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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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沈认了，他耐着性子站在旁边，安安静静等待领导的指示。
盛辞淮眼睛扫着卷子，笔迹清秀工整，阅读都能答到点上，默写也差不多都对，没有多大问题。
他翻到背面，作文题目上面是一段引语。
“生活中处处存在美,存在爱。我们每天都能看到初升的太阳,那是自然之美。我们每天都能拥有他人的关爱与帮助，这是人性之美。我们身边有很多帮助我们的人，可能是同学，是老师，父母，也有可能是默默伸出援手的陌生人，如果有可能，你想对他们说句什么话？文体不限，不少于800字。”
牧沈把身子凑过去一点，探头看到作文题目，暗道糟了，自己还没看过作文，胖鼠写的什么自己都不知道。正想凑过去一点看得更仔细的时候，盛辞淮突然把卷子立起来，留下第一面给牧沈看。
牧沈揉揉鼻子，帮助？身边的人？这是写人啊，没事，只要是帮助自己的就是好人，只要往死里说这人怎么怎么好就行了。
牧沈有了注意就不心慌，安静如鸡站在旁边。
胖鼠写作文说得好听点属于灵感型，其实就是瞎编胡扯乱扯一通，编故事的能力堪称一绝。
这篇有关身边的人的叙事文，硬生生被它扯出了一个新高度。
“她是我们班的班长，为人很好，经常帮助我打扫卫生，还请我吃东西。”
“为了回报她，我也经常给她讲数学题。”
“我们两个因此建立了深厚的友谊。”
最后还不忘升华一下主题——
“我爱她，我无私的班长。”
盛辞淮的眼睛扫完最后一句话，又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之后，放下卷子问牧沈：“你和同学经常在一起玩？”
牧沈心道，在一起玩？和那群小屁孩有什么可玩的。
他笑笑道：“是啊，我和我们同学关系挺好的。”
看样子这作文写的是哪个同学帮助自己的事，这么说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牧沈暗自确信。
盛辞淮点点头，没什么表情道：“学生应该以学习为重，同学间不用经常接触。”
牧沈忙道：“这怎么行呢，同学间就是要多一起玩，一起交流学习，这样不仅能共同进步，还会交到很多朋友。”
牧沈说完心道OK，人设稳了。
盛辞淮看他一眼，眼神错综复杂，牧沈被看得发毛，总觉得眼神里暗藏危机，不由得搓搓自己的手臂。
盛辞淮放下卷子，看着牧沈道：“不能早恋。”
牧沈：“？？？”
早恋？原来盛辞淮绕了半天圈子是在说这个事情？
牧沈眨着迷茫的眼睛，反复回想是什么让盛辞淮误以为自己早恋。
难不成，那张卷子上写了什么？
盛辞淮把卷子递给他，不再多说：“回去吧。”
盛辞淮说完不能早恋之后就没再提这事儿，但牧沈知道他的作风是凡事点到为止，不多说不代表他觉得不严重。
牧沈正色，伸出四根手指发誓道：“我保证我一定没有早恋，都是纯正的同学情。”
盛辞淮听了保证，恩了一句，把卷子塞给牧沈，对着牧沈挥挥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牧沈眼见自己认真的神色并没有被盛辞淮放在眼里，心生郁闷，关上房门，打开卷子，这才第一遍看“自己”写的作文。
卷子通篇写了“她”对牧沈的帮助，后半段着重写了牧沈和“她”的友谊。
牧沈把这些字都快盯出洞来了，也没觉得这些写得有什么问题。
就因为这个“她”就能联想这么多？牧沈撇撇嘴，单身老男人的联想能力果然不是盖的。不能惹不能惹。
牧沈暴躁地扯扯头发，回到客厅。
电视里正在播放动物世界，画面是俄罗斯的冬天，冰天雪地里两只狐狸正在追逐嬉戏。
牧沈看得一时入了神，转眼就忘了早恋的事。
小狐狸是一对，追了半天追累之后就直接躺倒在雪地里，光天化日之下做起了某种不具名的运动。
牧沈看得津津有味，这两只就是普通的小狐狸，肯定不是妖狐或者九尾，只要有一点灵智就不会这么羞羞。
不过看起来还挺好玩，牧沈仔细观摩学习。
小狐狸一段播完之后就是两只大狗熊打架，牧沈嫌弃地换了个台，转了半天没什么好看的，随便停在一个播放着玛丽苏偶像剧的台就放下遥控器。
他往沙发后面一倒，后背突然被硬硬的东西顶了一下，牧沈一转眼往后看，发现是本硬壳的大块头书籍。
他把书挪过来，看看封面——《数学的美妙》。
牧沈觉得这本书看起来并不那么美妙。
盛辞淮好像很喜欢数学，对数学有着一种蜜汁喜欢，书房里一大半都是数学著作。
牧沈就很不能理解这种奇怪的非人哉爱好，活着不好吗，这么折磨自己？
牧沈把书放回去，看了看电视，还在放男女主争吵的画面，他无聊地打开手机。
手机是新的智能机，没有了原来诺基亚自带的俄罗斯方块，但吃鸡比原来的好玩多了。牧沈拿到就玩游戏，连着熬了几天夜，索性也没有黑眼圈。
牧沈正打算点游戏图标，消息框最新弹出一个推送——市内近期连续几日失踪数名女童，警方追寻……
字太多后面的看不清，牧沈点开推送，大致扫了一眼。
市内连着几天不见了很多小女孩，大致都在四五岁左右，警方一直在追查，但犯案者很谨慎，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几个小女孩消失的地方各不相同，有的是在快餐店，有的是在公园里，有的游乐场，还有的报案说幼儿园放学后就没回家。
失踪孩子除了都是四五岁的女孩之外，没有任何相似之处。家长有在工地上工的，有老师有医生，其中一个还是市级官员。
到现在为止没有一点线索，还有一个很大原因是犯案人员没有联系家人索要钱财，说明这不是一起绑架案。
牧沈摩挲着下巴，又翻回头仔细看。其中一句话引起了他的注意：
案发地点集中在石楠区，这几日附近的居民人心惶惶，动荡不安。
石楠区？牧沈摩挲着手指，眉头无意识地皱起，眼神望向前方。
二中在丰华区，离石楠区挺近的，因此那块的几个小妖怪都挺乖，掀不起什么风浪，不可能做出这种大规模的犯罪。
难不成真是人为？但牧沈莫名就从里面嗅出一丝妖气。
明天放学了还是去那块看看 牧沈揉揉眉心下决定。
正想着，盛辞淮从楼上走下来，牧沈抬起头看向他，却被电视里的画面吸引住目光。
画面里男女主正在接吻，背景是海浪，天空，沙滩。两个人站着接吻，场景十分唯美。
盛辞淮很显然也注意到了，站在楼梯上盯着画面看。
好死不死地，这时候还来了个特写，镜头怼到了两个人脸上。
牧沈觉得此刻镜头拍的不是接吻，是大写的尴尬。
盛辞淮把视线移开，缓缓走下楼梯。
看到盛辞淮消失在门口，牧沈这才松一口气，转头看向电视，怒气往外冒。
这什么破剧情，你俩刚才不还在吵架吗？吵的好好的亲什么亲啊？！
牧沈气从心头来，拿起遥控器狠狠摁下电源键，咔嚓一下关了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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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的毛好像对崽崽的红痘痘有效果，每次崽崽团在毛中间逗逗就会消很多。
所以今天去上学的时候牧沈特地多扯下一根尾巴，给崽崽铺了个柔软的狐狸毯子，让崽崽在上面打滚。
崽崽发红痘痘之后牧沈就向幼儿园请了假，牧沈满意地关上衣柜，再一次感叹衣柜大的好处。
牧沈撑着下巴，叼着笔有些出神。
薛磊和牧沈做同桌久了发现，这个传说中的三好学霸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专心，偶尔，不，应该是绝大部分时间都在发呆，不是叼着笔就是看向窗外，剩下的时间倒是在看书，但是是外面一本语文教材，里面裹着漫画party。
从这方面来说薛磊也是很佩服牧沈的，这么久没被发现也很厉害。
薛磊对着一道数学题愁眉不展，看到发呆的牧沈戳戳他的手肘，把数学题推到他面前：“学霸，帮我讲个题呗。”
牧沈正在脑子里列出石楠区妖怪的名字，暗暗做分析，冷不防被打断。
他皱眉看向纸上几条错综复杂交杂在一起的曲线，薛磊开口：“你帮我看下这道，压轴函数曲线题，我看了半天连第一问都没做出来。”
牧沈瞥一眼那几条绕来绕去的曲线，只觉得自己脑子都要被绕晕了，摆摆手想也没想开口：“不会。”
薛磊难以置信开口：“什么！？”
“啊，不是，我的意思是，让我看看。”牧沈忙想起自己的好学生人设，把卷子推向自己这边，假装专心致志看着题，内心想法在翻滚。
妖怪就那几个弱不禁风的，基本没作案可能性，那就是其他妖怪，自己不去看看这事儿肯定是查不出个所以然了，还是放学去看看。
正想着，下课铃及时响起。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 19 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