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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南 风·第二十章 ...

  •   被老妈叫醒的时候已经下午七点了,烧已经退得差不多了,身上也轻盈了许多。他掀开被子,发现背心裤衩还好好地穿在身上,不由有些疑惑——难道睡糊涂了又穿回去了吗?
      从额头上掉下一块湿毛巾,容若捡起来,问床边的老妈:“妈,你给我敷的?”
      老妈拿过毛巾,说:“是你同事啦。我们才刚回来。”
      什么同事?容若狐疑:“哪个同事?”他一点印象也没有,难道是徐晖?不可能的。那家伙乐都来不及。他哪有那么好心。
      “你不记得?烧糊涂了?他刚刚才走。他说他打电话给你,听说你发烧,就过来看你的啊。”老妈把毛巾放脸盆里,说:“你不知道他来过吗,那谁给他开门的?”
      容若想起今天早上刚起来时候似乎有开过大门看了一下天色,后来挺不舒服的就去找体温表了。恐怕是关上门但忘记锁了。
      容若想着什么同事,开始有了不好的预感。他把被子彻底地掀开,找到了那条被踢在被窝深处的裤衩。
      容若的手摸了摸额头,问:“妈,我那个同事是不是和我差不多高,皮肤很白的?”
      老妈说:“是啊,很白。你那个同事长得很帅。”
      老妈的审美可是很苛刻的。
      老妈看着儿子的脸说:“你怎么脸那么红?是不是又发烧了?”
      “没什么。”容若应道,又躺回床上,转了个身,说:“我再躺会儿,饭好了再叫我吧。”

      容若本以为自己不会存在所谓的周一综合征。也许是因为感冒还没完全好,在家睡了一天,都没有过周末的感觉,到了周一早上上班前,他产生了严重的抵抗情绪,在家磨蹭了半天,老爸去练太极都回来了,他还没出门。老爸问他怎么还不去上班,是不是感冒不舒服?他只好说是不小心起床迟了,然后就出门了。
      早上量的体温还有37.5°,身体的关节部位和以前比赛或打架、运动受伤的部位酸酸痛痛的。嬷以前经常说一个词叫“老伤”,说是下雨天身上以前受伤的地方又会疼起来。他一直不太明白那种感觉,这次的感冒居然让他体验到了。
      那些旧伤口,还以为早就好了。平常什么感觉也没有,可是在身体不好的时候却会在原部位痛起来。
      原来身体的记忆能力这么的强。
      到了学校后,办公室里没有一个人,早读已经开始了,那些文科的老师都去巡逻了。容若今天并不是特别想去巡视。其实上个礼拜那个新来的英语口语老师会去每个班看一下,他去不去也无所谓了。
      他本想泡一杯铁观音,因为觉得头有点昏,想提提神,才从抽屉里拿出小袋装的纸包装真空铁观音,手中的茶包就被人从头顶抽走了。容若转头一看,就看见那个本来应该去巡视的英语老师。
      “这么快回来啦?”容若转回头,看着杯子问。
      干燥温暖的手掌从他的身后伸来摸上他的额头,因为这个没有料到的动作,容若全身都僵住了。
      摸过额头后,那只手顺着他的脸颊滑到脖子上,在他的脖子侧面上停留了一会儿,在容若有些微抖地伸出手,试图把那只手拿开之前,谢敏已经把手移开了。
      “还在发烧,别喝茶了。”谢敏在他身后说。
      “我知道了。”容若拿起杯子,站起来,离开那个座位,走到遥远的窗边,弯下腰在饮水机边接着水。
      先接冷的,再接热的,就能喝到温水了。
      谢敏不知为何也走了过来。
      窗边那么狭窄的地方,站着两个块头不小的男人,难免有些挤。
      热水的笼头在容若动了一下手时,持续地流出的热水淋上了他的手,烫得他一阵发怔。反应过来时,已经缩回手,一杯水都打翻在地上。
      谢敏抓过他的手,放在饮水机凉水的开关下冲了好久,直到容若艰难地说:“发水了。”
      水漫过饮水机下方的漏网,漫在地面上,和刚才他打翻的水聚在了一起。
      谢敏抬起头,看着容若,刚动了动嘴唇,门外就有人进来了,是陈纱。她咦了一声:“你们俩都在啊?”
      容若抽回手,笑着说:“是啊,来太迟了。”
      谢敏没说什么。
      陈纱走过来,问:“挤在那儿干什么呢?哇,怎么这么多水?”
      “刚才饮水机热水开关有点儿失灵了。”容若说,“掰了一会儿才掰回来。”
      陈纱哇了一声说:“这饮水机不会又要坏了吧?前几个月不是才换了一个笼头吗?”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南 风·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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