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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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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沈一愣，没忍住翻了个白眼道：“你就想说这个？”
这人脑回路未免太清奇。
救护车很快闪着灯开到了学校，救护人员把盛辞淮运上车，一行人到了医院。
医生仔细查看盛辞淮的伤势，皱起眉头觉得奇怪。
不应该啊，看上去伤势这么吓人，检查下来却并不严重。
这么大的枝干砸下来不应该只是这个伤势，而且，这个伤口看起来像是被谁处理过。
医生处理完伤口，叮嘱盛辞淮卧床休息一个月，不能下床。
盛辞淮眉头轻皱，不知道在想什么。
夹板固定住了背，盛辞淮只能躺在床上，连移动都很困难，像背了只乌龟壳子。
牧沈难得见这样的盛辞淮，搁平时早就在心里笑得乐翻天了，但这次，牧沈皱眉，心想要不要跟学校请一个月假在家照顾他。
卧床一个月，要不是摆了一张床，牧沈差点以为盛辞淮睡在办公室，整间屋子里堆满了文件夹和A4纸，还有两台亮着屏幕的电脑。
牧沈端了鸡丝粥进来，环视一圈。
盛辞淮靠在床上，乌龟壳子丝毫不影响他手上操作，指尖像是啄木鸟啄树一样嘟嘟嘟啄着键盘，双眼凝视着屏幕。
牧沈把粥放下，犹豫两秒开口：“伤口恢复得怎么样了”
几千年一晃而过，习惯自己一个人，从来没有人管过自己，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为保护他受伤，关键还是个人。
牧沈有些别扭，还有些懊恼。
盛辞淮淡淡嗯了一句，继续敲字。
牧沈走过去一把把电脑合上，不满道：“先吃饭。”
盛辞淮抬起眼皮：“跑得挺快。”
牧沈咽咽口水，他最怕盛辞淮这种看似风轻云淡，实则质问的语气：“我当时本来是打算上厕所，看见南边刮来一阵阴风，觉得不对劲，然后就想跑去看看。”
盛辞淮点头，复又打开电脑，他这会不太饿，牧沈瞎扯淡的本领他已经见识过，既然牧沈没有诚意，他也不打算和他多说。
见义勇为，打扫卫生，上厕所看见阴风。
理由越来越扯淡，别人的生活都是日常任务，只有牧沈的是冒险模式。
牧沈看见盛辞淮又打开电脑，心中有火。
鸡丝粥要趁热喝，凉了油会凝结，喝起来对胃不好。
牧沈几千年荤素不忌，冷热都吃，之前还没来人间的时候直接咬生肉喝血的事儿都干过。
但盛辞淮不行，人类的胃太禁不起折腾，牧沈特地上网搜索要怎么照顾病人，病人休息需要注意什么，又加了几个网页书签，仔细浏览了几遍才决定做的这个粥。
上面说了，一定要趁热吃。
牧沈生气地又啪地合上笔记本，端起粥搅拌了几下，拿着勺子向盛辞淮嘴边递道：“张嘴——”
盛辞淮扫一眼粥，他从小就不爱喝鸡丝粥，长这么大一直没碰过。
牧沈见他没反应，瞪大眼，毫无底气的威胁道：“吃不吃，不吃我端走自己吃了。”
盛辞淮手伸进被子里，摸到了海豚玩偶：“你做的？”
牧沈点点头：“对啊，煮了半小时呢，到底吃不吃？”
盛辞淮看他一眼：“吃。”
牧沈一听他说要吃，把勺子收回来放碗里，把鸡丝粥递给盛辞淮道：“给你。”
盛辞淮扫一眼粥：“手动不了。”
牧沈疑惑偏偏头：“不是伤的背吗，怎么手还动不了？”
盛辞淮摇摇头，伸进被子里的手不动声色地抚摸着海豚毛：“不知道，痛。”
牧沈有点慌张，去医院的时候也没说手有什么事，现在怎么突然手开始痛？
他拿起勺子，舀起一勺粥道：“吃。”
盛辞淮把头伸过来，细嚼慢咽之后吞了下去。
牧沈小心问道：“好吃吗？”
盛辞淮淡淡看他一眼：“好吃。”
牧沈松了口气，同时骂自己傻，自己做的能不好吃吗，天下第一好吃好吗？
盛辞淮把手伸出被子，从旁边拿起水杯喝水，这鸡丝粥放盐跟不要钱一样，简直就是咸出了天际。
牧沈把一碗鸡丝粥喂完，这才退出了房间，走的时候还贴心地把笔记本给盛辞淮打开。
牧沈走后两分钟，盛辞淮的房里又多出一个人。
李秘书把核对过的资料尽数交给盛辞淮，汇报着自己调查到的情况：“学生档案里的信息对不上，查不到牧沈的家庭情况和住址。”
盛辞淮随意翻看着资料，秘书继续汇报。
“班主任说牧沈是一直在A市生活，但是我查了，一点踪迹都查不到。”
盛辞淮点点头：“退下吧。”
盛辞淮看着牧沈的照片，笑笑，居然有盛娱查不出来的事情，真是神奇。
“咚咚咚——”房门被敲响，管家走了进来，对盛辞淮弯腰，递上一个透明塑料小袋道：“这是我在小少爷去学校之后在房里搜出来的。”
盛辞淮接过袋子，一时间神色有点复杂，神情变幻莫测。
袋子里是几簇毛，质地柔软。软乎乎的白毛，比家中高定的玩具高了好几个档次，正静静躺在袋子里，接受者盛辞淮的注视。
盛辞淮隔着袋子，用食指和大拇指轻轻捻着毛，眼神热烈。
半晌，他收回心绪，稳住声音中的颤抖道：“继续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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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牧沈知道盛辞淮把他的尾巴和高定玩具做比较，保不准儿会炸毛。
此刻他正拿着手机偷偷在课桌底下翻动，课桌上摆了一本英语书当掩护。
薛磊好奇地偏头，学霸上课玩手机？
稀奇，太稀奇了。
玩什么游戏呢？
老师转过头在黑板上板书的间隙，薛磊低头瞟了一眼手机屏幕——老年人手臂酸痛是什么原因导致的？
薛磊眨眨眼，老年人？牧沈家里有老年人？不是只有个二十多岁的帅总裁吗？
牧沈抬起头，眼里满是担忧。
盛辞淮刚才说手疼，但自己确实清楚记得树枝只压到他背上，那手痛肯定不是这个原因导致的。百度上的医生说可能是有风湿性关节炎。
牧沈摇摇头，果然是年纪大了，又不爱运动，一天就抱着电脑噼里啪啦打字，手不痛就怪了。
不行啊，自己任务重大，还得多带这位多出来溜溜弯。
牧沈望向窗外，愁眉不展，深觉自己肩上担子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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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沈放学，先去接了崽崽再回家，自从盛辞淮躺床上不能动之后，牧沈抱崽崽回家倒是方便了很多，不用躲来躲去。
牧沈溜去厨房，锅里炖着汤，陈姨正在给菜装盘：“哎呀，回来了，你快先吃，我这儿直接给先生送过去。
牧沈摇摇头：“我去送。”
他从碗里盛出汤，今天炖的鸽子汤，闻起来就格外香浓，鲜滑的肉味弥漫了整个厨房。
牧沈默默咽了口口水，他以前经常捉鸽子来吃，不是，是他叫一声，然后鸽子排着队来让他吃，但都是吃生的，最多也就是用木棍串着在火上烧一下，还经常烧糊。
陈姨炖的汤和自己之前吃过的比起来，简直是山珍海味。
不行，自己不能和病号抢东西。
牧沈不太坚定地端着汤进了房。
盛辞淮依旧敲着电脑，眼神专注。
因为盛辞淮手不太方便，所以这几天都是牧沈端着喂盛辞淮。
汤太烫了，盛辞淮看着牧沈小心地搅动着鸽子汤让它凉下来，漫不经心开口：“你之前在哪儿读书？”
牧沈一边忍受着香气的诱惑，一边小心搅拌：“自学。”说完把勺子递到盛辞淮嘴边。
盛辞淮缓缓张口，顺滑的汤汁顺着喉咙流进胃里，暖暖的：“那后来为什么突然想起上高中？”
当然是因为住宿便宜，食堂才五块钱。
牧沈摇摇头，搅拌两下道：“学到后来太难了，不会。”
盛辞淮看着他的动作开口：“想过以后去哪个大学吗？”
牧沈老老实实摇头：“没想过。”
盛辞淮继续问道：“想过以后干什么吗？”
干什么？继续背着崽崽骗吃骗喝呗，等崽崽长大了就可以甩手不管了，也不过短短十几年的时间，下一次再也不要乱捡孩子了，实在是太麻烦了。
牧沈叹口气答道：“做什么都行，能给社会贡献出我的价值就行。”
盛辞淮：“……”
牧沈喂完就准备出去，盛辞淮叫住他：“等等。”
牧沈回过头，偏头道：“怎么了？”
盛辞淮问道：“你上次那件白色大衣哪里买的？”
牧沈睁大眼，半秒之后反应过来，警戒道：“干什么？”
惶恐感在牧沈心中蔓延，盛辞淮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
盛辞淮抬起眼皮，淡淡道：“我就问问，我觉得很好看。”
牧沈缓缓放下心，幸好。
都说了只是衣服，盛辞淮不会无缘无故起疑的，倒是最近到了脱毛期，好好注意，别把毛掉的到处都是。
之前在学校变成原型在床上打滚都行，一到这边就要注意，牧沈自认为还算谨慎，坐了客厅的沙发都会站起来看看有没有白绒绒的东西，除了在自己房里有时候会忍不住漏出尾巴之后，其他都还没问题。
盛辞淮看他没有反应，嘴角挑起一个难以察觉的笑，重复了一遍道：“挺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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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