就是借酒浇愁,一时鬼迷心窍失了理智,才做出那样的事,现在清醒之后想来,多少有些后悔。
只是身为尊贵的公主,她不可能向任何人低头道歉,如今许诺苏敏可以不用改变身份,继续任从前的职,已经是在变相认错。
婢女在外面轻轻叩门,在得到她的允许后,端着一碗温热的汤药进来,又在放下之后迅速退走。
永安公主推了推摆在床头的药碗,“快些把药喝了。”
苏敏挣扎着从塌上坐起,又扶着边缘走到地上,恭恭敬敬的对着永安跪好,并以额头抵着地面。
平日惯会变通的他,此时却犯了轴,颤声请求道:“求公主不要再救治奴才。”
他无法接受与自己一手拉扯大的公主滚到一起,早存了死志,就算被救下,也依旧没有打消求死之心。
若是今日换作别人,永安公主兴许早就拂袖而去,爱死不死,她才不管那么多。
可眼前的不是别人,是陪她一路从冷宫走出的忠仆,且还是她的闺房启蒙人,说起到底是与旁人不同的。
她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脚边的消瘦人影,随后弯腰,一手扣住他的肩膀,强迫他把头抬起,一手已经端来药碗,不容置喙的抵在他唇边。
“张口。”
女子的力量有限,但苏敏怕伤到公主,不敢反抗,只笔直的跪着,无视药碗,并不张口。
看着他这副无可救药的样子,永安公主就感觉心底没来由的火大,不是不想喝么?不是怕逾矩么?这么多年相处下来,她还治不了一个奴才不成?
她端起药碗,仰头喝了一大口,但并未咽下,而是忍着那股难言的苦涩,皱着眉朝跪着的男人凑去。
苏敏脸上终于出现了裂痕,猜到将要发生什么的他刚想向后退去,就被堵住了嘴,“殿下不可……唔!”
一口苦药毫无保留的渡到他的口中,随之而来的,还有某个曾在昨夜与他纠缠过的小巧的灵活物什。
那物横冲直撞,似乎想迫使他咽下汤药,但却不得章法,搅的药汁从他一侧唇角溢出,飞快顺着下巴滑入衣领。
苏敏慌张的无以复加,光天化日之下,如果让别人瞧见了公主与他如此这般,肯定会影响到公主的清誉。
他首次对永安公主做出冒犯的举动,抬手将与他还在纠缠的人推开,趁她不备,抢过那碗漆黑的汤药,咕咚咕咚飞速饮下。
他似乎喝的太快太急,被呛到了,两手捧着药碗,越是想要压制,越是咳的厉害,“咳咳咳咳……”
永安公主见他主动喝完汤药,并不恼怒他推了她,反而好整以暇的坐回座位,欣赏咳起来脸上有了血色,神态也灵动几分的苏敏。
不得不说,她这位忠仆的长相,在她所见过的许多男子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只是平日他习惯戴帽子,走路也一直弓着背做出谦卑模样,让人自觉忽略了他的长相。
现在他未戴帽子,又跪的离她极近,让她想不仔细看都不行。
一番打量过后,永安公主得出结论,她昨夜算是赚到了,年纪大她十岁的苏敏,瞧着比那初出茅庐的探花可有韵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