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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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科坐范佩西的车回家。
他已经记住了范佩西家到阿森纳俱乐部的路线，温格让他还回范佩西家的时候，他差点就自己跑回去了。
他站在范佩西的车旁，看见打开的后备箱，自觉往里钻。
范佩西：？
系统：……
很难解释宿主的行为，大概他上辈子当比格的时候，被放在后备箱运输过吧。
然后马尔科就被拎着后颈提溜到了副驾驶。
副驾座椅很宽敞，马尔科在系统的提醒下，开始不熟练地系安全带。
在飞机上的时候，好心的空乘帮他系过，马尔科还研究了一会，发现这个人类用来固定自己的带子构造和飞机的不一样。
“别动。”
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认命似的帮他扣好。
马尔科转头，对上便宜哥哥的眼睛，露出一个纯良的笑。
便宜哥哥上下扫视他一眼，发动车子：“老实坐好。”
马尔科扭了扭屁股，又想起自己没有尾巴了，有点可惜地摸了摸自己的尾椎骨。
范佩西：“……或许我应该和温格报备一下，再给你准备个宝宝椅？”
系统像个无情的科普机器：【宝宝椅是给宝宝坐的。】
“可我不是宝宝呀，”马尔科疑惑，“我也可以坐宝宝椅吗？”
他说完，就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推背感，范佩西的大铁盒子在路上飞驰，比马尔科自己跑步快多了。
范佩西一路没再和他说话，直到抵达那座熟悉的房子。
“说吧，”锁好车进屋的荷兰人抱臂，“你今天怎么回事。”
马尔科没太懂他具体指什么，不过今天总体是开心的一天，他倒豆子似的把今天经历的事都跟范佩西说了。
范佩西没打断他，但抓住了重点：“所以你为什么不上助理的车，不说一声就自己走了？”
“wer，”马尔科小声，“我不喜欢他。”
“为什么不喜欢他？”
马尔科老实：“我不喜欢他身上和车里的味道。”
“什么味道？”
“和昨天来你家的好多人一样的味道。”
范佩西拧眉，随即想起助理的车里常备医疗箱。
所以，马尔科是不喜欢医生。
很突然的，他想起父亲鲍勃给自己打电话时说过的话。
他和父亲关系并不好，父母离婚后他们很少联系，所以当听见父亲的离谱要求后，第一反应是直接挂电话。
让他最终没有挂断电话的，是听见马尔科从青训离开，没有了双亲。
马尔科母亲是车祸离开的，马尔科很可能因此对医院或医生产生了阴影。
再联想到马尔科自己跑到俱乐部，以及往车后备箱钻的举动……
他大概也不喜欢坐车。
啧。
范佩西有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跟了温格就这点不好，有了同理心，他还是怀念以前那个在费耶诺德日天日地的自己。
怀念完，他缓和了语气，摆出严肃的表情：“你还想走踢球这条路，这些都要克服。”
“运动员经常要体检，给你体检的最起码也是队医，但你不用怕，他们不会害你。”
“去客场比赛更要坐车，不过队友和教练会跟你一起坐，很多人类陪你一起，所以也不用怕。”
马尔科：“很多人类？”
范佩西：“……很多人。”
系统：？
CPU烧了，范佩西不是在盘问宿主吗？怎么看着像在安慰宿主？
范佩西又提起一个问题：“你姓比格？”
他不知道马尔科姓什么，但他从没听过哪个荷兰人姓比格，也没有哪个欧洲人姓这个。
马尔科点头，骄傲宣布：“范比格！”
系统吐槽着翻译：【别考虑太多了哥们，他只是来自比格罢了。】
嘶，当反派的人类疑心就是多！
“……早点休息，你的床家政已经铺好了。”
马尔科走开后，范佩西打开电脑，在搜索框输入“荷兰，比格”的字样。
本以为会出来一个他不知道的荷兰地名，结果出来的是一堆大耳朵狗的图片。
“……”
“荷兰”的关键词也没浪费，他刷到了一篇荷兰博主养宠物比格的日记。
这位荷兰博主晒出很多爱犬的照片，看得出把这只狗照顾得挺好，但他描述的内容又不完全在表达爱。
博主文辞优美，洋洋洒洒写了一堆对比格的控诉，并声称自家的狗是比格大魔王，而自己是荷兰最有忍耐力的人。
范佩西随意扫了一眼，就点进这名博主的主页。
置顶的照片是比格小时候的照片，奶棕色的大耳朵，雪白的肚皮和爪子，淡淡的全包眼线，确实很可爱，让人看了就想养。
他多看了几眼，总觉得眼熟。
恰好这时候“嗒嗒嗒”的脚步声从楼梯那边传来，洗完澡的马尔科经过，奶棕色的头发湿漉漉的，天生的眼线显得大眼睛无辜极了。
……算了。
范佩西关掉电脑。
就当养了一只赏味期奶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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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宿主，人类睡觉前是要把头发吹干再睡的。】
马尔科对着镜子甩了甩头毛：【我可以甩干。】
系统：【……不建议呢宿主，经计算你得甩半个小时，可能导致明天早上起来脖子歪掉。】
马尔科不喜欢人类的吹风机，风又大又热，感觉能把毛都吹跑了，这可是他身上唯一的漂亮毛毛了，绝对不能让它有丝毫的闪失。
他选择用大毛巾拱，顶着大毛巾回到镜子前，凑近了观察镜子里身穿白色浴袍的朋友。
系统：【……宿主，那是你自己。】
【wer。】
……还是这会穿着皮毛好看，刚刚洗澡的时候脱光了丑丑的。
人类一定也是觉得秃秃的不好看，才每天穿漂亮皮毛打扮自己吧？
马尔科不太理解人类的效率，他们经常更换皮毛，每天洗澡，还要把皮毛脱下来洗。
系统：【人类管穿在身上的叫衣服。】
马尔科：【我真的不能穿着衣服洗澡吗？】
系统：【不能。】
马尔科有点沮丧。
系统后知后觉：【宿主你居然觉得你不好看？！这可是本系统精心挑选严加改造……好吧你们小狗审美不一样。没关系，反正洗澡的时候也没人看你。】
马尔科想想也是，很容易就被哄好了。
终于把头发蹭干了，马尔科扑进香喷喷的被窝里，蹭上自己的味道。
系统有点忧愁。
看看它那天真无邪的宿主！
也就平时迫害迫害范佩西……那能叫迫害吗？
哪里有反派的样子呢？走出去不被欺负就不错了，真让统操心啊。
**
阿森纳队员的日常生活没有太大变化，区别只是多了一个马尔科跟着一起训练。
助教惊奇地发现马尔科的体能是真的很好，他和体能教练商量，试试马尔科的极限在哪。
令他们吃惊的是，马尔科能跟完一线队的训练量，还能额外补弱项——盘带。
阿森纳球员们一边休息，一边看着小孩还在加练，那盘带姿势终于能看顺眼了。
而马尔科也终于开始喘气了。
“这是什么小怪物啊，罗宾。”
“不过他终于累了，太好了，我还以为他不会累呢！”
范佩西没有表情：“他早上是跑步来俱乐部的。”
众人一惊：“他跑了几公里过来的？你是说他的训练从家门口就开始了？！”
法布雷加斯有点惊愕地看向好友：“……那你怎么来俱乐部的？罗宾？”
范佩西：“……”
大伙不吱声了，但纷纷用眼神交流。
——罗宾让他弟弟跑步来俱乐部，他自己开车来！
——他们的第三队长好狠的心！
——你们荷兰人这么拼是想拿世界杯冠军啊！
这件事不知道怎么就让温格知道了，温格又单独把范佩西喊去了办公室。
大伙也不知道温格和范佩西说了什么，但他们猜估计是让范佩西对马尔科好点。
反正他们看见第三队长黑着脸从办公室出来了，训练结束后把马尔科捞走了。
有好事者看见范佩西亲自把马尔科塞进了他的车，总算是当了个人，没让小孩再自己走回家。
马尔科今天确实到了极限，回家之后迷迷糊糊撑着洗完澡，倒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范佩西看见的时候，小孩蜷缩成一团，那么长那么宽敞的沙发，他只占据了小小一个地方，四肢紧贴着身体，仿佛没安全感似的，陷入了婴儿般的睡眠。
视线上移，他睡的正是那天被爪子祸害出两个洞的沙发。
“……”
马尔科睡着睡着，鼻子动了动，感觉有熟悉的味道靠近。
判定出来者安全，紧接着脸侧的沙发下陷，鼻尖的味道变得沉涩，像是血液滞涩后带来的腐朽气息。
不好闻，是小动物受伤后还没痊愈的味道。
他下意识伸出舌头，舔了舔。
舔一舔，好得快。
范佩西屈膝抵在沙发，正要把马尔科抱回房间睡，就感觉膝盖处一阵湿软的触感。
再低头，小孩像是做梦梦到了什么好吃的，抱着他的膝盖又啃又舔。
“……”
【叮！迫害范佩西，反派值+10】
已经下班的系统被吵醒：……？
什么鬼动静？！
马尔科一觉到天亮，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客房的床上。
睡饱之后，昨天的疲惫一扫而空。
他来到客厅，看见门口地上有今天的报纸。
他捡起来，有点看不懂字，但上面一张照片吸引了他的目光。
马尔科疑惑地歪头。
“怎么了？”范佩西下楼，就看见光着脚站在地上，拿着报纸研究的马尔科。
马尔科把报纸递给范佩西，指着那张拍的有点糊的照片：“看！”
范佩西扫了一眼，神色微沉。
《镜报》的版面很正常，但旁边那份报纸是《太阳报》。
打头恰好是体育版面，却不是比赛前瞻，而是看似毫无关系的俱乐部八卦——
《阿森纳或迎神秘新太子？主帅和队副轮番秘密到访青训营》
《手握7000万预算，温格依然选择青训零元购》
《争四狂魔和它的秘密武器》
《枪手新成员已经来临，卖队长的步伐怎能停滞不前》
范佩西一眼认出了配图中的主角。
和温格一起站在俱乐部门口的那个背影，不是马尔科是谁？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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