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童话小剧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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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前，一个王国里住着一位国王和王后。因为一直没有孩子，所以他们每天都向上帝祈祷：‘上帝啊，我们是善良的国王和王后，请赐给我们一个孩子吧！’一年后，王后生下了一个漂亮的女儿。她的皮肤像雪一样白，双颊红得如同最娇艳的玫瑰花，头发乌黑柔顺，国王和王后给她取名白雪。”
听到这里，漂亮的女童晃晃悠悠撑起身，粉色的卡通布鞋踩在地毯上绵软无声，她垫脚往华丽的梳妆台上够到一面镜子，对着自己的脸瓜子像模像样一照，奶声奶气问讲故事的女人，“我吗？”
女人拿过便携镜凑近她，又无奈又好笑，宠溺地捏捏女孩肉鼓鼓的小脸，“你最漂亮，世界上没有比你更漂亮的女孩儿了。”
小女孩推推讲故事的女人，乌珠溜溜，好奇地等待下文。
她继续讲道：“白雪公主出生后母亲去世了，国王另娶了个后母，后母美艳绝伦，喜欢穿黑衣服，可她的嫉妒心很强......有一天，魔镜告诉她世上最漂亮的女人是白雪公主，王后怒火中烧派武士把公主押送到森林准备谋害。”
漂亮女童捂住嘴巴，抓着女人的手，软指甲使劲抠......
晚间，陆淮修发现白语薇的手臂上一个明显的咬痕，周围数个浅浅的血痂，拉到怀里细瞧：“又上嘴了？”
“估计吃奶的习惯没改掉。”
“都五岁了还没改掉？”
“现在给她个吸管什么的都能给你咬烂。”白语薇倒是不以为然，自从生了这个小顽皮，手上就没块好肉，家里就没块干净的墙皮，早都习惯了。
陆淮修拿了药箱，她试图拒绝：“我已经上过一回了。”他自然不听，又细致地上了一遍药，像当年护理玫瑰花刺伤一样细心无两。
睡前，换陆淮修讲故事。这阵他忙碌，分身乏术，没和女儿好好亲近，他亲了亲她皮的汗湿的额角，抱着她让她安静了一会，拿起床头的童话书，给她翻开，“宝宝要听哪个故事？”
“白雪公举！”
温柔的灯光下，陆淮修翻开图本，清嗓读故事：“很久以前，一个王国里住着一位国王和王后。因为一直没有孩子，所以他们每天都向上帝祈祷：‘上帝啊，我们是善良的国王和王后，请赐给我们一个孩子吧！’一年后，王后生下了一个漂亮的女儿。她的皮肤像雪一样白，双颊红得如同最娇艳的玫瑰花，头发乌黑柔顺，国王和王后给她取名白雪。”
瓷娃娃听到这处很开心，脚丫晃晃。
很久没读故事了，自带的软糯音腔跑出来了，白语薇怕他带偏女儿的口音，不让他读中文故事。
这会他尽量矫正发音：“白雪公主出生后母亲去世了，国王另娶了个后母，后母很漂亮。”
“像妈妈一样漂酿吗？”她窝在宽厚的怀抱里啃起手指来，清澈的眼睛望着陆淮修。
他拿开她的手指，掖进被子里，回答她：“没有妈妈漂亮。”
“那妈妈就是公主？”
“嗯，妈妈是公主。”
“那我呢？”她另一只手又喂进了嘴里。
“你也是。”
“有两个啊？那魔镜怎么说？”她扭动身子，越过臂弯，用力地拉开抽屉拿出“魔镜”，“爸爸，你问它。”
陆淮修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解：“问什么？”
“我和妈妈谁漂漂？”
“......”白语薇说她现在表达欲旺盛倒是一点没说错。
她一脸认真，见他不问还教他：“墨镜墨镜！我和妈妈谁是世界上最美的伦！”
“......”
她等了会，问他：“爸爸，墨镜说什么？”
“它说......你是最可爱的。”
她露出缺牙的笑，没察觉异样。
好不容易这茬过去，读到王后谋害处，她又不乐意了，急出了汗，呜呜咽咽一副要哭的样子，睡前故事越读越精神也是奇了，白语薇见半天没回来，以为小恶魔又犯坏了。
门缝扩开小缝——
“没有没有，不哭不哭，王后没有谋害公主，公主被押送到森林，王后见她如此美丽，最终没有忍心，向她道了歉。”
白语薇：“？”
等里面那个睡着了，陆淮修揉了揉眼睛，小心翼翼地阖上了门。
一出来便被拉入黑暗，手臂被掐了一下：“陆淮修，你这样讲故事以后她以后会被笑话的？”
他环住她，轻嗅她奶味香氛的肩头，迷醉地语调问：“为什么？”
“因为她眼里的故事和别人的故事是不一样的！别的小孩会笑话她的。”
“不会的，我会告诉她，别人都是错的。”
“......你有本事骗她一辈子。”
他调情的动作暂停，想了想，“......唔，尽量。”
白语薇正要发作，被他一把掳回房，扔在了床上。
热精淌流的汗腻时刻，他凑到她的耳边，模糊地留下了一句，骗不了她，但愿能骗你。
——剧场完——
一个人倘若将面具戴久了，可能就摘不下来了，久而久之就会变成和自己的面具一样的人。
——毛姆 《月亮与六便士 》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童话小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