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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三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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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龄向来张扬惯了，虽然他本意并不想那么引人注目，可奈何他就这样腾云驾雾的从山上下去，正好让山上的所有人都看了个遍。
众人呆呆望着陆龄看了许久才认才认清此人是谁。他们原先就知道陆龄实力不凡，乃是10年前天下顶尖的仙者，可现如今见到他一副弱鸡的样子，根本就不相信他原来能有那么大能耐。
要不是季棠随时护着，恐怕陆龄早就已经被仇人千刀万剐多少遍了。现在看他大摇大摆的从天上过去，而他无法抑制的邪力四溢，很难不让人多心他是否在威胁着什么，不免惹来老一派的仙者们仇视，心中暗暗敲打算盘。
小阿吉本没有仙力，也很少会和季棠下山，能乘坐仙云的次数屈指可数。尤其是陆龄怎么看都不太靠谱的样子，所以他在仙云上几乎是以半趴地的方式，一只手还死死拽着陆龄的裤脚，搞得陆龄有些哭笑不得，但还是很贴心的降慢速度。等他们到达目的地基本已经是傍晚。
今天说是不热，但还是闷压的惹人心慌，尤其是傍晚时分，落日余晖出奇的晒人。陆龄此时浑身神清气爽，体内有力量在调节，外界任何不好的因素都不会对他有影响。上午那场闹剧一直持续到中午，本来今日应该不营业的，但不知怎么的珍餮楼的两扇大门都大方敞开口，与之相对，进去吃饭的人就少了很多。
这也是很少见的景象，尤其是这个时间段，小阿吉真的从来不知道珍餮楼还有如此冷清的时候。
将仙云消散，陆龄和小阿吉以脚尖落地，望着珍餮楼格外艳红厚重的门匾有些出神。这份独特的沉压使陆龄浮想联翩，刚刚发生的事情确实和虚幻没有两样，但这种真实感依旧残留在心中久久无法忘怀。小阿吉对“夏姑娘”的事情毫不知情，但他似乎也能明白陆龄心之所想，没有去打扰。
过了许久，偶然从屋里出来送客的三月看见了陆龄，便赶紧招呼他进来说话。陆龄衣着打扮不怎么讲究，再配上小阿吉这个跟班，活像哪里的来的落魄主仆，要问起还是陆为为姑娘的兄长，实在有损形象。
“说起来一直没问过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被三月上赶着推进屋里，陆龄也不恼，反而想起来还没关心过三月现在的情况。三月不想让别人知道和自己认识，但是好歹三月也是因为自己才来珍餮楼的，关心一下也是应该的。
“...比之前好太多了，”多亏了这个话题，三月这才停止手上的动作，“现在回想一下，根本不知道当初是怎么撑过来的。”
陆龄见她比第一次遇见时阳光的多，身上的烟尘气息变得透明，不说出身哪里是看不出来有过那样的经历。知道她没骗人，陆龄这才安下心来。他还正想问问那个强娶民女的刘氏和燕三的情况，却被三月岔开话题，“刚才有位公子先一步到来，我才仙者应该是要找他。”
“不啊，在下来找陆为为。公子什么的我可不认识。”
三月疑惑的歪歪头，“为为姑娘也在里面，她嘱咐说若是你来了就直接让你进去，我还以为你们都认识呢。”
听到这话，陆龄心里多少清楚了。他没猜错的话里面的公子应该就是季棠，这小子就喜欢搞这种神神秘秘的事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
跟着三月的引导，陆龄和小阿吉站定在原来女子会的大门前，隐约从里面听见了谈话的声音，但是挺不太清楚。
陆龄本能作祟，偷偷摸摸的趴在门口想听听这俩人背着自己说啥悄悄话呢，谁知道自己耳朵刚贴上大门，大门就直接从里面打开来了。
由于惯性，陆龄身子自然是站不稳的，就在这一瞬间他还忘记了自己的力量已经恢复，完全可以靠仙力保持平衡，就这样，它如同一块沉铁，硬生生的朝下砸去。
总感觉这一幕似曾相识，力量本能的闭上眼睛，但是心头并不害怕，因为他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果不其然，他并没有摔在地上摔个狗啃屎，而是在栽进了一个温暖的胸膛。这个怀抱带着陆龄最熟悉的味道，也是比他重生为陆龄这个身份前，更加久远的时候，就已经被缠绕了数百年的味道。这一切的一切时时刻刻在提醒着陆龄，季棠果然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对此毫不知情的季棠只觉得一阵好笑。他感受到陆龄的靠近，心想着陆龄会不会趴在门上偷听，就顺势打开门看看，可没想到他真的就趴在门上。他明明都已经这么大年纪了，怎么思想永远也不成熟，真想让他和张掌门学学怎么当个成熟的人。
陆龄抬头看向季棠，而季棠也正些许无奈的看他，场面凝结，时间好像永远也不会行走。
小阿吉被这一幕弄得面红耳赤，虽然他之前确实见过两人腻歪在一起，可这么光明正大的影响实在不好。他已经完全忘记陆龄之所以在季棠怀里只是个意外而已。
陆为为坐在自己的老位置上，经过方才的事情她显然看起来心情不错。秦家公子本意不想走想留在这里多陪陪她。可陆为为随便哄了他两句他就听话的离开了。之后两人在一起的时间还多着，根本就不差这一天两天。陆为为察觉到陆龄身上散发的力量，自然心知肚明发生了什么，比起自己的事情，这件事要更重要的多。
作为陆龄身边的知情人，陆为为立场虽然尴尬但却是必不可少的，季棠想着或许陆为为知道的比自己还要多，就率先来这里找陆为为叙叙旧，其实是不想让陆龄知道自己在偷偷打听他。
陆为为无语的看着面前二人身上诡异的氛围，轻咳两声将两人从自己制造的幻境中拉回现实。陆龄回过神来显然发现是自己是失态了，便赶紧后撤两步与季棠拉开距离。
“为...为师只是恰好没站稳，你不要多想。”
看着陆龄狼狈的样子，季棠心情格外爽朗。
陆为为随手指着一个地方让陆龄坐下，比起上次来，陆龄显得有点拘谨，不符合他平时大大咧咧的样子，估计是刚才的劲还没缓过来吧。
没多想，众人纷纷就座，陆为为直奔主题，“仙者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什么仙者，咋不叫自己哥哥了？小时候叫的多欢，莫非是叛逆期到了？心里有点小别扭，但是还是老实回答，“要是想问为何在下突然恢复力量，具体无法和你解释，因为连在下都无法明白究竟是怎那么回事。”
“知道多少说多少便是。”陆为为浑身散发着女帝般的气场，不容许陆龄违抗。
“...你还记得‘夏姑娘’吗？”
“‘夏姑娘’...。”陆为为陷入思忖，最后逐渐在记忆里找到了埋藏多年的事情。
那年她还是个好动的黄毛小丫头，虽然叫着陆龄很是亲切可心底并不认同他，再加上季棠小时候是那副瘦柴麻杆的样子，怀疑他虐待小孩，对他充满敌意。
她开始观察陆龄的一举一动以及生活习惯，后来发现陆龄是何等无趣之人。他很懒，基本只要没事干就是在床上躺着睡觉或是使唤季棠干活。好不容易有人找他，也是白天就喝个伶仃大醉，嘴里胡言乱语一通，一点仙者该有的气质也没有，倒像是那个魔窟跑出来的小鬼。
可奈何他天生实力强大，即便荒废修炼也做到无人能敌的地步，后来慢慢的陆为为就对他失去兴趣。
她发现“夏姑娘”的存在也只是一个偶然，她半夜起夜正碰上陆龄鬼鬼祟祟的穿衣往外面跑。平时都这么懒惰的人现在居然这么殷勤，肯定是有大事发生。陆为为顿时困意全无，但又不敢一个人偷偷跟上去，就叫了季棠一起。
季棠对陆龄更没兴趣，但也很好奇他这是去夜会谁，便起身一起跟了上去。
“夏姑娘”那时候住在山林深处的一间旧房屋中，因为某些原因她无法让世人知道她的存在，所以陆龄施展法术将这块地方用幻境隐藏起来，只有懂得破解的人才可以进入。
陆龄脚步轻快，和小孩子不同，行动迅速。他一般都是直接进入幻境，这样就不会有人发现他的行踪，可“夏姑娘”有说过想吃千年树上结的果子，陆龄这才走到一半改道去摘果子。等陆为为与季棠沿着那个方向去的时候，陆龄早就不见了踪影。
季棠没有力量所以无法分辨陆龄究竟往哪个方向走了，便想打道回府，陆为为不甘心就此罢休，就让季棠在原地等着，自己跑到别处去找。
就是这一乱跑，不相信看见了同样出来寻找陆龄的“夏姑娘”。
其实陆为为并没看清“夏姑娘”长什么模样，只知道老远看去她是那样的清瘦，身影若即若离仿佛幽灵，她步履蹒跚，是个似乎下一秒就要摔倒的病弱女子。
陆为为胆子出奇的大，她呆呆的看着“夏姑娘”的身影，直到“夏姑娘”察觉到她的存在大声尖叫，这才罢休，吓得落荒而逃。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