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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祸国妖妃(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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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休整后第二天他们便继续向云州出发了,车里宋止白一身素衣,长发仅用一根玉簪挽起,魏守一坐在车外替他驱驶马车
【宿主大人我们离主角越来越远了】脑海里系统333苦恼道,【任务可怎么办啊?】
【你急什么?】宋止白嫌弃道,【才捅完人家,不得让人家先冷静冷静?】
【吵架还要冷静几天呢,我们这种情况冷静个十天半月不很正常?】
系统:【……】恕它直言,这怕是一辈子都冷静不下来
系统太过愚蠢,宋止白把他扔进了小黑屋后又闭上眼睛不知在想什么
自宋止白失踪后,皇帝大发雷霆当即将那些刺客挫骨扬灰了,他自己更是待在云州不找到宋止白绝不回宫
避暑地本在盛州,往年走的是覃州那边的路线,可今年宋止白想要顺路回云州探亲,路线就更改了
这事本极少人知道,那些刺客会在他们必经之路上设伏,必是有人泄密了,所以现在皇帝住在云州侯府既是威慑也是试探
试探侯府里谁这么胆大包天欲置他置他的阿弥于死地!
云州侯府是宋止白母亲的娘家,现在当家做主的是他的舅舅,双亲过世后他便被接到了侯府,虽是亲人但关系可没那么和睦
这月余宋止白不见踪影,他们又最有嫌疑,暴君直接将他们全部压入地牢严刑拷打,直到前几日有了消息才被放出
又是连续两日的奔波,终于快到了扬城,周围的护卫又多加了一圈,那是皇帝不放心再次派遣来的,领头的是骠骑将军周维
周维已经五十有六,发生微白,一双眼却极其有神,他经常冷着脸,除了皇帝谁的面子都不给,尤其是宋止白,对着这个妖魅惑主的凤主殿下,他深恶痛绝
但在过去,这周维也曾是宋止白的师父来着……
马车行驶至扬城城口便停下了,城门口被护卫围住,中间站着朝中大臣,脸色惨白的宣平侯以及……暴君
暴君还未至三十,正值壮年,平日多喜奢靡,今日一身金冠华服,越发显得俊美,只是此刻他眉宇间含着一抹戾气,周围气场散发着浓浓的不悦焦灼
可在见到马车时,他眼睛闪过亮光,当即阔步向前,等不及马车停稳便一把推开碍事的人进了马车将宋止白揽入怀里
浅淡的云宜香缭绕鼻尖,宋止白被暴君用力揽腰抱住,那力道仿佛要将他揉入骨髓
“阿弥,孤的阿弥”暴君不住低喃,“阿弥回来了”
“……陛下”将脑海里尖叫暴君的系统关入小黑屋,宋止白叹气道,“您有些弄疼我了”
“疼了?”暴君连忙松手,“是孤不好孤忘了轻重,阿弥哪里疼?身上可有伤?”说着他的手伸向宋止白的腰带,竟是想替他脱衣检查一番
“陛下!”宋止白有些羞恼
外面还有那么多人,他们在里面做什么都会被听到,相比暴君宋止白是有羞耻感的
暴君一愣,“阿弥……”
宋止白微微偏过头,藏在黑发下的耳尖微红,鸦色的长睫颤抖不停,小声道,“回去……再看”
暴君眼睛一亮,当即将宋止白打横抱起出了马车
外面一众人围观,见他们出来立即跪拜道:“恭喜陛下寻回凤主!”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凤主千岁千……”
“停!”暴君不满道,“凤主也要万岁!同孤一样万岁!”他的阿弥要长长久久的陪着他
众人面露犹疑,有人颤声道:“陛下这不合礼制啊!您是真龙天子!他不过一后宫……”
“闭嘴!”暴君面露不悦,打断道,“来人将他拖下去!”
在暴君这里拖下去等于杀了!
那出言之人当即瘫软在地,他是大堇宰相,两朝元老,是坚定的保皇派,更是暴君的老师,可如今不过一句劝告就要被处死,何其悲哀
“陛下……何丞相罪不至此啊!”有人求情道
“一起拖下去!”暴君眼中闪过不耐,他最不喜有人质疑他的命令
那人脸色霎时白了
周维皱了皱眉,开口想说什么
“陛下”
宋止却白忽然开口,声音带了些不满和嗔怪道,“阿弥才刚回来怎的就要见血了?多晦气啊”
暴君瞬间无措起来,“那阿弥要如何?”
“听闻何丞相学识渊博出口成章,不如罚他作诗夸一夸阿弥”宋止白笑弯了眼睛,“陛下觉得怎样?”
“夸阿弥是他的荣幸怎能算罚?”暴君反驳,接着瞥向瘫坐在地的何丞相,又道,“今日阿弥不想见血便先饶了你,小惩大戒罚你站在这里喊上三天的凤主万岁,另三日后赋诗七首呈上”
“至于你……”暴君视线转向求情的人,目光微冷,“革除官职给孤滚”
捡回一条命,何丞相和求情的人跪拜谢恩
“谢陛下开恩”
暴君懒得理他们,将宋止白往上抱了抱,他阔步向前走进了城门,身后周维和卫队跟上
众人跪送,“恭送陛下凤主”
暴君走时路过一旁跪着的萎靡不振的宣平侯,宋止白不经意的看了他一眼,眼中满是冷意
暴君终于不见了身影,众人松了口气
魏守一没有跟着走,他不紧不慢的走过来扶起何丞相,温和道:“丞相大人还好吧?”
“魏大人”何丞相摇头苦笑,嘴唇动了几下终是什么也说不出口,他多少有些心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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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暴君在这,扬城已戒严月余了,他们回宣平侯府的路上除卫队外无一百姓,家家户户闭门不出,宋止白察觉到后,眼神暗淡了些许
宣平侯府在扬城北,占地面积极大,布局规整,雅致不失磅礴,府内环山绕水,处处雕梁画栋,竟比王府还要气派许多
暴君住在侯府西院,绕过一片花红柳绿便是他的房间,匆匆抱着宋止白回侯府,到了房门前,暴君直接将门踹开了,身后跟着的卫队尽职拉上房门守在屋外
屋内,暴君直接将宋止白抱上了床,他额头有些汗珠,眼底却满怀渴望,“阿弥我们回来了”
“……”宋止白眼睫下垂,他抿了抿唇,细白的指尖伸出去解腰间的系带
他的动作有些慢,但夏衣单薄,脱了外衫身上仅有一件浅色的里衣,再怎么慢也慢不到哪去
衣衫松垮的挂在臂弯,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宋止白耳朵红的像要滴血般,偏偏暴君还无知无觉的盯着他看,炽热的眼神像是要把他吞噬殆尽
“……陛下”里衣的系带全部解开,指尖捏住了衣角,可宋止白却怎么也跨不过这尺度,他面红耳赤,琉璃似的眸带着些许恳求
“阿弥……”暴君眼中压抑着惊人的占有欲和凌虐欲,不再等待,他径直将宋止白压在床榻上,一手按住他的后颈,一手与他的手十指相扣接着压在脸侧
暴君吻过他的眉心鼻尖吻过唇角下颚,最后满含痴迷一口咬在了他的侧颈
尖锐的牙齿埋入肌肤,很快鲜血溢出,宋止白眼中闪过痛楚,却只是闭上了眼睛默默忍受
暴君双眼通红,好似无知无觉一样吞咽舔吮,屋内喘息呼吸声混杂,良久暴君才松口,他唇角染血,眼底满含癫狂迷离,一点点吻遍宋止白的全身,似乎在品尝着世间最美味的食材,惊悚又诡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