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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 28 章 ...

  •   心中的猜测被肯定,盛辞淮问了最后一个问题确认:“在厨房里问你?”

      陈姨回想了下当时的场景,随即点点头:“没错。”

      盛辞淮此刻脑里千万种思绪汇聚成当时牧沈的一句话:“有时候哭的莫名其妙,不知道怎么会哄。”

      原来是这个意思,不是早恋。

      原来是问孩子的事。

      问题来了,牧沈不会无缘无故地问这个,按他的节奏来说,这事儿肯定是和自己相关才会问。

      所以牧沈肯定和孩子有什么关系。

      像是蜘蛛牵动了一根蜘蛛丝,整盘蜘蛛网都开始抖动。

      陈姨继续道:“这孩子一看就是小时候没吃过饱饭,每顿可能吃了,每次盘子一滴油都不剩,看着可可怜了。”

      盛辞淮扬起眉毛,他知道牧沈能吃,但这也太夸张了吧?吃成这样?他和牧沈吃饭的时候可没见他吃得盘子都刮干净。

      陈姨看见盛辞淮皱着眉头,知道盛辞淮不信,心想果然小牧是很怕盛辞淮,才会在他面前小心翼翼不敢多吃。一时间也为牧沈多了点不平:“盛总别看他在你面前吃得少,你一走他就开始猛吃,几秒就没了。”

      盛辞淮不愧是在商场折戟沉沙了许多年,抓重点的能力一等一:“几秒?”

      这个速度,绝对不是一个人能吃完的。

      陈姨点点头,很确定。

      盛辞淮拿着笔,在纸上随意涂抹着线条。

      第一,自己每个月都给牧沈一万块,但牧沈依旧不够花。

      一条黑色的直线横亘纸上。

      然后,牧沈吃得不算多,但每顿的饭菜都没有剩余。

      第二条黑色的线直直打在白纸上。

      其次,上次自己中途回来,撞见牧沈偷偷端着水晶虾饺和粥回卧室。

      第三条线和第一二条交叠。

      最后,牧沈打听了很多如何养孩子的信息。

      最后一条直线画完,笔尖停顿在纸上,晕出一个小黑点。

      盛辞淮抬起头,眼里染上笑意。

      他果断开口吩咐陈姨:“下次趁牧沈在厨房——”

      门突然被打开,牧沈头发浸满汗珠,手打在门把手上,冒冒失失道:“盛叔叔我刚回,给你送饭。”

      说完眼睛往旁边一看,咦了一声:“陈姨你也在。”

      陈姨眯起眼睛笑:“没事小牧,我已经端过来了,快去餐桌上吃饭吧。”

      牧沈点点头,脚却很自觉地往里走:“没事我等会吃,陈姨你先去收拾,这边我来就行。”

      这孩子太懂事了,陈姨心想,嘴角含笑地关上门走了出去。

      见陈姨出去,牧沈擦擦额头的汗,握着金鱼袋子的手这才松了松。

      盛辞淮到底问了陈姨多少东西,又知道了多少东西?牧沈无法确定。

      自己刚回家就到盛辞淮卧室来,只能隐约听见陈姨说了自己的名字,两个人具体说了什么,自己也不清楚。

      手中提着的金鱼都还没来得及放下,只能先斩后奏推门而入。

      他还喘着粗气,悄悄把装着金鱼的塑料袋背到身后,打量着盛辞淮的神色。

      盛辞淮面上一片平静,毫无波澜地和他对视。

      盛辞淮看着他抓着袋子的右手开口:“给我的饭呢?”

      牧沈提着一袋十只装的金鱼,平息着气息道:“在外面,马上端进来。”

      盛辞淮嗯了一句,低下头继续在书上勾勾画画,并不打算继续追问牧沈。

      这么明显的谎言,盛辞淮难道不该步步紧逼,追问直到自己露出漏洞吗?

      好奇怪。

      牧沈站在原地,不太确定盛辞淮此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盛辞淮端起桌上的咖啡杯,轻轻抿了两口,垂下眼眸继续看书,全程没有抬头看牧沈一眼。

      难道是,他知道了什么东西?

      牧沈慢慢退出房门,攥紧袋子,涌起不好的预感。

      会知道什么呢?

      牧沈捏着袋子,倾斜出一个角度把金鱼倒在玻璃杯里,水满了都没察觉,几条金鱼漫了出来,在洗手台上挣扎。

      牧沈烦躁地拍拍洗手台:“进去。”

      这话一说完,几条金鱼拼命摆动着自己的身子,在浅浅的一层水滩中艰难向着玻璃杯挪动。

      牧沈端起杯子,右手往前一挥,几条金鱼扑通扑通落到了玻璃缸里。

      处理完金鱼,牧沈才得空拿出药,都是外用,擦在崽崽全身就好。

      牧沈把门锁好,才把崽崽放到床上,给她脱.了.衣服开始上药。他眉头紧锁,挤出一点药膏,心不在焉地涂拭着,不放心叮嘱道:“最近不要出柜子门,知道了吗?”

      崽崽咿咿呀呀地听着话,似是能听懂般,听到自己被限制行动,不由得有点委屈,胖胖的两只食指交缠,嘴里呜呜呜地,做出要哭的姿势。

      牧沈此刻满心都是盛辞淮的反常表现,没注意崽崽变相的抗议。

      他涂着药,看着药皱着眉头又犯了难:医生说就算不出去,至少也要在房间里打开窗户通风,不然病情越来越严重。

      心好累。

      怎么办呢?

      牧沈插着腰看着崽崽:“把你丢垃圾桶里好了。”

      崽崽张大嘴,哈喇子直往下流,满眼迷茫无措地看向牧沈。

      最终牧沈还是担心崽崽关在柜子里被捂出病来,把柜门敞开,以防万一,他对着卧室门使了个小法术,一般人破不了。

      料盛辞淮也没法破开。

      第二天去学校前,牧沈特地检查了下法术的牢固程度,确保万无一失了才离开。

      盛辞淮看着大门关上,慢悠悠抽出一张纸擦了擦手,站起身一步步踱步上楼。

      牧沈门前,站定。

      盛辞淮眯起眼打量起这扇门。

      木色的古门透露出一丝陈旧的气息,又带了点若有若无的神秘感。

      他把手放在门把手上,往下一压。

      门纹丝不动。

      门锁了?

      盛辞淮又试了一遍。

      没错,他确定是门锁上了。

      这扇门只有从里面才能锁上,要从外面锁需要钥匙,但牧沈只有大门的一把钥匙,根本不可能从外面锁上。

      盛辞淮扶着门把手,眼里染上笑意,锁门吗?从里面反锁?人还走了?

      有意思。

      牧沈没辜负他期待。

      盛辞淮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

      两分钟后,管家抱着一大坨钥匙站在牧沈门前。

      虽然从里面反锁了,但是钥匙是万能的,只要有钥匙就一定能打开。

      管家从除了锯齿不一样其他构造都一毛一样的银白色钥匙里准确无误地挑出了一把,扯了出来,怼到了钥匙孔里。

      钥匙往左一拧,转不动。

      管家皱起眉头,连忙放下手中的一堆钥匙,双手使劲把钥匙往左转,转了半天依旧转不动。

      盛辞淮斜倚着门,随着时间的流逝,房门依旧纹丝不动,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

      管家急的满头大汗,这种情况前所未有,怎么会锁上门了还打不开呢?会不会是钥匙错了?

      他擦擦额头上的汗,放下钥匙,弯腰去找钥匙堆,准备再试试其他的。

      盛辞淮摇了摇头,一眼看穿他的想法,抬起眼皮道:“不用试了,打不开。”

      管家抬起头,还想试试:“可能是钥匙错了……”

      这种概率太小,他自己也承认。

      盛辞淮抬起步子,边下楼边道:“从窗子那里破开,看里面有什么,半个小时给我结果。”

      管家嘴大得能塞下一个鸡蛋,困惑多得像团乱麻:需要这样吗?

      半个小时后。

      盛辞淮坐在客厅里,皱着眉头看着语无伦次的管家。

      管家向来沉稳,盛家大大小小事物经由他手从没出错,做事老练周到,唯二的两次惊吓都来自牧沈。

      他开口:“我们在小少爷屋里,发现了很多婴幼儿的玩具和奶粉。”

      盛辞淮抬起眼皮,放下刚端到嘴边的咖啡:“还有什么?”

      管家继续开口,放低了声音道:“还有一个在房里走来走去的两三岁女娃娃。”

      盛辞淮挑起嘴角,脸上毫无意外。

      和他推算结果完全一致。

      他开口:“带来我看。”

      管家哎了一声,两个黑衣保镖压着一个穿着粉色衣服的小女孩进了屋。

      盛辞淮坐在沙发中间,一只手撑着头,饶有兴味地打量着她。

      小女孩像是不怕生人,看着比牧沈房间大了许多许多倍的客厅高兴地挥着小手。

      小女孩高兴地看着坐在中间的盛辞淮,迈开小短腿朝着盛辞淮奔过去。

      客厅里的所有人,包括两个保镖,一个管家,眼珠子随着小女孩的步伐困难地一步步移动。

      小女孩走到盛辞淮前面,和他大眼对小眼,沉默了两秒之后,她高兴地拍拍手叫了一声:“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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