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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四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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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洛济提到的鬼，陆龄心里大概有了样子，同时也确定了心里的想法。现在就差这份力量的来源了。可是季棠心甘情愿被绑走那么要用什么方法通知他这件事情。
最后思来想去，陆龄还是将目光落在了洛济身上。
虽然这件事的真相对于他来说有点残酷，但这也是他的命运，外面一直没有动静正是等着陆龄的决定，陆龄自然是要好好加以利用一番。
小阿吉好像看穿了陆龄的心思，在一旁拽了拽他的袖子，眼神在劝阻他。
这不是小阿吉要担心的事情，陆龄对自己格外有信心。他回以一个安慰的目光，不顾洛济现在的状态继续发问。
“你知道‘夏氏'吗？”
提到夏氏，洛济心中一颤，连带着哭声都怪异起来。虽然这段不寻常是转瞬即逝，洛济以极快的速度装作无事发生，可还是难逃众人法眼。看来这小子还嫩着，连这点心理素质都没有。
“我...我不清楚。”死到临头洛济还嘴硬。
“你不清楚？”陆龄眯起眼睛，一双深色的眼瞳在屋子的光线下竟然有点微微发红，“你要是老实告诉在下，在下帮你报弑亲之仇也不是不可以。”
一听这话，洛济这才肯抬头露出一双红肿的双眼，“你...您是说知道是什么害了我家族性命？”
“自然知道。”
“可是那鬼力量强大，即便是仙者也...。”
陆龄懒得再和他继续废话，他将发散的情绪收回，露出一抹阴森的笑容，故意刺激他，“在下既然知道，就有把握决定对方的生死。倒是你现在一副不人不鬼的样子，要是你口中的鬼知道他居然失手留下这么一个懦弱的活口，恐怕要大发雷霆连你本家都杀个干净。”
这话有用，吓得洛济一激灵，思索片刻，他觉得这个时机说出来也是无奈之举，他父母在天有灵也不会怪罪他，“其实关于夏氏我是知道一点的。”
“说来听听。”
“夏氏是我们洛氏的近亲，从很早以前就一直保持着紧密联系。他们与我们相似，既是武学家有对医学有着颇深的造诣，那时他们受天家重用，我们洛氏...在他们面前根本不值一提。洛氏本身不好争抢，只要家族和睦平安就可以了，只是这份平静一直持续到上任家主，也就是我祖父那里。
祖父认为洛氏的实力远大于夏氏，所以从中作梗，不仅与夏氏反目成仇，更是让夏氏家破人亡，直到现在夏氏是我们家族的禁忌，任何人都不敢谈论此事。”
洛济说这些事情看上去小心翼翼的，他时不时抬眼看陆龄的脸色，那是肉眼可见的糟糕，这让洛济心虚不已，心里有点懊悔不该说的这么明白。现在想来，天下已经很少有人知道夏氏的事情了，陆龄突然问这个问题定是和夏氏有什么牵扯。他不会一时生气拿自己泄恨吧？
陆龄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样动怒，只是小阿吉和陆为为识趣的出来将门关好，知道现在打扰是极其不礼貌的。
陆龄盯着洛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洛氏并不只是嫉妒才做这种事吧？”
他的洞察力不一般，洛济没想到他能看出来事情没那么简单，“这只是一方面，最主要的原因是...。”
“是什么？”
“虽然我们洛氏看似一家和睦，但从父亲与叔父分家来看，就能看出来两家早就不来往。最主要的原因是我的祖姑母，也就是当今太后。祖父是祖姑母的亲弟弟，而我的叔父则是祖父同一外姓女子所生，和祖姑母并不亲近。当初祖父之所以断送夏氏，正是因为祖姑母需要一个强大的靠山维持地位，叔父也是那时祖姑母用计陷害仙允王才出生的。多亏如此她得到了仙允王的把柄，这才爬到了今天的位置。”
陆龄有点惊讶，他回忆了一下曾经发生的事情，忽然意识到了一件事情，脸色也瞬间降至冰点，身旁的气压肉眼可见到连空气都扭曲起来。
“仙允王曾说过他有一个妹妹，是他母亲家族的人，他一直把她当作亲妹妹看待。我没猜错的话，他母亲的家族就是夏氏。”
“正是如此！”洛济惊恐地睁大眼睛，仙允王的亲生母亲是夏氏的事情是决定不可能走漏风声的，因为夏氏毕竟是外姓，先皇亲自将这件事情终结，甚至害怕事情败露被仙人知道，特地宣称是重用夏氏才给了夏氏这么高的地位。即便陆龄再怎么和夏氏亲近也绝不可能知道这些。
“至于你说的把柄，莫不是太后设计了仙允王的妹妹，让她生下了你叔父，然后又将她杀害，用你叔父的性命威胁仙允王。”
洛济不敢再说话了，因为他感觉自己内心所想的事情全部被陆龄窥视的一干二净，恐怕他再出声，整个洛氏的秘密都会被掀个底朝天。
此时无声胜有声，洛济还在做着无谓的挣扎，却只听陆龄冷笑道，“你知道在下为什么知道这么多吗？”
洛济困惑的摇头。
“因为仙允王的妹妹，是在下平生最要好的朋友。”
“朋……朋友？”感觉到哪里不对劲，洛济匆忙解释，“她……她没有被杀害，因为那位夏姑娘在我的印象里是非常善良的人，所以被人暗中送到乌虚山上藏了起来。是她自己……自己想不开才……。”
“这话是什么意思！”陆龄加大力音量厉声道。
“她在乌虚山上的事情被祖姑母知道了，祖姑母才派人到山上捉拿她，可是没想到她却先行下了山，我们纵然是想保护她也没能做到...。”
保护只是说得好听，他们这个洛氏同夏扇言非亲非故的，才不会管他的死活。不过陆龄的重点并不在这个上面，而是在夏扇言先行下山这一点。夏扇言就是被陆为为这个小孩子看见也会吓得好几天心神不宁，更何况主动下山，她难道不知道山下有什么在等着她吗？
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只有陆龄才清楚。夏扇言消失的那段时间正是自己的关键时期。自己天生仙力强大，仙术一点就透，可是还要经历一段艰难痛苦的修炼。这段过程他需要闭关修行，沉下心来将仙力控制最佳，如若被打扰，那么仙力就会失控，最坏的结果就是丧失仙力，变为废人。
太后在这个时间上山抓人，无疑会让陆龄无法修炼。虽然夏扇言看上去自私多情，但是对待陆龄是真心的，如果她是为了保护陆龄才...。
“仙者？”洛济小心翼翼，却没料到陆龄豁得起身，也只是在他眨眼间的功夫，洛济忽然听见一声惊天动地的声响，声音伴随着凌冽冷风吹过，他不自觉的闭紧双眼。
当他鼓起勇气，肯抬头看一眼时，这才发现眼前的整个墙壁竟然都被掀开了来。而声音是墙壁倒塌发出的，风浪则凝聚成刀刃一般，扑面而来。
这股力量来自于陆龄，他身体离地，一双能够将人们皮囊剥去的冷澈双眼直勾勾的看着洛济，洛济虽然心惊胆战，可在这之余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一种很悲凉的气氛。
陆龄抬抬手指，洛济便失去重力，随着力量从床上腾空而起。
短短几分钟而已，整个屋子已经被摧毁的不成样子，若不是周围墙壁支撑着，恐怕整个珍餮楼就被陆龄拆掉了，可见他并没有用尽全力，这还是很难得的。
珍餮楼的宾客和摸不着头脑的姑娘们听见这惊天动地的声响，尖叫着逃离，只有陆为为、小阿吉以及衡家两兄弟朝着人流相反的方向直冲着那间房去，还没来得及推开房门，门就已经像岌岌可危的枯叶，啪唧一声被风吹倒在地。而屋内空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只剩下零落的墙皮悬挂着随风飘荡。
“啊...！”小阿吉张嘴对着旁边呆傻的三人尖叫。可并没有什么作用，他的声音此时已经传不到三人的耳中了。
衡家两兄弟心里埋怨陆龄为什么不把他俩也带走救季棠，陆为为则是看着不成样子的房间暗自后悔。
果然就不该让陆龄来这里！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