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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雪儿真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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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欧阳雪！你是孙韵清！皇上的文贤纯皇后！孙太傅的嫡长女！”卫溪抬起头来，发髻上的流苏簪子因她的激动摇晃剧烈。
“娘娘——”欧阳雪想极力否认时，门突然“吱呀”地开了。
竦涟进来看到二人面对面跪着，一脸懵然:“娘娘您——”
“给我出去！没有本宫吩咐谁也不许进来！”卫溪扭头厉声道。
竦涟吓得应了声：“是。”退出门外，并把门带上了。
这下她们的私人空间更广阔了，二人除了剧烈呼吸，格外安静了。
“如果你真的不是孙韵清，又为何会在金如意柄下刻出《金刚经》上下二部？如果你不是文贤纯皇后，又怎么会在意我手腕上的红宝石手钏？那天你跪在我寝室内，我无意摔落手钏，而你却拼了命地双手接住时，让我不得不怀疑你是不是我心中的皇后娘娘。可是在我知道如意柄是你刻的时候，我就知道是你，绝对不会看错！”欧阳雪心里愧疚地低下头，卫溪端详她的样子道：“你的样子虽变了，但你的灵魂还在那里。”
“所以打从我进入奉承宫，在你跟前伺候时，你就知道是我？”欧阳雪轻声说，没有抬头。
“开始不在意，直到你替换了如意柄后，我才怀疑是不是你。”
一行清泪从眼角肆意流出，欧阳雪仿佛感受到触动地浑身颤抖，她终于被认出来了，不是她所想的那种恐惧与迷茫。
“皇后果真是你！”卫溪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臂。
此时此刻，欧阳雪不便否认，认命地点点头。
“你——果真是你！”卫溪拥住了她，欧阳雪反手安抚她的后背。
“娘娘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我有多惦记你吗！”卫溪激动哭道。
“我知道。”欧阳雪恢复了之前做皇后时的轻声细语，“溪儿，我也想你。”
二人相拥哭了许久……
将近夜里，欧阳雪和卫溪都哭累了。欧阳雪先起身后扶卫溪起身道：“你起来吧！”
“不，你是皇后，我还是跪着跟你说话吧。”卫溪执意不起。
“夜深露重，地上凉，对你身子不好。”欧阳雪见她还是不肯起，轻声道：“我如今只是欧阳府家的庶二小姐，早已不是先前的皇后了，当今皇后是赵氏。”
“在溪儿心中，你永远是我的皇后。”卫溪真诚地看她。
欧阳雪暖暖笑着道：“你的心思，我是最明白的。但地上凉，我不忍心你长跪，而我现在也不兴你跪着与我说话，这会让我无所适从。”
“谢皇后娘娘。”卫溪无法改变欧阳雪过去的身份，依旧本分地谢恩才起身。
“来，我们坐着说话。”欧阳雪坐在塌沿拍了拍旁边。
卫溪依言坐在她身侧，被她伸手拂面道：“让我好好看看你，十多年了，你还是没有变。”
卫溪抚了自己脸庞，羞赧地红了脸道：“哪有，如今人老黄花瘦了。”说完，不好意思地觑着欧阳雪。
欧阳雪笑中带着阳光般地灿烂：“嗯，是有点瘦了，想当年你可是一枚吃货，总是把自己的脸吃的圆嘟嘟的。”欧阳雪轻点她的脸颊道：“皇上看了都说你可爱，却不说你胖了。”
“皇上——”卫溪正说笑，突然收住笑意道：“娘娘你可知道皇上心里一直记着你，念着你。”
欧阳雪渐渐地收了笑容，又听卫溪继续说道：“这十年来皇上一直都不好过，因为娘娘你过世，皇上好生伤心，这十年来都不曾来到后宫走动过，更别说宠幸哪个妃子，他谁都不愿意召幸，只自己一个人关在养心殿里看着你的画像过活。”
欧阳雪低头理了理耳边碎发，声音极轻道：“那又怎样。”她死了以后，他还不是照样封了练眉为嫔，宠幸钱玉瑶升了贵妃么。
“娘娘你不想皇上吗？”卫溪到底听见了她嘀咕，才反问道。
欧阳雪回避地摇头，笑道：“我们今天不谈皇上，你我难得在这里相聚，一会儿出去了你依旧做你的宁昭容，我还做回我的宫女。”
“是呀，我们难得在这里说上心窝子的话。”卫溪拉住她的双手问：“不知娘娘你怎么突然成了另一个府家小姐来宫里当宫女了，是不是果真有孟婆汤这一说呢！”
“溪儿我告诉你，我是怎么来的……”欧阳雪跟卫溪讲述自己自从死后转生到距离这里一千年的时代然后突然有一天穿越到欧阳府家做起了庶出二小姐的经历。
卫溪难以置信地瞠目结舌到吃惊地掩嘴：“那么神奇！居然有这样稀奇事情！”
“是呀，我也想不到会有这番稀奇的经历，这种怪事只有在小说里才有，突然间却发生在我身上了。我明明在那个世界过得好好的，谁想到突然穿越到欧阳府里，本以为自己是庶出二小姐，可我脑子里对我做皇后的身前往事记着呢。”
“阿弥陀佛，看来皇上十多年的许愿总算实现了。”卫溪激动又感动地双手合十对着屋外的夜色的天祈祷。
“卫溪，你这话说的什么意思？”
卫溪放下手道：“不瞒娘娘你说，十年前自从你过世之后，皇上特别痛心，一年里茶饭不思，太后和大臣们都看不下去了，有人就想了法子说京城内有个德高望重的老和尚有办法让皇上能够见到文贤纯皇后，然后皇上亲自去了天竺寺拜见那个老和尚。这老和尚挺怪的，虽然出名，法号却叫鬼子，住的地方是寺庙里十分简陋，听了皇上的请求，那老和尚只给了一本破旧的超度经说要皇上日日诵读，饭食一律从素，并且每半年来天竺寺烧香拜佛，就这样皇上坚持了十年了，到第十年光景那个老和尚突然仙逝了，皇上不知该怎么继续下去时，天竺寺突然来个小和尚告诉皇上说老和尚临前交代过，说今日期限已到，让皇上不要再执迷不悟了，有缘自会相见，无缘就要罢手放过。若心里还是放不下，文贤纯皇后就永远不得与皇上相见。”
“原来如此。”欧阳雪此刻明白自己为何无缘无故地穿越到这个古代，原来是皇帝超度回来的，可见他对她的用心。
“想不到，皇上快要放弃的时候，皇后娘娘你就来了。”卫溪笑嘻嘻地挽起她的胳臂。
“别胡说，我现在是欧阳雪，不再是过去的孙皇后了！”欧阳雪警醒地拍了拍卫溪手背。
“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我的皇后娘娘。”卫溪依偎在欧阳雪身侧，问：“娘娘，你接下来怎么打算？”
欧阳雪望着屋外的深蓝色的夜空，心里坚定道：“我继续做我的欧阳府二小姐。”
“那你跟皇上……”卫溪忽然坐起来，瞧欧阳雪的脸色似乎有了变化。
“我与他的缘分已经尽了，我们回不到过去了。”
“娘娘你不爱皇上了吗？”卫溪紧张地问，若她真的不爱了，那么以后怎么与钱玉瑶和练眉抗衡。
“爱，就在我死去前，练眉和玉瑶做的那些事，我才知道这一切的阴谋皆因皇上那一念之差引起来的，若皇上能够雨露匀沾，一视同仁，我也不必受她们的阴谋陷害。现在再看到皇上时，从前的恩恩爱爱也在我过世时消失殆尽了。”
卫溪见欧阳雪心意已决，但仍旧不死心问：“娘娘你和皇上真的不可能了吗？”
欧阳雪点点头：“人总是向前看，不要向后看。我既然来到了这里，想起了前尘旧事，就已经开始谋划为我死去的皇儿向她们复仇！”
“好，娘娘既然下定决心了，溪儿会帮姐姐一起复仇！”卫溪紧握她的手首肯道。
“夜深了。”欧阳雪欣慰地理了理卫溪耳边碎发，道：“你先回去歇着，明早还要去长贤宫拜见赵皇后。”
“是，溪儿先回去，并叫人伺候娘娘你。”
欧阳雪拦住道：“不必叫人伺候，我还是你的宫女，除了你知道我的身份，就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可别做出扎眼的事来，难免叫人起疑。”
“好，听娘娘的，明日你多睡会儿，我会对外说你身子不爽快，准了一天假。”
“嗯。”欧阳雪点头，目送卫溪出了门。
卫溪出来时，竦涟忍不住上前搀扶她，见她脸上带着舒心掩不住的笑容，心内十分狐疑——莫不是卫溪看上了欧阳雪，想让欧阳雪顶替竦涟？这么一想，竦涟如临大敌，眼眸偷看卫溪依旧带笑的脸色，嘴上刚开口，卫溪似乎有备而来:“今日的事不许任何人知道。”
竦涟纳闷了，问：“不知娘娘指的何事？”
卫溪扭头看竦涟，见她一脸的不甘，卫溪道：“本宫与雪儿独处时间太长，你是不是以为本宫对雪儿有了什么心思……或者雪儿对本宫有什么心思？”
“娘娘……”竦涟被说中心里事，待想迎合卫溪的话，却见她警惕地看来，竦涟怂着低头：“奴婢……奴婢不敢揣测娘娘心思。”
“记住你的话，否则宫里闹出惹是生非的事，本宫头一个唯你是问！”
“是，奴婢绝不回惹事生非。”竦涟头一遭受到卫溪严厉警告，与以往主仆深情不一样，卫溪似乎为了雪儿这个丫头与她翻脸了，不知道雪儿跟卫溪说了什么，让卫溪这么忌讳竦涟。
清晨，欧阳雪早早地侯在殿外，此时梅愫出来打水，突然看到欧阳雪站在殿外，走过来没好气地问：“昭容娘娘不是特意吩咐你休息一天吗？怎么赖在这里想烦扰娘娘！娘娘给你的恩典你受不起了是吗？”
欧阳雪突如其来受梅愫泼冷水，她也不恼道：“娘娘的恩典，奴婢自然感激涕零。”
“那你大清早过来干什么？”梅愫呛声问。
欧阳雪身子僵一下，想不到梅愫火气这样大。
“外面闹什么呢？”卫溪起早后，在梳妆前描柳叶眉，竦涟给她梳头。
竦涟透过窗格子望了一眼外头，见梅愫背对着与欧阳雪盛气凌人地说话，道：“娘娘，雪儿在殿外，梅愫她……”
“梅愫真是的，一大早冲雪儿发什么脾气？”卫溪慌忙地回头看向窗格子道。
竦涟忍不住低笑道：“许是娘娘您对待雪儿太好了，惹得梅愫和其她宫女都嫉妒雪儿。”
宁昭容扭回头对着梳妆镜继续描眉。
竦涟见机说道：“娘娘，奴婢不知娘娘为何这般待雪儿特别，不知雪儿哪里讨得娘娘欢心？梅愫好歹也在您身边尽心尽力了三年，总比雪儿刚来不久的更有资历。”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